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以爲林落曉是要跟自己去看電影的胖男人,怎麼可能想到,他這去的不是他認爲醉生夢死的溫柔鄉,而是黑暗地獄。
當林落曉拿出匕首的時候,可憐嬌柔的模樣不復存在,她冷漠的將匕首往胖男人面前晃了晃,紅脣輕抿,眼眸微眯。
奧迪車上,男人的身體被捆綁在了駕駛位上,他的身上綁滿了膠布,連五官都沒有放過,特別是那厚厚的嘴脣,林落曉不知封了多少層。
一開始,林落曉提出這個捆綁時,胖男人也只認爲眼前這個清純女是個情場高手,但是她要想玩,他就陪她玩。
可是沒想到,自己的Se心,將自己逼近了絕路…
奧迪車晃晃蕩蕩,路過的人側身捂嘴輕笑,他們以爲,在這車裏,正發生着香yan畫面。
可是路人不知道,這晃盪是胖男人因爲疼痛而掙扎引起的,他的嘴裏已經發不出聲音,即使有,也是很小的嗯哼聲,這嗯哼聲在外人看來,卻是更加確定裏面香yan的想法。
奧迪車不在晃盪,林落曉慢悠悠的從車上下來,她的純白雪紡裙上正盛放着一朵朵血紅的梅花。
凌晨的夜晚,安靜的街道,酒吧門口卻依然熱鬧,那些人在酒吧進進出出,全然沒有發現街邊奧迪車的不對勁。
直到第二天一早,那濃烈的腥味讓過路的路上都忍不住捂鼻繞道。
胖男人死了,而且死相是極其恐怖。
他的身上被劃開了一刀一刀的口子,而且死亡判斷,是被折磨致死。
胖男人是市長候選人,這無疑不是又轟動了新聞界。
現在A市不是記者就是警察,他們懷疑,這兩次的兇犯都是同一個人。
林落曉坐在閻幫的宅子院子裏,聽着影然說着外界對殺人狂魔的評論。
她的表情並沒有因爲影然的評論而發生波動,她只是悠然的聽着,還每次到影然停下來的時候一臉好奇的問他“然後呢。”
“他們可是在說你啊。”影然像看個怪物似得看着林落曉,平時有人聽見別人罵自己,都是炸開了鍋一樣,可是林落曉呢,就像那些人不是在罵她一樣。
“愛說便說。”林落曉聳肩,她又不是第一次被輿論了,這根本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落曉,你狠,比我們還狠。”想着這兩次林落曉殺人犯事情,影然有些擔心。
林落曉現在可謂是沒心沒血了,她的臉上沒有了怒,沒有了哀,有的只有笑,而那種笑分兩種,一種是淡然,一種是如嫵媚蛇蠍。
“不狠何以立足,不是你們說的嗎,現在狠了,怎麼?又懷念以前的我了。”
“…不知道這樣的做法對不對,可是我感覺錯了,因爲落曉變了。”影然偏了偏頭,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都過去了,錯了,步步錯,即使對了,也難免會有犯錯的時候,與其對中犯錯,那我不如步步皆錯。”林落曉閉上眼睛,感受着眼前的黑暗。
等她眼睛睜開時,眼前卻是一片明亮。
影然也知道現在在說些什麼都是徒勞,如今事情已經發生,那麼也只能繼續這麼下去了。
殺人犯的事情讓A市那些當官的豪門的人心裏心生惶恐,他們生怕自己會是下一個對象。
可是在這些人裏
,除了蕭楠辰。
蕭氏。
蕭楠辰埋首於辦公桌上批閱這文件,對於助理說的事情他不聞也不問,直到助理說完走了出去,他這才扔掉手中的鋼筆,重重的往後一躺。
他狹長的鳳眸冷寂的看着天花板,薄脣緊閉,俊逸的面容有些許滄桑。
三十歲的他氣質上多了份成熟,可是他身上散發出了清冷氣息比以前更加的濃烈了。
再過幾天就是他跟滕翹楚的婚禮,本來這婚禮是不用舉行的,可是滕翹楚在他身邊陪了這多年,而且他因爲自己的自私失去了林落曉,他不想在失去一個爲自己付出的女人了。
想着這三年來的事情,蕭楠辰的心裏還在隱隱作痛着。
按照習慣,滕翹楚每天都會來公司幫忙,現在的她已經是名副其實的蕭氏員工了。
一開始,她想得到蕭氏所以找到了冷絕,可是現在的冷絕像消失了一樣,而能威脅她當上蕭太太的林落曉現在也已經死去,現在的她,對蕭氏的佔有慾已經沒有往日的強烈。
她推開總裁辦公室大門,看見的就是蕭楠辰仰靠在軟椅上閉目養息着。
他們之間沒有了往日的激情,現在有的是一份安靜的平淡。
都說平淡的生活很好,可是一真正的過上平淡的生活了。
她倒是懷念當初的日子了。
“辰,要不要一起吃午飯。”滕翹楚知道蕭楠辰沒有睡着,便大膽的向他靠近。
坐在椅上的蕭楠辰睜眼,半會才道,“我不餓。”
他保持着仰靠的姿勢,看都沒有看滕翹楚一眼。
他的淡漠疏離滕翹楚早已經習慣,她也知道他現在變成這樣沒有樂趣也是因爲林落曉的事情,她不生氣,因爲她覺得自己沒有一個必要跟死人過不去。
蕭楠辰現在就像個機器,每天除了工作便是回家睡覺,即使她偶爾的逢迎,他也只是敷衍了事。
這次的婚姻,如果不是自己用了苦肉計,他依然還會對自己不聞不問。
那一刻,她哭了,他也哭了,不過不是爲了自己。
“不餓也得吃啊,你是想讓我心疼嗎。”滕翹楚的聲音溫柔,讓人聽着很舒服。
可是蕭楠辰卻不感冒,他只是淡淡一笑,斜睨着向自己靠近的女人,“我真不餓。”
“那我餓了,你陪我去吃好不好。”
滕翹楚現在說什麼也得讓蕭楠辰陪着自己出去,他們現在老是這麼淡漠相處也不是辦法。
蕭楠辰皺了皺眉,堅定着原則,“我不去。”
他不餓,也不想動。
“可是你想讓我一個人出去吃嗎,辰,我們都快要結婚了,你真的要這樣嗎。”滕翹楚沒有辦法了,她知道蕭楠辰決定的事情無法改變,唯有略帶一點哭腔。
這下,蕭楠辰的眉心皺的更深了。
他有些煩悶的擺了擺手,站起身來,“翹楚,以後不要這樣了。”
他越過滕翹楚的身子,雙手插在了褲袋。
他同意跟滕翹楚去吃飯了,只是神情有些不高興。
就像滕翹楚說的,他們已經快要結婚了,再則,他想到了那晚滕翹楚因爲自己的冷漠而差點從陽臺跳下去的事情。
滕翹楚見蕭楠辰離去,她小跑的跟在了蕭
楠辰的身後,趁蕭楠辰出了辦公室門時,她快一步的挽住了蕭楠辰的手臂。
出來的兩人瞬間變換了面容,蕭楠辰的薄脣有些上揚,而滕翹楚一臉幸福模樣輕靠在蕭楠辰的肩膀。
助理們看着兩人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更有不屑的。
而那羣不屑的,正是曾經跟林落曉共事過的同事。
滕翹楚如小鳥依人一樣,她時不時的在蕭楠辰耳邊說着什麼,如花的笑容正向外訴說着他們的甜蜜。
蕭楠辰默認着滕翹楚的動作,他摟着滕翹楚的細腰,臉上洋着淺淺的笑容,只是覺得兩人之間,突然少了些什麼。
三十歲的蕭楠辰魅力不減當年,而且魅力比以前更大了。
如今蕭氏裏的員工幾乎全是女人,他們個個出自名學,不管是職位低的還是高的。
蕭楠辰一出現在公司大廳,那羣女人個個花癡般的垂望,甚至有的故意在蕭楠辰面前低身,露出那完美的事業線。
滕翹楚也看見了那羣人的動作,她並不覺得生氣,反而很驕傲,因爲這個男人是她的,誰都搶不走。
要怪的話,也只怪自己男人太優秀了。
滕翹楚輕笑,乾脆將自己的重量全部靠在了蕭楠辰身上,“你看你,風華不減當年。”
聞言的蕭楠辰鳳眸如月,不說話。
他們依偎着出了蕭氏,在蕭氏門口,一輛加長賓利早已經在此待命。
當兩人同時都坐在車上後,賓利車揚長而去,只留下那少許細小的灰塵飛揚在了半空。
蕭楠辰跟滕翹楚所來的餐廳是一家新開的,裏面的風格是原汁原味的古色古香,可是裏面的食物卻是有名的西式食物,而且裏面的廚師聽說曾經是英室皇族的御用廚師。
滕翹楚將蕭楠辰帶到這裏其實是另有目的,因爲蕭楠辰的淡漠,讓她覺得沒有安全感,爲了讓自己放心,她今天已經承包了這家餐廳,爲的就是向蕭楠辰求婚。
雖然已經有婚約,但爲了更加確定,她下跪一次也無所謂。
而且對方是蕭楠辰。
餐廳裏的冷氣剛剛好,滕翹楚跟蕭楠辰一進來就聞到了一股讓人神曠心怡的清香。
“這裏,有點特別。”一進餐廳,裏面連個服務員都沒有,只有門口的一串風鈴在他們進來後發出了聲音。
蕭楠辰鳳眸看向四周,最後目光落在了餐廳裏的前臺上。
在前臺,一盞薰爐正冒着炊煙,而剛剛所聞的香氣,就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
“辰,這是薰的檀香”滕翹楚指着薰爐,解釋着。
“你來過這裏?”蕭楠辰問道。
“嗯,來過一次。”滕翹楚如實回答,她來這裏主要是安排今天的事情,可那食物好不好吃就不知道了,不過想着是皇室御用廚師做的,那口味應該不會很差。
得到答案的蕭楠辰也不在問什麼,他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下,他抿着紅脣,鳳眸看着空空如也的檀木桌。
他在等,等服務員過來。
滕翹楚也坐了下來,她坐在蕭楠辰的對面,雙手放在檀木桌上,冰涼的感覺讓她一怔,隨後又覺得非常舒服。
她不知道蕭楠辰想要幹什麼,如果知道的話,她也不會莫名其妙的看着蕭楠辰等着他的下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