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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品媽咪之老公太腹黑 - 063 顧九重怎麼了字體大小: A+
     

    (063)顧九重怎麼了

    郝子非的案件就要開庭審理了,風小玖打算去打聽一下進展情況。倒不擔心會輕判,毒品案件,其中還牽涉了一條人命,雖然仍舊被認定是自殺,郝子非也不承認自己與上次的自殺案件有任何關係。但仍是鏈條中的一點,量刑的時候會考慮,這樣算起來,判個十幾年應該沒有問題,這對於一個女人而言,大好的年華也就蹉跎過去了。

    只是聽說案件有了變數,郝子非懷孕了……而她的律師是業界裏出名的金牌,已經着手爲她申請取保候審的事。

    這樣一來,就算判了刑,在郝子非懷孕和生產前後,都有可能不呆在監獄裏。

    風小玖聽說後心緒不寧,是不是正因爲這樣,所以江家才讓郝子非出來頂罪呢?可是,就算能夠申請取保候審,母乳期一過呢?郝子非照樣還是得到監獄裏服刑。而自己的孩子卻要丟給別人,郝子非就心甘情願?江家人也忍心?這樣一來,又反倒說不清道不明瞭。

    正心焦氣燥的時候,顧九重打來電話。或許問一問他,事情會清明一點兒。可是,風小玖還是毫不猶豫的按上了,不等顧九重再打過來,她已經關了機。

    接下來她都像在顧九重的生命裏蒸發掉了,他打電話她不接,來家裏找她,只要從貓眼中看到是他,就會閉而不見。何必要讓別人再度找上門來,彷彿她真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即便說得再好聽,可是意思都是那一個,離他遠一點兒。

    經驗教訓告訴她,遠一點兒就遠一點兒,本來就沒想靠近,離遠了至少沒有嫌疑。

    顧九重明顯的煩燥,連脾氣都大了起來。說話做事板着臉,動輒就是一臉嚴肅。

    顧老夫人私下嘀咕:“這是誰又招惹他了?”

    顧老爺子哼聲:“估計是小蘇又讓他不省心。”

    趙紫寧幫顧老爺子削蘋果吃,擡頭看了顧九重一眼,一句話也不說。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混世魔王將情緒都寫在臉上了?他不是出了名的笑面虎,泰山崩於前都微然不動的主麼。

    “啊。”一聲輕呼,刀鋒劃破了手指。

    顧老夫人唏噓的奪過她手裏的蘋果和刀子:“出血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快讓護士包紮一下。”

    趙紫寧擡頭。

    這樣大的動靜顧九重卻沒有發現,他在那邊打電話,明顯是沒有接通,俊眉一蹙險些將電話摔出去。

    還是顧老夫人叫他:“九重啊,快去叫護士,紫寧的手指劃破了。”

    他轉身看過來。

    才說:“怎麼這麼不小心。”

    這一刀劃得不輕,真是十指連心,趙紫寧覺得心口那裏疼得厲害。想要揉一揉,可是沒有辦法。這種悶疼最讓人無計可施,往往想安撫都無從下手,所以,一旦疼起來,都是眼睜睜的。奈何,別人看不到。痛吟都不管用,會被以爲無病呻吟,就那麼一直忍着。

    看似就那麼一點兒小傷,上藥包紮就沒事了。連護士也說:“注意不要沾水,沒什麼事,很快就能好了,別擔心。”

    晚上,陸明哲將陸琰叫回家裏來。

    周容錦問陸琰吃過飯沒有,陸琰說他沒胃口,坐到沙發上問:“爸,你找我回來有事?”

    陸明哲沉吟着說:“這段時間威業出現危機,我看你化解得不是很好。已經有人跟我反應這件事了,說威業集團內部有怨言的人也很多,我擔心持續下去,會有更大的麻煩。所以,這段時間威業集團的事情我來處理,平時你的工作讓祕書拿來給我,私底下我先幫你照看着。你不如休息一段日子放鬆一下,對外我會說你狀態不佳,搬到家裏來工作。”

    本以爲陸琰會尖銳的牴觸,沒想到這麼逆來順受。

    他十指交插,鬆鬆握着,只說:“好啊。”

    陸明哲怔了下,轉而恢復平靜:“我和你媽看你這段時間精神狀態不好,也不太吃得下東西。給你約了個醫生,很難請到,所以,明天讓他過來給你檢查一下。”

    陸琰低低應:“怎麼樣都好。”

    像是疲憊得厲害,所以任何事都懶得去掙扎。

    接着問:“還有事?”拿起外套就要離開了。

    周容錦馬上問他:“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裏?”

    “我要回別墅去住。”

    陸明哲和周容錦對視一眼,接着說:“這麼晚了,開車不安全,在家裏住吧,沒必要非得去那裏住。”

    陸琰沉下眼瞼說:“家裏有人等我,改天我帶來給你們認識。她叫楚楚,不過你們不用調查她,她沒家勢,跟我們陸家也不是門當戶對,甚至連記憶也沒有,這些年她都是跟着我的。我不希望你們再揹着我,做出任何事來。”

    周容錦哽了一聲,心疼的喚他:“陸琰,你聽媽說……”

    陸明哲拉住她:“你別說了,讓司機送他過去。”接着囑咐:“別忘記明天我們幫你約了醫生,無論如何時間上都要空出來。”

    陸琰前腳一走,陸明哲馬上給顧九重打電話。

    “世侄啊,陸叔麻煩你個事。陸琰去山上的別墅了,精神狀態很糟糕,我總覺得不放心,你過去陪他一晚,明天就着手讓他入院了。”

    顧九重本來在去風小玖家的路上,聽到陸明哲這樣說,應承下來:“陸叔,你放心吧,我馬上就過去。”

    掛斷之後,接着給風小玖拔了過去。時間不早不晚,可她竟然關機,不免刻意得有些過了。

    顧九重忍不住揣測,他是哪裏得罪她了?

    輾轉着打給鍾配配,張口問她:“你們老闆在尋芳蹤?”

    鍾配配沒想到是顧九重,只覺電話都燙手起來,小心翼翼:“你好,顧少,小玖這會兒正忙着。你找她有事?”

    “我知道她忙。”顧九重沒好氣似的,冷冷說:“告訴她明天拿着一年的帳本來找我來對帳,讓她拿出點兒敬業的樣子來。別天天跟只老鼠似的,東躲西藏。”

    鍾配配仔細應:“知道了,顧少。”

    顧九重這個氣場,即便眉目依稀總蘊着一分笑意,鍾配配還是怕他。就覺得他這個人還不比一般的公子哥,一看就知毛病多,脾氣大,是個難伺候的主。想不明白風小玖平時是怎麼應付他的,倒像不怕他似的。

    穿過走廊的時候看到風小玖,快兩步追上去:“顧少來電。”

    風小玖臉色一變,跟聽到鬼來電差不多。

    鍾配配示意她稍安勿造,然後說:“他告訴你敬業一點兒,明天抱着全年的帳本去找他對帳,他告訴你別做東躲西藏的JERRY。”鍾配配翻起白眼:“對什麼帳?你欠他什麼了?我聽顧少火氣很大的樣子啊。”

    風小玖只在心裏感嘆,這年頭的惡鬼躲也躲不過。

    拉着鍾配配進來:“這些事你先別管,有時間我會跟你仔細說。”按着她坐到沙發上:“你先跟我說說,你和易紹仁怎麼回事啊?”

    鍾配配一雙漂亮的眼睛活靈活現的轉了兩下。都被風小玖一絲不露的看在眼裏……

    她已經現出緊張的跡象,最後卻輕鬆的說:“什麼怎麼回事啊,易少來這裏消費,我是這裏的經理,叫我去喝一杯不是常有的事。你知道的,他們那夥人就是鬧騰,不是一天兩天了。”

    明擺着是心虛,否則沒道理撒謊,奈何風小玖太瞭解她,還是一眼看出破綻。

    她平靜的盯緊她:“我沒說他們大隊人馬過來的時候,我看到的是他單獨過來找你,而且還是一而再。你們兩個有什麼情況?”

    這樣也瞞不過她,鍾配配嘆口氣,全招了:“我和易紹仁要試着交往看看。”

    風小玖抽了口氣:“你喜歡他?”

    鍾配配想了下,要怎麼說呢,年輕時的轟轟烈烈肯定沒有了,畢竟已經過了那個輕狂到易燃易爆的年紀。可是,不得不說,易紹仁真的讓她有心動的感覺。從什麼時候開始呢?或許是她伏在他的肩頭睡着的時候,或許是他將髮卡戴到她的頭上的時候,或許是他還回她的耳環的時候,也或許是他的手指劃過她的眉梢眼角……反正有一個瞬間是心動了,到現在漲得心房滿滿的。

    “我是覺得自己挺喜歡他。”

    風小玖點點頭:“我也沒有別的意思,你能有喜歡的人,找到自己的幸福再好不過。我只是提醒你,易紹仁出身世家,你們要在一起,或許會很艱難,確切點兒說是你的路很坎坷,所以你自己要想清楚了。不要等一切都回不了頭,到時候苦的是自己。”

    就像是她,撞得頭破血流才幡然醒悟,不過一場惘然。

    她拉起鍾配配的手:“我不希望你跟我一樣,所以,我希望這個易紹仁是不同的。”

    鍾配配沉靜的彎起脣角:“小玖,我懂你的意思。你放心,不會有萬劫不復的那一天。”

    “那樣最好不過。”

    鍾配配出去工作了。

    風小玖坐回辦公椅上想事情,今天打聽了一下,江家運作得很到位,郝子非申請取保候審十有八九會成功。據說她現在時而肚子疼,現在法律也很人性,不會任由她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住。當然,不見得是真的身體不適,卻給取保候審增加了可能性。那麼後來呢?

    生下孩子等待坐牢麼?

    風小玖直覺不會這樣簡單,否則將江桐置換出去,還有什麼意義?

    可是,下一步江家會怎麼做,風小玖卻有些參不透了。所以,整個下午心神不寧,連晚飯都沒胃口下嚥,這個時候顧九重又要查什麼帳。真是雪上加霜,惱死了。

    陸琰對於顧九重的到來,明擺着不歡迎,一聽他說要在這裏借宿一晚,臉立刻就沉下來了。

    “你住這裏不方便。”

    顧九重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鬼扯,兩個大老爺們兒有什麼不方便。視線越過陸琰看向整個房間,他不知道此刻楚楚在陸琰的幻像裏是站在哪個方位上,擔心一不小心撞上去,陸琰懷疑他心懷不軌。

    站在那裏沒動彈,閒閒的一挑眉:“你不打算請我進去?”

    陸琰倒真想將他拒之門外。

    冷淡的一張臉:“進來吧。”

    顧九重讓他先走。

    陸琰一轉身,急步往廚房的方向走去,楚楚本來在廚房裏找吃的,這會兒把碗打破了。陸琰的步伐大而倉促:“怎麼把碗打了?離那些碎片遠一點兒,小心扎到你的手。”他過去抓起楚楚的手,看有沒有扎破哪裏。楚楚伸出十根指頭,調皮的在他面前晃了晃:“陸總,你不要大驚小怪,一點兒沒傷到好不好。”眉頭一皺,一臉可惜:“我的炒飯吃不成了。我要餓死了可怎麼辦?”

    陸琰忍俊不禁:“餓死你算了,笨手笨腳的。你去沙發上看電視,我將這裏收了,再給你做一份。”

    楚楚像捉迷藏一樣,從他的肩頭探出一顆腦袋,睜着好奇的大眼睛烏溜溜的看着顧九重,問他:“那個人是誰啊?”

    陸琰終於想起來給她介紹,將她拉起來說:“這是我的發小,顧九重,你叫他九重就行。”

    楚楚眯着眼睛衝他揮手:“你好,我是陸楚楚。”

    陸琰明顯彎起脣角。

    顧九重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對着空氣他該說什麼?在陸琰的眼裏音容笑貌何其生動,顧九重看到的,只是一片空白,甚至透過廚房的門可以看到窗子外的萬家燈海,迷離而遙遠,彷彿隔岸觀火。他一心盯着陸琰擡起的手掌,宛如搭在一個人的肩膀上。他才勉強彎了下脣角:“你好。”

    可是,要收拾什麼呢。地板上空空無一物,他甚至沒聽到任何東西碎裂的聲音。

    陸琰告訴楚楚:“要不你先回房間吧,一會兒我把吃的給你送上去。我和九重在客廳裏聊會兒天,你自己找事情做。”

    楚楚蹦蹦噠噠的上樓去了。

    其實顧九重在想,這個楚楚除了長得像風小玖,是不是一舉一動都是她當年的樣子?可是,風小玖當年什麼樣,他一無所知。所以也想象不到這個楚楚在陸琰面前是如何乖張的模樣。但是聽陸琰說她很調皮,瘦得跟根筷子一樣,吃東西也不規律,又特別喜歡吃零食,生活上很讓人操心。

    陸琰在廚房裏做吃的,問顧九重吃過沒有。顧九重坐在沙發上抽菸,說他沒有胃口。連着抽了兩根,然後看到陸琰端着麪條上樓。擰斷煙頭的動作有一點兒兇狠,按到菸灰缸裏異常煩躁。

    當年兩個人混跡在一起的時候,是要一起打天下的,無論如何沒想到,有朝一日陸琰會變成這樣。這六年他將這個女人保護得這樣好,絲毫沒有泄露這個楚楚的存在,非要等到病情嚴重到掩也掩不住的時候才發現,卻足以說明了他對這個楚楚的用心。

    或者……是他對風小玖的用心。

    陸琰好一會兒纔下來。

    坐到顧九重的對面,划着一根火柴將煙點上。吐了一口菸圈問他:“怎麼跑我這裏來了,跟誰鬧彆扭?”

    “明天紫寧的爸爸媽媽過來,來商量訂婚的事,覺得有些壓抑,就想出來透透氣。”顧九重靠到沙發上輕描淡寫的說。

    “這些年你的心裏不是一直有趙紫寧,該正合你意吧?”

    顧九重笑不出,起初他也這樣以爲。年復一年,他以爲自己沒有忘記,現在反倒分不清,是對一個熟悉的人應有的感念,還是他的念念不忘了。

    “或許是吧,我爺爺奶奶都滿意。”

    “你不滿意?”陸琰鉤起脣:“九重,你對紫寧到底有多少用心,該沒有人比你更清楚。她除了漂亮,聰明,知性,別人覺得你們適合在一起,你覺得她讓你怦然心動的地方在哪裏?”

    顧九重怔了下,這樣想起來,似又沒覺得哪一處特別好或者特別不好,只是整體覺得這個人優秀,造詣不是哪個女人都能隨隨便便達到的。客觀來說這就是個極品,既然是極品怎麼可能不得男人喜歡,而他就是個男人。

    但是陸琰告訴他:“真心愛一個人,或許不應該用這樣理性的方程式去推理。因爲愛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沒有道理,有的時候喜歡的人在我們的生命裏可能看似就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存在。卻引人在意,使得你願意多看她一眼,這可能就是真正的過人之處。甚至那個人不需要別人看着多好,或者多合適,哪怕全世界看她不好,也覺得你們在一起不合適,但是,只要自己覺得舒服自在,就比什麼都好。”

    沒人規定每個人每天都要做紳士,一男一女錦衣華服去西餐廳裏吃牛排喝紅酒,走在一起,穿着,品味樣樣都合。可能她就愛吃方便麪,衣服也是隨便穿,可是,你願意懶惰的時候跟她擠在一起吃泡麪,穿着閒散舒適的衣服窩在家裏一整天也不會悶。反倒做什麼感覺喜氣洋洋,哪怕發脾氣,也會覺出窩心。這樣在別人看來,或許就沒什麼好,可是隻要你覺得愜意就足夠了。

    顧九重眯着眼睛沒說話。

    這樣看着陸琰的時候,覺得他很可憐,顧九重知道不該用“可憐”這樣渺小又卑微的字眼來玷污他。可顧九重知道,這些道理陸琰最初一定不懂得,或許他是在失去風小玖之後,或是擁有楚楚之後,才幡然醒悟。但當他終於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的時候,卻一頭扎進一個夢魘裏,像琥珀中的昆蟲一樣脫不了身。用情越深,越辛苦,不知道能不能醫得好。

    顧九重覺得喉嚨發緊,還是問他:“如果楚楚不在了,你會怎樣?”

    陸琰深邃的目光閃爍着堅定。

    “我會一直陪着她。”

    顧九重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想起醫生說這種病如果達到巔峯,就極有可能產生自殺的後果。顧九重便想,那天陸琰和江桐結婚,他進到房間裏的時候,陸琰神色恍惚,目無焦距……後知後覺的怕起來,他當時看到了什麼?是不是如果不是中途出現狀況,沒人拉他一把,那天他就從那扇窗上跳下去了?

    “陸琰,你結婚那天一個人呆在房間裏的時候想了什麼?”

    陸琰彈掉一截菸灰,默然道:“忘記了。”接着擡眸說:“有時候太冠冕堂皇的東西會毀掉全世界。”

    顧九重桃花眸子微微眯起來:“例如?”

    “責任,義務,人們所謂的天經地義。”

    字字如針,根根扎進顧九重的骨縫裏,突來一股鑽心疼意,忍不住讓他額角生汗。亦像被人當頭一棒,呼喝着許多東西醒來了。

    陸琰站起身:“你睡二樓第一間客房,時間不早了,去休息吧。”

    顧九重上樓前說:“明天你要回老宅,我送你過去。”

    威業和成際準備對峙公堂,關於成際侵權事宜在業界傳得沸沸揚揚,現在業內人士的猜疑有了確鑿證據,據公方透露,成際果然構成侵權,案件將擇期不開庭審理。成際集團即將引發大的信用危機。如今成際集團的大堂擠滿記者,等候採訪江嶼程。

    這個時候江嶼程終於覺出怕了。他在成際的地位本來就不高,雖然貴爲總裁,卻不得不說,江嶼程天資不算很高,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這個人喜歡耍點兒小聰明,大的作爲至今沒有。

    所以江耀威到了一把年紀才勉強放手讓他接手成際。在江嶼程的潛意識裏一直都想證實自己,急攻進切,所以一旦有機會就連理智都失去了。一拿到威業集團的商業機密,頓時腦子發熱,由其在那次土地競標中償到甜頭之後,更加得意忘形,連基本的收斂都忘記了。

    江耀威被江嶼程氣得病倒了,江家接三連三發生醜事,自覺擡不起頭來。

    這一次江嶼程回家來求救,他也不理會他。

    明確告訴江嶼程:“你自生自滅好了,如果你再不長腦子,沒本事做好這,將來公司的股份我一股都不會分給你。”

    江嶼程不認爲自己想給成際創收有什麼不對,雖然這次他的確想得太少,中了別人的詭計。卻一心覺得,他這樣都是爲了公司好。

    江耀威血壓上來了。

    江嶼程被李素梅推着出去。

    “你就不要氣你爸爸了,嫌你捅的簍子不夠大麼。既然威業已經告訴上法院,你來求你爸爸有什麼用。等他火氣消一消你再來也不至於這樣,我看你是想氣死他。快回去吧,要是讓小桐看到你,又要跟你沒完沒了的鬧了。”

    江嶼程做賊一樣從公司跑回家,又招來一頓數落,下樓的時候悶悶不樂。

    卻正好碰上江桐,從陸江兩家的婚事作罷開始,江桐就開始和江嶼程苦大仇深,每次見到都是又吵又鬧。

    江嶼程一陣頭疼,現在的江桐跟個潑婦沒什麼兩樣,陸琰不要她了,她就一副活不起的模樣,將什麼事都怪到他的頭上……惹不起總還躲得起,繞過她就要離開。

    江桐冷哼一聲,嘲弄他:“怎麼?如今終於知道你自己不長腦子了吧,我聽說這次成際因爲你的貪婪和沒腦子,要賠慘了。我看真得跟爸好好說說,將來公司一點兒都不能分給你。”

    江嶼程惱起來:“江桐,你什麼意思?我不長腦子,你以爲你就有麼?別忘記了,你做過什麼,到現在還是我的老婆孩子在替你受罪。你的良心別讓狗吃了。”

    “你想讓我感激他們麼?郝子非她是什麼東西,你心裏會不清楚?要不是爸答應她的條件,你覺得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會那麼好心的幫我頂罪?別說得好像是我欠她的,她從中撈到的好處還少麼。”

    江嶼程揚起手來想抽她。

    江桐拿臉迎上他:“怎麼?你想打我麼?有本事你打我一下試試看。信不信我讓爸不去管你的老婆孩子,讓他們通通死在裏面。”

    江嶼程本來沒想真打她,此刻被江桐的話一激,“啪”一聲摑了上去。

    江桐被打愣了,反應過來跟他撕打起來。她滿心抑鬱,每一天都無從發泄,江嶼程反倒來招惹她,江桐覺得自己快被他給氣瘋了。

    下人和李素梅聽到響動,急切的跑過來將人拉開。

    氣得李素梅呼呼喘氣:“行了,你們還嫌家裏不夠亂是不是?竟然能打到一塊去,臉都不要了?難怪家裏出了這麼多的事,看看你們,哪有一個爭氣的東西。”

    江嶼程狠狠瞪了江桐一眼:“媽,她現在整個無理取鬧。我還有公事,先走了。”

    整理了一下西裝,離開了。

    李素梅把江桐叫到樓上去:“小桐,你跟我上樓。”

    江桐臉上被江嶼程打了那麼一下,火辣辣的疼着。她和江嶼程的關係不好不壞,可是畢竟是一家人,外人面前江嶼程也知道袒護她。可是,跟那個郝子非的關係真是糟透了。江桐甚至惡毒的想,這一回就讓她死在裏面好了。省着郝子非時不時陰陽怪氣的擠兌她,分不清誰纔是這個家裏的人。

    李素梅將她叫到房間關上門,指着鏡子:“小桐,你過來看看你自己現在成了什麼模樣。陸琰不娶你,你就活不起了是不是?”

    三天兩頭跟家裏人耍脾氣,動輒尋死覓活,拿自殺來嚇唬他們。現在辦法也想盡了,陸家就是不爲所動,他們有什麼辦法?總不能讓她一直作下去。

    江桐望着鏡中的自己,頭髮亂蓬蓬的,妝哭花了,一攤泥濘的堆在臉上,像鬼一樣。而她的目光更是呆滯,就像兩潭死水。看了一會兒,哽咽起來:“可是,媽,我真的喜歡陸琰,我沒想過要嫁給別人。”

    李素梅嘆氣說:“如果當初你安份一點兒,到如今就算沒有你哥哥的事,你和陸琰肯定也早就結婚了,怨得着誰?既然現在婚事成不了了,你總不能沒完沒了的鑽牛角尖。”

    一說到婚禮被破壞,江桐怨懟的想到風小玖。這些日子她想的很明白了,既然跟尋芳蹤有關,就只能是風小玖做的。她自己得不到陸琰,就讓她也得不到。

    江桐吸緊鼻子:“媽,你別說了,我什麼都知道。”

    李素梅說:“如果你還是想不開,不如去國外走走。換個地方,心情會好一點兒。不要再給家裏添麻煩了,近來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嗯,想到了想去的地方,我就會出去散氣。”

    江桐無聲的走出來,纖纖玉指一根一根收攏緊,有一剎那心裏只有一個名字,就是風小玖,彷彿罪惡的靈光一閃。

    回到房間後,拔打陸琰的電話,竟然關機。

    那時候醫生已經將鎮定濟注入了陸琰的體內,等他慢慢睡去之後,醫護人員纔將他擡上車,接着開到精神病院去。

    顧九重被陸琰的目光震撼,當醫生說出楚楚只是他的幻視時,他彷彿自陸琰的眼中看到一種絕望。這是顧九重沒有想到的,如果是滔天的怒火,他會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的事,哪怕陸琰情急之下動手打人,這些他都能理解。可是,一陣絕望閃爍,就像是一計重創將陸琰給擊倒了。顧九重不知道那種眼神代表了什麼。

    不過等陸琰反應過來,當然會爆發出冷笑:“你們這又是玩的什麼伎倆?這回打算用這種法子將人趕走?說我有病,說她不存在,就想將她從我的生命裏剔除是不是?你覺得我會相信這麼荒唐的理由麼……”

    醫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三言兩語就能令他信服,有的人可能到死都沒辦法被說服。

    所以最後只能採取強制措施,給他注射了藥濟。

    顧九重開着車一路跟在後頭,陸明哲和周容錦也乘着陸家的車子一起。

    這家精神病院是幾個城設施最好的一家,有強大的醫療團隊,其中陸琰的主治醫生就是醫學界的權威。直到將人擡到病房的牀上,陸琰仍舊沒有醒來。藥物的驅使下,他睡得異常寧靜。

    醫生說接下來的治療,他跟這些藥物是分不開的,可能吃飯,睡覺,穩定情緒,維繫正常生活……都要靠藥物來輔助。而且會有人二十四小時監管,就連家人也不能隨意探望。

    離開的時候,周容錦哭得撕心裂肺。

    陸明哲怕她將人吵醒了,用力拉着她:“我們走吧,等他狀態好一點兒,我們再來看他。”

    顧九重隔着一扇窗看着他,從不曾看陸琰熟睡的模樣,躺在那裏,安靜得彷彿不是他了。他伸出手來,按在玻璃窗上。想起上學的時候,他們在球場上打球,陽光爬滿髮梢,就跟此時一模一樣。可是,那時做夢也沒想到會有今天,看他如同擺放在櫥窗裏。他成了弱者,被禁錮這裏沒了自由……等到陸琰醒來,發現全世界欺騙了他,不過想將他囚禁於此,會怎樣?

    他會慢慢清醒過來,還是從此恨起全世界?

    顧九重能想象到起初他定然激烈的反抗,一定會拼命的不讓自己好過。說他精神分裂,只怕比要了他的命還要難受。

    醫生勸說家屬:“你們放心吧,在家裏病人會得到精心的照顧,對病情一定會有幫助。”

    顧九重從醫院回來,就一直打不起精神。心情一定好不了,那種沉重壓在心口,悶得人喘不過氣。

    打着方向盤漫無目地,最後卻在風小玖家的樓下停了下來。

    風小玖上午的時候沒有去尋芳蹤,聽到門鈴響,看出去的時候並沒看到什麼人,打開門便後悔了,顧九重斜靠在牆壁上抽菸,聽到開門聲,懶懶的擡起眸子。喉結動了動:“小玖……”他沒想到她會在家,也沒想到她會將門打開。他的難過終於有了着落……掐滅手裏的煙,伸手過來抱住她,整張臉埋進她的肩窩裏,怎麼辦,他真的很難過。“不要動,讓我抱一會兒。”

    風小玖再傻,也意識到有事發生。這不是平時那個意氣風發的顧九重,死氣沉沉的,連她都束手無策起來。

    站了幾分鐘,顧九重也沒說放開。

    風小玖叫他:“顧少,有什麼話進去說吧。”

    顧九重跟着她進門。

    風小玖告訴他到沙發上坐一會兒,她去給他倒水。不等走開,又被他重新自身後攬緊。

    他嗓音沙啞:“你別走……我很難過……”

    他從不將自己的難過坦開來給別人看,可是這一刻,他只想給她看。

    風小玖愣在那裏,半晌才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顧九重也不回答她。只蹭着她的脖頸。

    風小玖轉身試探他的體溫,覺得他發燒了。

    “你是不是病了?我給你找藥吃。”

    顧九重像小孩子一樣拉着她,他不想吃藥,只想睡覺。

    “我很困,你去幫我鋪牀。”

    這個時候風小玖也不敢說些別的,看他的樣子似乎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他太不正常了,搞得她也惶恐不安。他想睡覺,她便幫他鋪牀。他想拉着她的手睡,她坐在牀邊一動不敢動。

    顧九重倚靠着她,很快就睡着了。睡着的時候眉毛輕輕的蹙着,像小孩子。

    風小玖伸手幫他撫平。

    最後要抽出手的時候,顧九重警覺的動了一下,將她的手抓得更緊了。風小玖坐在那裏不敢再動,時間久了,不知不覺跟着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風小玖先睜開眼睛,發現枕在他的肩膀上,馬上坐起身。而顧九重看似睡得很沉,她在他的額頭上試了一下,溫度已經降下去了,不禁鬆了口氣。

    下一秒,微笑跌進他深邃似海的眼眸中,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對。

    風小玖傻傻的看着他。

    其實顧九重是標準的美男子,眉眼生得驚豔,按理說男人不該用這樣的詞彙形容,可是顧九重卻名副其實,俊朗的眉目豔光流轉,卻難得的不娘娘腔。

    她的臉紅了下,不等完全坐起身,反倒被他一伸手拉近了,整個上半身壓到他的胸膛上,連呼吸都相距可聞。

    她有些急了:“顧九重……”

    顧九重微一傾身吻上她。眼睫很長,桃花眸子微微的眯着,修指在她的腰跡輕輕的按壓兩下,舒服得風小玖着了魔似的跟着閉上了眼睛。

    起初是溫柔的,他的脣齒有一點兒薄涼,蹭着她的皮膚真是很舒服。慢慢的,觸角一般加深這個吻,那種深邃的探究又來了。

    風小玖緊緊抓住他鉗制腰身的手臂,漸漸有些呼吸困難。

    顧九重輕輕的翻了一下身,將她壓到身下去。溫度一浪高過一浪,許久以後他才放開她。

    風小玖的臉紅的厲害,蜷縮在他的身下大口大口的喘氣。隔着他薄薄的襯衣料子,聽到他的心跳震耳欲聾,一下一下,怦怦作響。

    顧九重抓起她的手,居高臨下,目光灼灼的盯緊她。其實在得知陸琰得了精神分裂,而那個幻視是過去的風小玖,又看到她爲陸琰又哭又笑的時候,便在想,是不是恰到好處的機緣巧合是來化解仇恨的契機?她被拉去拯救或者祭奠,最後她和陸琰會有不一樣的明天?

    “看着你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對不起陸琰。不是我搶走了他的什麼,是我根本不該存有一些心思,對我和他的情義是種背叛。”

    風小玖瞪大眼睛看着他。

    顧九重俯下身來親吻她的嘴角:“我就要訂婚了,而我又才從精神病院裏回來,可是,難過的時候,我仍舊想這樣抱一抱你,不知不覺就跑過來了。風小玖,你告訴我,我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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