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裏的擺設風格是按照歐式來的,林落曉進去後,她首先將周圍的環境看了一遍,在這偌大的別墅裏,除了自己跟主人恐怕沒有什麼傭人。
林落曉不禁猜想,這裏恐怕不是那個董事真正的家吧。
她憑着記憶,向那個開着燈的房間走去,她的步伐又輕又快,當靠近那間房間時,裏面傳來的男女呻吟聲讓她蹙了蹙眉頭。
現在她更加這棟別墅是那個董事跟情人的住所,據閻睿給的消息,那董事已經有五十多歲,跟最近新晉的娛樂明星都傳過緋聞。
她拿出裝好子彈的短槍,一手慢慢的將房門打開,當門開到有一眼的縫隙,林落曉挑眉一笑,她將槍口對準那個在牀上馳聘的男人。
可是一會,變成那個女人在槍了。
林落曉蹙眉將食指放在扳手那裏,她並不想殺了女人。
如果要解決男人的話,她必須在把門打開一點,她的槍法都是自練。並沒有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男人躺在牀上,女人在他身上嬌喘連連,對於這個女人,林落曉並不認識,但對於現在A市所有人來說,眼前的這個女人可以說是家喻戶曉。
林落曉慢慢關上門,她將腦袋靠在了牆壁上。
直到裏面在沒有喘息聲。
喘息聲過後,是安靜的聲音,最後是不息的水流聲。
女人去洗澡了,這莫給了林落曉大好的機會,她也不在遲疑,將短槍舉在手上,推門而入。
雲雨過後的男人正靠在牀上抽着香菸,當看見推門而入的林落曉後,他嚇的一抖,香菸掉在了牀褥上發出了吱吱聲,他趕快的將菸頭扔在地上,用手拍打着被菸頭險些燒燃的被褥。
“你誰啊。”男人不悅,他微眯了眯眼,看着眼前一身黑的女人。
他從她的高跟鞋往上看,最後落在了她手上的短槍之上。
“你…”男人驚恐,他指着林落曉,可是話還沒有說出口,他的眉心就被子彈貫穿了一個血洞。
林落曉上前,將董事眉心的血擠在了自己手上心,然後她扭動了幾下脖子,解開衣領衣釦,不一會,林落曉完美誘人的鎖骨就被展現了出來。
在她的脖子上,有條如小指般粗的黑色項圈,只見她兩指將項圈取下,而那條項圈也變成了一條全身黑色帶點白黃色條紋的黑曼巴,而它的眼睛卻是棕色的。
黑曼巴來源於非洲,屬於眼鏡蛇的一種。
黑曼巴的爬行速度極快,當林落曉將它從脖子上拿下來的一刻,它有些警惕性的張開了嘴巴,當看見是林落曉時,黑曼巴又乖巧的纏繞着林落曉的手腕,還用自己黑色的蛇芯子觸碰着林落曉的拇指。
這條黑曼巴是林落曉從幼仔開始養起的,在加上林落曉被蛇當成了蛇類,兩年相伴蛇羣的她身上也染着屬於蛇的一種氣息,久而久之,黑曼巴就把林落曉當成了自己的父母,因爲林落曉給它食物,而它,從來不用自己去找吃的。
只是唯一讓蛇開始戒備林落曉的是,最近林落曉開始取着它們自以爲傲的毒液了。
林落曉將接滿血液的手遞在了黑曼巴的嘴旁,溫熱的血液讓黑曼巴揚長了脖子,隨後又低下腦袋乖乖的用蛇芯一口一口的舔舐着。
黑曼巴舔舐手心的感
覺讓林落曉覺得癢癢的,好不容易等黑曼巴將手心的血液舔舐乾淨,浴室裏的水聲也停了下來。
女人裹着浴巾出來,看到的是房間裏突然出現了一位陌生女人,在偏了偏頭向後看去,只見剛剛的男人眼眸睜大的看着前方,在他的眉心,正有個又黑又紅的血洞。
女人的本能讓女人大叫出來,她捂住紅脣,一臉滲白。
浴巾滑落,林落曉轉身。
其實她早已經發現女人了。
她含笑,用剛剛沾滿血腥的手向女人打着招呼。
“嗨。”聲音媚骨,讓人心癢難耐。
可是在女人看來,卻是異常的恐怖。
“啊…”見林落曉打着招呼,女人又是一陣大叫,她的聲音讓林落曉手心的黑曼巴不悅的豎直了身體,做起了戰鬥的準備。
林落曉看着黑曼巴的動作,溫柔一笑的撫了撫它的蛇頭。
隨後女人卻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林落曉輕輕眨眼,走出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A市的頭條新聞便是某企業董事被人暗殺在別墅,而別墅裏,新晉女星一絲不掛的躺在地上。
如今女星被送進了醫院,在慕容凱的醫院裏,圍了一層又一層的記者,爲的就是挖掘女星跟企業董事的事情。
慕容凱有些頭疼靠在椅子上,蘇音正穿着孕婦裝站在身後替他輕按着太陽穴。
蘇音懷孕六個月了,以前一直在打聽着林落曉的消息,以前大家都確定林落曉被冷絕帶走了,而生死不明,可是一年前,莊園突然收到了一個包裹,裏面是一位面目全非的女人,可是她的胸口,那歪歪扭扭的疤痕讓蕭楠辰心裏確定了,眼前的屍體是林落曉。
當時的狀況她不知道,她只記得蕭楠辰被送進醫院時已經昏迷不醒,身前嘴角全是血漬。
蕭楠辰吐血了,在醫院裏躺了半年,而半年裏,滕翹楚一直不離不棄,而他們最近也要結婚了。
“頭還疼嗎。”蘇音把握好幾度,一臉溫柔。
坐在椅子上的他側過身子,輕靠在蘇音隆起的肚子,感覺到裏面的踢動,溫柔道“不疼。”
“如今這世道也是太猖狂了,入室行兇。”蘇音鄙夷道。
如果她知道那兇手就是林落曉,她還會不會這麼說。
“別說了,頭痛。”想着醫院外的記者,慕容凱眉頭緊皺。
醫院本是安靜讓人修養的,如果他有着蕭楠辰的狠心,那些記者還敢在他的地盤猖狂嗎。
蘇音倒也明白,她依然替慕容凱揉着太陽穴,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她的目光落在被慕容凱放在桌角的請柬,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感覺。
慕容凱同樣看着請柬,兩年了,林落曉在他們的認知裏已經死亡了。
一開始他不信,但蕭楠辰說着他在林落曉身上刻上名字的事,在加上那屍體的吻合,他們這下不信都難了。
他從來不知道林落曉默默承受了那麼多的事情,蕭楠辰住院的時候天天責備自己,他那頹廢的面容滄桑不已,他跪坐在病牀上將她對林落曉的折磨一一都告知了自己,那時候,他恨不得殺了蕭楠辰。
蕭楠辰知道後悔了,可是後悔有用嗎。
林落曉的離去讓他痛苦不堪,讓他感覺
不到任何事物,讓他一次一次的尋死,可是還有用嗎。?
他看着蕭楠辰在住院期間自虐,看着滕翹楚那梨花帶淚苦苦哀求的模樣,他覺得,他們都好悲哀。
他笑蕭楠辰知道撕心裂肺的痛苦了。
他笑滕翹楚知道自己的位置在蕭楠辰的心裏已經不重要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
“如果落曉活着那該多好,她就會看見蕭楠辰爲她流淚,爲她結束生命。”蘇音苦澀一笑,現在她說這些也只能是說說了。
“是嗎。”慕容凱將請柬拿在手上,他打開請柬看着裏面的名字,在將請柬扔在了垃圾桶裏。
“如今物是人非,這發生的一切讓人喘不過氣。”蘇音摸着自己的肚子,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跟慕容凱變成普普通通的夫妻,日升而作,日落而息。
可是慕容家世代學醫,醫生沒有什麼不好,只是在不同的圈子遇上不同的人,體會着不同的心酸。
“他們結婚我們不去。”慕容凱突然道雖然蕭楠辰是自己好兄弟,但有了林落曉的事後,他們的感覺也在發生着變化。
有時候碰巧遇見,他們只是客套般的相視而笑,沒有多餘的話,也沒有多餘的停留。
蘇音也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她點了點頭應允着。
其實只要是慕容凱決定的,她都支持,無論錯與對。
以前是慕容凱一直寵溺着自己,他讓她走出自己的自卑陰影,現在好不容易走出來了,以後的日子,就讓她好好寵他吧。
閻幫。
林落曉坐在沙發上,她身穿紅色V領連衣無袖羣,裙尾直到她的膝蓋,露出了白晢纖細的雙腿。
她,慵懶的靠在影然身邊,雙手垂在半空,把玩着黑曼巴。
而影然一直看着林落曉手上的毒蛇,就是怕那條毒蛇突然向自己咬來。
“那個落曉啊,你能不能不要玩它了。”影然有些害怕的指了指黑曼巴,雖然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但怕蛇卻是真的,以前就是知道無門有蛇窟,他這纔沒有跟閻睿一起進去。
“呵,你怕它。”林落曉嘴角微微上揚,他偏着腦袋,順直的黑髮遮住了半邊的臉頰。
她看着影然那膽怯的模樣,將黑曼巴往影然面前湊了湊,她抓住了它的七寸,因爲她不敢把握黑曼巴會不會咬影然。
見黑曼巴向自己靠近,影然像失去重力一般往身後一倒,然後又快速起來離了林落曉丈吧遠。
“哈哈。”林落曉側着身子看着影然的模樣笑了。
她的笑容很美,美得讓影然險些忘記了呼吸。
直到閻睿提着兩個西瓜走了進來,他這才尷尬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黑髮,臉頰通紅的向閻睿走去。
“臉很紅。”林落曉打趣道,看着閻睿手中的西瓜,快一步的將其中一個抱在懷裏,然後就是一聲重重“啪”
林落曉將西瓜摔在了地上,大大的西瓜四分五裂,露出了裏面的果肉。
她不顧閻睿跟影然的驚訝,開始蹲在地上吃着,她手上的黑曼巴也滑落了下來,將自己的身子都陷在了果肉中。
冰涼的感覺讓黑曼巴在果肉裏遊玩了起來,它時不時的探出蛇頭,看着蹲在地上吃着西瓜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