卡爾布斯特是個身高1.7左右的“侏儒”。

這身高在一幫蘇聯人中算是矮個子，而且長相明顯混血，眼珠棕色，這更像是北歐人種，而且這胳膊很粗，大約都快趕上唐刀的小腿了，這看起來還是很駭人的。

聽到契爾柯夫索的喊他，屁股上像是安裝了彈簧直接就跳了起來。

他在後面早就急的抓耳撓腮，要不是還知道點禮貌早就推開對方，趴在桌子上打滾，哭喊着讓唐刀買點小玩具了，他搓着手，站起來，臉上堆着笑，“這卡—26我們有，而且我們還能派遣人員進行拆卸和組裝，到時候，運過去也不用太麻煩，不過這價格上就有點…”

“惡棍的名聲可不好，我記得你們之前在格魯吉亞試飛時就爆出來有很多的毛病，這不是一款合格的通用直升機，在市場上價格上不去，我想你們也應該知道。”唐刀這倒是實事求是說的。

卡—26這個有很嚴重的發動機毛病，惡棍！狠起來特麼連自己都打。

世界軍火採購商印度三哥就曾經購入過，什麼玩具到他手裏都得完蛋，魔術師一樣，一年之內連續摔光，聽說，卡莫夫設計局設計師頭髮都給拔光了。

這款直升機主要承擔撒農藥的責任。

卡爾布斯特臉上訕笑一聲，看了看契爾柯夫索，後者看了他一眼，然後就閉着眼不啃聲了。

他不想亂說，價格上的事情，要是以後空軍方面不滿意，那豈不是自己也是一身臭？

前者蹙着眉頭，然後小聲的問，“那你打算給多少？”

“15架K—26我可以給500萬美金的價格，而且這價格裏面包含武器裝備。”唐刀心裏盤算了下，大概就是這價格了，大約每架30多萬美金，摺合RMB也有200多萬。

惡棍是真的便宜！

他太脆皮了，就像是劍聖長得醜，還要嘚瑟的往團戰裏面正面剛，你說能活下去嗎？

說來也好笑，惡棍在包括非洲貝寧衝突等數起戰爭中都有被擊落的案例，而且還是薩姆—16乾的。也就是說，俄國貨和俄國貨的對拼。

果然，戰爭是發達國家測試武器的訓練場。

“可以，可以。”卡爾布斯特少將顯然很容易滿足，也許是他們空軍真的是“餓”的太厲害了，只要給點錢就賣了，然後眼巴巴的看着唐刀，“那雌鹿呢？”

雌鹿…

這下唐刀閉嘴，沒先出聲，這米—24畢竟是主力武裝直升機，戰績斐然，血多腦殼硬，拉出去賊威風，一般一架不夠，要兩架！兩架夠了嗎？夠了！

“你們的報價是多少？”他沉吟了下，雙手交叉，十指敲着問。

卡爾布斯特伸出兩根手指，“200萬。”

“盧布嗎？先生？”唐刀笑着反問道，然後生怕對方生氣，擺擺手，“這個價格高了，我直接跟你說吧，除了烏克蘭之外，我還找過其它蘇聯國家，他們給我的進貨價格是你的三分之一。”他邊說着邊做了個手勢，“70萬美金。”

70萬一架雌鹿？

怎麼可能？！

這當然是他的瞎說的，這種睜眼說瞎話不就跟那些菜市場買菜的一樣嗎？

其實本質上是相同的。

“70萬？”卡爾布斯特覺得對方像是在開玩笑。

現在市場上廉價了那麼多嗎？

“其實，我跟你們空軍有很多的合作，我希望這種合作能繼續延續下去，包括之前的伊爾76欠的1億盧布我們也能付清。”

他這不說伊爾76還好，一說出來，卡爾布斯特少將心裏還有點膩歪了，誰能知道這盧布跌的那麼快，跳水一樣的往下掉，這筆款項他也是有聽聞的，當時私底下傳得很火，雖然這3架伊爾76不隸屬他縮在的部隊，但這白菜價還是讓人很不甘。

可這白紙黑字都簽了，你能怎麼辦？

“我從來不吝嗇，這樣吧，100萬美金一架，我全部要了，這多餘的錢也算我對你們的一種尊敬。”唐刀這主動將錢給提上來，好像一副給了對方多大面子一樣，拍着桌子，像是個混混偷偷，“20架2000萬美金，只要你同意，我這就打給你，絕對不拖款項。”

這還是比較讓人心動的。

很多軍火商都知道蘇聯是個好地方，量多貨便宜，但這再便宜也是錢，90年代能一口氣拿出2000萬美金的，毫不客氣的說，也算是富豪階級了，就算有實力的二道販子想要買，大多是剔出來的要求也很“過分”，比如分期付款。

法克！

這買軍火還有分期的？

要是半路被人給殺了，這錢去問誰要？

軍火生意除了人情世故外，還有打打殺殺。

在這樣的情況下，賣家還是很喜歡付全款的，大不了讓點利，總比之後去要債當孫子好得多。

可卡爾布斯特還在猶豫，他心疼呀，這麼多錢被砍掉。

見他神情糾結，唐刀正了正身體，這手就壓着嘴巴，輕聲，“將軍，我覺得可以賣了，要是等烏克蘭從蘇聯中脫離了，恐怕這就是一堆廢鐵。”

他這話屋內所有人都能聽到！

頓時，談判團的衆人頓時就把眼睛給睜大，就連契爾柯夫索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沉聲，“你怎麼知道？”

變相的承認！

其實關於烏克蘭去留問題上層已經開了不下十次會議，而且還去找毛熊說了幾次，意思就是：大鍋，你看你都混成這樣子了，褲衩子都要當了，要不，咋們分家得了，我以後自己賺錢，餓不死我自己，你的家產分我點，我們好歹也是親兄弟不是。

這件事辦的很隱祕，談判團都是些高層，他們當然知曉，只是連一個亞裔都知道了，難道事情泄露了？

“將軍們，不用擔心，這只是我的猜測。”唐刀忙說，掰着手指，“你們看看，現在經濟蕭條，俄羅斯無法再給你們提供有效的援助，你們還要被他的債務傳給連累，這遲早要分的，作爲一名軍火商人，這點政治敏感性我還是具備的。”

話是圓回來了，但這不能太讓人信服。

契爾柯夫索也沒其他想法，反正他知道其實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日期都訂好了，現在就準備分家了，他只是在考慮，這個亞裔之前跟自己談判的時候不說，現在突然說出來，難道只是單單爲了砍價？

“你們很多武器能賣的就賣了，家底太厚，留着容易生鏽，我可以先提前跟各位簽訂合同，假如，烏克蘭真的分離了，你們都不用慌張，我提前收購，如何？”

唐刀這貨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先期預定貨物。

他可是知道，後來解體後的烏克蘭多瘋狂。

坦克放在大街上賣！

全世界的販子們像是挑牛一樣，看着坦克的“牙口”。

甭提多麼滑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