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大堂的時候,幾名禮儀服務員衝她鞠躬行禮,歡迎她再來。
何琴一反剛進來時受寵若驚的樣子,揚着頭鼻孔朝天看也不看。
她沒想到陸銘居然答應了她的條件。
只要她不去再打擾鄭玥和陸銘,陸銘答應將這次“荒島生存”節目所獲得的獎金的百分之八十全都給她。
兩千四百萬啊!
當年,她就是看不起陸銘窮,才離開他去尋找新的人生。
直到她在“荒島直播”節目中發現了陸銘的身影。
何琴冷漠的看着陸銘在荒島上苦苦掙扎。
她不關心陸銘的死活,甚至她和其他大部分人認爲他根本活不了多久。
但是沒想到他居然弄了一個漂亮的女主播在身邊陪伴。
在一個“好心人”的指引下,她找到了這裏。
她現在已經是身價千萬的富人了。
恐怕以後也會經常光顧這樣的酒店,享受那些人上人的服務。
一想到這裏,她就禁不住手舞足蹈。絲毫沒有注意一個身體佝僂的老人也正想從酒店的旋轉門出去。
“哎呀,你這個老不死的,怎麼不長眼睛!”何琴剛走到門口,就被一個老人狠狠撞倒。
她一面努力爬起來,一面破口大罵道。
“哎呦,對不起對不起。”那個老人一面去抓何琴的手臂,想幫她起來。誰知道卻沒抓住,反倒自己差點也跌到何琴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老了,走路不穩了,撞了你請不要見怪!可是,你也不能打人啊!”老者在兩個侍者的攙扶下從地上爬起來,指着何琴捂着自己的腰說。
“誰打你了?你想在這裏碰瓷?”何琴一聽就火了。她指着老人的鼻子高聲叫罵起來。
老人也不還嘴,只拽着何琴的手包不讓她走。
“老先生,您沒有事情吧。需要叫醫生或者報警嗎?”
聞詢趕過來的服務人員過來好幾個,他們都不得意何琴眼睛朝天的樣子,一面攙住老人,一面圍住何琴。
“幹什麼?幹什麼?”何琴揮舞着手包瞪着眼睛尖聲叫嚷着,想要衝出去。
“我沒事兒,讓她走吧。”老人顫顫巍巍的說完,轉身向回走去。
“真是有病!”何琴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鞋子沒有什麼弄髒弄壞的地方,這才狠狠剜了老者一眼。像一隻驕傲的小公雞般揚頭挺胸的衝出門去。
“事情怎麼樣?”一輛半舊的汽車從不遠處開來,在何琴面前停下。一箇中年男人探出腦袋問。
“成了,嘿嘿。”何琴拉開車門鑽進車裏,喜不自勝的叫道。
“東西給我!”那個男人扭過頭說。
“哼。如果他不給錢的話,我就讓他身敗名裂!”何琴得意洋洋的翻着手包說。
接着,她臉色陡然一變!
“我明明把錄像設備放包裏啦!”她急得嘩啦一聲把手包裏的東西全都倒在車座上。但是除了一些化妝品和鑰匙之外,中年男人給她的筆狀錄像設備卻不翼而飛。
那個中年男人的神情也變得急躁起來。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忘在什麼地方了?”他不耐煩的呵斥道。
“啊!我想起來了,一定是那個老*!”何琴驚叫一聲,想起剛纔在酒店大廳裏遇到的倒黴事兒。
“下車!”那個中年男人一腳剎車把車停在路邊。
“什麼,你讓我在這裏下車?我怎麼回家啊!”何琴一愣。
“下車,快!滾!”那個中年男人從駕駛座位上下來,一把將何琴從車上扯了下來。
“你……我的包!”何琴差點摔倒,她氣急敗壞的嚷道。
“記住,別瞎說話。否則,小心你的賤命!”那個中年男人扭過頭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把何琴的包扔了出去,一溜煙的開走了。
只留下何琴癡傻般的坐在路邊,看着撒了一地的化妝品。
九州大酒店內。
何琴出去後,白曉依不顧父母的阻攔,神情難過的跑到對面陸銘的房間裏。
陸銘正平靜的坐在沙發上。
見白曉依進來,他馬上站了起來。
“陸銘,你怎麼樣?”白曉依小心翼翼的看着陸銘問。
“我沒事。”
“陸銘,你要和她複合嗎。”
“不,白曉依,你誤會我了。我不會和她復婚。只是,我把這次直播的獎金全都給了她。”
“啊?那麼,她不會再來了嗎?”白曉依驚喜的叫道。
“她拿了錢,就不會來了。”
“陸銘,你嚇死我了。”白曉依撲過去,緊緊抱住了陸銘。
“白曉依,你不怪我把獎金全給了何琴?”陸銘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陸銘,我是愛你的。只要我們在一起,錢不重要。再說。我不是也有三千萬嗎,那些錢夠我們倆人生活了。”
“可是,你的父母會怎麼想?”陸銘記得,白曉依的父母也來了。
“他們會支持我的。”
見白曉依這樣說,陸銘也重新升起了信心。
就在這時,默冰和樑少揚從外面走了進來。
“陸銘,三千萬不是小數目。”
“我沒有想到那麼多,我只想盡早擺脫她!”陸銘倒是不怎麼在乎錢。
“默冰姐,你不要再責怪陸銘了,其實我根本也沒有想要陸銘的錢。”
“我會盡力去賺錢,不會虧待白曉依的。”陸銘笑着看向衆人。
“我倒是有個好消息告訴你。”這時,樑少揚輕笑一聲,把一個設計精巧的偷錄設備拿給陸銘看。
“這時我從何琴身上找出來的,她是受了其他人的指使。即便你把錢全給她,恐怕她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受了誰的指使?”陸銘微微皺眉。
“我已經讓任宏義去調查了。”默冰叉話道。
“調查有結果了嗎?”
陸銘很想知道,在幕後有誰在想陷害他們。
“他暫時還沒有結果。”
“我總覺得他並不可靠。”樑少揚的話一下引起了衆人的詫異。
“呵呵。這點我是知道的,既然我可以用金錢和勢力來收買他,那麼別人也同樣可以。”
“背後支持何琴的人不會就這樣輕易罷休。”
“嗯。我瞭解何琴,她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手的。”陸銘也是如此認爲。
“這個交給我處理吧。既然她已經失敗了一次,我想她的幕後指示人不會再用她這個棄子了。不過,我倒可以利用她來找出誰在破壞我們的行動。”
“好。”
接下來,默冰詳細的把她對後期節目的理解和安排對其他三人說了一遍。
樑少揚雖然傷還沒有完全好,但是他並不像看起來那麼嚴重,已經失去了攻擊力。
他這次巧妙的化妝並從何琴身上拿回了證據和影音設備,也證實了這個特種兵化妝和偵查敵情的強大能力。
“只有找到何琴受人指使,故意破壞形象的證據才行。”默冰說道。
陸銘也知道,一旦默冰這樣做了,何琴就會遭受到一些人物的打擊和威脅。
就在他們安排好如何應付這次變故的事情的時候,酒店門外響起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何琴被幾個酒店迎賓攔在前臺那邊。
“對不起,女士,沒有客人的允許,您又不是入住這裏的客人,所以你不能進入!”
“什麼?我剛剛從上面下來,我有東西落在上面了。我回去取還不行嗎?”何琴氣得滿臉通紅。
“請原諒,這是我們酒店的規定。如果您真的有東西落在上面的房間裏,可以通過我們服務檯和上面的客人聯絡,得到客人的允許後您纔可以上樓去。”迎賓生客氣仍然不肯任她離去。
“那我給陸銘打電話!”何琴氣得一扭身,從包裏掏出了電話。
她不是不懂這家酒店的規定,她是怕陸銘不見她。
因爲就在剛剛,他們已經定了協議。陸銘把獎金給她後,他再也不想再與她發生任何糾葛。
“你下來,我有事找你。”何琴撥通了陸銘的電話。
“我們沒有必要再見!”
陸銘遲疑了一下,斷然拒絕了她的要求。
“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我和你說句話怎麼就不行呢?”何琴一聽,頓時勃然大怒。
陸銘看了一眼陪伴在身邊的白曉依和默冰。
“讓她上來吧。”默冰忽地開口。
“也罷,我就看看她還想幹什麼。”
當何琴走進默冰的房間裏的時候,發現默冰等人都在。
她面色微微一變,愣了下,又對着陸銘道: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他們都是我過命的好朋友,有什麼話,不必揹着他們說。”默冰語氣冷淡的看着何琴。
“行,有個見證也好!”何琴把手包往沙發上一扔,大模大樣的坐在默冰的身邊。
蘇姍娜冷冷地打量着何琴。
這個女人雖然長得嬌小玲瓏,但是從身上透着一股蠻橫和輕浮之氣。
“何琴,你來做什麼?”。
“你寫個欠條給我,屋子裏的這些人都可以作證。”
“爲什麼要寫欠條?他欠你什麼了?”這時,默冰不解的開口。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還用不到你來管!”何琴強橫的說。
“錯了,我現在是他的經紀人和公司項目負責人,沒有我的同意,他無法向巴比特公司支取一分錢。”
“是的。”陸銘見何琴目光盯着自己,隨即點了點頭。
“照你這樣說,你是想後悔了?”何琴呼的一下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瞪着陸銘。
“咳咳,何女士,我提醒你,你已經涉嫌侵犯公司機密了。”這時,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樑少揚咳了一聲,然後把從何琴手裏繳獲的影音記錄儀拿出來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