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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古代之夫了個夫 - 第152章字體大小: A+
     

    臘月二十六這一日,艾奇艾嶺堂兄弟倆每人手裏拎着年禮登門給直系五福以內的長輩們拜年,進門不能放下東西就走,自然得陪着說說話話,是以一家一家串下來也用了將近一日的功夫。

    艾美從臘月二十五開始就在二叔家幫着管事,借來的桌椅,租來的碗筷,雞鴨肉禽的拾掇,菸酒糖茶的斤兩種類都需要從他這過手,還好有過一兩次辦成親酒席的經驗,倒難不倒他,只是實物瑣碎了些,須得分出十二分的精力照看。

    前來幫襯的也是親戚長輩,或有不周到的地處自有人提醒,按理說艾美屬於嫁出去的人不應該再管着家裏事,叫人多嘴生閒話,而他這手裏的活本應是梅畫來操持,可誰叫人家有福氣懷着身子呢,自然不能挺着肚子出出進進的來受這份累。

    到了二十六這日晚間,艾美和周裏從二叔家吃過飯往回走,拐到大路上時艾美不放心的唸叨,

    “不知道這倆人東西準備齊全了麼,我得過去瞧瞧。”

    周裏一下把人拉住,好脾氣地勸道,“你也太操心了,他倆又不是小孩了,再說並不是頭一次,你這樣事事撂不下手可不成,我覺得沒問題,大事上兩人都不是胡亂湊合沒有分寸的人,再者有舊例在那擺着,斷然錯不了;走吧走吧,灌了一肚子涼氣。”用力把人拖回家。

    第二日一早吃過飯,艾奇給梅畫穿上藍色粗布厚棉襖,帽子也是同色的,裏面裝的棉花,棉襖的領子開的大,豎着能到耳朵根,脖子上還圍了一條粗布當圍巾。

    棉襖長到腳裸,非常合身,身側一排一字型盤扣,腳上穿着一雙黑色的小棉靴,通體素淨,沉穩,暗淡。

    “東西全裝下了麼,別落下一兩樣。”梅畫的小胖臉白淨淨的,倚在炕邊,眉眼柔和。

    艾奇穿着一身嶄新的黑色棉襖棉褲,頭髮扎的闆闆正正,聲音有些嚴肅,“嗯,齊了,咱走吧。”拎上籃子,一手攙着小夫郞的手往外走。

    剛鎖上大門,扭頭就看見艾美周裏兩人從南邊衚衕裏出來,兩家一回合,便往地裏去,因爲照顧着梅畫,幾人走的都挺慢。

    艾家村在村北山腳下有一處墳場,大大小小的幾十座墳包,頗爲壯觀,艾奇艾美兄弟的阿爹阿麼就埋在這裏,從家走到這需要兩刻多鐘,往日裏荒涼又孤寂的墳場此刻終於感染了一些人情味,離着遠遠的就能瞧見墳場處虛虛渺渺的冒着青煙,煙霧繚繞,這是別支的後輩親友過來上墳了。

    艾奇阿爹阿麼的墳靠位於後方,幾人錯開走,艾奇緊緊攥着這小夫郞的手,到了兩個併攏的墓碑前站定,墳前已經有燒過的紙灰,不用猜就知道是二叔已經來過了,年年如此,不管他們來的早或來的晚,從沒跟二叔照過面,出了奇了,神出鬼沒。

    二奇和周裏先一步跪下,兩人並排挨着,艾美和梅畫分別立於兩側,艾奇雙手撐着梅畫慢慢跪下去。

    梅畫這是第二次來,上一次是七月十五,當時對於這種傳統的拜祭方式很是驚訝,過後想想也不覺得有什麼,是自己孤陋寡聞了;幾人先磕了三個頭,然後艾奇開始訴說這小半年來家中發生的大小事,這也是梅畫第二次發現艾奇的記憶力驚人,連幾個月前的鵝毛小事都能說的頭頭是道,要不是確定這人不識字,他都以爲是照着筆記念的。

    “……阿麼阿爹,畫畫正月裏就要生了,你們要保佑他順順利利平平安安,讓他給你們生個大胖孫子,等百日的時候我抱過來給你們看看……”

    梅畫,“……”真想找個陰暗的角落揍他一頓才解氣!

    艾奇幾乎把日常生活中所有的事一字不落的都敘述過了,可謂面面俱到,艾美和周裏沒啥可補充的,太詳盡了,兩人就在一旁燒紙或金元寶,臨到最後的時候艾美抹着眼淚祈禱阿爹阿麼保佑一家人健健康康萬事順遂,最後幾人起身前又磕了頭,將擺上的酒水果子點心裝進籃子,一家人神色黯然身披青煙地慢慢悠悠的回去了。

    今日天氣好,艾奇回到家把晚上蓋的大被拿出來晾曬,自己和梅畫換下來的衣裳洗了一遍,之後就開始拾掇午飯,燉了一條魚,炒了一盤大蔥雞蛋,燉魚時還貼了兩圈餅子,梅畫嘴饞的吃了兩碗,喝了一碗濃稠的魚塘,啃了五六個巴掌大的餅子纔算飽了。

    並且真心誠意的給與褒獎,“二奇,你這魚做的越來越有味道了,尤其是豆腐,特入味!”

    ……

    後午的時候艾花枝帶着錢窖拉着一車東西浩浩蕩蕩的來了,除了給侄子的成婚賀禮,還有兩家的年禮,他領着小兒子先到,等明日自己男人跟大兒子夫夫趕早過來。

    艾花枝放在炕上兩個包袱,梅畫瞧見了立刻喜滋滋的解開,哪知一個裏面是小衣裳一個裏面是兩條薄被子,頓時不高興了,臉一拉,嘴一撅,憤憤不平,

    “姑麼,怎麼全是小孩的,我的一件沒有!”

    艾花枝正脫外頭的棉襖,一瞧人癟着小嘴瞪着眼珠子七竅生煙的摸樣,哈哈哈的仰頭彎腰樂了一通,奚落道,

    “當阿麼的人了還跟你兒子搶東西,醋性這麼大!”將棉襖往椅子上一搭,走過來摟着鬧小性兒的人百般哄道,

    “姑麼記着你呢,少了誰的也不能少了咱畫畫的,瞧瞧,姑麼親自給你做的,連你哥都沒有,誰也比不過咱畫畫。”伸手展開一條米分的黃花細棉薄被,討她喜歡道,

    “怎麼樣?顏色可是喜歡?多嫩的色兒,最襯你了!”

    這一番賣好恭維下來,梅畫心裏舒坦不少,只還作怪似得斜楞眼不順氣,故意咂咂嘴感嘆一嗓子,

    “姑麼你是叫我披着被子當衣裳啊!”

    艾花枝就喜愛他這古靈精怪玲瓏多變的模樣,一見到他什麼煩心事都沒有了,摟着人心肝寶貝的好一頓摩挲揉搓,再也不願撒開手。

    稍微歇了片刻,喝了一壺野乾花泡的茶水,艾花枝起身穿衣裳要走,“我先把年禮給你二叔嬸麼送過去,再瞧瞧那有什麼需要幫襯的,那倆人鐵定忙不開,畫畫甭去了,亂亂騰騰的碰着可不是好說的,那邊漢子們出出進進的,別在衝撞了,家裏叫二奇給你做伴。”

    梅畫掀被的手又落回去,他清楚自己當前的狀態,也不上趕着給人添亂,只央求道,

    “姑麼你晚上回來吃飯,咱們頓牛肉吃。”

    艾花枝妥妥的受用,滿身喜意,忙不迭地應聲答應。

    一時間送了東西過去,裏外轉了一大圈,二奇站站腳就往回走,需要他做的已經弄完了,這會兒就剩下點零碎的。

    劉芬芬家院子東邊靠着柵欄的東邊摞着幾十張桌子凳子,艾瓜子也不怕冷,凍着紅紅的耳朵歡天喜地地指揮小夥伴們往後院擡桌子擺凳子抱木材,見到艾奇過來了,蹬蹬瞪的仰着小臉跑過來說話。

    “瓜子進屋戴上帽子,瞧這凍的,一會兒嬸麼又該說你了。”艾奇關心的用熱手給他捂捂,小耳朵冰冰涼的直通心底。

    二瓜子雙手抱着艾奇的腰嘿嘿嘿的傻樂,露着豁牙子愣不登的點腦袋。

    劉芬芬在村裏的人緣算不上四通八達,主要是他長久以來的戰鬥力居高不下,威名遠播,雖然擅長左右逢源八面玲瓏,可真心交往的人屈指可數,而且他一向眼高於頂,性子又拔尖張揚,事事想要壓過旁人一頭,久而久之即使有些願意交往的人也被他的氣焰給打壓的體無完膚,敬而遠之。

    劉芬芬的心思通透,如何看不出這些人的表面奉迎,只是自己大小子成婚,喜慶的日子,他也不願非得在這幾天得罪人,所以,不管是送禮的還是道喜的,他全部保持風度,一笑到底,展露爽朗熱情好客的一面,只是到了晚上,壓了一日的性子攢了一肚子的口舌是非酸話賴話一股腦的全都向自己男人傾倒,也不管他聽不聽的進去,臉色如何。

    好容易歇了口,鬱悶之氣散光,扭彎的五官恢復原位,劉芬芬突然咋呼的一拍大腿,卻不敢大聲喊叫,而是輕搖揹着身閉目凝神的艾寒流,輕音問道,

    “夫君,你,你有沒有教給嶺子啊?”

    耳根子終於不用受虐了,艾寒流眉頭鬆動,冷聲問,“什麼?”

    劉芬芬一時口吃,紅暈爬過臉頰,手指搓着被子,嘴角抖了半天才蚊子聲地吶吶道,

    “就是就是那事啊?”不知什麼緣由,反正每當獨自面對夫君時,自己就氣短。

    艾寒流沒往別處想,一時不解,“到底什麼事?”話音一落轉過身來,神色清明。

    劉芬芬面對着人更覺得難以開口,雖然成婚十幾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他就是在這人面前一貫的面皮薄,戰戰兢兢,而且這種私密事更是羞於開口;眼珠子轉來轉去,扭身吹了燈,轉進被子,隔絕夫君的視線,柔柔地小聲說道,

    “就是圓房的事啊。”說完一蒙被子。

    艾寒流一滯,隨即輕起嘴角,“我給他了畫本。”

    雖然蒙了被子,劉芬芬耳朵卻支棱着,一聽這話立刻急了,也不顧的方纔的扭捏害羞,拉開被子瞪圓眼睛急急道,

    “夫君,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給他話本?他未經人事,明兒就成親圓房,行-房之事一竅不通,可是叫新夫郞笑話,難不成還叫夫郞交給他,那咱們臉上可沒光了。”炮仗似的說完也不容人辯解,直接拉開艾寒流的被子,推着人起身,

    “快去快去,今兒你跟嶺子睡,好好教給他,出不得差錯,可別叫親家那頭說閒話,哎呀□□心了,我早該提醒你的。”心中一個勁兒的自責。

    他那點放輕的力道如何能推動身強體壯的艾寒流,只見人一把拽住亂飛的手,掀開被子傾身壓了上去,準確地堵上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吻的人七葷八素,半餉才喘着粗氣在他耳邊道,

    “兒子聰明着呢,你寬心。”說完一手拽人的褲子,抹上光滑的臀-瓣。

    “夫君!”身下一涼,劉芬芬驚喘一聲,躲不開脖頸間火熱的脣舌,紅着臉腦子嗡嗡嗡的發矇,卻還是壯着膽商量道,

    “夫君,明得早起,明晚上好不好啊……”聲調徒然拔高,卻原來是身後涌進了熟悉的手指前後抽。動。

    瞬間一股激流貫穿身體,劉芬芬咬着脣艱難忍耐……

    艾寒流熟絡的將人脫-個精光,而後迅速地解開自己,眸色深深,氣息不勻,沉着嗓子道,

    “不成。”

    說着就擡起他的屁股墊上隨手抓過來的枕頭,將一條腿扣在自己腰間,附上輕顫的身體,慢慢推進……進而強力衝撞……

    ……

    屋子裏燒的原本就熱,倆人再熱火朝天的一通運動,更是汗流浹背。

    劉芬芬仰着下巴神情迷離,岔腿坐在夫君的身上,上上下下,腰部被一雙手用力扶持,一起,一落,艾寒流沉悶的用力一撞,劉芬芬高聲一吟,而後斷斷續續地央求,

    “夫呃君,我,我受不住了。”說完便趴在自己男人的身上,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

    艾寒流不聲不響的將人翻轉,壓着人瘋狂加速,最終在一陣變了聲的宛轉悠揚吟呼中泄。了出來……

    抱着人歇了半餉,艾寒流拔出自己,溼溼嗒嗒的渾不在意,起身找出火摺子點燈,而後去了堂屋端進來半盆熱水給人擦拭,這是他少有的卻從未間斷過的柔情體貼。

    劉芬芬紅彤彤的一張臉,光着,身子換了褥子被子,等夫君躺下了立刻窩進他的懷裏,這已經是十幾年的習慣了。

    艾寒流神情饜足,慵懶地拍拍人的肩膀,低沉地嗓音道,“快睡吧。”

    雖然得了一聲寬心,可劉芬芬依然憂心忡忡,趁着夫君心情爽歪歪,忍了忍斗膽發出質疑,“夫君,你給的是什麼話本啊?嶺子認不得幾個字,這如何是好?”

    哪知艾寒流一陣悶笑,末了也不逗他了,清楚地說,“是圖畫的話本,講解詳盡,莫憂心了,兒子比你想象的聰慧知情理。”那小子扮豬吃老虎,也就自己的夫郞一門心思的認爲他是老實人。

    劉芬芬把這話在心裏翻來覆去的黏歪半天,突然眼前一亮,這時才明白是自己弄差了,頓時覺的臉頰發燙,無臉見人,窩在人懷裏一動不動,不多時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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