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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連環 - 第19章 針落案出房價金貴字體大小: A+
     

    針落案出,房價金貴

    柳玲瓏尖笑不已,抵死不從閔安的推論。閔安已用吸鐵石吸附過傷口,見無異物落出,不得已剖開馬滅愚的脖子,從血管裏取出一根鋥亮的鋼針。

    隨後的審理並不困難,因爲李培南又擺出了銅爐,對柳玲瓏說:“若不服氣,儘管燒香投進爐裏,看馬老爺收不收你的祭禮。”

    柳玲瓏不知是計,當真燒了三炷高香,冒着炙得發紅的炭火,將香柱穩穩□□銅爐裏。李培南看了一眼,對王懷禮說道:“這麼穩的手,想必演練了多次,也只有她能刺進鋼針不抖落一點,抓她一定沒錯。”

    王懷禮隨即帶人一哄而上,將柳玲瓏拖回衙門裏審查。

    到了下午,縣衙就向李培南送來一份血跡斑斑的案子結詞,詳細說明柳玲瓏的行兇經過。柳玲瓏的兇犯弟弟柳二來投奔她,藏在馬滅愚槅牀後的櫃子裏,只有這個房間少人走動和過問。柳玲瓏擔心馬滅愚會指出柳二藏身處,又因吳仁出自黃石郡衙,正是柳二的對頭班子裏的人,於是她就想出一條毒計。

    柳玲瓏暗示街市上的吳半仙能醫好人,馬家長子果然去請來了。待吳仁跳完大神給了草藥後,馬老夫人照例是要喂下湯藥去的,柳玲瓏藉着用手帕替馬滅愚擦嘴的機會,將鋼針不着痕跡地刺進他血脈裏,了結了他的性命。隨後她怕事情敗露,將馬滅愚猛然張開的嘴巴合攏,連夜打發弟弟去馬家祠堂避一宿,等風聲過了再回來。再朝後去,她還指望着把弟弟改頭換面,接進馬家做長工。

    閔安從李非格嘴裏輾轉打聽到了一切,問了柳玲瓏的來歷,又摸出爲數不多的碎銀要塞給李非格,這一次李非格死活不接銀子了,還幫忙提點出了吳仁,將師徒兩人好好送出門去。

    別看吳仁脾氣倨傲,對待老書吏先生時,他還是極客氣的。他向李非格作完揖道完別後,回頭看見閔安穿了一身好衣料,沉臉喝道:“死小子敢亂花錢買花衣服?活膩了麼?”

    閔安連忙賠起笑臉說了說昨晚面見李培南的過程。吳仁聽也不聽,揪住閔安耳朵說:“管你哪裏來的,給老子脫下來當掉,整天穿着花衫子到處跑,又想惹得男的女的朝你身上湊?”

    閔安痛得跳腳,被吳仁一路揪着去了當鋪,含淚脫下外袍,抵擋出了二兩銀子。吳仁劈手奪過銀子,又將閔安的腰包搜光,一路哼着小曲回到驛館。他坐在桌前扒拉着算盤,一點也看不出是經受過一場牢獄之災的人。

    閔安嘀咕:“鑽到錢眼裏去了。”

    吳仁擡頭問:“你藥吃完了吧?”

    閔安點頭。

    吳仁嘆:“藥不能停啊——可惜銀子又湊不夠。”

    閔安眼前一亮,連忙說了說非衣要拜師的事,從長遠利益及眼前富貴兩方面遊說師父。可他師父不聽,一手搓着泥腳丫子,一手扒着算盤珠子說:“別跟李家扯上關係,他們家的人還富貴,那也是卸磨殺驢的角色。”

    閔安一直感激李培南給他的幫助,不滿說道:“師父怎能這樣說!那世子爲人雖然冷僻了些,心腸倒是好的。”

    吳仁冷笑,丟了一隻布鞋過來,砸中了閔安的腦門。閔安坐着生悶氣,吳仁擡起兩根手指問:“這是幾?”

    閔安不答,吳仁丟過一個小瓷盅,砸痛了閔安的額頭。閔安嚷道:“二!”

    吳仁再伸三根指頭:“這是幾?”

    閔安再也不肯吃虧了,忙答道:“三!”

    吳仁捏住圓形茶壺蓋子,颳着腳底的泥,說道:“先皇二十年前威逼鎮南王迎親,我那會兒還在皇宮裏。鎮南王提出要求,讓長子襲爵,先皇纔將李培南扶立爲長世子。李培南進殿謝恩,不過四歲年紀。先皇問他,京城汴陵和他父親居住的揚州哪個大,他卻回答日頭最大。先皇問原因,李培南就說,無論站在哪裏舉頭都能看到華日當照,在強大光彩下,哪裏留着汴陵或揚州的影子呢?”

    閔安正愣着脖子聽得出神,吳仁走過去將泥蓋子遮住閔安的眼睛,問道:“傻徒兒現在能看到什麼?”

    “黑乎乎的蓋子。”

    “還有呢?”

    “一圈兒落日光影。”

    “味兒好聞麼?”

    “師父!”閔安醒悟過來,氣急敗壞地推開吳仁,摸着糊了泥巴的眼睛,“這麼大年紀了,還作弄我!”

    吳仁又走回凳子上颳着另一隻腳的泥,笑道:“你現在就是泥巴糊了眼睛,把李培南當做太陽來供着,自然看不見他背後的那些暗影子。”

    閔安拍桌子:“師父你把話說透嘛,幹嗎藏着一股怪味兒!”

    吳仁咧嘴笑:“他還好也別摸過去,二十年前你爹就栽在他李家人手裏,你掙點氣,跑遠些,還不行,咱們可以不做官。”

    閔安沉默不語。

    吳仁嘻嘻笑着,用泥巴蓋子放在閔安頭頂上,拍拍他的後腦殼,說道:“藥果然不能停吶——腦子都變這麼傻了——”然後走出門。到了晚上閔安吃過飯洗過澡,不見師父回來,提着一個燈籠出門找他。

    酒館子沒人,賭莊裏沒人,夜市上沒人,閔安不知師父去了哪裏。正怔忪站着看街,前面行館裏的八列雪蘭燈齊齊點亮,映得主樓富麗堂皇。一隊侍衛擁簇着箭袖窄衣的李培南下馬,李培南將馬鞭丟向一旁的侍從,向前走幾步,回頭抿嘴呼哨一聲,一道金黑斑紋的豹子凌空撲下,閃電般地衝進門樓裏,再也看不見了。

    隨後又有一隻白鶻剪空低飛,掠進了主樓裏。待出行的捕獵幫手迴歸後,李培南才帶着人走進行館,撇下一地燈綵在身後。閔安提着燈籠不知不覺走近,厲羣喚人關閉大門,回頭看到他了,就問:“小相公還有什麼事兒嗎?”

    閔安清醒過來,暗想道,是啊,案子都結了,他還有什麼藉口什麼事兒來這地方呢?心裏雖然想得亮堂,嘴上回的話卻是不一樣了:“我來拜見二公子,與他商討學針之事。”

    厲羣也有所耳聞非衣拜師的事情,沒再多問什麼,將閔安請進了門。閔安一走進弄堂,看到昨晚伺候他沐浴清洗的丫鬟忙着搬一個籠子,馬上問道:“見二公子不需要薰香換衣吧?”

    厲羣只笑了笑,指指後面那棟樓說:“小相公自己去吧,我要上樓聽差了。”

    閔安趕急着問:“世子下午出去了嗎?”

    厲羣磨了磨手掌,神情爲之振奮了一把:“王大人請公子去海棠山圍獵,公子捉到一頭猞猁,模樣真是威武,不虛此次出行吶。”他急匆匆走進閣子裏更衣清洗去了。

    閔安提着手裏的紙燈籠,踏着一地銀亮的月光,走向了後面的宅院。非衣穿一身窄衣,紮緊了袖口褲腳,正提着一盞紗綢木龕籠子躍上碧玉琉璃瓦檐,將滿籠的花草放在月下晾着。

    閔安站在檐下仰頭說:“非衣,師父沒有答應拜師的事兒,你別擔心,我會說服他的。”

    非衣坐在屋脊上,一動不動看着月色裏的閔安,半晌才答道:“再不答應,世子就要動手了。”

    閔安踮了踮腳:“那你呢?你會不會爲難師父?”

    非衣冷臉答道:“世子動手之後,自然就是我動刀了。”

    閔安縮了縮脖子:“好吧,我回去再去努力一下。”他走開兩步,回頭又看到非衣坐得如同天神一般的身姿,心裏一動,問道:“在那上面可以看見什麼?”

    “月亮。”

    “還有呢?”

    “你。”

    “還有呢?”

    非衣拈了一顆花果種子砸向屋角說:“你自己順着梯子爬上來看吧。”

    閔安找到屋角立着的一架梯子,把它擺放好,麻利地爬上了檐頭。他踩上琉璃瓦,覺得有些腳滑,就小心翼翼地狗爬着過去。坐定後,他拍拍手說:“唉喲,好大好圓的月亮啊,像一隻茶壺蓋兒。”

    非衣不答話。

    閔安東摸西摸瓦縫:“唉,非衣你說,月亮上住着嫦娥仙子,那廣寒宮肯定很大吧,和這行館一樣氣派?”

    非衣仍舊無語。閔安推推他:“你倒是說話啊。”

    “嗯。”

    閔安愣了一下,會意過來,又說道:“那王懷禮蓋這間地上的廣寒宮該要花多少銀子啊!”

    “前門樓兩百萬文錢,主樓兩千萬文錢,後宅八百萬文錢,摺合起來就有三千兩白銀。”

    閔安咂舌:“你怎麼知道?”

    非衣答:“行館纔是我家前院的規模。”

    閔安不說話了,想想又覺不對:“可是那個王知縣,怎會突然生出這多的銀子來?”

    非衣抿了抿嘴沒回答,心裏想,這正是世子要拿來下刀的地方。上下行貪的官員太多了,再不整治,楚州必潰敗。

    閔安用手捂住眼睛,又一根根放開,從指縫裏看月亮,兀自玩得高興。默然耍了一會兒,他說道:“我突然想到,如果月亮變成一道彎兒,那嫦娥仙子會不會被擠落下來?”

    非衣看看圓盤似的月亮,忍了半晌,纔開口說:“你坐遠些,別吵着我了。”

    閔安狗爬開一段距離,坐好了,說道:“仙子肯定不會下來的,現今的房價太貴了,她落地也住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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