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荒中有獸焉,其狀如虎而大,毛長兩尺,人面虎足,口牙,尾長一丈八尺,擾亂荒中,名檮杌——兇獸一族傳承密卷
洪荒南部一條小路上,隱隱的只聽得有人說話的聲音。
走近一看,這不正是那前些日子化形的接引和準提嘛!
只見準提對接引說道:“師兄,本來吾以爲生養我們的極西之地就已經很漂亮了,沒想到走出來才知道世界之廣博,卻是吾以往坐進觀天了。”
接引看着這個一直相依相伴的師弟也愉悅的回道:
“師弟,卻正是如此,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在這洪荒遊歷這麼多年,吾等的境界也是提升迅速,比自己獨自苦修卻要強千百倍,不過現在的洪荒大陸全是三族在統領,若不想沾染其中的因果,吾等還是早日歸去纔是。”
準提聽到接引的話很是贊同的點點頭,其實就算接引說的是錯的,準提也會義無反顧的聽他的話。
只因爲接引是他的師兄,他是他的師弟,以他們億萬年相隨的感情,卻不是外人可以瞭解的……
想到這兒,準提的思緒就不由的回到了過往……
那時,他還是個小小的庚金菩提子,不識四季變更,日落幾許,天道無常,只是昏昏過活,日月無常。
但在一次機緣下,他碰到了一顆同樣的青蓮子,看着和自己相似模樣的他,還有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是那麼的舒服。
“嗨,你是什麼東西啊?怎麼和我長得這麼相似啊”
“我是青蓮子,你呢?”
“我是菩提子。”
“你要去哪裏啊。”
“我要找個地方生根發芽。”
“那生根發芽後呢。”
“我也不知到,但我想等到時候就知道了。”
“那…我可不可以和你在一起啊!”
“好啊,我們一起去啊。”……
就這樣,自己便不自覺的跟上了他。
途中歷經千辛萬苦,渡過了無數的歲月,他就像哥哥一樣保護着自己不受傷害。
每次,自己總是躲在那和自己一般大小的身後,逃過一次次的危險。
最後…終於在一個小小山谷中我們落地生根了……
春夏秋冬,花開花謝,日出日落,我們都漸漸的發芽長大。
根莖連在一起,再也不分彼此。
“你現在爲什麼和我長的不一樣啊?”
“因爲……”
“你爲什麼自己不喝水,把水都給我呢?”
“因爲你要快點長大啊!”
“你爲什麼……”
“因爲……。”
自己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問了他多少個爲什麼……
但他總是不厭其煩的說給我聽……
那時的我還不知道不喝水植物會死。
也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是把自己修煉的月光渡給我……
但我卻知道,他…就是我的兄長,我唯一的親人……
而在我終於知道了這些事情真相的時候。
我…哭了…哭了一天一夜,好久好久……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爲我是你的親人啊……”
從那時起,我心中暗暗的發誓,他,青蓮子,就是我一輩子至死不渝,不離不棄的人,誰要傷害了他,就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他……
準提的思緒終於回到了這裏,但他的眼角卻掛着一滴晶瑩的淚痕。
悄悄的用法力蒸發掉,整理好心思對着接引說道:“是啊師兄,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兩位小友這是想去哪兒啊?來了這洪荒南部,我這做爲主人的還沒有好好招待兩位呢,何必這麼着急就走啊!?
不如先移居寒舍內,我們邊品嚐靈果邊論道一番,豈不快哉!?”
話音剛落,就見虛空中一陣漣漪閃現,一個美少婦模樣的女子就出現在接引和準提的身前,滿臉笑呵呵的說道。
緊接着,其身後又有無數俊男靚女,個個修爲不凡,把接引和準提暗暗的包圍了起來。
“師弟,來者不善,一會兒動起手來,你先走,我來殿後。”
接引一個眼神過去,準提卻是從中看到了這樣的訊息。
相交億萬年,這樣的眼神他還是可以讀懂的,但他怎麼可能留下師兄一個人呢?
不!絕不!他不要再拖師兄的後腿了。
所以他也是一個眼神回了過去:
“不,師兄,我們兩人共同進退,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接引看着準提堅毅的表情,知道他這個師弟,一旦下定決心的事情是不會更改的,就不再勸其離開了。
只是深深的吸了口氣,像是在下着什麼決心,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準提受到傷害。
這時接引當下開口道:“貧道接引,攜師弟準提見過衆位道友,在下師兄二人只是路經此地,不想打擾到了鳳祖,卻是吾之罪過!不過貧道家中還有些未完成之事,卻是不再叨擾各位了,就此先行別過。”
鳳祖看着這情況,怎麼可能讓他們走了吶?
這要是傳出去,說我鳳族派了族中精銳前來還沒捉到兩個剛化形的毛頭小子,那我這張臉往哪放啊!祖龍和狂麟還不得笑死我啊。
所以當下道:“道友能有什麼事情這麼緊急啊!不如我派幾個族人前去,我等就在這兒安心等候就是了。”
接引看這情況,知道今天這事不能善了了,也不在虛情假意的客套了,當下也不再廢話,就是厲聲說道:
“道友,難道今天真不讓開,要留下我師兄弟二人?只怕到時竹籃打水一場空,大家誰也不好過。”
“哎呦,接引道友這是哪裏的話,我只是想請二位到府上坐坐,何必生氣呢!要知道氣大傷身啊!”
鳳祖也不愧是洪荒霸主之一,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是不肯鬆口。
準提心想:“果然是青蛇口中齒,黃蜂尾後針;兩般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想到這兒,當下就再也不猶豫,口中對着鳳祖大聲喝道:“賤婢,如此欺辱我師兄弟二人,真當我們是傻子嗎?看打。”
說完,就拿出自己煉製的本命法寶-七寶妙樹向着鳳祖攻去,帶着凌冽的氣流,呼嘯而來。
接引一看都這樣了,那就沒什麼好商量的了,打唄!
這年頭兒傻得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
還有那春風吹啊!戰鼓擂!這個年頭兒,誰怕誰……好吧,話有點兒扯遠了。
只見那接引也是不甘示弱的拿出自己的寶物-六根清淨竹,與那衆鳳族子弟當下就戰在了一起,難解難分。
不過也就片刻的功夫,就聽鳳祖說道:“好了,不陪你玩啦,衆子弟聽令:速速捉拿二人,吾有重賞。”
“是,族長。”
說完後,就見那接引與準提登時就落入了下風。
接引眼看着準提便要落入鳳祖之手,硬生生的捱了兩下,吐出滴滴鮮血,便衝向了準提所在之處大喝道:“賤婢,休傷吾師弟。”
只見接引頭頂現出三花,其中有三顆金光閃閃的舍利子。
這舍利子可是不凡,相當於接引一身的精華所在,就見那三顆舍利一顆接一顆的紛紛衝向了鳳祖,卻是接引要找鳳祖拼命了。
“不好!這小子要拼命了,要是這一下真被砸住,以我準聖的修爲也不好受,看來還是逼的太急了,先緩緩再說吧。”
鳳祖想到這兒開口說道:“道友這是何必呢?我們坐下來談談不是很好嗎!?”
接引來到準提的身邊,見其只是法力空虛,後繼無力,纔算鬆了口氣,當下回道:
“吾等也不想兵戎相見,只是爾等苦苦相逼,這才奮起反抗的。”
這時,準提也回過神來,他滿是不詫的說道:“師兄!和這賤婢有什麼好說的,大不了同歸於盡……”
下面的話卻是被接引攔住了,沒有再說了出來。
鳳祖聞言,現在的臉色當真是黑的發紫啊!想她好歹也是一族之長,洪荒三大霸主之一。
讓人一口一個賤婢的稱呼,怒氣真是歇斯底里的往上冒啊!只覺得眼前這二人是如此可惡。
“氣煞吾也,看打!”說着就向準提當頭打去……
“唉…何必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苦哀哉,。”
這時,在這山間的小路上響起了一句深深的嘆息聲來。
詭異的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但衆人卻並沒有等待多久,天際就飛來了一個滿臉胡茬的大漢。
不用想也知道,那話正是從他嘴中說出來的,只見噌噌的片刻,他已來到衆人身前。
“小女子拜見前輩,不知前輩所來爲了何事?”
鳳祖滿是閨秀的向來人行了個禮,臉上一點兒也看不出有何被人打斷的不滿。
不過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只因爲來人,以她準聖的修爲也當真是看不出那大漢的半點氣息來。
可想而知,來人的修爲是多麼的超凡入聖了。
“吾卻是爲了我倆個不成器的弟子而來,想來你不會阻攔把!”那大漢戲謔的對其說道。
“不敢不敢,前輩能來我洪荒南部,真是蓬蓽生輝,哪有阻攔的道理,就是不知前輩的高徒是……?”
鳳祖滿是謙讓的笑着說道,不過在聽到大漢的話,心裏卻是咯噔了一下,不好的預感徐徐而生。
“諾,不就是你要打殺的這兩人嗎?”胡茬大漢向接引、準提所在的地方一努嘴,很是輕鬆的說道。
“啊!前輩,原來兩位小友是您的高足啊!晚輩有眼不識泰山,真是龍王家的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剛纔我只是指點一下兩位小友的實戰經驗,不想竟被前輩誤會了。”
鳳祖滿臉堆笑的說道,只是嘴角一抽一抽的,怎麼看怎麼彆扭。
“是嗎?算了,不再爲難爾等了,要說起來,吾白虎還是汝的長輩,要是被你們老祖宗朱雀妹子知道我這麼欺負她的後輩,怕是我那剛長出來的性感小鬍鬚又要遭殃了。”說着,那自稱白虎的大漢連連苦笑道。
“啊…啊…啊……原來是前輩啊!我家老祖宗現在可還安好……”鳳祖先是驚訝的大叫幾聲,而後在聽到朱雀之時,臉上的表情滿是熱切,而後急匆匆的問道。
“這個…你可別問我,好啦!這兩人我先帶走了,你們也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吧。”
說完,也不等衆人反應,袖子一揮把那兩人收入其中,架起一朵雲來,轉瞬就消失在了天際。
留下了滿是噓噓的衆人,還有那滿臉失望的鳳祖。
接引準提遊洪荒,
遇見鳳族兩廂槓,
白虎中途來現身,
無語事情件件出。
作者的話:
抱歉!!!在下今日家中臨時有事!所以晚更了!在此對廣大的書友說聲:對不起!感謝您長久以來對兇獸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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