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冬,我的身體我做主,你無權干涉。”金秋也好似不經意般回覆。
“不管什麼色的,我設有戴的習慣,你讓我的綠帽子永遠戴着,讓我情以何堪?你與他九次約會,不可能不動手動腳。”燕凡不像開玩笑。
“壞冬,我永遠屬於你,在我能夠抗拒的情況下,任何人別想打你秋的主意。我身體上的敏感部位只屬於壞冬。”金秋撒着嬌說。
“那天在小飯館裏你倆拉手不算,剛把我氣走你就把他拉到你身邊,什麼意思?起碼拉過手,不是嗎?”燕凡怕對方生氣而面帶微笑。
“還說不吃醋呢,酸倒爬起來的吧?連幾次約會你都知道。手,是故意拉給你看的。你走了我往回抽手,他誤以爲拉他去我那邊。”金秋解釋。
孫媽站在樓下招呼吃飯。
燕凡與金秋並肩走下二樓。沒見爸、媽在飯桌旁,燕凡問道:“孫媽,我爸、媽去了哪?”
“一早我起來,就見他二人上車出去了,沒告訴我去哪。”孫媽等燕凡與金秋坐下後,纔在下首坐下端起飯碗。她見只有燕凡端起她早盛好的飯在吃,而金秋只是坐着,面前飯碗連動沒動,於是問道:“少夫人怎麼不吃?”
“啊,孫媽,我吃過飯來的,你們吃。”金秋笑笑說。
燕凡吃了幾口,放下飯碗掏出手機,問媽與爸現在哪裏。得知爸微感不適,現正在醫院打點滴。再三囑託燕凡不必掛心,並委託燕凡與金秋一起安排邵夏去影視公司上任。
天地銀行常務行長吳春因爲金秋要去影視公司,今天第一次在銀行辦公室獨撐門面。有人沒敲門便破門而入,誰?石總裁來時也敲門啊。
劉地一步闖進來。他心裏,金秋已是未婚妻。曾有幾次,金秋竟守着燕凡幾乎在含糊其辭中就要承認她與劉地是戀人,並在小飯館親自見證了燕凡與金秋那所謂的分手。他九次約會,金秋次次應約。雖然她次次拒絕肌膚接觸,但那可能是大多數姑娘怕羞的表現。
如今,金秋不僅擔任策劃部副部長、綜合科科長,還任副總裁,如今又兼任了銀行行長。仗着她的氣勢,只幾天劉地便發展到目中無人的地步。臨時在銀行辦公室幹勤雜,幾乎頂替了錢主任的大多職責。什麼周祕書等人他都劃入了自己的管轄範圍。
礙於金行長的面子,人們都忍氣吞聲讓他個頭高,這更使他肆無忌憚,對誰都是居高臨下地發號施令,惹得多人背後在吳春面前埋怨。
吳春一看是劉地,心裏便有些不高興。一則他的作風不受待見,二則他不知深淺糾纏冬哥的戀人,差點就給攪黃了。於是沉下臉來:“你長沒長手?不會敲門嗎?”
“敲門?有那必要嗎?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劉地不以爲然。
“金行長不在,你來幹啥?以後不敲門一律免進!”吳春不友好的口氣。
“可惜我沒有敲門的習慣和愛好。渴了我還不來找點水喝了?你渴了不喝水行嗎?”劉地不憷硬。
“喝水去勤務室,辦公室從此你禁入!”吳春火了。
“哼!”劉地冷笑一聲:“可惜你說了不算,一把手是我的秋妹!”
“你的秋妹?可惜了,秋已是冬的人。從現在起,撤消你的試用資格,回家做你的黃糧美夢去吧!”吳春拍了桌子。
“燕老闆已明確表態與我秋妹斷絕關係,你唬人!我約秋妹,她次次應約,而且次次她買單,還計劃買二百平的大房子。你算老幾?秋妹不會開我,你乾生氣,我就不走!”劉地若無其事的坐在沙發上。
吳春不再搭理他,只按了辦公桌上的一個應急摁鈕。
兩個保安跑步進來,其中一人問道:“吳行長,什麼指示?”
“把他擒出銀行大院,永遠不許他進來!”吳春指了指劉地。
劉地站起來,不知從身體哪個部位摸出一把一尺長且寒光瘮人的短刀比劃着:“誰敢向前,來吧!”
兩個保安向前走了幾步停下了,都怕放血的滋味不好受。
吳春站起來喝道:“在我的辦公室肆意橫行,還亮兇器,狗膽包天!”
“有本事你來!”話已出口,劉地馬上後悔了,他在工地見過她的手段。
公然挑釁,本不想出手的吳春忍無可忍,啓步前來。
劉地無耐,短刀沒目標的在胸前朝左右上下迅速穿梭以護身。
吳春右手一把抓住劉地持刀的右手脖,左手奪出尖刀扔在地上。右手順勢一扭,把劉地摁趴在沙發上。她面向兩保安:“拖出去!”說罷打算回座。
劉地老羞成怒,趁吳春往前走不備之機,爬起來從後面往前伸出雙手死死抱住了她,他想在保安面前侮辱吳春以泄憤。
吳春氣衝斗牛,將身體一低,雙手摸準劉地的腦袋攬住往前用力一摔,劉地的身體在空中劃了一個弧便躺在了吳春的前面。
好勝的劉地哪吃這一套,落地時可巧他的手落在尖刀柄上。他順手抓起尖刀,拼命向她襠部刺來。卻來不及躲閃他喜歡的高跟鞋,腮被踹得劇痛,三顆牙沒了,尖刀也改變了方向,紮在了自己左臂上。
燕凡與金秋並肩登着二樓。
“讓夏妹坐你的車吧。”金秋說。
“不,還是坐你的車合適。”燕凡心裏補充:要不你還疑神疑鬼的呢。
“就這麼定了。我不喜歡我車裏有人。”金秋不讓討價還價的口氣。
“你說過她喜歡我,難道你不怕我把她拉到沒人的地方?”說着,燕凡迅速抓了她胸部一把。
“你有精力就行,雖然你已屬於了我,但這事我不管,只要不把掃地除門即可,可惜還有一個春妹。否則……”金秋停語。
“否則什麼?二女侍一夫?”燕凡已看透金秋之心。
“不正合你這飢狼之意?”金秋內心矛盾着。門沒鎖,金秋頭前邁進,見邵夏已準備就緒,邊往外走邊說道:“時間不小了,不用進屋,我們走吧。你坐他的車。”
燕凡門外向後轉,二季妹隨後下樓。邵夏沒聽安排,伸手拉金秋車的右前門。
“他還有上任前的工作安排,你坐他車。”金秋帶上車門上鎖。
邵夏拉不開車門,只得坐了燕凡身後。金秋與燕凡上樓對話時,她正在樓梯口聽得一清二楚。她也聽出了金秋的真心,在感激的同時也知道這二人已坐實了夫妻之必然。車啓動,邵夏開玩笑說:“秋姐讓我坐這車,說你有話說。難道也有潛規則?”
“你說呢?”你開玩笑?我更幽默,燕凡想。
“敢對我潛規則,我讓春妹一拳把你打飛。”邵夏從身後輕輕一拳。
“你捨得嗎?春妹捨得嗎?我知道三季妹都不捨得冬哥。真對你潛規則,說不準你會默默接受呢。你讓春妹出拳,癡心妄想。她敢出拳,同樣適用潛規則,武藝再好也得敗在我手下。”燕凡出於玩笑,但話並不假。
“你這麼自信?”邵夏輕聲問。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因爲我對三季妹有深刻的感情。秋,未婚妻,那是愛情;你與春妹,兩個妹妹,那是親情。有親情的人之間再講潛規則,你太小看你的冬哥了。”燕凡又是實話。
“怎麼只有一個冬哥,爲什麼你不是三胞胎!你恨人!”邵夏從背後又是輕輕的一拳。
“打火了冬哥,真要潛你了。”燕凡又開始幽默。
“你潛我秋姐潛上癮了?知道你倆是過來人了,得瑟什麼。”邵夏羨慕心理,數刮口氣。
“有朝一日,我要把你制地服服在地,讓你告饒求和,到那時要看我的心情如何。心情好,饒你;心情不好,不饒!”燕凡專指影視界工作,特別是請他擔任角色時。
不是一知半解,邵夏不知在想什麼,突然沉默了。
天地影視公司在燕凡管理期間把公司總部直接遷進影視基地。現在,正與上津騰龍影視公司聯手拍攝一部反映二、三十年代上津與安津兩津的黑幫大拼並的一百零八集的大型電視連續劇。雖然燕凡與邵夏分別出演兩幫的隱幫主,但由於這兩個角色目前沒有正面臉部特寫,而武打場面佔了多數,所以前九十集全由替身出演。這期間邵夏接拍外地電影遭遇餓導演,燕凡更是利用這段時間處理着燕氏集團至關重要的團結及新開發的項目上。
前天尤申已在這裏上任經理特別助理併兼任了保衛科長。劇組昨天剛移師上津,所以影視基地裏人員不太多,只有各部門的主要工作人員。早飯時他接到義兄的短信,新的經理今天上午上任,希望影視部人員到齊。沒有言明新經理是誰,尤申猜了一圈全否認了。估計總裁會過來,但尤申主要爲迎接義兄、義嫂及新經理而排練二十人的陣營。
兩輛車飛也似駛進基地嘎然而停。燕凡,金秋下車,把最後下車的邵夏夾在當中向經理辦公室走去。
尤申快速列隊歡迎,他也知道新經理非邵夏莫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