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好未必的？”

陳陽只是無語，這個時候就說道：“難道你對我的見識也有什麼指教嗎？”

向亮似乎不想接陳陽的話頭，只是問道：“公子可是知道化骨河？知道南荒妖庭？知道中央神朝？”

這裏面陳陽只聽說過南荒的萬妖王庭，還是那黑山君主動告訴陳陽的，其他的陳陽自然都是沒有聽說過，但他更好奇的還是，這向亮和自己說這些幹什麼，於是他就問道：“難道你是從那些地方來的？”

本來陳陽還以爲這向亮會直接承認，但是沒想到向亮卻是搖搖頭，陳陽頓時失望道：“你也沒有去過的地方，怎麼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還要和我顯擺嗎？”

聽到了陳陽的諷刺，向亮之時微微一笑道：“我不是說我不是從那些地方來的，搖頭的意思只是告訴你。”

“你！”

陳陽頓時說不出話來，他沒有想到這向亮竟然敢耍自己，但是此時他卻沒有想要現在就對付這向亮，暫且先忍一忍吧，於是就換了副語氣說道：“那不知道你有什麼能夠告訴我的？”

那向亮聽到陳陽這話，竟然還真是仔細想了一想，然後說道：“我想想，就告訴你一些東西吧，就比如那化骨河，我們現在的地方是在南荒，要想去那中央神朝，就的越過化骨河，但是化骨河乃是天險，非大毅力大法力之人，都是不能越過，因此也就阻塞了妖族的道路，讓他們不能到中央神朝作亂。”

“等等……”

陳陽卻是打斷了向亮的話，仔細思考了一會兒之後，說道：“我們爲什麼要去那中央神朝，還要越過化骨河，經歷許多危險？”

陳陽的心中更是奇怪，難道那裏是天堂，自己還要想唐三藏取經一樣，歷經千辛萬苦過去，此時他的腦海之中浮想聯翩，簡直將這面前的人當成了觀音菩薩。

但是向亮聽到了陳陽的話後，頓時就像是看白癡一樣地看着陳陽說道“去那中央神朝，當然是因爲那裏比這裏更好啊！你修煉的過程之中，難道沒有發現此地的元氣稀薄嗎？無論是修士還是妖物，都是一些不成氣候的東西，鑄玄境的修士都是找不出幾個，我輩修士，當然是要找到適合自己的地方，那中央神朝繁華，當然我們就要去了。”

因爲那中央神朝繁華，所以就要去，這倒也說得通，即使是要經歷千辛萬苦，但是爲了更進一步的話，陳陽相信還是會有許多的人都是要打破腦袋也要搶着去的，但是很快陳陽又注意到了第二個問題，於是就問道：“你剛剛說我們這裏是南荒妖庭，又或者是說我們這裏是南荒，難道我們這裏是屬於妖庭的嗎？”

向亮聽到了陳陽的話，仔細思考了一會兒後，才說道：“不對，應該是說這裏是非常靠近妖庭的一塊地方，但是就連妖庭都是看不上這裏，所以這裏應該算是一塊荒蕪之地。而且你沒有發現這裏的人都是好殺無德，一心向利嗎？這就是那妖庭的影響，將原本的人族謙恭的性子都給磨滅了，就在這千千萬萬年的歲月之中。”

陳陽聽了這向亮的話，更是覺得有些頭大，他原本就覺得這些離國的人都是有些嗜血，而且愚昧，現在一聽這向亮的話，其中似乎還是另有一些說法，但是現在陳陽更好奇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於是他就問道：“怎麼你會告訴我這些事情，難道你還將這些事情告訴別人過嗎？”

向亮聽了陳陽的話，頓時笑了，這個時候就說道：“沒有再告訴別的人了，之所以和你說這些，只是因爲覺得你不像其他的人那樣喜怒無常，好殺伐。”

陳陽聽了又是無語，不喜怒無常也許是對的，但是自己卻是一點都不心軟啊！但是很快，陳陽似乎又抓住了一些什麼，比如自己來自另外的一個現代文明，也就將那裏的一些禮儀待到了這裏，比如人人平等什麼的，從來不打罵下人之類的，又或者是不會因爲小錯就處死部下之類的。

這些東西在另一個世界自然就是非常理所當然的，但是在這個世界卻就是極爲的寬宏大量了，甚至有些人恐怕想都想不到還有陳陽這些的人存在，畢竟這裏的通用規則都是弱肉強食，尊卑分明之類的，想陳陽這樣的傢伙倒也的確是異類了。

陳陽仔細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想出個所有然，現在的他疑惑卻是隨着這向亮的說法變得更多了，但是很快陳陽就問道：“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我，都是一併說出來吧，我接受得了。”

於是向亮在思考了一會兒之後，就又說道：“你是不是以爲這天下只有一個離國？”

在這雄鹿說出這件事之前，陳陽的確是沒有思考這個問題，也是因爲他在地方是石道郡，乃是靠近南荒的邊緣，自然不可能有其他的國家，但是這向亮一開口，陳陽也就明白了，頓時問道：“難道還有別的國家嗎？”

向亮點點頭道：“當然了，不止離國這一個國家，這裏的國家大概有十幾個吧，許多的時間都是過去的，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

陳陽隱隱覺得這向亮說出的話似乎有着什麼目的似的，又像是在交代後事似的，於是又問道：“你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事情？”

向亮卻是又笑了，開口道：“你可以當成是我想說些東西，你又恰好聽到了，再說了，我也是覺得有着某種可能，某種更大的可能。”

陳陽思緒電閃，很快就想到了什麼，頓時問道：“你是說，我有度過那化骨河，到達中央神朝的可能嗎？”

陳陽如此問話自然不是隨便問的，只是從這向亮的言論來看，他似乎對那中央神朝的一切很是嚮往，那麼由此推測一下，也許那是向亮曾經的家鄉，也許是向亮心中想要到達的地方，無論如何，都是他嚮往的地方，想要讓陳陽去那裏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這向亮看起來已經老了。

當然，就算這向亮老了，也未必就是快死了，許多修士雖然看起來很老，但壽命依然是還有的，而且能夠熬死一個有一個的年輕人，這些都是有可能的，這裏畢竟是一個有着妖怪也有修士的世界，不能僅僅靠着外表就去判斷一個人的壽命，這些東西陳陽早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