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離開燕家，因爲我早已把我融入了這個大家庭裏了。”石淑秀說：“我還爲是燕家的一員而驕傲呢，沒想到你卻卸磨殺驢要辭掉我。”

“好，淑秀，燕家正用人之際呢。無論我明天診斷是癌是炎，後天都由譚律師宣讀我的遺囑。如果我活不到後天，遺囑名正言順。如果照好處說我僥倖是炎非癌，那咱就開創個人活着便執行遺囑的先例。淑秀總裁任職到董事長產生，並主持董事會選舉和任命，燕凡任永遠的總裁，代行總監之權。

從建立董事會起，我放棄一切商業活動，全權交給總裁和董事長。現在，我身心都很好，就是癌症，也至少能活到我孫子的誕生。都放心，不抱抱孫兒我決不離開你們。秋兒馬上陪喬喬回去，侍候不好你母親我拿你試問！春兒與夏兒馬上陪你婆婆回去，連夜給她洗澡，去夜市染髮與配衣服，低於一萬元的衣服一律不買，對了，讓孫媽馬上做飯，讓英蘭先吃上一頓自家的飯。小喬儘快回去，以迎接你義父專家明天給我確診。

今夜陪牀有特護，再留下冬兒，我退出商界前還有話講，其他人全部回去。沒有電話，明天一律不準來。後天下午兩點，在燕墅小會堂由淑秀主持公佈遺囑和選舉。任何人不要再要求留下來，沒有通知明天也不準到這裏來，一切以工作爲中心。若有人向我這個決定挑戰，馬上扣除一半股份和禁止進入董事會任董事。好了，馬上執行吧。”燕文正臉面異常嚴肅，不給人絲毫回話的機會。

病房外，燕凡與特護在小聲交流着。病房裏，喬醫師的義父馮專家坐在病牀上端詳了一會燕文正，問道：“感覺哪裏不舒服？”

燕文正笑着回答：“以前上腹痛，有時噁心嘔吐伴隨腹瀉，偶而還發燒。從昨晚至此，被老婆子泄恨捶得我口吐鮮血後，竟成了一個健康人，現在，身心俱佳，好像病怕良醫，託馮專家的福了。”

馮專家又仔細看了一會且評了脈後說道：“大概這酒你省不下了。小喬的懷疑沒錯，癌和炎的症狀非常相似。但是癌的話，你已超出了存活最大限度多日，且沒見消瘦，卻精神面貌極佳。口說無憑，現在做一個全面檢查，以徹底確定病情。走吧，我全程陪視，這是我近二十年來的首次。”

燕文正下牀：“真不好意思，誤了您去南方講課，損失由我賠償。”

馮專家拍拍燕文正的肩膀：“好了，你是金秋的公公，我是金秋弟弟的岳丈，你不知道吧？一家人啊，咱不說兩家話。”

燕文正哈哈大笑後說道：“原來如此。要不，你這樣的知名專家用錢是請不到的。讓燕家怎麼答謝你。”

這時，二人已走至門外，燕凡與特護跟在身後。

馮專家也笑道：“當然，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建議你在安津建造一家大型綜合醫院，我的門徒六十六人都可以過來，保你實力雄厚。但，在收入頗豐的同時，對一些家庭特別困難戶要適當的照顧，不能讓缺錢病人遭受疾病的折磨，這是我很久很久就有的心願，不知道在你這裏是否能夠實現。”

燕文正慷慨答覆：“冬兒早有此意，正好藉助你的實力。我已退出商界交出了權，你直接與冬兒協商吧。”

馮專家回過頭來，仔細端詳着這位明星，好似要努力記住燕凡的模樣：“我也可以叫聲冬兒嗎？”

燕凡當即跪下：“義父在上，請受義子一拜。”

馮專家快速下腰扶起義子：“好了，你真有創建醫院的念頭，那我給你規劃。你父親說你早有此意是真的嗎？你以爲醫院很掙錢嗎？”

“義父，”燕凡笑道：“燕氏集團設有一個燕石慈善基金會，每年淨獻愛心都在一千萬以上，有些年頭超過三千萬。醫院，能保證醫護人員的基本工資與福利就行，如果能自力更生先進更新設備更好。我創建的思路不是爲利，而是爲益。我雖沒着手，但院長我都找好了，義父一定會同意。”

“哈哈。”馮專家笑道：“小喬說你是預測帝我還半信半疑，看來沒有水分。冬兒再預測兩個問題，第一個是你爸的病是什麼病，第二個是我對新醫院的領導是怎麼設想的，再對了，義父服你。”

根本難不住燕凡：“我爸具體什麼病我不得而知，但他一定會抱上他的孫子、孫女。籤於義父的工作太忙，爲了提高新醫院的知名度，只適宜擔任名譽院長。院長應於喬醫師擔任，且院領導層則應在義父的指導下組建。可您千萬不要指望我來擔任院長，您可能怕我多心，會把喬醫師降格爲常務副院長。

醫院選址我已看好，新市委大樓已裝修完畢，預計一個月內便可搬去辦公。舊市委大院雖然價格昂貴，但燕氏不惜一切會拿下來改建成醫院。希望義父儘快指導建立領導層和房科佈置以及今後的計劃。不需要燕氏集團的審批，請列好各位醫師的工資參考指數，您的弟子從報到那天開始記酬，這些都需義父動腦策劃，辛苦義父了。”

“冬兒，奇才！”馮專家伸出拇指：“那我就不讓你任院長了，但我的義子只宜擔承負責日務的常務副院長。一切按你的辦。我明天去講課，後天下午開始推掉一切活動，全身心投入到新醫院的建設之中。”

燕墅小會堂。主座石淑秀、譚律師，堂座燕文正、徐英蘭，正席座燕凡、燕紅、燕紫、燕青、金喬喬。旁觀座金秋、邵夏、吳春、王軍、孔偉、侯波。

在醫院確診爲是炎非癌的燕文正首先開口：“先說第一件事，燕氏集團天地醫院已經立項，在隨後的選舉中，任何人當選，都要當做主要工作來抓。第二件事，我開創活人公佈遺囑的先河，至於河水的滋味，你們只有品嚐的義務，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力，水不對口，可以不喝。第三件事，自現在開始，我將完全退出企業商界，對於身後的財產分割與權利產生，將全部賦預人活着的遺囑之中。好了，現在由石總裁主持會議，英蘭去坐正席，我退出。”

石淑秀、金喬喬、譚律師及兒女們站立鼓掌，目送着燕文正走出小會堂。

徐英蘭挨金喬喬坐正席後，石淑秀開腔：“各位，現在由燕氏集團天地總公司的專聘律師譚先生公佈經過安津公證公司公證的活人遺囑。”

譚律師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現在我宣讀活人遺囑，全文如下：我的遺囑。

一，燕凡是燕氏集團的終身總裁，代行總監之權。

二，改選董事會必須經過總裁，總裁有權與董事長組織會議和組織董事會的選舉。

三，股份分配，徐英蘭，金喬喬（她在創業初期曾投入過巨資），石淑秀（她代表女主人出席社交活動時的約定），燕紅，燕紫，燕青，每人百分之十的股份，燕凡百分之四十。

四，徐英蘭如果不在場，由燕凡代管，金喬喬不在場，由金秋代管。

五，有人提出退股，二十年後全退，二十年內集團只退他應持股份的十分之一。

六，石淑秀不是我妻，一沒登記，二沒舉行結婚儀式，三沒肌膚之近，所以從現在起恢復她的自由之身，可以任意嫁人。任何人不能用任何藉口阻止她嫁任何人。

七，燕凡任燕氏集團天地總公司的法人代表至終身，本遺囑有法定繼承人燕凡保存。

八，此遺囑須經公證公司公證方能發生法律效力，自公佈之日起生效。

立囑人：燕文正七十壽辰下午在律師譚輝眚見證下在燕墅客廳重新修改確立。安津市民衆公證處監督公證，公證員鄭勇，工號11506，陳萍，工號01693。

好，遺囑宣讀完畢。這裏有彩色複印機複印的六份複印件，加原件共七份。原件按約定交與燕凡保存，複印件其他六位應分得股份的人每手一份。如果各位沒有異議，我將分發給各位。”

各人懷着各人不同的心情，默默地坐着。

王軍、燕青在嘆惜着自己的悲哀。燕凡自己霸佔了四成，加岳母及石淑秀的兩成股份會輕易獲勝。原來燕凡用得是穩兵之計！

譚律師見沒人持異便將原件雙手交給燕凡，又把複印件分給正席座的人。他回到原位站着對石淑秀說：“石總裁，我的任務完成，向您交差。”

石淑秀也站起來，面向譚律師伸出手：“謝謝您，以後燕氏集團還要仰仗您的大力支持和法律保護。在譚律師笑着點頭握過手離開後，石淑秀面向大家：“現在行駛我任總裁的最後一次權力：選舉董事長。當然，在正席就座的各位自然成爲董事。燕總裁，你的股份最大，又是法人代表，身兼總裁且是自然既定的繼承人，請你對選舉進行佈署。”

燕凡站起來，分別對每一位坐正席的人仔細的看了一會，又把目光轉移到旁觀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