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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正妻 - 124 永遠都看不夠字體大小: A+
     

    124永遠都看不夠

    可是容湛一握住她的手,她就感覺到暖意從心裏流淌着的。

    她忽然輕輕地靠在他寬厚的肩膀處,“容湛,我有話和你說。”

    “嗯,我也有話和你說。”容湛望着她恬靜的側臉,淡淡的笑了笑。

    溫涼閉了閉眼,“你想對我說什麼?”

    容湛的雙手環繞住她的腰,往懷裏抱進了些,讓她能夠舒舒服服的窩在他的懷中患。

    然後他說,“溫涼,很多的時候,我經常在想,是不是我不夠好,給不了你安心與溫暖,所以才讓你走不出那些充滿傷痕的過去……”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的模樣,“我想將我所有的東西都給你,只爲了換你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所以,讓我牽着你的手,讓我帶你走出去,我想讓你知道,無論何時,我都在你身後,觸手可及的地方……”

    他的懷中,溫涼纖細的身體一僵,她緩緩地坐起來,看着他的臉,輕聲喚,“容湛……”

    容湛低眉看着她。

    她按揉了一會,容湛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將她的手拉下來。

    饒是在暖和的室內待了這麼久,她的手也沒能暖和起來。

    “你是不是以爲我在知道自己懷孕之後,想過不要這個孩子的?”

    容湛沒有騙她,“是。”因爲他記得她不想再度懷孕的。

    可溫涼卻笑着搖了頭,“我從來沒有想過不要他。”一點那樣的念頭都沒有,哪怕她的思緒再亂,再恍然無措,她的腦子裏都沒有出現過一絲一毫這個念頭。

    容湛似是僵了一下,長指托住她的後腦,就這麼的緊緊的凝着她的,想說話,可最後喉底處只發了兩個字,“溫涼……”

    他喊她的名字,溫柔蜷縮的,低沉如水的……

    溫涼清美的眸子裏流淌着細碎的疼痛,她將頭埋進他的頸窩間,“容湛,知道我這幾天去哪裏麼?”

    容湛一怔,修長的指攬住她纖細的肩膀,順了她的話問,“去了哪?”

    “南方的一座城市,我出生並且在那生活了多年的城市。”

    “嗯……”容湛輕輕的應道,“想要回去看看麼?”

    “回去看一個人。”

    容湛心中一痛,還是問了出來,“什麼人?”

    “我的女兒。”

    饒是早就從顧以北口中聽他說了,那墓園裏面,躺着的是她的孩子,溫涼的孩子,可是在親口聽她對自己說,容湛還是覺得疼痛從胸腔蔓延開來。

    他細密的,慢慢的呼吸,不敢太過用力,就怕用力了,那種疼痛會來的更甚。

    溫涼看着他如畫的臉,依舊對着他淺淺的笑,“她是在我面前死去的,8個月大了,只要再過兩個月,她就可以來到這個世界了,可是她還沒來得及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世界,還沒來得及發出一點聲音,就這麼走了……”

    “很長的時間,我一直在做夢,夢中是她鮮血淋漓的模樣,她一直對我哭,什麼也不說,就在哭……是我沒有用,保護不了她……”

    溫涼淡淡的聲音縈繞在容湛的耳畔,他湊過去,臉緊貼着她的臉頰,“我的溫涼一直都很勇敢……”聲音帶着嘶啞,“不要把責任都歸到自己身上,好麼?……”

    溫涼擡眸,對着他微微一笑,眼角分明有一滴眼淚滑落的。

    “她很寂寞的,孤零零的一個人躺在那裏,除了顧以北,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她長睡在那裏,去看她的人,來來回回的只有我和顧以北,所以我每次都想多陪她一下,但我又怕時間太長了,我媽和溫玉發現端倪……”溫涼深深的呼吸,“一年前,因爲溫玉的病,我們全家都搬來了國都,拋下她一個人在那裏……”

    眼淚不斷的滑落下來,流了整張臉。

    這是容湛第一次見到溫涼在她面前流眼淚,儘管她一直都是笑着笑着的,可是往往她彎着眼眸在笑得時候,眼淚就滑落。

    容湛低下頭,吻去了她臉上的眼淚,他低低的喊,他說,“溫涼,別哭……”

    溫涼抓住了他的手,纖長的睫毛掀開,那上面已經滿是淚珠,卻被她抹去了,她輕聲道,“容湛,她是個很乖的孩子,我回去看她了,和她說話,說了很久的話,昨天晚上,她又來到了我的夢中,她對我笑了,還讓我牽着她的手,她說,‘媽媽,不要再爲我難過,你不開心,我也會不開心,所以,你活的開心點好麼?我喜歡看着你笑,可是你從來沒有真正的笑過……’……”

    其實,還有一句話,那個孩子對她說:

    ——媽媽,和爸爸在一起吧,好好的和他在一起。

    容湛俯首吻着她的眼角,鼻尖,滿是疼惜的吻着,“我也喜歡看着你笑。”

    溫涼似是一怔,緩緩地握住他的手,燈光下,她的臉更顯柔美,她看着他,而後對着他輕輕一笑,“容湛,曾經發過誓,不會再讓這世上出現第二個她,所以……我那時很

    tang害怕……”

    容湛的眸光,驟然的動了動,他修長的指捏緊了溫涼的指尖,“這世上不會有第二個她,無論是你肚子裏的孩子,還是深深,他們都會平安、健康的長大,你不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他低下頭,和她四目相接,“所以,什麼都交給我就好,你要相信我,能夠護他們周全。”

    你要相信我,能夠護他們周全……

    溫涼在此時霎時間明白,她心底最深處是相信的,要不然她不會主動來找他,不會將那個孩子的事情告訴他。

    她想給他們彼此之間一個機會,好好在一起的一個機會。

    憑心而論,容湛在盡他一切的努力對她好,他想將她捧在手心裏,他想帶着她走出那些過去。

    溫涼不是沒有心的人,又怎麼會感覺不到這些?

    只是有的時候,人受的傷害太重了,就會下意識的想把自己封閉起來,讓自己遠離人羣,以爲這樣就能遠離傷害。

    溫涼頓了許久,終於伸出手緊握住容湛的手,輕聲道,“我相信你……”她擡眸,“能給我們未來。”

    容湛的眉眼霎時間就化開了,深邃的眸子裏面滿是瀲灩的光芒,足以將溫涼整個世界都溫暖了。

    他俯首下來,輕吻着她的脣角,然後託着她的後頸,深吻。

    溫涼手臂輕輕的往上擡,環繞他的脖子,回吻他。

    氣息微微平復之後,溫涼道,“容湛,我想深深了。”

    容湛伸手揉了揉她柔軟的長髮,“我也想。”頓了頓,他深眸望着她,“一起去你~媽媽家接她回來。”

    “好。”溫涼應道。

    現在是晚上七點多的時間,時間還早、

    容湛牽着她的手走出辦公室,上了車,幫她繫上安全帶的時候,想起了一事,動作也頓下了。

    溫涼有所察覺,“怎麼了?”

    容湛將安全帶插好,坐直了,看她,“你帶她回來了麼?”

    他明知道她是帶回來的,而他其實也見過了她,可是如果溫涼並不想讓他知道一些事的話,那他也會裝作不知道。

    那天顧以北說過,其實他和溫涼性子很像,很多事情,都習慣埋藏在心底,不讓對方知道,只想着自己能夠承擔。

    顧以北說,性子這樣相似的兩個人其實是不應該在一起的,兩個人想要永遠的在一起的話,性子應該是互補的纔對。

    可是顧以北後來又笑着說,這世上如果你們都不能給對方幸福的話,那誰都不能給。

    他問他,這樣的想法是不是很矛盾,容湛說是。

    但是顧以北不會知道,他心裏也有一樣的想法。

    有種感情,當深入骨髓的時候,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

    當愛上了,無論現在兩人是何種的煎熬,都放不開對方的手。

    溫涼的眉眼自然而然的彎了開來,“帶回來了。”她聲音輕輕,“我想給她找個地方……”

    容湛抿脣淡淡的笑了笑,“我來。”

    溫涼點了頭,他就問,“我可以見見她麼?”

    一絲水光浮上了溫涼的眼眸,她的眼前被溫熱覆蓋,眼圈紅了紅,“當然。”

    他是她的父親,她是他的孩子。

    他當然可以見她。

    溫涼想,她肯定也是高興的,她馬上就可以第一次見到她的父親了

    她終於知道她的父親長什麼樣的了。

    溫涼不愛哭,很多的時候,再大的打擊,都沒能讓她掉一滴眼淚,因爲她習慣了堅強。

    可是容湛想告訴她,她不需要隱藏自己的情緒,她可以隨心所欲的,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她的堅強,讓人心疼。

    女人如果太堅強了,那是因爲她的背後,沒有一個強大到她能夠依靠的男人。

    沒有遇到他的時候,她只能堅強,遇到他之後,她從沒想過向他靠近,自然,依舊想要堅強。

    可如今,有他在她的背後,天踏下來了,有他撐着,她只需要安心的呆在他的懷中便可,什麼都不用管。

    有他便夠。

    容湛笑了笑,開始將車開出國府。

    溫涼看着他完美的側顏,輕輕出聲,“她還沒有名字……”

    她這是在將這一項權利賦予他,一項父親的權利。

    容湛怔了一下,笑開了,手熟練的打着方向盤,他思考了一會,轉過頭,“容澄,好麼?”

    容澄,澄澄……

    “澄澄……”溫涼柔柔的出聲,脣角掛着笑,彷彿叫一次都遠遠不夠,她叫了許多次。

    直到容湛的手從方向盤撤開來,握住了她放在雙腿上的小手,“嗯,澄澄……”

    “改天我們一起去看她,她不會再孤獨,我們一家人都陪着她……”

    溫涼反握住他的手,輕笑,“好。”

    “冷麼?”一月多了,國都的天氣越來越冷,絲毫沒有回暖的跡象。

    溫涼搖了頭,“不冷。”車裏的暖氣足夠大,手還被他這樣的握着,她不會覺得冷。

    現在的容湛,很多的時候都喜歡這樣的握着她的手,特別是在開車時,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就坐在他旁邊,他只要一伸手便可以觸及到了的原因。

    起初溫涼並不肯讓他這麼肆無忌憚的握着的,總覺得他還是要小心開車纔好,但是掙了幾次都沒能掙得開,也由着他了。

    八點多到達溫家的,深深正在溫玉的房間裏做作業,林靜玉在客廳織毛衣。

    溫涼看見她帶着老花鏡來織毛衣的,便走到她身邊對她道,“媽,現在都一月多了,等你織完都快暖和了。”

    林靜玉只有晚上的時間纔有空,白天,她一般都是要去上班的。

    “沒事,我這特地將這毛衣織大了,讓深深年末冷的時候穿。”

    溫涼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林靜玉的手一頓,擡眸笑道,“本想着給你肚子裏的孩子織襪子的,剛好,現在織好了,他出生的時候,剛好是十月份,大一點的時候就可以穿了……可是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溫涼眸光輕擡,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容湛,兩人相視一笑。

    這是老人家的心意,溫涼懂。

    撫了撫林靜玉臉上快滑落下來的老花鏡,“那就等知道了再織,可是這時間還很長,您不用急,慢慢來。”

    “那也是。”林靜玉說着拿下了掛在臉上的老花鏡,握了握溫涼的手,“我煮了點宵夜,你去房裏叫深深和溫玉出來。”

    “好。”

    溫涼起身往溫玉的房間走去,打開了門,屋內一大一小的身影正背對着她。

    溫玉在安靜專心的複習功課,深深知道她的小舅舅今年六月份要高考了,也乖,就待在他旁邊畫畫。

    溫玉終於從書本中擡頭,捏了捏自己的肩膀,而後看見深深專心的模樣,揉揉她頭髮。

    深深頭也不擡,“小舅舅,你把我頭髮弄亂了,等會你要幫我扎辮子。”

    這丫頭……溫玉無奈的笑。

    站在門邊的溫涼也是,就這樣的凝着他們。

    顯然,屋內的一大一小還沒注意到她已經到來,還就站在他們的門邊,此刻正打鬧的歡。

    溫涼輕輕一笑,心暖暖的。

    其實,她一直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有很好的家人……

    容湛見她遲遲沒出來,也過來了,“怎麼了?”他問。

    溫涼看了看裏面。

    他們都站在這裏說話了,深深和溫玉還是沒有注意到。

    不能讓放任這兩人打鬧了,溫涼輕咳一下。

    深深立馬就回頭了,大眼睛滿是喜悅,“噌——”的一下從椅子上滑下來,“爹地,媽咪。”

    容湛蹲下抱住了她。

    深深先在容湛臉上親了一口,在容湛將她抱起來之後,她又往溫涼的臉上親了一口,“深深好想你們。”

    又鬼精靈的看了溫涼的弟弟一眼,“小寶寶,姐姐也想你哦。”

    她這一模樣,把在場的人都逗笑了。

    可深深很苦惱的樣子,“媽咪,我要是知道你肚子裏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就可以直接叫弟弟或者妹妹了。”

    “你喜歡弟弟還是妹妹?”溫玉關了燈走出來。

    “弟弟妹妹都喜歡,要是能同時都有就好了。”

    也就是要溫涼肚子裏懷的是龍鳳胎。

    ……

    九點多的時候,容湛他們纔開車離開溫家。

    深深玩的累了,想睡覺,眼睛都要闔上了。

    如今溫涼懷有身孕,路程有些遠,她自然是不能再像是往常那樣抱着她,讓她睡在她的懷裏了。

    深深被容湛放在車後座,身上蓋了一條毛毯子,她的腦袋擱在溫涼的腿上,正睡得香。

    溫涼輕撫着深深的長髮,脣角一直都是掛着淡淡的笑容的。

    容湛偶爾通過後視鏡,看後面,,眉眼間的笑意,便越加的濃烈了。

    他想,他此刻一定是像傻子一樣笑,可是他喜歡自己這樣的笑着。

    因爲這樣,他才覺得胸腔裏流淌的東西,稱之爲暖流。

    容湛抿脣淡淡的笑,覺得世上最幸福的事情其實就不過如此。

    你的背後,有一個溫暖美好的家庭,有溫柔的妻子,有可愛的孩子……

    他與溫涼從小都沒能在一個溫暖美好的家庭中長大,沒有幸福的童年……這些他們都缺失的東西,他想將之好好的給他們的孩子。

    容湛在房間裏看到了那個小小的骨灰盒,是黑色的,就放在桌子上。

    溫涼走進去洗澡了,容湛先是給莫子凌打了個電~話,簡單交代了一下事情。

    這樣的事實,那是莫子凌萬萬沒有想到的,自從知道溫涼去的是她出生的城市中的一座墓園之後,他心中做了無數種猜想,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那裏面其實躺着的是溫涼的孩子。

    女兒……

    和深深一樣大的年紀,那麼,是雙胞胎麼?深深留下來了,那個孩子死了?

    這個問題,莫子凌沒有問出來,只是在那麼一瞬間,閃現在腦海裏面的而已。

    莫子凌呆住了許久,聽到容湛的聲音從電~話裏面傳出來,他纔回神,“好的,閣下。”

    掛了電~話,容湛捏了捏眉心。孩子姓容,他本來想將孩子葬在容氏墓園的,可是溫涼不肯。

    容姓在c國是大姓,何況容湛現在是一國首相,這樣新增一個孩子的墓地,怎麼的都會引起軒然大波。

    這些,他不是沒有考慮過,但他還是想這麼做。

    但是溫涼堅決不肯,他沉寂了許久,才道,“是我欠考慮了。”

    他這樣的沉穩睿智的人,怎麼會沒有考慮到這些,溫涼柔柔的笑了笑,牽起他的手,“我想讓她安靜些。”

    這是其中的一個原因,還有一個是,一旦引起軒然大波的話,林靜玉和溫玉,還有蕭南希他們都會知道。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在容湛的政治生涯上添上一個污點。

    最後,容湛道,“把她葬在楚笙的旁邊好麼?”

    溫涼一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記不記得我和你說過,楚笙也很寂寞的,就讓她們兩個作伴,好不好?”

    “好。”溫涼垂下眼瞼,沉思了一會,微笑道。

    莫子凌很快的就辦好了一切,並選了一個日子將骨灰下葬。

    骨灰下葬的這一天,是國都連日來難得的好天氣,天空不再是陰沉沉的了,雖然依舊很冷,可是卻隱約有些太陽光透下來。

    參加葬禮的,只有四人,容湛,溫涼,顧以北,還有知情的莫子凌。

    這一處安靜很好,周圍都是青山,只是,異常的偏僻,原本是隻有楚笙躺在這裏的,現下她的旁邊多了一塊小小的墓碑。

    溫涼蹲下來的時候,輕撫墓碑,在心裏說,“澄澄,這是你的奶奶楚笙。”

    她蹲在地上許久,站起來的時候,眼前有些發黑,容湛趕緊扶住了她,“怎麼樣?”

    她搖了頭,只是蹲的太久,突然起來纔會這樣,並沒有什麼事的。

    回去的時候,容湛對她說,“等一下檢查一下。”

    溫涼輕嘆,“我沒事。”

    容湛的態度也很堅決,“那就當是讓我放心。”

    因爲溫涼懷孕,首相府裏有專門的國醫看着,所以一般,溫涼不必要到王室醫院的了,只在必須的時候纔到那裏去,因爲很多設備,還是隻有王室醫院纔有的。

    溫涼做好檢查之後,國醫當着容湛與溫涼的面道,“閣下,夫人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前些天過於勞累,慢慢調理就好。”

    容湛眸光微漣,顯然放寬心了的。

    國醫離開之後,溫涼坐在沙發上,脣角掛着笑看着容湛,一眨不眨的,就看着他。

    直到容湛走過去,“我只是想放心一下。”

    溫涼靠在他的肩上,輕輕出聲,“可你也不能這樣,看看你,幾乎都讓我做了全身檢查了。”

    容湛深邃的眸子帶笑的凝着她,“我還覺得不夠,還準備真的給你來個全身檢查。”

    溫涼聽不出他話裏到底是開玩笑的語氣,還是認真的語氣,她皺了皺纖巧的眉心,“我真沒事。”

    容湛笑了,用額頭去碰她的額角,“怕?”

    “不喜歡那種檢查。”

    “嗯。”容湛俊逸的脣角帶着一抹寵溺的笑容,“和你開玩笑的,這就夠了,不用去。”

    聽到他這樣說了,溫涼就像是放心了一般,慢慢的就感覺到眼皮很重,她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就睡着。

    等她熟睡了,容湛才起身,將她纖細的身子攬在懷中,往柔軟的牀走去。

    放她下來的時候,她醒了,半開着眼眸,“我怎麼又睡着了。”聲音微微帶着絲懊惱。

    她嗜睡的程度,讓自己都羞愧。

    她睏意還是很濃重的,這麼的低語了一句,竟又沉沉的睡去。

    容湛被她弄得無奈,伸手將被子攬上,蓋住了,他才離開。

    一走出臥室的時候,他眉宇之間全是凝重,還有眸中那抹讓人看不明白的深沉。

    他走到了書房,剛剛替溫涼診治的女國醫正在那裏等着他。

    “閣下。”女國醫站了起來。

    容湛在她面前坐下,眸光微擡,看了她一眼。

    女國醫臉色微滯,“閣下,夫人是不是曾經流產過?”

    “四年前……”容湛聲音低沉,“在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八個月大的時候,她曾經從樓上摔下來……去了醫院,生下來了死胎……”

    女國醫一震,半響沒有回過神,好不容易回神了,她才點點頭,這就沒錯了,“那次的意外對她的身體傷害很多,尤其是子宮……閣下……”

    女國醫的聲音很猶豫,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口。

    知道容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說下去。

    “夫人現在的身體並不適合孕育一個孩子,可是,拿掉孩子,對她的身體也會造成傷害……”女國醫有些無措的,她不知道該拿什麼方法來解決這個問題,橫豎怎麼樣,對夫人來說,都會造成傷害,而且,傷害還不小……

    她從醫十多年了,是婦科的佼佼者,可是從來沒有一次讓她這麼的無措的。

    “我要的是解決方案。”容湛的聲音已經低沉到冷肅了。

    “對不起,閣下……”

    容湛閉上眼睛,很久才睜開,“如果趁孩子還小,把孩子拿掉……會不會勝算大一點?”

    “會好一點,畢竟孩子越大,對夫人身體傷害越大,但是,拿掉孩子,勢必會將讓夫人的子宮更薄,對她身體傷害之餘,她很有可能……永遠也不能再懷孕……”

    ……

    國醫離開前,頻頻的回頭去看坐在沙發上的容湛,只覺得那背影已經冷寂到一定的地步。

    她低嘆了一聲,覺得都是自己學藝不精,給不了良好的建議。

    她臉色不好,撞上了端着吃的東西上來的陳彤,現在溫涼基本上都是少吃多餐,因爲她飯量少,吃不了很多的東西,又經常吃了會吐,所以只能每餐吃一點點。

    那飯量,就是小老鼠都比她強。

    陳彤只覺得自己看着都心酸,心疼,可是偏偏在首相大人在的時候,她卻愣是硬撐着自己吃的多些,爲了就是讓首相不擔心她。

    往往,在首相大人轉身的瞬間,她就會把吃的東西全部吐了。

    陳彤經常是紅着眼眶將毛巾遞過去的,她在接過毛巾的時候,擡眸對她笑,“陳管家,我只是吃多了,你知道,我的胃一向不是很好,下次我注意點就行了,別告訴容湛。”

    陳彤輕笑了點頭,很想告訴她,並不是她不說,首相就不知道的,她的舉動,首相都是一清二楚的。

    有一次首相問她,“陳彤,你覺得我是不是不應該讓她這麼下去?”頓了頓,他脣角勾起一抹苦笑,“還是不要讓她知道。”

    她以爲她瞞過了他,她以爲他不知道,那樣她心裏會好受一些,那他就陪着她一起演戲。

    只是,後來,夫人的飯菜都會變得少量了,無論是首相在不在都這樣。

    首相對夫人說,少吃多餐,對她的身體會更好。

    這樣,她就不用在容湛面前,將所有的飯菜都吃完了。

    有時候陳彤在想,人家孕婦懷孕了,都是飯量大增的,怎麼的他們的夫人吃的東西卻越來越少了?

    “陳管家。”國醫看到陳彤,出聲打招呼,又看到她手上端着的東西,眸光微閃,重重的嘆了嘆氣。

    陳彤也對她微笑着迴應。

    國醫是從首相的書房出來的……陳彤的心裏倏地更沉了……

    她忽然有種想要掉眼淚的衝動、。

    只覺得眼前白霧翻騰,她腳步也快樂些,生怕走慢兩步,國醫會對她說了什麼他不想聽到的事實一樣。

    剛剛她爲夫人診治完之後,她也在場的,她還說夫人身體沒什麼大礙的……

    都是騙人的麼?……

    陳彤到了溫涼的房間,才發現容湛就站在門口,一直站着,既不進去,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動作。

    陳彤心裏更酸澀了,可是她提醒着讓自己揚起笑容來,於是她走過去,“閣下。”

    容湛擡眸看她,半晌纔出聲,“我拿進去吧。”

    “好。”陳彤將手上的小托盤遞給他,並幫他打開了門,看着他進去,她纔將門關上。

    房間內,溫涼還在睡的,容湛手裏端着那個小托盤,站在牀前凝着她恬靜的睡顏,眸子裏沉澱了整個夜色一樣。

    他看的入了迷,一時之間,竟然什麼也都忘記了。

    忘記了那些傷,那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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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睡在他面前的是他的溫涼,健康着的溫涼。

    溫涼轉了個身,長長的睫毛輕輕的扇動了幾下,然後緩緩地睜開,她看見容湛正對着她出了神的模樣。

    於是,她坐起來,手撐着下巴,也回看着他。

    可容湛似乎許久了都沒發現她其實已經醒過來,她就輕輕的咳了一下,“看夠了沒有?”

    容湛薄脣笑了笑,在牀邊坐下,凝着她粲若星輝的眸子,“永遠都看不夠。”

    涼臉紅了紅,伸手戳了戳他,“等我滿臉皺紋,白髮蒼蒼的時候,看你還有沒有現在這樣的興致。”

    “嗯。”容湛邊說話,邊將粥吹涼了喂着她,“你滿臉皺紋的時候,我也滿臉皺紋的時候,我們就相互看着來數對方臉上的皺紋好了。”

    白髮蒼蒼,滿臉皺紋麼……

    聽起來真不錯……

    地老天荒的。

    “……”容湛覺得這很浪漫,可是溫涼一時無語,相互數着對方臉上到底有多少條皺紋……

    無不無聊……

    容湛一口一口的喂着她,溫涼笑眯眯的,很自然的吞下他給她吃的東西,還時不時說,“怎麼拿上來的這麼少?我都吃不夠。”

    容湛就揉了揉她的額角,“我不是說了麼,少吃多餐。”

    溫涼臉上依舊帶着笑,從牀~上下來,吃着藥踩在厚厚的地毯上,這感覺真的不錯。

    屋子裏的暖氣開得很足,地上的地毯鋪的也足夠厚,容湛不怕她着涼,也便由着她了。

    溫涼踩着腳步跑到窗邊,驚歎着外面下着的那一場小雪,“好想出去用手接雪花。”

    她這話剛一出,後滿就傳來容湛的呵斥聲,“不能去。”

    溫涼轉回身子,輕笑,“我只是想想。”

    “想想也不行。”

    “容湛,你有沒有發現,你越來越像是一個老父親了,你都把我當你女兒管教了,來,讓我看看,你頭上有沒有長白頭髮了……”溫涼說着就低下頭來翻看他的頭髮。

    觸感極好的髮絲,哪裏找的到一條白頭髮?

    她本就是在開玩笑的,可是容湛卻一本正經的問她,“找到了麼?”

    溫涼咬了咬脣,身後拔了他一根黑髮,“找到了。”

    “我看看。”容湛說着要去碰她的手。

    “一根白髮有什麼好看的。”溫涼做賊心虛,將頭髮藏進睡衣口袋裏。

    容湛將她抱在腿上,“溫涼,我就想把你當成女兒來疼愛。”

    溫涼失笑,“那你不是有兩個女兒了?”她的眸光落在肚子上,“如果我生出了一個小女孩的話,那你就是三個女兒的父親了。”

    聽了她的話,容湛的眸光也放在她尚未看得出來的腹部,眸光在那一瞬間,劇烈到顫抖,最後慢慢的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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