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他擡到遊輪裏!”默冰見樑少揚情況不妙,連忙喊道。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開始把樑少揚往遊輪裏擡。
“呃——”這時,樑少揚痛苦的痛哼了一聲。對試圖救他的幾個人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感覺自己這次…真的挺不過去了。”
“少揚哥,千萬別放棄,一定會有人救我們的。”
“大家先別急,那些人走了,我們不能浪費時間!”這時,徐東焦急的說了一句。
“對,趙經理的大船還沒有離去。那些僱傭兵隨時還會回來搜索並殺死他們。”
“要是程峯在這裏就好了。”鞠禕可失神的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
“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程峯還在遊船上,他那裏不是有醫生麼,要是把那個醫生抓過來?”徐東靈機一動說道。
他的話也提醒了這幾個人。鞠禕可眼神一亮,接着又暗淡下去。
她不禁擔心着樑少揚,更想看看程峯怎樣,可是他們沒有船,而且遊輪又離大船那麼近,他們怎麼才能上去呢?
“我陪你去找程峯!”徐東挺了挺熊躺。
“你?”鞠禕可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異。
“在海灘那邊,還有一隻橡皮筏子,我們可以劃到遊艇那邊去。”
“徐東,可是大船上那些人不會輕易讓你們靠過去的。你們是自投死路!”默冰急忙勸道。
“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徐東望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樑少揚。
他知道現在已經到了生死關頭了。
要想活下去,不能幹等着靠別人,只能靠自己。
他划船去找程峯,不僅是在幫鞠禕可和樑少揚,更是在幫自己。
“默冰姐,少揚哥就全靠你了。”鞠禕可最後說了一聲,和徐東馬上往山下跑去。
“我來划船。”在沙灘那邊。徐東把藏在樹林裏的那隻橡皮艇拖出來。
自己則踏着齊膝深的水推着橡皮艇到了深水區。
“我們一起劃!”鞠禕可拿過一支船槳。
她和徐東的身上都揹着一支槍。
那是從被樑少揚打死的那兩個僱傭兵手裏繳獲的。
雖然鞠禕可和徐東都不善於駕船,但是他們終於掌握了划水的要領,並且向遊輪方向劃去。
在大船上。
一個僱傭兵發現了海中漂泊的小艇。
“島上有人想接近我們。”他向其他僱傭兵提醒一句,隨即拿起槍想等他們靠得再近一些。
“先不要攻擊他們。看看他們想幹什麼!”這時,齊巫從船艙裏走出來,看着海面上緩緩飄動的小艇說。
“齊先生,我們並不是你的手下。對這種情況,我們會自行處理。”爲首的一個僱傭兵傲慢的說。
“你確定我不會成爲你們未來的老闆麼?”齊巫眼裏閃過一絲冷漠。
那個僱傭兵一臉疑惑的看向船艙裏。
他們已經知道齊巫和趙經理簽訂了合作協議。
齊巫掌握着這裏信息傳播的祕密。也許,齊巫以後會是他們的新老闆。
“聽齊老闆的,都把槍撤了。”那個僱傭兵首領把手一揮,示意手下先把槍放下。
“呵呵,我很欣賞你。”齊巫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個直播記錄儀正架在船上,記錄着他的一言一行。
齊巫何嘗不想殺死島上的人。
但是之前趙經理的罪證已經發出去了。他不相信巴比特公司的技術部經理會替他保守着這個祕密。
只要能完全控制這艘大船,到時候他有很多辦法讓島上的任何祕密消失。
在一個醫療器械齊全的艙室中,幾個醫學專家正在搶救趙經理。
由於在運輸過程中活動量過大。趙經理現在已經毒血攻心。
“齊先生,趙經理的情況十分緊急,要提取足夠的抗毒血清恐怕來不及了。我們要試試從陸銘的體內提取血清來救治他。”一個醫學專家找到齊巫。
“從陸銘身上提取血清?陸銘會不會有危險?”齊巫閃過一絲疑慮。
“應該沒有。”那個醫學專家詫異的看着齊巫。
“什麼叫應該沒有?陸銘是研製新藥最重要的人物。在新藥研製出來之前,不允許有任何的損壞!”齊巫怒氣衝衝的喝道。
“可是,趙經理他……”醫療專家也承認齊巫的擔心有些道理。
“趙經理?你們不是已經掌握了陸銘體內變異的原因了麼?沒有趙經理,新藥照樣可以研發!當然,如果你們不想發財的話,就隨便你們怎麼弄。”
“是。”那個醫療專家看了看齊巫,見他一臉黑雲籠罩,已經猜到了他的想法。
畢竟他們千里迢迢跟着趙經理來這裏,是爲了高昂的薪水。
至於誰當老闆,他們其實並不是很在意。
“嗯。放心。如果你們把新藥研製出來,我絕不會虧待你們。一”齊巫見這些醫學專家也都是見錢眼開的人,不禁心裏暗暗高興。
“趙經理啊趙經理,想不到你忙活了這一陣,原來只是跟我齊某人做嫁衣裳。”齊巫望着躺在病牀上垂死掙扎的趙經理,又望着他身邊那些心不在焉的醫學專家,忍不住笑了起來。
遠處,他已經看清了小艇上的人了。
果然不出他的意料,來人是鞠禕可和徐東。
“他們一定是爲了程峯而來!”齊巫想到這裏,拿眼睛看向停在不遠處的遊輪。
遊輪上面,還留着兩個醫療人員在照顧受傷的程峯。
島上最可能給他惹麻煩的人全都不是死掉就是受了重傷。
“就算他們把程峯給弄回去。恐怕他們也都活不了多久了。”齊巫輕蔑的想。
大船上的人居然沒有攻擊小艇。這讓徐東欣喜異常。
不過,他瞬間覺得有一絲不妙。
在遠處的天空上,黑雲正在聚集,並且快速向小島這邊移動過來。
風越刮越猛,這片海域正醞釀着一場暴風雨。
“快,我們快上船去。”他盡力把小艇劃到遊輪邊上,然後託着鞠禕可順着舷梯往上爬。
然後他把小艇系在舷梯上。也跟着爬到遊輪的甲板上去。
之前他們已經偷襲過遊輪,所以對客輪的構造和佈局很熟悉,這次是輕車熟路。
甲板上,鞠禕可把背上的槍摘下來拿在手裏,這個時候,哪怕是神佛來阻擋她去見程峯,她也敢給他來上一梭子子彈。
只是,甲板上並沒有他們想象中戒備森嚴。
除了一些凌亂的垃圾之外,甲板上一個人也沒有,空曠的遊輪如同鬼船一般,分外寂寥。
“程哥——”想着程峯在重傷之下,沒有一個人在身邊照顧,鞠禕可眼圈一紅,聲音已經顫抖。
“禕可,程哥一定還在船艙裏。”徐東端槍掃視了一眼甲板和駕駛室,然後對鞠禕可說。
“程哥,我來看你了。”鞠禕可這時強打精神,振作起來。拿着槍就往後甲板衝去。
“禕可,小心有埋伏。”徐東一把扯住鞠禕可的手臂,自己率先走到客艙口。
見徐東此時竟挺身保護自己。
鞠禕可一怔,心裏泛起一絲苦味兒。
如果徐東早就這樣,自己是絕不會和他分心,和程峯產生感情的。
不過,這種念頭只是在她腦海中一晃而過。她迅速衝到船艙下面。
在客艙走廊裏,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聽到聲音,以爲是大船上的人來替班,正滿臉激動的從一間艙室裏走出來,卻迎面撞見拿着槍的徐東和鞠禕可。
“程峯在哪兒?”鞠禕可拿槍對準着他的腦袋。
“啊——不要開槍,他很好。”那個醫生嚇得一邊擺手一邊往後退去。
“老實點,要不打死你!”徐東把槍一晃,示意醫生靠牆站好。
鞠禕可則一頭撞進程峯養傷的那間艙室。
“程哥,你怎麼樣!”鞠禕可見程峯眼神呆滯,面色青黃的仰頭躺在病牀上,撲過去握着程峯的手。
“禕可——”程峯猛的瞪大眼睛,驚喜的看着鞠禕可,似乎不相信她真的在眼前。
“你不要動。”鞠禕可見他要坐起來,急忙按住他的肩膀說。
“禕可,我沒事兒。”程峯咬牙堅持着坐起來說道。
他並沒有穿上衣,身上還纏裹着厚厚的紗布。
但是從他的狀態上看,他已經照之前好了許多。
“程哥,再見到你實在太好了。”鞠禕可緊緊摟着程峯的脖子,哭着說道。
“禕可,只要你還活着就好。”程峯也感慨的摟住鞠禕可的腰,手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安撫着這個女人。
“禕可,島上的人怎麼樣?”程峯這時擔心的問道。
他雖然在病牀上起不來,但是島上激烈的槍聲和炮擊聲他聽得清清楚楚。
“我們都很好,只是少揚哥——少揚哥他負了重傷,就快不行了。”
“什麼?”程峯一聽,掙扎着要站起來。
“程哥,你小心點。”鞠禕可連忙扶住他。
“我要去島上去!”
“程哥,我這就帶你回去。這個醫生我也要帶走,讓他快點給少揚哥救命!”鞠禕可扭頭望了一眼走廊裏的徐東和那個外科醫生。
“禕可,齊巫和那個該死的胖經理在哪兒?”
程峯猶豫了一下,望着鞠禕可問。
“那個死胖子被陸銘用蛇咬傷,不知道死沒有死。齊巫也回大船上了。”鞠禕可將來龍去脈簡單的告訴了程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