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銀華幾步走到張龍的面前,他雖然是易家的人,但畢竟只是旁系,跟張龍這樣的張家嫡孫來說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所以他的態度也很恭謙,諂媚笑道:“張少,你好!”
張龍正找蘇南有事,對於突然被人擋住去路,顯得有些不耐煩,出於禮貌的問道:“嗯,你是……?”
易銀華的臉色一黑,自己怎麼也是易家的人,這張龍對他居然這樣傲慢,心中雖然有怨言,也只能藏在心中,不敢露出半點的怨言,還得努力裝出一副笑臉:“張少,我是易家,易銀華。”
“哦,你攔住我有什麼事?”張龍擡了擡眉頭。
易銀華狠狠的瞪了蘇南一眼,一咬牙道:“張少,有件事想要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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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說吧。”張龍掏了掏耳朵,顯得極度的不耐煩,這傢伙除了姓易以外,根本沒什麼能夠讓他記住。
“張少,剛纔有人詆譭蘇大師,甚至還冒充蘇大師。”易銀華獰笑道。
張龍原本鬆垮的身子猛的一震,一雙眼睛也別的凌厲起來,彷彿尖刀一樣插入心裏,寒聲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張龍的表現讓易銀華喜出望外,張少越是憤怒,這就說明接下來蘇南就更加倒黴。
易銀華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看着暴怒不已的張龍,心裏已經在替蘇南默哀:“蘇南啊蘇南,這你可不能怪我了,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其他人也搖頭,光是看着張龍黑鉛色的臉龐,就知道蘇南要完蛋了。
“誰在說師叔公的壞話?”張龍的眼神一下子就陰沉下來。
易銀華心裏暗自得意,同時充滿了喜色,這次告狀不僅能夠打擊蘇南而且還能跟張龍攀上交情,可謂是一舉兩得,現在應該仔細策劃一下,該如何讓張少更加憤怒。
“張少,就是此人,他不僅詆譭蘇大師,而且還說了一些大逆不道的話,我實在看不下去站出來呵斥他幾句,誰知道這人竟然喪心病狂。”易銀華指着蘇南,一臉怨毒之色。
“張少,這樣的人絕對不能放縱,是個人都能辱罵蘇大師,這是對蘇大師不敬,我建議把這傢伙趕出張家,這樣的人站在這裏就礙眼,他只要在張家一刻,就是對蘇大師莫大的羞辱。”
“所以,還請張少讓蘇南滾出張家!”
張龍聽着易銀華的話,順着他所指的方向,正巧看見蘇南一臉淡然。
“張少,我知道今天你爲東道主,把人趕出去有些不妥,所以在下願意爲你效勞,將蘇南趕出去。”
說完後,他昂首挺胸,面色帶着小人得志之色,扭頭走向蘇南。
只是當他轉身的一刻,一股劇痛從他屁股上傳來,緊接着一股力量讓他一個踉蹌撲倒在蘇南的面前。
“哼,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對我師叔公大呼小叫?”張龍收起腳,看都沒看撲在地上的易銀華一眼,直徑走到蘇南的面前。
“師叔公!”
頓時,四周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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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準備看好戲的人滿臉茫然,眼前這一幕不用解釋,大家都已經明白了。
蘇南,眼前這位二十出頭的人就是張老爺子的師弟。
就是蘇大師。
易銀華總算明白自己爲什麼被打了,當張龍叫出師叔公的那一瞬間,他的臉色變得煞白無比。
胡芊芊一雙美眸卻是充滿驚愕,在她眼裏蘇南不過就是個有點錢的人罷了,可是她做夢都沒想到,眼前的蘇南竟然是剛纔他們稱讚不已的蘇大師。 ωωω▪ тт kan▪ ¢ ○
那位嚴局的面色也變得尷尬起來,剛纔他還拼命的稱讚那位蘇大師,卻沒想到真正的大師站在他的面前,竟然不認識,而且還冷嘲熱諷。
一想到這裏,這位嚴局的後背不由隱隱的冒汗,事情好像有些大條啦。
至於易大勇一張臉上早就佈滿了汗水,本以爲隨便欺負的小屁孩,結果人家的背景大的驚人,看着地面上的兒子,他的腦子竟然一片空白。
這混賬得罪誰不好,居然得罪了這位蘇大師,這不是坑爹嗎?
“嗯。”蘇南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張龍指着地面上的易銀華,請示道:“師叔公,這傢伙怎麼處置?”
蘇南罷了罷手,道:“今天是師兄的大壽,不易大鬧,讓他道歉,然後滾出張家就可以了。”
張龍回過頭,冷冷的道:“聽見了沒有?”
嚴局第一個反映過來,他站了起來,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蘇大師,剛纔有眼不識泰山,請見諒。”
“呵呵,蘇大師可謂是年輕有爲。”易大勇不得不跟着道:“今天犬子瞎了眼,冒犯了蘇大師,好請蘇大師看在易家的份上,饒過犬子。”
蘇南聽到易家,就想到那個肇事者,也是仗着易家胡作非爲,不由豎起眉頭:“易家,你們易家很厲害嗎?我爲什麼要給易家的面子?”
易大勇的面色一紅,本來以爲擡出易家後,蘇南怎麼也會有所顧忌,沒想到對方竟然這樣猖狂,一點面子都不給。
“蘇大師,對不起!”易大勇很憋屈,但是形勢比人強,只好捏着鼻子認了。
張龍看着啞巴一樣的易銀華,一腳踢在他的身上,道:“到你了,裝什麼死,剛纔你不是說的挺歡的嗎,現在啞巴了?”
易銀華只覺得渾身燥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今天的事情傳出去後,整個江南省的都會把他當作笑柄,而且主家也會懊火,自己想要在易家公司上班的事也成爲泡影,更別提溫碧芸,恐怕自己這一輩子在她面前都擡不起頭了。
這一切都是蘇南害的,心中雖然怨恨,只是一想到得罪蘇南的後果,心裏面又是一陣恐懼。
這是張老爺子的師弟,算上輩份那可是和易家家主同輩的人物,他一個小小的易家旁支,得罪這樣的人跟找死有什麼區別。
“蘇大師,對不起。”易銀華用盡全部力氣把這句話說出來,一張臉卻早已經埋在地面上。
蘇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張龍,你有事找我?”蘇南直接看向張龍。
張龍也從易銀華身上收回目光,正色道:“師叔公,爺爺讓我過來請你進去,說是有要事跟你商談。”
至於易銀華,直到到蘇南和張龍離開,他都不敢站起身來,整個人就像死狗一樣撲倒在地上,衆人路過的時候都避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