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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世沉淪 - 血染大涼山_031:李軍的故事(1)字體大小: A+
     

    李軍的臉色僵住,不確信的看着我們,緊張道:“你們知道什麼?”

    看着李軍,李長生忽然間冷笑起來:“你以爲你能逃離大涼山嗎?不能,活着對你是煎熬,死了未必能解脫。”

    說完,李長生拉着我的衣袖就走了,留下李軍一人呆呆的站着。

    我說你瘋了,難道不去問李軍了嗎?李長生嘿嘿一笑,這種人就是蠟燭,不點不亮,老求着他反而不搭理我們,你看着吧,我剛纔的話說的已經夠明白了,他肯定會來找我們的。

    果然,大概十幾秒的功夫,李軍主動追了過來,擋在我們前面,喘息說道:“你是什麼意思,你們知道什麼?”

    李長生還想吊着他,我覺得李軍很可憐,有點不忍心,便把昨天的事情說了出來,他聽着,臉色越來越難看,到最後直接癱軟在地上,滿眼都是恐懼,嘴裏機械般的唸叨着:“逃不掉,還是逃不掉,不肯放過我們……”

    說着說着,眼淚便流了下來,李軍趴在地上大哭,手指扣着地皮,指甲縫裏往外滲着鮮血,我想拉他起來,李長生卻是搖了搖頭:“讓他發泄吧。”

    終於,他冷靜下來,整個人彷彿被抽乾了力氣,眼神飄忽,滿眼都是恐懼:“完了,我完了,我媽已經回去了,那我肯定也走不掉,什麼都完了。”

    他這幅慫樣看的我很是惱火,什麼完了完了,聽着就覺得晦氣,我不也一樣嗎?好端端的變成了鬼運,指不定啥時候這條小命就沒了,我他媽都沒絕望,你還絕望什麼?我把他拽起來,指着他的鼻子說道:“聽着,你很慘,但天底下比你慘的人多得是,我也是其中一個,你以爲老子爲什麼低聲下氣求着你?還不是因爲老子也快死了,我這條命,比你值錢的多,因爲牽扯到一個六歲的小孩子!你呢?苟延殘喘了十八年,已經夠了,懂麼!”

    李軍被我罵的一哆嗦,可憐巴巴的望着我。

    李長生嘆了一口氣,掰開我抓着李軍的手,幫他把衣服整理好,沉聲說道:“聽着,我是一個道士,雖然不太合格,但我也是道士,我經歷的危險很多,幾次死裏逃生讓我明白一個道理,鬼不可怕,什麼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人心,你覺得你怕了,那麼你就完了……更何況你沒有選擇不是嗎?活着揹負那麼多,整夜睡不踏實,死了後又要回歸到噩夢之中,你說你圖的是什麼?爲何不搏一搏呢?”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剩下的就留給李軍自己思考。

    我跟李長生離開了,臨走之前給他留了旅館的地址,回去的路上我們在超市給小水晶買了幾個小禮物,我問李長生,他會來找我們嗎?李長生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就要看他怎麼想了。

    晚上的時候,我正陪着小水晶看電視,這時候響起了敲門聲,我起身開門,發現來的是李軍,他一身狼狽,頭髮亂糟糟的,像是自己糾結亂抓成這樣的,臉色還是蒼白,做個不太形象的比喻,就像是一隻被曬乾的青蛙,給人一種很無力的感覺。

    不過他的眼睛裏卻是有了一絲堅決,看來是做出選擇了。

    我喊了李長生跟大金牙一起過來,李軍坐在沙發上,抿了一口白開水,說道:“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十八年來因爲害怕,我沒有跟任何人講過,但這件事情裏的每一個細節,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聽說要講故事,本來要睡覺的小水晶也跑過來了,還抱着一桶爆米花,我有些無語的瞅着她,小傢伙衝我揮舞着拳頭,似乎在說你要是不讓我聽我就不理你了。

    反正只是個故事而已,應該沒有什麼吧,我摸了摸她的腦袋,把小水晶抱在懷裏,然而,當這個故事真正開始的時候,我就後悔了,這實在是不適合一個小孩子來聽。

    李軍很緩慢的講水杯放下,眼中滿是痛苦的追憶。

    十八年前,李軍只是個十四歲的少年。

    在大涼山的深處,有一個村子,像是這樣落後的山村,在地大物博的我國數不勝數。

    村子說起來很普通,貧窮跟閉塞是這裏的主旋律,村民們還是以前的老思想,也不懂外界的新鮮玩意,種幾畝地,養幾頭豬,嘮嘮家常,節日去鄉里趕集,這已經是村民們最期待的生活了。

    然而這一天,村子的平靜卻是被打破了。

    李軍家隔壁搬來了個鄰居,是個寡婦,據村子裏的人說,她是苗疆人,落難到這裏,打算在偏僻的小村裏度過餘生。她剛來的時候,村子裏就像是開了鍋的沸油,鬧騰的不得了,因爲這小寡婦長得很勾人,三十出頭的年紀,但皮膚就像是少女一樣光滑,身材姣好,尤其是腰肢,盈盈一握,彷彿風一吹都能折斷。

    習慣了山裏女人的男人們,哪裏見過這種甜的幾乎要滴出水來的俏寡婦?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得,這個填一塊磚,那個加一塊瓦,在村裏男人們的殷勤勞動下,這個外來戶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小屋,李軍還記得那天房子落成了,她端着水一一感謝大家的場面,聲音脆生生的,像是黃鸝,聽着這聲,別說是其他男人了,就是李軍這個雛兒也有點燥熱。

    俏寡婦叫月月,這是她對外說的名字,至於姓什麼沒人知道,大家關心的是她的身體,而不是她的來歷,自打她來了,村子就一直不安生,單身男人們絡繹不絕的前往她的小院,又是打水又是劈柴,看着她的眼神滿是火辣,最麻煩的是,不只是單身男人,那些已經成家的,有了孩子的叔伯們,也帶着小禮物過去串門,只不過最後都是被自家的婆娘揪着耳朵領了回去。

    男人們爲她神魂顛倒,女人們在背地裏罵她狐狸精,偏偏月月一點也不在乎,漸漸地,男人們的熱度過去了,都有些不耐煩了,有一次半夜李軍出來撒尿,聽見隔壁有動靜,爬到牆頭一看,有個男的光着膀子摸進了房裏,沒多久就被打了出來,提着褲子跑了,第二天村子裏就有個流言,說這女人是賣的,風騷的緊。

    從女神到女婊就是一步的距離,大家刻意排斥着她,女人們見着她都繞着走,男人們放開了膽子,肆無忌憚的打量着她,有幾個膽子大的,直接上去就要摸,只是月月剛烈,別人怎麼議論都不管,可誰要是敢付諸於行動,她隨身就揣着個剪子,來一個扎一個。光看模樣,好像很好欺負,但性子卻異常的剛烈,得不到的男人們,極盡想象編排着她,恨不得把她說成天底下最不要臉的女人。

    但李軍知道,這些都是假的,因爲月月對他很好很好,李軍叫她月月姐,經常翻牆頭過去蹭她做的梅花糕,很好吃,入口即化,月月人其實很好,她跟李軍講很多苗疆的故事,說自己不是好欺負的,如果這些男人們太過分了,她就要使用“手段了”。

    李軍不知道月月說的手段是什麼,也許她早一點狠下心,使出自己所說的手段,就不會有後面的悲劇了。

    有一天廟會,村裏九成的女人都帶着孩子出去了,李軍因爲不喜歡熱鬧,所以託病沒去。因爲參加廟會的緣故,村子裏空蕩蕩的,除了牛羊的叫聲,就沒有其他動靜了,李軍坐在牆頭上看書,突然間聽到嘈雜的腳步聲,五六個人,跟做賊一樣摸進月月的房門。

    五六個人都是他的長輩,其中有三個年輕人,就比李軍大兩三歲,快要結婚的年紀,剩下的都是叔伯,除了一個老光棍之外,其他人的孩子都滿地爬了,李軍認得他們,平日裏頭他們來月月這裏最勤,被月月趕出去的次數也最多,私底下李軍不止一次聽到他們放狠話:“一定要把這騷娘們搞到手!”

    看見他們,李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目不轉睛的盯着,期待月月把他們趕出去,可過了幾分鐘都沒有動靜,屋子裏頭反而傳來放肆的笑聲,李軍覺得不對勁,從牆頭跳了下去,一把推開門,發現他們已經把月月按住了,衣服都扯開了,露出白花花的一片。

    李軍沒有想到自己看到的居然是這樣的畫面,直接傻在原地,他們也嚇了一跳,大龍哥捂住李軍的嘴巴把他拽進去,低聲說道:“你一個人來的?”

    他忙點頭,眼神卻不由自主的飄過去,月月很奇怪,全然沒有往日的彪悍,臉紅紅的,眼裏頭是化不去的濃郁媚意,嘴裏還發出若有若無的誘人喘息,李軍突然間有些害怕,指着她說道:“她怎麼了?”

    大龍哥和二龍哥是兄弟,村子裏最惹不起的兩兄弟,脾性不好,大家都怕他們,看見是李軍,兄弟倆也沒放在眼裏,嘿嘿笑着,正解褲腰帶的根子叔衝着李軍笑着,咧着一口大黃牙:“這騷娘們不是不聽話麼?你說她個外來戶,真以爲拿三分顏色就能開染坊了?給臉不要臉!今天咱們就要讓她懂懂規矩!”

    二龍哥做了個挺腰的動作:“整整一斤春藥,全扔她水缸裏頭了,這娘們今天得浪翻天!”

    李軍看着月月,她也看着李軍,嫵媚的眼睛裏露出一抹悲傷,李軍看見她的祈求了,似乎在說:“救我,救我。”

    李軍想起月月對他的好,體內涌出一股豪氣,恨不得拿菜刀砍死這幫禽獸,可豪氣涌到了嘴邊,卻變成了軟弱無力的一句話:“這樣不好,你們別,別……”

    話沒說完,他們都惡狠狠的瞪着李軍。

    大龍哥直接掐住李軍的臉,說道:“不該說的別說,老老實實的在這呆着,等我們爽完了,會輪到你,懂不?”

    李軍撥浪鼓似得搖着頭:“不要,我不要。”

    他一巴掌就扇過來,李軍直接就被打懵了,還想打,被根子叔拉住,說道:“跟個雛兒講什麼?不懂女人的好,過一會兒嚐了滋味,就啥都懂了。”

    這話說得,一羣人都開始笑,李軍的軟弱是他們放縱的動力,一羣人都撲了上去,大龍哥一把就扯開了紅色的內衣,然後就壓了上去,李軍的臉跟火燒一樣,不只是剛纔被打的,還有羞愧,他覺得自己太沒用了,關鍵時刻一點膽氣都沒有。

    月月痛苦而快樂的叫着,一雙眼睛卻始終盯着李軍,最開始是期待,然後是祈求,最後已經變成了絕望,等李軍看過去的時候,已經滿是怨恨,李軍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一雙眼睛,那濃郁的怨恨刺得他打了個冷戰。

    等他們舒服了,穿上褲子,一個個滿足的走過來的時候,根子叔拍了拍李軍的臉,說道:“去吧,現在輪到你了。”

    幾個人曖昧的瞅了李軍一眼,嬉笑着走出去了。

    月月像是一塊破布,被胡亂的丟在牀上,李軍不敢看她遍佈傷痕的雪白肌膚,低着頭問道:“月月姐,你沒事吧。”

    遲遲沒有迴應。

    突然,蓮藕一般的手臂卻把李軍拉了過去,她竟然還有餘力?李軍想起來二龍哥說的話,往水缸裏放了一斤春藥,大概藥效還沒有過去,連忙掙扎着站起來,縮在牆角,李軍急得幾乎要哭出來了:“月月姐,月月姐……”

    她已經恢復了點意識,臉上又是慾望又是怨恨,像是蛇一般在牀上扭着,頭髮亂七八糟的披散着,就像是個瘋子,嘴裏說着夾雜着濃郁怨毒的瘋話:“毀了,毀了,哈哈哈,什麼都毀了……都去死吧,沒有一個人能跑掉,都要死,哈哈……”

    李軍受不了她狂顛的笑聲,沒有一絲溫度,就像是地獄裏惡鬼的咆哮。他推門出去,逃也似的爬過牆,耳邊迴盪的依然是她怨毒的聲音:“跑不掉,都要死……”

    從今天開始,村裏的人就再也沒有見過月月,李軍不敢和別人說自己看到的事情,像是鴕鳥一般縮着,同時關注着村子裏發生的事情,晚上的時候,大龍二龍兄弟倆又來了,興許是覺得月月姐已經是砧板上的肉,大搖大擺的就走了進去,可沒過多久,兩個人卻尖叫着逃了出來,一邊跑一邊喊着:“瘋了,瘋了!”

    是的,月月姐瘋了,這個消息在村子裏迅速的擴散,如果不是瘋子,怎麼會捨得毀掉那一雙如花似玉的臉蛋呢?

    李軍想象着她用剪子一下一下划着自己臉蛋的畫面,劃一下,一道血痕,劃兩下,皮開肉綻,一道又一道,臉上不再是天仙般的美貌,而是惡毒的疤痕。

    再也沒有人敢去打擾月月了,村裏的男人們對他敬而遠之,尤其是大龍哥他們,曾經有多愛,現在就有多厭惡,根子叔不止一次的叼着菸袋對着大夥說道:“那女人不詳,誰沾誰倒黴,就是個掃把星。”

    每當李軍聽到這樣的議論,總會想到月月姐的眼神,她說她要報復,那肯定會報復的,李軍毫不懷疑。

    一轉眼,幾個月過去了,村子裏幾乎淡忘了月月,就連李軍,也很少見到她,就只有一次,看到她打水回來,裹着黑袍,像是鄉下的老太太,佝僂着身子,擡頭之間,露出一雙遍佈血痕的臉,雞皮疙瘩瞬間爬滿全身,李軍嚇得退了好幾步。

    她衝着李軍猙獰笑着:“等着吧,沒多久了……”

    畫花的臉,不應該早就結痂了嗎?這麼長時間過去,爲何還是血痕?像是近日才刺的一樣,李軍艱難的吞嚥着唾沫,想到個可能,爲了不讓自己忘記復仇,爲了保持住怨恨,她一遍又一遍的拿剪刀刺着自己的臉,每刺一下,怨恨就濃郁一分。

    本能的,李軍感覺到恐怖,跟他爸說想要離開村子,可是祖祖輩輩都生長着的地方,豈是隨便就能離開的?李軍的父母自然是拒絕了他這個荒唐的請求。

    直到那一天,村子裏有了喜事,是大龍和二龍要結婚了,兄弟倆和鄰村的一對姐妹談妥了婚事,要在同一天結婚,在村子裏有個說法,叫做雙娶,龍鳳呈祥,村裏的老人把這當成一等一的盛事,家家戶戶都準備了禮物,到時候要去沾一沾喜氣。

    好不容易捱到結婚那天,新娘子迎了回來,擺了個露天酒宴,上百號人坐在一起,喝着酒划着拳,院子外頭有小孩放鞭炮,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面。

    然而李軍卻是莫名的覺得不舒服,看着紅光滿面的大龍二龍兄弟,總覺得他們是不是過得太好了點?

    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李軍嚇了一大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有這種念頭。

    胡亂想着的時候,門外的孩子們卻是發出驚恐的叫聲,連滾帶爬的逃了進來,鑽進父母的懷抱裏頭,熱鬧的酒席被他們折騰的鴉雀無聲,大家都朝着門口看過去,一個駝背老太太走了進來,艱難的扛着個口袋,竹竿似得身體,好像隨時都能垮掉。

    沒有人認識她是誰,茫然的看着,李軍腦子裏轟的一聲,忍不住叫出來:“月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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