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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了我,治癒你 - 159 荒蕪約她吃飯字體大小: A+
     

    159 荒蕪,約她吃飯

    陸予江那晚被送進了ICU,一直沒有醒過來。

    許岱說他已經屬於終末期肝病,肝功能嚴重損壞。並出現上消化道出血,肝性腦病和繼發性感染等併發症。

    更糟糕的是陸予江還不肯配合治療,消極心理很嚴重。

    用許岱的話講:“我感覺老陸這次是一心求死,抵抗心理很嚴重。”

    被這麼一說,樑念貞當場直接哭暈在重症監護室門口,陸清姿趕緊再叫了醫生護士把她一同扶進病房。

    整個陸家上上下下一團亂。

    連翹卻像個木頭人。冷眼旁觀這一切,心裏荒蕪一片。

    那時候陸清姿和樑念貞已經不在重症監護室門口,連翹獨自站在窗戶外面,白涼的臉貼着玻璃,木愣愣地看着裏面牀上那個罩着氧氣面罩的老人。

    那是她的父親呢。

    小時候她一直覺得父親是這世界上最愛她的人,樣樣寵着。處處都嬌慣着,闖了多大的禍回去,他也只會假裝吹鼻子瞪眼睛地捏捏她的臉,連翹也從來沒怕過,反正捅了天都有父親幫她收拾,可現在呢?

    現在他已經形體枯槁地躺在那裏,身上接着各種儀器和管子。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也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寵着她護着她,一見面兩人就要吵架。他那表情口氣甚至要把她殺死一樣。

    爲什麼?

    到底是什麼原因要讓他如此憎惡自己?

    連翹紅着眼睛,將手攤平貼在玻璃上,彷彿陸予江的臉就在她手掌下面,她五指微微收攏,好像在摸他的臉。

    “爸…”她用最低微的聲音喊了一聲,沒人聽得見,卻也沒有注意到身後走過來一道人影。直接拎起伏在玻璃上的連翹,拽着她的手臂將她整個人翻過身。

    “啪-”地一聲。

    她被煽得後腦勺撞在玻璃上,眼冒金星,差點倒地。

    “賤人,這下你開心了?滿意了?把爸氣得要進重症監護室,是不是可以收手了?”陸清姿的聲音撕破長廊凝固的空氣,狠辣目光直直戳向已經被打得虛軟乏力的連翹。

    她是被打懵了,竟然沒有還手,也不想還手,甚至被罵了也沒有還口。

    陸清姿見她手臂扶着牆面欲倒不倒的樣子,更是可恨,又上去不甘心地推了她一把。

    “你這一副柔弱的樣子裝給誰看?你以爲都是那些睡過你的男人?你以爲誰都要寵着你讓着你?我告訴你餘連翹,沒可能!就算你把肝全部割下來移植到爸身上,爸還是覺得你髒,覺得你媽髒,覺得你們都不配當陸家人,所以陸家的財產你休想得到一分!”

    如此露骨的侮辱和指責,連翹不是第一次聽到。

    以前她會反抗,會把這些罵她的人都侮辱回去,可這一次她無能爲力,甚至覺得陸清姿罵得對,罵得妙,因爲她罵的每一句都是事實。

    她骯髒不堪,陸予江也確實棄她如敝屣。

    陸清姿覺得眼前的連翹很反常,臉色發白發愣不說,平常透着傲氣的眼神也變得空洞木訥。

    估計也是被陸予江的突然暈倒嚇到了,一下子失了神,所以陸清姿發泄完,也就沒再多罵下去,只是狠狠瞪着連翹。

    “走,這裏不歡迎你來,爸也不希望再看到你!滾出去!”

    連翹手扶着重症監護室的窗玻璃,一直低垂的眼眸擡起來,空涼一片的盡頭處竟然微微泛出一絲笑。

    絕望的笑,自嘲的笑。

    她就帶着那一抹淡笑走出去,一邊走一邊在手袋裏掏糖,結果掏來掏去掏不到,裏面的東西卻掉了一地。

    總算跌跌撞撞地走到樓下,在醫院對面的小賣部裏買了一盒煙和打火機,完全不顧及形象了,就蹲在小賣部的臺階上,迫不及待地點燃,像是身體裏飢渴一般含住猛吸一口,煙霧吐出來,連翹猛烈咳了幾聲,微微擡起頭,白霧剛好遮住她頭頂的太陽光線。

    陸予江昏迷進ICU的事很快就在媒體上曝光。

    思慕當日股票跌停,陸清姿的手機幾乎被那幫股東打爆,甚至有記者直接蹲在醫院門口圍堵她。

    弋正清那天也忙得焦頭爛額,一面要處理公司內部的事,另一面還要應付那些媒體,直到晚上他才抽出時間去醫院看陸予江。

    住院樓的停車場就在對面的空地上。

    弋正清停好車剛要走下去,擡頭便見趙容從住院樓裏走出來,穿着正統的西裝,手裏拿着公文包。

    這身職業打扮,不像是來單純探望陸予江。

    難道是來爲定遺囑的事?

    弋正清腳步一沉,又坐回車裏,等趙榮駕車駛離,他纔開了車門出去。

    陸予江還在重症監護室,但已經醒了,接着氧氣。

    因爲探病時間已過,弋正清不能進去,只能站在門口看了幾眼,

    連翹下午還是回了公司。

    工作很忙,壓力很大,她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好好做事,可心裏空蕩蕩一片,捱到下班的時候突然接到周沉的電話。

    “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吃頓飯……”

    周沉的車子準時等在了瞑色門口。

    連翹上車,他就坐在車後座上,衝她微微一笑:“餘小姐,又見面了,只是這次總算不是偶遇。”

    這次是他主動約她,雖然讓連翹有些奇怪,但她還是禮貌性地跟着笑了笑:“是,這次不是偶遇,周先生你想吃什麼?今天我請你。”

    她的態度畢恭畢敬,周沉覺得自己心裏有些澀然的不舒服。呆島帥技。

    “我請你吧,上回在香港我攪了你一頓泰式料理,今天補給你。”他自然地找了一個藉口來掩飾自己明明想見她才請她吃飯的目的,擡手吩咐司機開車。

    一路上連翹都沒怎麼說話,更不會想上次那樣嘰嘰喳喳一直問他去哪兒吃,滿腦子心事呢,哪管得了這些。

    馮厲行見她支着下巴抿脣不語的模樣,大概也猜出了她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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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報紙上看到了你父親的事。”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一直垂眸不說話的連翹突然目光一閃,轉過身來,有些接不上話。

    周沉卻依舊微微笑:“我知道你跟你父親的事,這些年你們關係鬧得有些不愉快,但是我看得出,你很愛你父親。”

    這句話讓連翹更驚訝。

    “你從哪裏看得出我很愛我父親?”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哪見面嗎?”

    “記得,你拿錯了我的行李箱,然後約在機場把行李箱還給我。”

    “嗯,就是那隻行李箱,你當時說那隻行李箱是你父親替你選的,你父親曾對你說過,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所以替你選了一隻結實的行李箱,因爲以後要陪你走很長的路。”周沉徐徐講到這,留意連翹已經開始泛溼的目光。

    他繼續:“那是男士旅行箱,可是我發現那隻箱子已經用得很舊了,說明你這些年一直在用,對不對?”

    對。

    連翹在心裏回答他。

    一直在用,拎着它從鄴城隻身去巴黎,在巴黎顛沛流離搬來搬去的時候,每回都用它,所以箱子的外皮已經磨損,可是她捨不得扔。

    “他說過,這隻行李箱會陪我走很長的路,行李箱做到了,可是他沒有做到。他不要我了,這些年我都幾乎獨自一個人過,可是我一直以爲他總有一天會讓我回去,我一直這麼以爲,可是他現在已經病成這樣,好像連講話的力氣都沒有,卻還要用那最後一點力氣來趕我走……”

    她心裏殘存的那一點點希望,早晨在醫院檢查室的時候全部被陸予江罵光了。

    所以她怎麼可以承認,怎麼可以承認自己心裏一直愛着陸予江,一直愛着,即使他對她這般殘忍,她還是覺得他是她父親?

    連翹吸了一口氣,眼光漣漪,眸子裏那一抹水漬託在眼臉裏。

    周沉不敢再說話,定定看着她,怕她哭,又怕她不哭這麼憋着。

    車廂裏的時光彷彿靜止,窗外的燈透過玻璃像白色的帶子一樣撫過她的臉上,她還是那麼倔強,咬着脣,無聲無息,淚卻就這麼當着周沉的面滴了下來……

    周沉覺得自己簡直該死。

    蘇卉那次在醫院門口罵他的話他一直記着。

    “那麼多女人一撥兒接一撥兒地往你懷裏鑽,可這些年沒一個能入得了你的眼,倒是沒想到最終你卻栽在一個小妖精手裏?”

    “……而且她年齡還比你小那麼多,整整就一個小丫頭片子,就算你想要,老爺子也不會同意!”

    就這兩段話,他真的一直都記着,往心裏記,往骨子裏記,就快記成一條血肉模糊的傷,所以才反覆疼,想她一次疼一次,見她一次再疼一次,因爲他一直不願意承認,不承認他對連翹產生了不該有的情緒,但思維和心思他控制不了,可他又多麼痛恨自己這種“無法控制”,所以才一直記得蘇卉的話,用蘇卉的話提醒自己,可是有用嗎?

    如果有用,今天他不會主動約連翹。

    天知道,這麼多年,他何時主動約過一個女人。

    “連翹…”他沙着聲音突然喊了一聲她的名字。

    那是周沉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

    連翹微微轉頭,想說話,可他的手卻先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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