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笑了笑:“怎麼可能?
對吧?”
“我就說嘛!我家少爺是生意人,纔不會那些打打殺殺的不是?”
夏商接着又問了對方知道的一切。
原來,此次英雄大會在揚州城早就已經傳開。
但很少有百姓去關心武林的事情。
武林是一個圈子,普通百姓又是一個圈子。
有關武林的事,武林大會的事,只是一段又一段茶餘飯後的閒談,沒有人會真正在意。
即便是一些驚人的傳聞,那也只是一些傳聞,一般人根本不會去相信。
這其中便有着一種傳言,此次武林大會背後真正的策劃者跟前朝餘孽有關。
聽到這個消息,夏商感覺有些蹊蹺,便又問了一些更詳細的問題。
忠伯的媳婦卻不以爲意:“少爺,這麼可笑的話您該不會相信了吧?
如果真的跟前朝餘孽有關,在揚州城內,官兵爲什麼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這就是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胡話。”
夏商點了點頭,知道即便是真的,也不能從整個女人口中問出什麼來。
一番談話後,夏商準備走了。
忠伯好一陣挽留,都被夏商以有事在身而拒絕了。
離開老宅,薛冷香問夏商:“師父,你真的認爲跟前朝餘孽有關?
這都過去一百年了”“這件事本就很蹊蹺,無論如何,都要多留一點兒心眼兒。
傳說不會空穴來風,即便是一些好事者想要編故事,一般人也編不出跟前朝餘孽有關的故事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後天就是武林大會,我們的時間不多,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個假冒我的人,第二件事便是不能讓武林大會順利進行。
我們可以通過破壞武林大會的手段來看看李庸現在的反應,正好可以驗證一下他到底跟武林大會有沒有聯繫。”
“不讓武林大會順利進行,也就是說,我們只有一天的時間了。”
“沒錯。”
夏商帶着薛冷香回到客棧,問了下庸王府的動靜。
大家都說沒有發生什麼異常。
隨後,夏商便下令讓所有人去調查那個假冒的夏商。
同時,夏商也提醒所有人都要注意安全,畢竟敵人之中可能存在着可以輕易殺死宗師的人物。
天色漸晚,天空下起了細雨,陰雲遮蔽了月光,讓整個揚州都籠罩在一層溼漉漉的陰霾之中。
儘管充滿隱瞞,但揚州的輕柔總是跟京城有所不同。
驛館內,夏商身邊只有薛冷香陪着。
今夜註定無眠,夏商要等着隨時都有可能傳回來的消息。
薛冷香目光鎖定窗外,看着揚州城街道的安靜,感受到了一種不同於京城的安逸。
“揚州似乎真的跟京城不一樣。”
薛冷香看着外面出神,忍不住嘆了一聲。
“當這件事之後,你有興趣也可以來揚州。”
“師父,快看,有人來了。”
夏商順着薛冷香所指的方向看去,淅淅瀝瀝的黑幕之中,幾個更深黑影進入了驛館,隨後就聽到噠噠噠的上樓聲音。
“大人,明教的人帶來了。”
外面傳來了春嬌的聲音。
參加英雄大會的名單中有明教,還有一天就是英雄大會,明教自然會在揚州城內。
所以,夏商來揚州第一件事就是找到明教的人,從明教的人口中得到消息肯定要道聽途說來得真實很多。
門開了,進來了幾個人。
除了爲首的袁亦之外,夏商一個人都不認識。
袁亦看
到夏商,驚訝地叫了一聲:“教主!真的是你!”
夏商點點頭,示意袁亦先坐下。
聽到袁亦的稱呼,跟着袁亦的幾個明教弟子都顯得十分震撼。
那一雙雙眼神,分明就是在疑惑,這就是我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教主。
袁亦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幾人,擰眉道:“你們都還愣着幹什麼?
還不跟教主行禮?”
“教主?
這也太太年輕了”“不必了,你們怎麼來了揚州?
而我卻沒有得到絲毫消息。”
袁亦看着夏商,又看看春嬌。
“不用在意,她們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
袁亦眉頭緊皺,目光不止是落在春嬌的臉上,而是落在她的腰間。
順着袁亦的目光,夏商看到的是春嬌的腰牌。
夏商也皺了皺眉,等着袁亦的解釋。
“教主,你爲什麼還跟都察院的人一起?”
“爲什麼不能跟都察院的人一起?”
“您不是已經被朝廷革職了?”
“是又如何?”
“可不是說您已經跟朝廷徹底決裂,並且開始用您真正的名字夏商號召武林同道跟朝廷作對”“等等”夏商眉頭一皺,“跟朝廷決裂,用真正的名字我明白了,你是知道我的名字的。”
袁亦點點頭。
“既然知道真正的名字,那爲何還要來參加武林大會?
難道就聽不出這其中的重重漏洞?”
看到夏商此刻的表現,袁亦顯得有些疑惑:“漏洞?”
夏商冷冷一笑:“號召武林同道對抗朝廷?
如此彆扭的口號都能被他們說出來?
而你們居然還相信?
!”
“難道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雖然不會再擔任都察院首座,但從來沒有說過要對抗朝廷!昊天盟的夏商,那的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你有沒有見過那人?
到底在哪兒能把那貨給揪出來。”
“我我我們只是聽說,同時也收到了書信,是教主親筆要求我們參加武林大會,配合昊天盟”“書信?
什麼書信?
我什麼時候寫過書信?”
袁亦果真拿出了一份信,夏商看了恨不得直接把袁亦這傻子給砍了。
“就這樣的信你們就相信了?”
“教主的字是挺好的,我看”“字挺好的?
這字的確是挺好的!但這樣你就沒有其他的判斷?
也不確認一下消息就帶着人來參加武林大會?”
“弟子也是感覺那些傳言說得挺真的,而且也知道教主身份神祕,不會隨意暴露身份,既然都爆出了夏商的名字,估計也就不會有什麼假的。
況且在江湖上好多人都相信了此事,我們”夏商捂着額頭,感覺有些無語,只能安慰自己不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