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1章 水深火熱/墨壇文學

托爾金陛下的中土世界水更深，或者說Arda這個世界的水很深。

諸神都居住在中土世界西方海對面的不死之地：瓦林諾，在第三紀元之後他們在等同天道意志的Eru命令下無法再以自己的力量干涉中土，只能夠派遣麾下的次神邁雅作爲使者前往中土，而且還必須換上人類的肉身並封印對於不死之地的記憶，能夠來往於中土與不死之地的也只有精靈的渡船。

在這種限制了強大力量進入的狀態下，索倫作爲當初魔苛斯手下的一個小兵才得以威風堂堂，需要精靈和人類自己奮勇的拼搏戰鬥來獲得自由，主神派遣的邁雅也完全是隨自己的意志而動，失蹤的失蹤比如兩個連名字都被遺忘的藍袍巫師，墮落的墮落比如想要謀取魔戒的白袍薩魯曼，還有個蘑菇吃多了變得瘋瘋癲癲的笨蛋巫師褐袍瑞達加斯特，就灰袍甘道夫一個碩果僅存的帶領着正義之士和黑暗勢力打的水生火熱九死一生……

但事實上，還有一些中立的生命。

法貢森林的樹人，全盛時期的他們如果呼喚自然之力，如果捨得的話縱使是索倫也能夠將其一擊摧毀，就像是魔獸世界中瑪法里奧犧牲世界樹以卡利姆多之怒擊殺阿克蒙德一樣，可惜樹人千萬年來都不問世事的冷眼旁觀，在樹妻因爲邪惡力量失蹤之後就走上了末路；

居住在夏爾的守護者，多年以前在山丘和林地間漫遊的龐巴迪。他幾乎就是世上最古老的生物，精靈叫他伊爾溫.班爾達，最老的無父者。矮人稱他爲佛恩、北方人稱他爲歐羅德，和魔獸世界中的麥迪文類似的這個守護者可以無視魔戒的侵蝕，但他無法影響魔戒，也無法破除它對其他人的影響，但他現在躲進了自己所設定的疆界中，在不引人注目的狀況下悄悄等待天命的轉變，並且確定不會願意踏出這疆界；

然後就是迷霧山脈的山巨人。這些沉睡時就是巨大山脈的元素之靈存在的歷史等同於世界本身，他們擁有的是讓所有生物都從靈魂深處泛起戰慄的威勢，即便是索倫、凱蘭崔爾等人在全盛時期也無法與之匹及。或許他們根本就是沒有離開中土前往不死之地的真正神明，就像是希臘神話中作爲山脈海洋等化身的泰坦諸神，在他們的生命旅程裏中土的些許紛爭僅僅是過眼雲煙，根本無法引起一睡萬年的他們注意。就像是人類不會去在意朝生暮死的浮游之間有什麼紛爭。儘管他們那千百米高的巨神之軀在偶爾甦醒時造成的地震山崩攜帶的是讓所有人都不得不敬畏的自然之威。

——所謂神明。

人格化的神與自然意志的神有截然不同的巨大差異，而當蕭嵐解放魔神之身化作四十米高的光之巨人時，他們有幸看到了最接近神的存在。

蕭嵐在到達迷霧山脈找炎魔幹架時沒有見到傳說中的山巨人，但是在確切見過山巨人打架的葛羅音眼中此刻的他已經不差太多，雖然四十米和千百米的身高差了整整近百倍，沉睡時就是一座巨大山脈的體型幾乎可以把所謂的“魔神”當雞仔捏，但是在看到這和山巨人比起來很小但對普通人來說已經無比巨大的身影將一行幾人連同他們自己或是希優頓贈送的戰馬一起捧在手掌中凝起的實質力場中，隨即帶着一抹輝光“刷”的一下射入雲霄朝着艾辛格的方向疾飛而去時。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是在心裏驚呼了一陣諸神在上，第一次真正見到蕭嵐這個狀態的楚軒也是不由震驚……雖然三無臉如何表現出驚訝這個表情實在值得考究。

當然了。這並不是蕭嵐想要顯擺，而是更加方便的逆通靈術傳送效果有限。

或許是因爲中土世界的空間架構特殊的緣故，通靈之術無法對葛羅芬戴爾、甘道夫以及自己這個級別的人生效，否則他早就讓異形分散開來充當傳送座標，滿世界的帶着凱蘭崔爾、愛隆等牛人用空間移動飛來飛去，而不是隻用了一次來傳送自己的軍隊，畢竟哪怕是距離再遠只傳送幾個人的消耗絕對不是什麼問題。

基於這個原因，再加上他不打算從地面上騎馬趕過去，他就選擇了這個有些拉風但是最爲方便的方式。

但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在巨大的魔神之身飛入天空的時候，聖盔谷不遠位置的一座小山上有一個渾身長滿黑色鱗片的人強行的壓下了自己狂熱的目光，免得被敏銳的強大存在感知道自己的窺伺，而在以眼角餘光目睹着對方消失在天際的即刻，這個胸口刻着白掌印記的男人喃喃的低語了起來，“光之巨人，最強的就是EVA初號機，一個S級支線劇情的兌換物……等着吧，我一定也會得到這種力量！”

某人華麗麗的把使徒和EVA搞混了，但是這並不在蕭嵐的考慮之中，將一行人捧在了手中的他此刻正在擔任着中土世界的最強航班——

艾辛格與聖盔谷的距離並不算太遠，對在空中以超音速疾馳的魔人來說更加不算什麼，在這並不漫長的旅途中衆人在驚訝之餘還勉強來的及觀看一下下方的景緻。

此刻已是傍晚，太陽已經落入到地平線下，但是西方的天空依舊是紅色的，讓該處的雲朵彷彿着火一般的鮮紅；在這紅光中有許多黑色翅膀的飛鳥，發出淒厲的哭嚎聲的這些禿鷲正在戰場上忙碌，而在隨即的夜色撲天蓋地落在眼前的平原上時，緩緩升起的月亮灑下的銀色輝光讓豐饒的草原像是無際的大海一般上下起伏，而在這草原的盡頭他們看到長長的斜坡通往河流在平坦草原上和緩的灘頭——艾辛河渡口原先是河水喧囂流過的地方，無時無刻都可以聽見水花拍擊岩石的聲音，但現在一切都沉寂下來，河牀幾乎已經幹了，只剩下灰色的沙洲和乾枯的水生植物。

“薩魯曼的又一個罪行，他已經摧毀了很多的美好，但沒先到連這河流也沒逃出他的毒手……”力場保護中的伊歐墨說，他的臉上泛着並不遮掩的厭惡，“或許他現在又在策劃什麼陰謀對付我們，或許他想要煮沸所有艾辛河的水，也因此河水纔會枯竭？”

枯竭的河流後他們就已經看得到迷霧山脈的山腳，巫師之谷的側臂延伸出來和他們會合，由於月亮已經西沉，光芒被山丘給遮擋，眼前的山谷中一片黑暗；但是，從那山谷中升起了一道夾雜着蒸氣和濃煙的霧氣，在月光的折射下，化成一道扭卷着銀色和黑色的巨柱伸向天空。

“不，我想不是。”甘道夫接口道，“這些大多數是蒸氣，黑煙只佔極少部分……等着看吧，不過我不認爲薩魯曼還有機會。”

巫師想到了在夢境中看到的水淹艾辛格的景象，但是他並沒有開口說出這個可能，因爲在他們說話的同時魔人已經呼嘯着越過天際，直接的衝進了煙霧和蒸氣飄移亂竄的巫師谷，將事實直接的呈現在了衆人的眼前——

這裏好象不久前遭遇到洪水，地上一窪一窪的都是積水，所有的空洞中幾乎都裝滿了水。艾辛格的大門則被丟在地上，扭曲變形得慘不忍睹。四周散佈着許多被打成碎片的瓦礫和碎石，兩旁的巖壁上有着縱橫交錯的刻痕和凹洞，牆壁上的高塔則被捶打成齎粉。

即使大海升起，撲向附近的山丘，恐怕也無法造成比眼前更大的損害。

——艾辛格已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