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遠山的老臉憋得通紅,好半天才止住笑聲,對着古立夫譏諷的說道:“古立夫,你這是幹什麼,在哪兒找到這樣一個神醫啊!”
樸遠山的面色一陣通紅,此時此刻,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張老臉拉的跟馬臉一樣,心裏對這個蘇南狠級了,心裏道:“吳天勝到底是在搞什麼,怎麼讓這個無知小輩去比賽,這不是要害死中醫嗎?”
旁邊的一位韓國媒體發問:“樸先生,聽您話裏的意思,這次比賽又是我們韓國勝利了?”
樸遠山面上帶着興奮之色,對着一衆媒體道:“沒錯,這小孩的病很重,豈是他的一杯水一顆藥就能治好的?就算是我們出手也……”
他此時此刻壯志雄心,可是就在他的話還沒說完的時候,一直閉口不言的小孩,竟然張嘴,吞了吞口水,以很輕微的聲音道:“叔叔,我餓了。”
“啊?”正準備諷刺蘇南的人,聽到小孩的話,立刻石化了一般。
這小孩的病例上寫的清清楚楚,已經幾天不肯吃東西,就連許多人都無法讓這孩子開口吃東西,此時此刻,他竟然說自己餓了?
老半天,馬秀芬才反應過來,大步衝了過去,抱起孩子,神色激動,着急的問道:“孩子,你餓了?你快說,你要吃什麼,媽給你買去!”
看着小孩子舔嘴脣的樣子,蘇南插嘴道:“行了,最近幾天給他吃些清粥,油膩辛辣的東西不能吃。”
“是是,多謝蘇醫生,我一定照辦,蘇醫生,我兒子真的沒事了嗎?”東方良神色激動的走過來,一臉恭謙。
“當然沒事,你兒子都肯吃東西了,還有生什麼事,就剩下好好調理。”
看着馬秀芬和東方良抱着小孩歡欣鼓舞的離開,衆人就像做夢一樣,感覺到難以置信。
樸遠山的臉色的笑容都還沒有退下去,就這樣僵硬的愣在原地,剛纔他還信誓旦旦的說蘇南譁衆取寵,可是看着小孩開口說話的瞬間,他的臉上就好像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個耳光似的,火辣辣的。
而那些韓方媒體們面上的激動情緒也變得尷尬起來。
至於華夏中醫的人也看向蘇南的模樣也變得怪怪的,特別是剛纔質疑過蘇南的人,心裏涌現出愧疚之色。
蘇南望着發呆的衆人,淡淡的道:“這第三局比賽,是不是我贏了?”
我贏了!
這三個字落到衆人的耳朵裏,衆人才反應過來。
“是呀,第三場我們贏了。”
“蘇醫生好厲害醫術。”
‘哈哈,這羣棒子剛纔不是很囂張,怎麼現在不說話了?’
華夏方的人激動不已,蘇南的勝利好像給他們打了一個強心劑。
“蘇醫生,對不起,剛纔我不該質疑你的。”有華夏中醫道歉。
“是啊,蘇醫生,剛纔是我們做的不對,你別往心裏去,再接再厲。”
程浩中深吸一口氣,道:“蘇南,你的醫術我服你。”
金茜柔看着被衆人道賀的蘇南,心裏面不知道爲什麼甜滋滋的,只是一想到蘇南昨晚拋棄她的時候,心裏又蒙上一層陰霾。
只是這個時候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什麼醫術高明,如果不是那枚藥丸,那小孩的病能好嗎?”
衆人尋聲望去,見到李民玄冷冷的道。
“怎麼?當着怎麼多人的面,你們韓方輸不起嗎?”吳天勝冷漠迴應,他把蘇南推上場,心裏也一直是懸着的,此時他也是徹底的鬆了口氣。
樸遠山站出來,道:“我們大韓當然不是輸不起的人,這一局是你們華夏贏了,不過現在依舊是我們領先。”
現在樸遠山的思緒已經恢復過來,只是他沒有緊張,畢竟現在韓方依舊佔據着大優勢,根本不擔心華夏中醫能夠翻盤。
而他心裏惦記着的是蘇南剛纔手裏拿出來的藥丸。
只是一枚簡單的藥丸,就能讓一個病危的小孩起死回生,這種藥成爲仙丹都不爲過。
如果把這枚丹藥弄到手,那豈不是……發大財啦?
定了定神後,樸遠山板着個臉,問道:“蘇醫生,有個私人問題想要請教你。”
“問吧!”
樸遠山道:“不知道蘇醫生昨天去哪裏了?”
昨晚?
蘇南一愣,本能的看向金茜柔,而金茜柔的臉色更是僵硬,把頭轉向一邊,可是心中卻亂如麻花,心裏焦急的道:“他會把昨天的事說出來嗎?”
蘇南迴答:“樸遠山,這個跟比賽有關係嗎?我昨晚去那裏還用不着向你彙報吧?”
樸遠山陰沉着臉色,很嚴肅的道:“蘇醫生,我勸你還是回答,因爲這件事很嚴重。”
蘇南癟了癟嘴,不知道他心裏到底搞在搞什麼鬼,道:“我沒興趣回答,這是我的私事,而且第三場比賽已經完成,現在應該開始第四場了。”
樸遠山怒道:“我看你是不敢回答吧!”
說完後,他對着衆人高聲宣佈道:“各位朋友,各位媒體,實話告訴大家,昨晚我們韓方住宿的酒店進賊了,而且還偷走了我們韓方最新研製的藥丸,而那枚藥丸正是蘇南剛纔使用的那一顆。”
什麼?
樸遠山的話讓所有人大吃一驚。
就連蘇南也瞪大雙目。
“這怎麼可能?”吳天勝不服氣的大吼,他昨天下午跟蘇南一起,後面蘇南跟金茜柔離開後,就不知道蘇南的行蹤,直到凌晨三點的時候,蘇南纔回來的。
可是,蘇南絕無可能去的呀。
樸遠山義正嚴詞,怒不可及,對着媒體指着蘇南道:“你們不相信?他一個年紀輕輕的人,沒有把脈,沒有開藥方,捏造一個聽都沒聽過胃氣病,然後用一枚藥丸就治好了,你們不覺得荒唐嗎?”
李民玄立刻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爲你的醫術有多厲害呢,原來只不過是一個無恥的小偷。”
此時此刻,韓方媒體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紛紛逼着蘇南問道:“蘇先生,你堂堂一個醫生,怎麼會幹這種無恥下流的事,竟然偷竊我們韓醫研製出來的藥丸,然後用它跟贏了我們,你是不是太卑鄙了?”
蘇南無奈的搖頭,儘管他一直覺得人是有底線的,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人竟然還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本來不願意解釋的,但這件事如果不解釋清楚,以棒子的尿性肯定又要玩出什麼陰謀詭計:“血口噴人,你們有什麼證據?”
樸遠山冷笑道:“證據?證據就是昨天,我親眼看見你了!”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金茜柔滿臉通紅,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羞赧,她幾步走上臺來,看了蘇南一眼,隨後怒氣衝衝地望着樸遠山一行人。
“你們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