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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謀論 - 189 回到你的身份裏字體大小: A+
     

    189 回到你的身份裏

    縫合完舒蘭的屍體,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去,周萋畫吩咐,要以陳成玉義女的名義厚葬舒蘭。

    對周萋畫而言,舒蘭之死太多詭異之處,但在侯府其他人的眼裏,這卻是忠僕之舉,贏得侯府裏一片唏噓。

    忙碌完舒蘭的事,周萋畫去靜雅院看望了麗娘,確定麗娘沒什麼事後,簡單吃了一點飯,便再次回到了靈堂。

    琴、棋、書三人已經回了婉粟軒,簡單休息過的陳成璧早已再次跪倒在了靈堂裏,察覺到周萋畫回來,她輕輕擡起頭,移動了一下身子,讓出了一點空隙。

    周萋畫跪下,衝着棺材磕了幾個頭,然後靜靜坐下,看着陳成璧繼續往孝盆裏填紙幣。

    “舒蘭跳井了?”陳成璧低聲問道。

    周萋畫沒有回答。

    “與夫人的死有關嗎?”陳成璧繼續問道。

    周萋畫依然沒有說話,本就疲憊的身體,又經歷了驗屍,她哪裏還有力氣再去回答這些無聊的問題。

    “聽說,你專門安排了人看着麗娘,是不是府裏還會出事?”陳成璧又問。

    這下,惹得周萋畫徹底不高興起來,“你哪來那麼多問題!”

    “我不過是想幫你找到殺害姐姐的兇手!”陳成璧被噎得幹張了張嘴。

    周萋畫終於擡起頭,她怒視着陳成璧,抿緊嘴,低吼道,“你聽誰說的母親是被人殺的!”

    “那個……那個!”陳成璧語塞,不自覺地低下頭。

    周萋畫臉往一旁一撇,看向春果跟冬雪,“你們告訴璧姨娘的?”

    春果立刻停下手裏的動作,擡頭看着周萋畫,緩慢地搖搖頭,但冬雪卻垂下頭,不敢與周萋畫對視。

    “都給我記住了,母親是暴病,誰都不準往外亂傳話!包括國公府!”周萋畫收回眸光。厲聲呵斥。

    陳成璧微微一怔,“可,可……”

    “母親突發惡疾,不治身亡。沒有什麼可不可!”周萋畫聲音提高几份,用讓整個靈堂的人都能聽到的聲量說道。

    死亡真相迷霧重重,卻沒有半點線索,除了這個理由,她還能找什麼理由呢?

    上世。母親死時,父親是陪在她身旁的,現在想來,當時對於母親的死因說成了暴病,指定也是有其他原因的。

    深秋的霧氣越來越重,靈堂微弱的光亮,在白霧茫茫中,顯得微不足道,入夜,巡夜人二更天的敲梆聲傳來。

    春果盯着靈桌上那搖曳不停地燭光。心中盤算着,明天應該就會有服喪的人陸續來了,到時周萋畫又得回禮,擔心她身子吃不消,便想着上前勸說幾句。

    她剛移動一下,靈堂外卻傳來了腳步聲,忙碌完的周午焰走了進來,見周萋畫跟陳成璧都跪在地上,上前安慰道,“四娘。今天也辛苦你了,明天還要很多事需要你,先回去吧!”

    他撇頭看向陳成璧,“璧姨娘也回去吧!明兒你就不要出現了!”

    陳成璧是妾。依着大溏的規矩,她是沒資格面見來服喪的賓客的。

    陳成璧低低應了一聲“是”,擡眼看周萋畫沒有動,她也沒動。

    見周萋畫不言不語地跪在地上,周午焰是又惱怒,又心疼。他眼中含着淚,聲音苦澀,“四娘啊,回去吧,天寒露重,若你再有個三長兩短,我要如何跟大哥交代啊!”他說着示意春果跟冬雪把周萋畫架起來。

    “四娘,聽三叔勸,你父親不在,明天還是指望着你啊!”周午焰的淚光已經連連,他是真心心疼這個侄女啊,剛從外莊搬回來沒幾天,母親就病故了,不但要爲母親的死忙碌,這府裏隨時出現的變故也需要她去處理,小小的年紀,處事竟然比他這個成年還是成熟。

    周萋畫終於擡起頭,她知道周午焰這是爲了自己好,沒用春果跟冬雪攙扶,便站起身來,“三叔,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去!”

    周萋畫站起身來,垂首看着依然跪着地陳成璧,卻聽陳成璧說道:“今晚讓我在這再送夫人一程吧!”

    她聲音很輕,語氣卻很真誠。

    周萋畫沒有堅持,朝周午焰再次表示感謝後,便朝靈堂外走去,周午焰在爲陳成玉燒了幾張紙幣後,也便離開了靈堂。

    靈堂搭建在前院與後院之間的空地上,距離青雲院跟靜雅院的距離是一樣的,夜越來越深,霧也越來越濃。

    春果走在前面挑着燈籠,冬雪與周萋畫並排着,慢慢前進。

    “我看她太自責,不忍心她那麼生氣,就多嘴了!”冬雪開口爲她爲自己把陳成玉死的真相告訴陳成璧做解釋。

    冬雪在定國公府住了快五年,她跟陳成璧的感情自然是深厚的,本身口風就不緊的她,告訴陳成璧自己的發現,也是可以理解的。

    周萋畫根本就沒有怪她。

    “恩!”周萋畫答道,擡頭看,春果離着自己不過幾步距離,卻已經被霧弄得模模糊糊的,她不由地加快了步子,忽而,她感覺到被這濃霧覆蓋的甬道上,還有其他人。

    是啊,必須要有其他人啊!

    周萋畫心頭忽然微微一鬆,腳下的步子卻再次加快,很快與春果並排而後超過了她,趕在春果身前朝靜雅院走起。

    因爲陳氏的去世,無論是青雲院還是靜雅院晚上都點着蠟燭,但無奈霧太濃,這些燭光都顯得虛無縹緲,微妙得很。

    進了靜雅院,周萋畫先去麗娘屋子,確定她睡熟後,便帶着春果、冬雪回了自己房間。

    春果手腳麻利地給周萋畫鋪牀,冬雪跟周萋畫則坐在月牙桌前,月牙桌上還放着大溏疏律,上一次兩人這般對坐不過是兩天前,當時的冬雪還勸自己不要惹母親生氣。

    現如今,她不會再惹母親生氣,更不能惹母親生氣,因爲她再也沒有機會了。

    周萋畫一手托住腮,一手輕輕翻動着疏律,像在看。思緒卻早已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她長長嘆了一口氣,“冬雪。明天起,你就恢復你的身份吧!”

    春果正要幫周萋畫放下蚊帳,卻聽她這麼說,拿住蚊帳的雙手一怔,凍住。卻又很快恢復正常,她知道,娘子這話的意思是說,從明天起,冬雪就要以永寧郡公嫡長女的身份出現了。

    春果找玉娘問過了,郡公本就比侯高一等,更何況永寧郡公早年與聖祖征戰沙場,曾與老項頂侯周演一起征戰沙場,若真要論資排輩,冬雪是跟周午煜同輩的。輩分比周萋畫還要高。

    也就是說,冬雪無論從低位還是輩分都比周萋畫要高。

    “師父,這樣不好吧!”很顯然,冬雪也知道這點。

    “沒什麼不好的,你是誰,就必須回自己的身份裏!”周萋畫說着,擡頭看向春果,“春果,今晚你來我房裏睡,先委屈宋娘子在你房間睡一宿。明天讓三叔幫忙安排別院給她!”

    “師父,你不能這樣安排啊……”周萋畫的安排讓冬雪感到了難看,她從凳子上站起來,拉住周萋畫的胳膊。不停地搖晃討好。

    “就這樣定了吧!”周萋畫輕輕拍拍她的手,而後挽挽自己鬢角的髮絲,“奧,對了冬雪,我那天叮囑你的事,你幫我轉達了嗎?”

    周萋畫問的是讓冬雪傳話給秦簡的事。

    冬雪一怔。手從周萋畫胳膊上滑下,“沒,還沒!他,你們……”她糾結一下,擡頭對視着周萋畫的眼眸,想再次確定一下,但周萋畫站起身來,朝牀榻走去,根本不給她機會,於是,冬雪只得結巴說道:“我,我會找他談談!”

    “天色不早了,春果,送宋娘子回房吧!”周萋畫坐在了牀榻上,擡手示意春果卻服侍冬雪,她不再直呼冬雪的名字,而是選擇更加客氣的敬稱。

    春果跟冬雪都不適應這個新稱謂,兩人呆愣了一會兒,春果搶先開了口,她朝冬雪盈盈一福禮,“宋娘子,請吧!”

    冬雪小嘴一嘟,心想連春果也取笑自己,便想撒嬌,但看春果低眉順眼,一臉謙卑,謙卑的真誠卻又不造作,那是春果對自己從未出現的表情。

    這下冬雪明白,自己在周萋畫身邊做了這麼久的下人,從此刻起,必須要變回自己真實的嬌貴身份裏,可她一點也不高興。

    她轉過身,再次朝周萋畫行了個大禮,“師父,無論我是誰,你都是我師父,你答應過要教我如何爲我們郡公府捉拿真兇的!”

    “是!”

    周萋畫壓抑住內心的悲痛,坐進了牀榻上,伸手合攏了蚊帳,她的心像是被紮了千萬只箭,每一箭都讓她痛不欲生。

    爲冬雪尋找真相,這的確是她答應的事,但現在的她,連自己母親死亡真相都找不到,這讓她如何有勇氣在接受冬雪一聲聲“師父”的呼喚。

    得到周萋畫的答應,冬雪長吁一口氣,轉身退出了寢房,春果跟在她身後,也出去了。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春果再次回到了房間,她關上門扉,走到牀榻前,隔着蚊帳小聲地問道:“娘子,你睡了嗎?”

    “沒有!”周萋畫努力將自己的呼吸調整到最平穩,盯着承塵班,簡單說道,她用手指挑挑蚊帳,“春果,你上來,陪我睡!”

    春果站在蚊帳外,對於周萋畫的命令,呆愣一下,短暫思考後,她還是決定順從了周萋畫的命令。

    春果和衣躺在周萋畫身旁,她側臉看着自己娘子漲紅的眼,想開口安慰,剛喊了一聲“娘子”,就見周萋畫將食指放在嘴脣上,示意她安靜。

    春果不明覺厲,卻也不敢出聲,就那麼靜靜躺着。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就在她感覺自己眼皮要合在一起了,突然,門扉外傳來敲門聲,同時伴隨着冬雪低低地喊聲,“師父?春果?你們睡了嗎?”

    一聽到冬雪的聲音,春果就要起身,但她的手卻被周萋畫一把抓住,隨後就見周萋畫再次把食指放在嘴脣上,示意她保持安靜。

    如此一來,春果就不敢動了。

    “我一個睡覺害怕,我能跟你們一起嗎?”冬雪的喊聲從門口轉移到窗櫺處,且更加洪亮了幾份。

    春果瞪大眼睛看着周萋畫,大氣不敢出一聲。

    “師父,春果……”冬雪繼續喊着,她手放在窗櫺上,並推開了窗子。

    秋風卷着濃霧從窗外涌進寢房,很是寒冷,春果狠狠打了個寒戰,卻不敢出聲。

    冬雪在窗前靜靜站了一會兒,確定春果跟周萋畫睡着了,便關上了窗戶。

    春果平躺在牀榻上,被周萋畫握住的手已經汗津津了,她聽到冬雪朝院門奔去急匆匆的地聲音,“娘子,她走了!”

    春果的聲音剛落下,周萋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牀上跳了起來,“留在這,不要驚動任何人!”

    周萋畫撂下這句話,便拉開窗櫺跳出去,跟蹤冬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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