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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任妻子 - 第206章 結局篇(下)字體大小: A+
     

    果真,後來,崔泰哲得知樂子衿私自去見羅笑薇時,臉色都變了,着急得在她面前團團轉,又上下仔細的打量了她,發現她毫髮無傷,才摟緊了她,聲音裏,有着不可抑制的生氣:“你怎麼不聽我的話?你怎麼單獨去見她?”

    樂子衿脣帶着淡淡的笑看着他緊張的神情,心底,卻是一片溫暖的觸流,是啊,他是在乎她的,可她卻故意說:“你在怕什麼?怕她說了什麼祕密給我聽嗎?”

    崔泰哲不能忘記上一次她失蹤的事情,他用力的捏着她的雙肩:“我還有什麼祕密你不知道的?傻瓜,我是在擔心你的安全。”

    樂子衿給他一記“我當然知道”的眼神,然後伸手拍拍他表情僵硬的臉龐,噘着脣,溫柔的把整個見面的經過都告訴了他。

    “你說媽已經知道徐叢嘉的事情了?”崔泰哲聽完,眉一凜。

    樂子衿看他:“媽還說,這件事,由她和爸出面解決,讓我們不要管。”

    崔泰哲的薄脣,緊抿。

    其實,樂子衿心底感觸頗深,他們一家三口,都在向對方故意隱瞞徐叢嘉的事情,不過是爲了讓家人過得更幸福,更平靜罷了….有親情如此,她很欣慰:“羅笑薇被送進了醫院,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同情心又氾濫了?”崔泰哲低眸看她:“子衿,傻丫頭,你不要告訴我,你想去看她?”

    樂子衿脣故意噘起:“哎,我怎麼會想要去看一個破壞我幸福的女人?”她眸中,清麗的眼神有幾份忐忑:“我不過是擔心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說着,她的雙手揪緊了他襯衣的扣子:“徐叢嘉不是去年因吸毒去世了嗎?可她又怎麼會懷孕?”

    “我怎麼知道?”他伸手捏捏她可愛的鼻子,阻止她即將要說出口的胡言亂語。

    “那你上次從意大利折道去巴黎去看她時,她有沒有懷孕?”樂子衿眸間帶着一絲疑惑。

    崔泰哲的眸微微眯着,脣緊抿,似乎在思考,稍後才說:“那次我去巴黎的時候,徐叢嘉已經下葬,我也只是跟她交談了一下午。”記得那個初冬的午後,羅笑薇臉色蒼白,幾乎沒有絲毫血色….但是,也在那時,他有一種預感,羅笑薇已經變了,已經不是從前的她了。

    “泰哲,你說,爸媽會如何處理她的事情?”樂子衿爲此很是費解。

    崔泰哲搖搖頭,是啊,他也費解,這件事,該如何解決。

    當樂子衿接到甄萱的電話時,非常開心,因爲,甄萱做媽媽了。

    她們是在甄萱家樓下一個公園相見的。

    雯雯似乎很喜歡睡在童車裏,剛剛滿月不久的小男孩,她丟開樂子衿的手,雙手緊緊的攀住小男孩的童車,胖乎乎的小手伸進去,小心翼翼的摸着熟睡的小男孩,而後跺着腳,高興極了,直喚着:“媽媽”,然後指着小男孩。

    生產之後的甄萱,身材仍舊圓潤,她的臉上,全是笑容,那從前被困擾的憂愁早已經消失不見了:“看樣子,雯雯很喜歡小鵬哦。”說着,她故意說着:“子衿,你們什麼時候打算再生一個?”

    說到生,樂子衿的耳根有些輕微的燙,她牽着蹣跚學步的雯雯:“這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是啊,昨晚,她跟泰哲討論過這個話題,可那個男人,就偏偏不要她生….

    “啊?”甄萱看看周圍,因是上午,公園的人並不太多,而不遠處,老賈與保育員正站在那兒,她低聲,用只有她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崔先生….那個,就是那方面,是不是不行了?”

    樂子衿臉一紅?立刻輕啐道:“誰說的?他可好得很。”話一說完,她的頰,倒是先紅了起來,他的體力與精力,偶爾,偶爾還讓她歡喜又害怕,不過還好,他很尊重她,在夫妻生活方面,也並不是索需無度的人。

    甄萱撲噗一笑:“看樣子,你的生活很‘性’福。”

    樂子衿眸裏帶着一絲輕嗔:“不跟你說了。”而後她又說:“他說,他不想讓我再經歷生產時的痛苦。”他對她的體貼與呵護,那是她覺得最幸福的事。

    “看來,崔先生好疼你。”甄萱邊推着手推車邊說着,一副羨慕不已的模樣。

    “你呢?”樂子衿牽着步伐有些不穩的雯雯,她還記得好友曾說過她那不被父母祝福的婚姻:“還好吧!”

    “嗯。”甄萱低頭輕笑:“他對我,也挺好的。”自從甄父生病之後,一直是杜皓達在照顧他,而父母,也漸漸接受了他。現在,甄父的病情得到了控制,一家人,和和樂樂的,挺不錯。

    這下,樂子衿放心了些,好友幸福,這是她最樂於見到的事情,她抱着雯雯,坐在公園的長椅上。

    甄萱看着童車裏熟睡的兒子,她很慶幸:“我剛生了小鵬的第二天,隔壁病房送進來一位孕婦,懷孕六個多月,突然流血,結果,孩子沒保住….唉,當時我挺後怕的,因爲在懷他的時候,我曾經不小心滑倒在浴室,也流了血,不過幸好沒事,小鵬生出來,一切都很好。”

    “你在哪個醫院生產的?”樂子衿突然想起羅笑薇的事情,這段時間,一直沒有她的任何消息,而她算算時間,甄萱生產的時候與羅笑薇暈倒流血的時候差不多。

    “醫學院附屬醫院。”甄萱說。

    樂子衿記得,當時來的救護車,也是醫學院附屬醫院的,於是,有些急切的問:“你知道那個流產的孕婦,叫什麼名字嗎?”

    甄萱搖頭:“不知道。”

    “那她的情況怎麼樣?”樂子衿又問。

    “你問這些做什麼?”甄萱還是搖頭,頗有些納悶:“子衿,你認識她嗎?”

    樂子衿訕訕的說:“我認識一位,也是那個時候入院的,差不多也懷孕六個多月,”

    “哦,我記得,照顧那個孕婦的女人,長得很漂亮,那雙桃花眼特別的引人注目。”甄萱說着:“子衿,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漂亮的眼睛。”她是在出院那日,在走廊上碰到桃花眼時,才聽杜皓達說起的。

    樂子衿的目光裏,有了一絲遊離,桃花眼,說的應該是羅筱眉,那麼,羅笑薇的孩子真的沒有了嗎?

    這時,甄萱的兒子小鵬睡醒了,哇哇大哭,“他要吃奶了,糟了,尿布也溼了…..”

    “我也該回去了。”樂子衿看着臉上已有倦意的雯雯。

    初做媽媽的甄萱,頗有些手忙腳亂,她一手抱着哇哇大哭的兒子,一手推着手推車往家裏走去。

    早已經等候在一邊的保育員過來,將雯雯抱在懷裏,而老賈,準備去開車門。

    “崔太太?”一位熟悉的聲音從那邊花壇處傳過來。

    樂子衿回頭,卻見一位個子高挑漂亮的年輕女人扶着一位五十左右,身體有些蹣跚的婦人走了過來,

    “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霍澤燕,”霍澤燕扶着母親走過來,她白淨的臉上,有着一抹淡淡的笑容:“Comely形象代言人。”

    樂子衿仔細看着她,此時的她,臉上乾淨,少了前幾次他們見面時的濃妝豔抹,這樣的她,清純可人,與濃妝時的光彩照人,判若兩人,“哦….是你?抱歉,剛剛沒認出來。”她的目光落在霍母身上時,有一瞬間的驚訝:“郝阿姨…. …”她的目光在霍澤燕與霍母身上游離,“你們——”

    “她是我的女兒。”霍母的臉色有些蒼白,多年的沉病積呵,讓她日漸孱弱,女兒爲了生計進了娛樂圈,當初經濟善也不是很好,只好咬咬牙把她送進療養院,現在,隨着霍澤燕越來越好的發展,收入也相應的增加了許多,於是買了房子,把她接了出來,還請了特護照顧她。“子衿,你現在還好嗎?”自從樂奶奶去世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樂子衿了。

    遇到奶奶當年在療養院住的鄰居,樂子衿心底,多少有些感概,她記得,霍澤燕曾經對她提起過這件事:“我還好。郝阿姨,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霍澤燕扶着霍母坐下,言語間親呢着:“媽,瞧你問的什麼話,衆所周知,崔先生對太太可好了。”

    霍母坐下之後,看着樂子衿的眼眸裏,沒有太多的神采:“哦,你瞧我這記性,可真健忘的,”她拍拍自己的頭:“哦,我記得有人對我說過你嫁給了崔先生,還讓我把你們的照片給你奶奶拿過去。”

    樂子衿大驚,當年,那些照片的事,終是在徐祕書那兒斷了線,不過徐祕書當時卻承認是她的妹妹徐靚將照片送去給奶奶的…..怎麼,霍母的話裏,卻是她拿給奶奶的?“郝阿姨,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詳細的告訴我嗎?給你照片的那個人是誰?那些照片,你有沒有拿去給我奶奶?”

    霍母回憶着,年紀大了,記憶有些模糊,“給我照片的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特別是她的眼睛,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一雙桃花眼,”

    桃花眼?羅筱眉?樂子衿的頭,有些昏昏沉沉的…. …她顫抖着:“那些照片呢?”

    霍母說:“後來,我準備把照片拿給你奶奶時,卻無意聽見你嬸嬸和奶奶在說話。”

    白梅?樂子衿隱約記得,在奶奶去世之前的,訪客記錄裏,曾經就有白梅去探望過的記錄:“她們說了什麼?”

    “好像有些爭執,你嬸嬸過後就離開了,見你奶奶在氣頭上,我就沒敢把照片拿出來。”霍母說着:“而我那段時間身體也不好,隔天就住院了,等我出院後,就聽說了你奶奶離世的消息。”

    “那些照片呢?”樂子衿問,既然沒送給奶奶,那麼,照片又上哪兒去了。

    霍母搖搖頭:“那些照片,我再也沒有看見過了。”

    樂子衿的眉微微一緊,那些照片,背後的指使者,到底是誰?

    突然有一天,報紙上,沸沸揚揚的報道着羅筱薇的事。

    那些八卦記者,也在紛紛議論樂子衿與崔泰哲婚姻的真實性。

    但卻沒有任何內容有提及徐叢嘉與崔伯奕之間的關係。

    但是,報紙的最終大肆報道的,卻是羅氏姐妹殺人的事情。

    這,讓樂子衿震驚不已。

    “徐叢嘉不是因爲吸毒而死,是被他們姐妹殺死的。”黎雅筠喝了一口淡香的茶,眸間,神清氣爽。

    樂子衿將報紙放在桌上,這樣的結果她很置疑:“笑薇爲了和徐叢嘉結婚,甚至願意放棄A市的一切,離鄉背井去巴黎,她又怎麼會殺他呢?”

    黎雅筠看着她,目光裏,有着淡淡的婉惜:“當一個人的心術不正的時候,做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子衿,人總是會變的。”

    樂子衿看着一旁的崔泰哲,見他臉色凝重沉默着,她伸手,握住他的手。他擡眸,脣上揚,給了她一個淡淡的笑容,其實她知道,他的心底,很不好受。

    夜晚。

    崔泰哲站在觀景陽臺外抽菸,淡淡的菸圈在黑暗的夜空縈繞,他的思緒,帶着幾許掙扎,幾許猶豫。

    樂子衿光着腳踩在觀景陽臺的木地板上,走過去,伸手抽掉他手指間的煙,卻不料,正燃着的煙燙傷了她的手指。

    崔泰哲一驚,心疼的看着她,而後趕緊拉着她走進浴室,將她被燙傷的手指用冷水衝着,爾後,拿出藥膏,輕柔的擦上去。

    看着他專注的模樣,樂子衿覺得幸福極了,手指上被燙傷的疼痛似乎也緩解了許多。

    “還疼不疼?”崔泰哲看着她,溫柔的問。

    樂子衿搖搖頭。

    “不喜歡我抽菸,你直說就好了,看吧,現在燙傷了。”他的溫柔裏,又多了幾許呵護。

    “泰哲,”他的呼吸裏有煙味,可是,不知爲何,他的煙味卻讓她覺得特別的貼心:“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崔泰哲的眸,有一瞬間的閃躲,爾後,卻故意促狹的說:“怎麼,樂小姐一個人睡不着,想要有人陪?”他的手,故意穿過她的腰,將她攬在懷裏。

    樂子衿呶呶脣,似是不屑:“哼,”

    可他,卻低頭,吻住了她正噘着的脣,細細的,溫柔的吻着她。

    樂子衿伸手,攀住了他的肩,任由他淡淡的菸草味在她脣齒裏瀰漫。

    良久,他才放開她的脣,伸手輕點她的鼻尖:“子衿。”

    被吻後她,臉色潮紅,她伸手,捂住他的脣,阻止他說下去,她那清麗的眸子帶着一絲詢問:“泰哲,你曾說過,你有心事,會說出來,我們一起分擔的,這麼快,你就忘了?”之前,他站在觀景陽臺那邊很久,她一直期待他能將心事說出來,可是,他卻又選擇了沉默。

    崔泰哲的脣,有一絲輕嘆,低眉間,說:“我想去見見她。”她就快被引渡回巴黎了,或許,從此,他們不會再有任何見面的機會,他,有許多事,想問問她。

    她?

    他的心事,他的糾結,原來是在另一個她身上。

    樂子衿心底,隱隱有一絲酸澀,但是,她清秀的臉龐,卻帶着笑容:“想見,那就去吧!”不過,攀附着他的手,卻無力的移開。

    “我要你和我一起去。”崔泰哲捕捉她的視線,可是,她的視線就是偏偏不與他相遇。

    他的話,讓樂子衿心底微微一震….. …她轉身,欲走開。.

    “陪我去!”崔泰哲伸手,從身後勾住她纖細的腰,將頭擱在她的肩上,呼吸直入她的耳邊:“好不好?”

    身後傳來他的體溫,那樣暖,暖得她心底的一絲酸澀都逐漸抹去了。

    條形的方桌後,坐着羅笑薇,不過,她的頭髮梳得整整齊齊,清秀白淨的臉龐上,歲月的痕跡淡淡的隱現,她穿着囚服,而那之前隆起的小腹,此時,卻是一片平坦。從崔泰哲和樂子衿進來時,她美麗的眸就一直看着他們。

    崔泰哲牽着樂子衿的手,緊緊的,即使坐着,雙手都沒有分開過。

    “對不起!”羅笑薇蒼白的臉色上,有着一絲難言的痛苦,眸角,有着細微的皺紋。

    “我不相信你會殺了叢嘉。”崔泰哲的目光帶着難以言喻的苦楚看着她,他希望,能從她的口裏聽到否定的話。。

    叢嘉?

    羅笑薇的眸,淚水似乎早已經流乾,她的脣,輕輕抿着,聲音,低低的,“他確實是我殺的。”

    樂子衿的目光帶着一絲震驚看着她,不過,在來之前,她就想過,她只是陪崔泰哲一起來,而她,也會盡量保持沉默,羅笑薇肯定的話語,讓她握住崔泰哲的手加重了力道,因爲,她無法去想象,一個女人怎麼會殺死愛人。

    “爲什麼?”崔泰哲的眸帶着一絲銳利,他,仍舊記得當年的羅笑薇是如何幸福的說着她與叢嘉之間的感情的,他也沒有忘記當年的叢嘉與笑薇是如何的恩愛,感情可能會變淡,但是在一起這麼些年,親情呢?親情在哪兒?即使最終會走上分手的那一天,但是,卻怎麼會有殺戮?

    “叢嘉,並不是我們想象中那個溫柔儒雅的男人。”羅笑薇輕嘆着,對於殺叢嘉這件事,她,沒有絲毫的後悔,“在巴黎,他變了很多。他多疑,猜忌。”她苦笑:“他覺得,我是你佈下的棋子,是有企圖的,而他,也在猜忌每一個和我說話的男人,他不信我。小童生出來之後,他甚至懷疑,小童是你的孩子。”她真正的悲劇,是小童出生之後,那是多麼陰暗的一段歲月。

    崔泰哲震驚,他的成全,他的幫助,竟然惹來了叢嘉的懷疑。

    “叢嘉放棄了學業,開始鬼混,他,也開始吸毒,他把你給的錢全部拿去買了毒品,他每次吸毒之後就會喝酒,唱醉了就會打我和小童….”羅笑薇講起往事來,有些黯然,但是,那些痛苦,似乎已經遠離了。

    “他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崔泰哲心底輕怒。

    羅笑薇搖搖頭….

    “你怎麼不早說?”崔泰哲的怒中帶着苦澀:“說了,至少我可以幫你。”

    “說?說什麼?”羅笑薇苦笑,她的目光流連在坐在對面的崔泰哲與樂子衿身上:“我能說什麼?你又能幫我什麼?”

    崔泰哲啞然,而後說:“你可以選擇分手,但是,爲什麼要殺了他?你難道不知道,殺人是要償命的嗎?”

    “事已至此。”羅笑薇的脣,一抹苦澀的笑容:“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泰哲,樂小姐,對不起。”她站起來,一躬,再擡頭時,臉上,卻是一片蒼涼。

    樂子衿很震驚,因爲今天的羅笑薇與那日約她見面,要求她離婚的羅笑薇完全不一樣,

    “說再多的對不起又有什麼用?笑薇,你有沒有想過,你一旦出事,小童該怎麼辦?”崔泰哲痛心她的變化,那當然,更擔心小童的歸宿。

    小童?

    “嗬….”羅笑薇苦笑:“叢嘉打我,我從來沒有還手過,因爲,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是我的命,如果那天,他沒有拿東西砸小童,我也不會用酒瓶子砸他。”而那時候,羅筱眉也在巴黎,姐妹倆,就這樣將叢嘉殺死了。

    “小童呢?他在哪兒?”聽見她說叢嘉曾拿東西砸小童,崔泰哲有些擔心:“你把小童放在哪兒了?”羅笑薇入獄之後,小童該怎麼辦?這纔是崔泰哲今天來的真正目的,如若可以,他會選擇帶小童走。

    羅笑薇看着崔泰哲,他的心思,她是明白的,可她,並不贊成他這樣做:“小童被徐家人接走了。”她的心,陷入一下黯然之中,“我想,只有他們,會真正的對小童好。”

    崔泰哲黯然的低頭,“早日今日,何必當初。”從前的羅笑薇,開朗溫柔,而現在的她,因爲一時衝動,成了階下之囚。

    羅笑薇看着崔泰哲的模樣,心底,一陣難澀的異樣,是的,這個男人對她,真的很好,只是,這種好,只限於朋友。那些原本她想一輩子隱藏的事情,在現在,卻決定全盤說出來:“子衿,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對於羅笑薇的遭遇,樂子衿很同情,現在,聽她喚自己,有些怔住,接着點點頭。

    羅笑薇的脣輕抿:“那份關於泰哲和小童的親子鑑定書,是假的。”其實,回來威脅崔氏,威脅樂子衿,這一切,都不是她的初衷,也不是她的本意,所以,對於她之前所做的那些事,她有着深深的內疚,而她,也想把事情說清楚,她不想給最關心她的崔泰哲帶來任何的困擾。

    樂子衿相信崔泰哲的話,所以,打從一開始,不管羅氏姐妹如何說,她都不相信小童會是泰哲的孩子,不過,現在聽羅笑薇親口說出來,她心底,多少有些釋然。

    “泰哲,並沒有因爲要保護父母的婚姻,而選擇和我在一起,”羅笑薇繼續說着:“那些話,都是我編出來騙你的。”如若不是她和姐姐殺了叢嘉,如若不是姐姐欠下鉅額高利貸,她是不會聽從姐姐的慫恿,回國來的騙他們的。

    樂子衿心底,完全輕鬆了,她的目光落在身邊的崔泰哲身上,接着又落在羅笑薇臉上:“謝謝你的坦白。”

    看着他們夫妻偶爾默契的相視,還有那緊握在一起的十指,羅笑薇突然輕笑了,她輕輕吸了吸鼻子:“其實,我纔是最傻最笨的一個。”她擡眸,眸間,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當初,是我心甘情願去巴黎和叢嘉在一起的,但是,卻時常聽信姐姐的慫恿,做出一些無法彌補的錯事。”事已至此,她不怪姐姐,要怪,就怪她自己耳根太淺。

    一說起羅筱眉,樂子衿猶豫良久,終於問:“你姐姐,是不是託人將我和泰哲的照片送去給了我奶奶?”

    羅笑薇閉眸點點頭,當年,那件事,讓樂奶奶中風離世,而樂子衿好一陣子都是精神恍忽,而後,羅筱眉每次提及都是洋洋得意:“自從你們結婚之後,我姐姐就側面通過你嬸嬸打聽過你的事情,因而知道你奶奶的一些情況。而後從施祕書那裏買到了你們的照片,她曾託人送照片給你奶奶,但是,卻久久不見你奶奶有任何的異樣,接着,她又在泰哲的新一任徐祕書那裏,重新買到了照片,這一次,是通過徐祕書的妹妹送到你奶奶手上的。”

    施祕書?

    樂子衿與崔泰哲同時一驚。

    “施真玉曾經將我們的照片賣給筱眉?”崔泰哲的眉微微一凜,施真玉這個名字,早已經在他的視野裏消失很久了,而且曾經,他對施真玉是極信任的,卻沒想到,她竟然也會做出這種事情。

    而樂子衿,心底,終是明瞭,原來,一直隱藏在背後的那位,竟然真的是羅筱眉,奶奶過世許久,她心裏的哀傷早已經淡了,只是,現在突然知道,她的心底,到底有些不適,如若不是那些照片,或許,奶奶不會這麼早離世,

    羅笑薇點點頭,她的呼吸有些無奈:“我選擇了叢嘉,讓姐姐很不滿意,她一直想要我回來,回來做崔太太,可是,她也太天真了,即使安雪沒了,你們分手了,泰哲也不可能會接受我的,”她的姐姐,眼底,有的,只是錢。那些所謂的親情,在她的眼底,都很淡薄。

    “安雪?”樂子衿看着羅笑薇,心底,有了一些猜測:“安雪的事情,跟羅筱眉也有關係,對不對?”

    羅笑薇眸閉,頭輕擡,“是。”苦澀瀰漫着她的心:“是我姐姐,故意接近安雪,也是她慫恿她,並且帶她去夜店,介紹了許多男人給她認識。”她的目光落在子衿身上:“其實,我姐也用過同樣的方法在你身上,她曾經買通了你的同學,讓他們去追求你,甚至讓那些人在你宿舍樓下唱歌想打動你,只是,都沒有成功,”她低頭,聲音有些落漠:“後來,我姐就開始接近安家,慫恿安雪的母親來對付你。”

    崔泰哲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暴露,安雪,這個早已經消失許久的名字,就這樣,輕輕被提及,更讓他無法釋懷的就是,安母的那些行爲,竟然是羅筱眉在背後搞的鬼,他的脣齒間,有無法掩藏的怒意:“她太過分了。”每每想到子衿之前的那些遭遇,他就恨得牙癢癢….

    羅笑薇輕嘆:“她是很過分。”她的目光有些遊離,而後低頭:“她…..會得到懲罰的。”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直來越低。

    在他們離去之前,羅笑薇請求道:“你們不要去打擾小童,就讓他在徐家安靜的生活,”她不想別人知道小童與崔氏的關係,她更不想小童以後被人利用….她的一生,有些悲涼,但是,大多是她的懦弱與不理智造成的,她,不想小童走她的老路。

    崔泰哲沉默良久,終是點點頭。

    走出看守所,初夏的陽光,帶着幾許熱度落在他們身上,來時沉重的心,現在卻有了許多緩解….至少,從前的很多事情,雖然當時他們有了答案,不過,現在看來,當時的答案,卻只是最粗淺的,那些事,背後的指使人,竟然是利慾薰心的羅筱眉,

    樂子衿牽着崔泰哲的手:“走走好嗎?”

    與羅笑薇的一番交談,讓崔泰哲心底壓着的巨石減輕了許多,他,呼吸着新鮮的空氣,低頭看着年輕的妻子,突然覺得很幸福,是啊,這麼多風風雨雨之後,他們,仍舊在一起。

    十指相握,沒有分開。

    兩人,就像是普通的情侶一樣,漫步在A市街頭,偶爾幾聲輕聊,更多的是眼神的交流,這樣一幕,是他們從前不曾有過的。

    感謝生活,如此美好。

    感謝命運,終讓他們在一起。

    走過一條長街,十字路口,在等紅綠燈的時候,樂子衿的目光被街對面花店前那彎腰整理花束的身影所吸引。

    嫺貞溫柔的洛柔媛,此時,正整理着花,突然,一輛麪包車停在她不遠處的街道上,一個微胖的男人跳下車,然後,將車上的花一籃一籃的往下搬

    “那不是洛柔媛和安旭嗎?”樂子衿拉拉崔泰哲的手,指着那對忙碌的身影說。

    崔泰哲的目光,有着一絲難以察覺的內疚,“我們走吧!”說着,他牽着她的手,往另一個路口走去。

    而樂子衿,則偶爾會回頭看那對忙碌的身影,直到拐角之後,再也看不見。

    五年之後。

    崔氏集團33樓。

    穿着利落套裝的身影,站在崔氏高層領導會議室裏,指着投影儀上的圖進行詳細的講解,將遠景與所有能遇到的難題都一一分析着,她說話間,清脆有力,舉手投足間,皆是利落優雅,她,便是進入崔氏集團市場部工作已有五年的樂子衿。

    而橢圓形長會議桌的對面,俊逸不凡的崔泰哲,一手優雅的撐着下頜,一手拿着金筆,目光,帶着讓人琢磨不透的神情看着那個專注於講解的小女人,他的表情很嚴肅,嚴肅得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樂子衿講完之後,其他的高層領導,有提出不同意見的,都被她以鏗鏘有力的理由與解決辦法給說服了,最後,衆人的目光落在決策者崔泰哲的身上。

    崔泰哲的目光從樂子衿身上收回來,他的薄脣,帶着平日裏的冷漠與平靜:“如果大家沒有異議的話,這個成立新品牌的方案通過。”說完之後,他的眸看着那一臉自信笑容的小女人。

    他率先走出會議室,單手插在褲袋裏,昂藏的身影帶着讓人無法親近的冷漠,語氣淡漠得如同跟任何一位下屬說話一樣:“樂經理,到我的辦公室來一下,新品牌的細節問題,還有待磋商。”

    在身邊衆人的疑惑中,樂子衿脣緊抿,“好的。”剛剛的細節,她已經講得很清楚了,還有什麼需要磋商的?即使要磋商,之前就應該在會議室提出來。

    她走在他身後,看着他俊逸修長的背影,還有矯健的步伐,舉手投足間,仍舊讓她動心不已。

    走進他的辦公室,她正回頭將玻璃門合上時,卻驀的被他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脣,湊到她的耳間親吻着。

    “這是辦公室!”怕被一門之隔的祕書聽見,她掙扎着低語道,早知道,他哪兒會有什麼細節要跟她磋商,不過是在爲他工作時間的親熱找藉口。

    “我們又不是沒在辦公室親熱過。”他的手臂絲毫不放開她,他不想在別人前面與她裝模作樣的冷漠了,他的手,解開她套裝的扣子。

    “我生氣了!”樂子衿的雙手緊緊的揪着胸口的衣服,不讓他得逞。

    可是,終是讓他吻去了她的脣彩,終是讓他弄花了她的淡妝,末了,他還打她的屁股:“誰讓你最近一直在加班,”

    樂子衿臉緋着,她真不明白,不是說男人對女人的新鮮勁都是有保鮮期的嗎?那麼,他們在一起十年了,他怎麼對她還這樣興致高漲?她快速的整理好自己,準備離開。

    “我有事要和你談。”崔泰哲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有什麼回家再談。”她不悅的瞪他一眼,掙脫開來,然後拾起剛剛被他擁住時落在地上的筆記本。

    “是公事,樂經理。”崔泰哲無奈得只有投降,他的小女人,這幾年在公司的工作可圈可點,從市場部最普通的一名行政人員,到現在的市場部經理,這一步一個腳印,做出來的業績都是有目共睹的。

    樂子衿優雅的回身,清麗的目光一如當年,脣角輕揚,她倒要看他,有什麼公事:“崔先生,有什麼工作,請指示。”

    “週五晚,有朋友的新婚宴會,我想請你和我一起參加。”崔泰哲說,最近她太忙,忙得他們交流的時間都沒有。

    樂子衿白了他一眼,她就知道,他在她面前,老是公私不分:“新品牌的方案通過,還有許多的準備工作要做,我沒有時間。”說着,她就要離開。

    “這位朋友就是快樂購的周俊熙。”崔泰哲在她離去之前說了出來。

    樂子衿一怔,轉身,似是疑惑:“俊熙?”她怎麼不知道,他和周俊熙成了朋友?

    崔泰哲知道,她是肯定會去的,於是走上前,手落在她纖細的腰上:“新品牌的準備工作交給其他人去做,明天我陪你去選禮服?”他已經在計劃,明天晚上選了禮服之後,再請她去共進燭光晚餐….然後回家….嘿嘿嘿。

    樂子衿這下倒沒有推開他,反而疑問:“必須要穿禮服嗎?”她和周俊熙,現在極少極少聯繫,只是偶爾會有遇上,但是,彼此之間只是點頭問好。只是,作爲多年的朋友,他的婚宴,她是必須得去的。

    崔泰哲點點頭,拿着辦公桌上的邀請涵:“上面有註明,請來賓穿禮服的。”

    樂子衿的臉,悄悄的染紅了,她輕嗔,如同私底下對他撒嬌一般:“穿禮服就必須要穿高跟鞋….. …”她的話,有幾許停頓,又有幾許欲言又止:“可我現在….不能穿高跟鞋。”

    “怎麼了?腳扭到了嗎?”她的話,讓崔泰哲有些緊張,低頭看着她的腳,果真,她今天穿着平跟鞋。

    看着他的模樣,樂子衿撲噗一下笑了,擡起下頜看他,想要說出口,可又覺得難以啓齒,於是,拉着他的手,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而後,低眉笑了。

    崔泰哲的眸帶着幾絲疑惑,但是,很快,他便懂她的意思了,他的臉垮下來:“不會吧?”

    樂子衿的臉紅着:“怎麼不會!”今早,她已經做過早孕測試了,只是太忙,沒來得告訴他。

    “我每次都有戴安全套!”崔泰哲的臉色不大好,口齒不如平日的流利:“怎麼…怎麼會有孩子?”

    “安全套避孕也不是百分百安全啊。”樂子衿看他的模樣,低低的笑着,她纔不會告訴他,是她悄悄的在安全套裏戳了小洞,“怎麼,你不想認帳?”說到這兒,她故意唬起臉。

    崔泰哲的雙手插進頭髮,很無奈:“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當然知道安全套避孕並不是百分百,只是,他不願意讓她再承受生育的痛苦,那種滋味,疼在她的身上,更疼在他的心上。

    “哼!”樂子衿當然知道他是爲了疼惜她,所以纔不讓她懷孕的….可是,現在他們只有雯雯一個女兒,好孤單,所以她只好冒着被他發現的風險,將安全套弄得並不安全。她暗暗慶幸,終於成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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