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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謀論 - 120 流年一別再無他日字體大小: A+
     

    120 流年一別,再無他日

    冬雪坐在廊下已經休息過來,一見周萋畫疾步跑出來,連忙站起來,“師父,你怎麼了?”

    聽到冬雪的聲音,周萋畫停下步子。

    冬雪的臉蛋因嘔吐變得紅潤,額間的碎髮被汗水沾溼,不羈凌亂的趴在額頭,臉上寫滿好奇與關切。

    看着這張純靜的臉,周萋畫的心被石頭狠狠砸了一下,短暫思考後,還是毅然決然地奔了出去,有些事若是不做,待光陰荏苒,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周萋畫憑着感覺一直奔到黃玉郎辦公的書房,卻被僕役告知,黃玉郎剛剛出去送客,周萋畫拉起裙襬,直奔府衙門口。

    府衙門口,黃玉郎已經送完客,正要轉身回府,見周萋畫急匆匆趕來,先是面露厭惡之色,而後立刻笑容滿面,“週四娘,如此着急趕來,可有急事!”

    “人呢?”周萋畫不想在這個表情隨時變化的黃玉郎身上浪費時間,張口便問。

    “那個……剛走!”一看周萋畫這般急切,黃玉郎有點吃驚,他搞不清楚周萋畫是不是又發現了對自己不利的事,只是木愣擡手指指東門,“帶着這段時間的卷宗,朝那邊去了!”

    卷宗?董庸沒有帶走嗎?周萋畫詫異,卻也顧不得那麼多,她甩一下裙襬,邁步出府衙門。

    就聽身後傳來黃玉郎討好的聲音,“四娘子,還請多美言幾句啊!”

    周萋畫朝着黃玉郎指引的方向追去,府衙門前的路向來寬敞,周萋畫踮腳眺望,隱約能看到一匹高頭大馬。不疾不徐地前進着。

    長長的馬鬃馬尾甩啊甩。

    馬背上坐着一穿白色袍服的健壯男子。

    黑色的鬃毛,白衣的男兒,緩慢行走在空曠的大街上,似一副水墨畫裏的風景,不缺靜態意境。卻也隨時張揚着動態奔騰之美。

    周萋畫的心狂跳不止,她很想喊一聲,讓秦簡駐足,可話就跟被卡在喉嚨裏的魚刺一般,每一個音節都讓疼得難以控制。

    周萋畫索性擡步追了過去。

    街道隨長,卻也抵不過這步子飛快。街景被周萋畫拋到身後,隱約還能聽到風從耳邊刮過的聲響,周萋畫的不甘,她的期望,隨着她奔跑。越來越近。

    眼看着剛剛還在視線盡頭的人兒離自己越來越近,周萋畫忽而鼻頭一酸,視線瞬間就模糊起來。

    周萋畫不願被秦簡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她不禁停步擦眼淚,卻在此時,秦簡突然“駕”了一聲,馬兒飛奔起來。

    近在咫尺的距離再次被拉大,周萋畫顧不得擦淚。拼盡全力朝馬匹追去。

    馬兒在前面路口一轉彎,待周萋畫追上去時,卻早已不見了蹤影。周萋畫試着又緊追了幾步,卻終於因體力不撐停了下來。

    她雙手撐在膝蓋,氣喘如牛,狠狠地咒罵道:“喂,你個死秦簡,你給我回來!”

    卻聽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冷笑。“喂,週四娘。你這麼賣力追我,不會就是爲了讓我死吧!”

    這聲音是秦簡。他,還沒有走!

    周萋畫激動地站直身子,雖然知道此時秦簡就在身後,卻忘記立刻轉身,失而復得地驚喜,讓她眼裏噙着喜悅的淚水,她嘴角上揚,明明很興奮,卻依然嘴硬道:“是啊,我怕不快點跑,趕不上了!”

    秦簡立於馬背,垂眸看着站在馬前的小巧人兒,正午的陽光曬得他睜不開,眼眶卻莫名溼潤起來,“好,那咱們說定了,若是有朝一日我身首異處,你要給我來收屍!”

    秦簡聲音依然夾雜着調侃,卻因帶着幾分沙啞,顯得像是在用玩笑的方式說遺囑。

    周萋畫一怔,旋而轉身,擡頭仰視着那依然被面具遮蓋住的眼眸,“你是說真的嗎?那你得讓我看看你到底長什麼樣子,別到認屍之時,認不出來!”

    秦簡看着周萋畫的眼睛,淚珠掛在長長的睫毛上,話雖然含着譏誚,卻也聽出周萋畫剛剛定然傷心過。

    但偏偏秦簡是個不會安慰人、不會服軟的傢伙,雖然知道周萋畫真正表達的是什麼,卻依然嘴硬,“怕認不出哪具是我的屍體嗎?這怎麼可能,週四娘你精通醫術,沒接觸的人,都能觀骨骼,看屍炭就能斷出身份,更何況你我如此熟識!”

    “更何況……”秦簡微微一頓,朝周萋畫瞥了瞥嘴角,“你不也看過我的身體,實在不行掰開衣服,看看軀體嘛!”

    “誰看過你身體!”周萋畫臉一紅,杏眼怒視,矢口否認。

    周萋畫這一惱怒,秦簡卻哈哈大笑起來,“不是你?那指定是我做夢了,夢裏的娘子,可沒你這麼兇殘!”

    周萋畫更加生氣,剛剛追出來心裏想問的話,也沒了說出來的衝動,她瞪了秦簡一眼,便要甩袖離開,“不與你這潑皮玩笑!”

    秦簡看着馬下緩步移動的可人兒,看着她昂着頭,闊步從馬頭走到與自己並列,看着她錯過自己,而後經過馬尾,當週萋畫站到馬身後時,秦簡終於忍不住了。

    他一躍下馬,對着周萋畫的身影追問道,“你追隨而來,不會真的只是爲了咒我死吧?”

    周萋畫停步,沉默片刻,背對秦簡說道:“自然不是,我是想問你……想問你,我與董少卿退婚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秦簡微微擡頭,“你覺得我有那麼大能耐,能干預到今上的決定嗎?”

    你?你連黃英那麼貴重的藥材都可信手拈來,連周午煜見了你都得畢恭畢敬,一開口說要看個屍格,陳遠安就得屁滾尿流的去準備,還有什麼你不能做的!

    周萋畫腹誹,冷哼一下,“這倒也是。沒有回報的事,你秦簡是不會做的!”

    “你就是爲了問這事才追來?”秦簡眉頭一挑,現出一絲躊躇,陰陽怪氣地說道:“看來,你與那董庸還真是兩情相悅戀戀不捨。今上如此棒打鴛鴦,看得人好生惋惜!”

    周萋畫聽出秦簡的諷刺,賭氣道,“是啊,我感覺好難過啊!”她微微停頓一下,感覺到身後的男人沮喪轉身。連忙又繼續說道:“你與冬雪什麼關係!”

    “你……”秦簡被周萋畫噎得幾乎要跨身上馬,卻聽周萋畫再拋出一個問題,停下動作,不安回答:“我與冬雪反正不是你想得那種關係!”

    他手拉動繮繩,一躍上馬。將馬掉頭,俯視着馬頭前的周萋畫,昂然說道:“你就安心做她的師父,若有招一日,你將她培養成能跟你一樣獨立斷案娘子,解了她心裏的疙瘩,我秦簡定然厚禮相待!”

    “還說沒關係,沒關係。用得着你厚禮相待嘛!”周萋畫小聲嘟囔,卻立刻朗聲答道:“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厚禮!”

    秦簡點頭。忽而心情大好,“還有其他要問的嗎?我可以不求回報的都回答你!”

    “那個……”周萋畫吞吐一下,用力握了握拳頭,定了定決心,試探詢問,“你上次說的可是真的?”

    上次說的秦簡豈會不記得。他非但記得上次,就是跟周萋畫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明明知道周萋畫問的是什麼,卻故意裝傻。“上次說的?哪句?”

    秦簡的玩笑話,卻如劍一般刺穿了周萋畫的心,她默默心想,原來不過是隨口一說啊。

    伊人視爲諾言,郎君心卻如覆水。

    “沒,沒事!”她沒有轉身,而是衝着前方空曠的街面,施禮,“秦義士請保重!”

    語氣哀怨,絕情!

    她起身佛禮,闊步而去。

    此舉卻嚇壞秦簡,他鬆開繮繩,一躍下馬,闊步追上週萋畫,如山一樣的身軀擋住她的去路,“你是想問,若你在天涯海角,我是否會追你而去嗎?那我回答你,我會,真的會!”

    周萋畫臉側到一邊,抵在秦簡胸口的腦袋,不敢動彈一下,三生兩世,她曾未感覺自己如此卑微,用甩袖離開,才能換得一個回答,她鄙視自己,恨不能如往常一般不顧不過,甩袖離開,卻又擔心如此一別,再無他日。

    卑微至極,眼淚止不住的啦啦往下流,感覺自己就像只扭了脖子的斑鳩,形象全無,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抽搐半晌,周萋畫終於冷靜下來,她退後一步,與秦簡保持着距離,她不敢擡頭,只是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秦簡,我們再做個交易吧?”

    孰料,秦簡卻跟看穿周萋畫心思一般,在她說完話之後,立刻堅決說道,“不!現在不可以!”

    否定的回答,讓周萋畫猝然擡頭,她難以置信地瞪圓眼睛,“爲什麼?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秦簡被面具遮擋下的眼眸突然泛淚,他深情看着周萋畫,默默點頭,“絕非我不願信守承諾,只是而今,你我命運均不是自已!”

    “什麼命運不能自已!”周萋畫詫異追問。

    秦簡長吁一口氣,心想道,看來,周都護什麼都沒告訴她,這個偉大的父親竟然獨自抗下了所有!

    “周萋畫!”秦簡用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語氣,他喊着周萋畫的名字,他靠近一步,凝視着周萋畫的眼眸,“給我一年時間,一年後,我定會來與你做此交易可好!天涯海角,生死相隨!”

    “你敢應嗎?”秦簡擡手,朝向周萋畫。

    周萋畫瞥向馬鞍兩側鉤掛袋裏裝着的卷宗,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而後擡起頭,將自己的手放在秦簡手中,堅定說道,“若這算是你的承諾,那我就敢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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