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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悍刀行 - 第三百五十三節 一對虎人字體大小: A+
     

    (萬字大章!抵過好三更了吧!)

    而張六兩則想着接下來要如何進行訓練體育生的計劃,宋新德的這個任務是很艱鉅的,自己這一方根本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甘秒這個新手指定也是沒有什麼經驗的,兩個新手對付一幫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能不卡殼?

    張六兩覺得,在宋新德的潛意識裏他是寄予了太多東西在自己身上,說到底還是想在退休之前給南都經濟學院多做一些貢獻,他的意思很明瞭,南都經濟學院建校以來沒曾出過各方面都比較拔尖的人才,綜合衡量一所大學不可能只以師資力量、學生綜合素質來考覈,還要加上多方面的考覈因素,這樣一所大學的軟實力也好,硬實力也罷,全部加起來的優勝者才能真正意義上稱之爲一所名牌大學。

    不過張六兩這種想做就要做出點樣子的人是不會退縮的,摸着石頭過河也好,盡職也罷,整體上已經接受這個事實的張六兩隻能選擇去做,去好好做,去認真的做!

    飯菜是甘秒去打來的,要了三個小炒外加一個冬瓜湯,張六兩對食物不怎麼挑,低頭開始扒飯,這一舉動把甘秒氣的不輕,原本以爲這小子會來點紳士風度的幫自己端飯菜,沒曾想卻做起了大爺,一點搭把手的意思沒有居然看到飯菜以後直接就開動了。

    甘秒生氣道:“喂,就不能有點紳士風度?”

    張六兩沒擡頭,扒着飯菜道:“吃飯還講究個屁的風度,我還沒找你事呢,你別說今天那個下象棋的高術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甘秒內心驚歎,這小子居然看出來了,不能吧,自己一直都不動聲色的,這小子成精了,居然能猜到自己拿高術當槍使?

    不過甘秒打起了馬哈,道:“高術跟我什麼關係?我怎麼聽不懂?”

    張六兩哼了一聲道:“你要是聽不懂我把腦袋切下來給你,借用人家高術來教訓我的吧?哎甘老師,我跟你有仇嗎?爲啥要跟我過不去?”

    “呀呀呀,你到底在說什麼呢?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甘秒裝的不知情的問道。

    張六兩擡起頭,白了一眼甘秒道:“裝傻是不是?那你就傻下去,這事情回頭我在找你算賬,說說訓練的事情吧,你怎麼想的?”

    甘秒撇了一下嘴道:“能怎麼想,走正常訓練模式唄,那幫人我都還沒看到,能有個屁的法子,一切還得靠你這個教官,我扮演垂簾聽政的角色好不好?”

    “我好你一臉,正經點!”張六兩沒好氣的道。

    “那麼兇幹什麼,好歹我也是你老師好不好,正經啥,就那麼點事,每天安排好訓練課程,大不了把那幫四肢發達的體育生往死裏虐就是,嚴師出高徒嘛,體育這東西就是那麼回事,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沒有個魔鬼訓練高壓下的訓練強度出不了成績!”甘秒道。

    張六兩對甘秒這句話還是比較認同的,她大致說了一個主要路線,但是細節估計還得儘快敲定,張六兩嚥下一口米飯,道:“晚上咱倆加個班,把課程表和一些細節確定一下,明天就上任了,總得先把那幫犢子鎮住,否則以後怎麼上課!”

    “鎮場子的事情就交給你吧,我一個女流之輩就負責陪襯你,我當綠葉你做紅花!”甘秒笑着道。

    “我紅花你一臉,吃飯!”張六兩又有種想踹甘秒的衝動了。

    甘秒也不生氣,對張六兩這個性的口頭語也是覺得很有意思,低頭開始吃飯。

    倆人不溫不火的把眼前的飯菜解決完畢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了,張六兩跟甘秒結伴走出了教職工餐廳,張六兩提議去她辦公室搞定課程表的事情,甘秒這種工作狂也沒拒絕,帶着張六兩回到了辦公室。

    路上的時候甘秒跟張六兩走在一起倒是另一種別樣的味道,這美女嘛自然有美女效應,張六兩這種綠葉襯托紅花那自然是襯托的很有水準。

    於是乎當事者張六兩就被有些好事者拍下了照片,由此便瘋狂的被傳到了學院貼吧上,甭管是標題黨的學院新來的美女主任跟張六兩有曖昧情節還是內容黨的照片爲證,反正作爲學院貼吧副吧主的耿加強直接就把這個貼子置頂了。

    這號新聞對其來說那是自然能把貼吧人氣頂到狂暴模式,以犧牲自己舍友的形象問題來換取貼吧人氣的這傢伙生性極了。

    張六兩沒去管那些扎眼的目光,甘秒這種走到哪裏都是焦點的主自然也無需去理會,安穩的走在張六兩旁邊,時不時還衝張六兩莞爾一笑,作孽的成分居多。

    張六兩跟甘秒在很多個目光注視下回到了辦公室,甘秒去接水喝,張六兩自來熟的做到了辦公桌子上,他沒着急跟甘秒制定課程表,打開了電腦瀏覽起學院體育生那邊的信息情況,而後草擬了一份計劃。

    甘秒也沒打擾張六兩,喝完水以後找了幾本當下的體育週刊翻閱起來。

    時間推至八點半,張六兩去接了一杯水,全數喝掉之後坐在了甘秒的對面,開口道:“學院的體育隊那邊的情況還沒有摸透徹,大體是在學院網站上進行了簡單的梳理,他們的情況估計你比我清楚吧,你外公既然早就定下了這個計劃自然把一些基礎的東西給你了,咱倆現在開個小會研究一下!”

    甘秒這一次涉及到工作上的問題沒有作孽,起身道:“剛纔沒管你自由行動就是出於這個意思,先讓你熟悉一下那邊的簡單情況,現在你熟悉完了,咱們就開始研究,我去拿那幫人的名單,咱倆研究一下!”

    張六兩笑着道:“看來甘老師是胸有成足了!”

    “算不上胸有成足,我是幫外公做事,他沒幾年就退休了,也是希望在退休前能爲學院多做點貢獻,我盡力而爲而已,希望你也能幫她,這是我最誠懇的一句話了!”甘秒溫和道。

    “那之前爲何要揪出高術來砸場子?是看不慣我的作風?”張六兩問道。

    “那事情另說,我有保持沉默的權利!”甘秒來了個迂迴戰術。

    張六兩看了眼彎腰撅着屁股邊掏資料邊說話的甘秒性感的背影,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故意爲之的,這豐腴的屁股還真是養眼!

    甘秒彷彿知道張六兩在偷窺似的,回眸一笑道:“如何?”

    “什麼如何?”張六兩潺潺道。

    “還害羞了?哈哈,你還挺逗,什麼如何你自己清楚,不跟你鬧了,下面開會研究事情!”甘秒折返回來遞出一沓資料給張六兩。

    張六兩被戳中尷尬之處,只好拿起資料翻閱起來,手裏這份是既定的體育生名單外加一些對學院體育事業的概述。

    南都經濟學院在體育事業上確實沒包羅萬象的全部設定了科目,只在田徑項目裏擇取了短跑和長跑,球類項目裏擇取了足球,看來是針對性的進行訓練,估計是師資力量的原因,一個經濟院校對體育事業還真的就不怎麼待見。

    既定名單裏面人數也不多,短跑隊五人,長跑隊八人,剩下的就是十五人的足球隊大名單,甚至都還不到每個位置都有後備人員的規模,張六兩看完以後有種蛋疼的感覺,這完全就是一堆新生事物嘛,這要從何下手?

    甘秒能看出來張六兩表情上的變化,她當時看完手裏這份資料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根本就是無從下手的感覺,這纔要求外公給她配備一個人作爲助手。

    甘秒安慰張六兩道:“別心急,形勢上雖然不樂觀,但是有些方面咱們還是有優勢的,比較項目不多,擇優選取的話還是能在這三個項目上做出點成績的,咱跟別的學校沒法比師資力量但是可以在這三個項目上進行精練,正所謂練武功挑一門比較擅長的練的意思!”

    張六兩贊同了甘秒的這個理論,點頭道:“成,那就不加別的項目了,這三個項目進行精練,爭取三個月後能給你外公捧回來幾個獎盃。”

    “這纔對嘛,要有信心哦!”甘秒還做了個可愛的動作。

    張六兩無視了甘秒的扮鬼臉,放下手裏的資料道:“明天第一堂課就直接進行篩選模式,淘汰一些體制差的,全院校進行人員篩選,因爲人數太少,足球隊連二十幾人的大名單都不到,這沒法踢,必須擴充!”

    甘秒點頭道:“跟我的想法一樣,那課程表的事情就安排在每天的下午,我以後商務英語的課程儘量安排在上午,下午陪你一起訓練他們,至於人員擴充這方面全校進行篩選確實是個好辦法,給那些有體育夢想的人一個機會發揚他們的長處,外公應該會贊同的!”

    張六兩起身走到辦公桌前,開始做課程表,而後把眼下需要解決的幾個事情也加進了計劃裏。

    時間持續了三十五分鐘,期間甘秒以爲張六兩打字慢也沒有催促,就安心等待着!

    張六兩敲完字以後讓甘秒過去,他有個方案要給她看。

    甘秒納悶的走了過去,湊過去腦袋看了起來。

    這一看,甘秒就再也沒有移開眼睛,她捂着起伏的胸口驚訝道:“這就是你剛纔敲出來的東西?”

    張六兩朝後推了推椅子道:“這個東西就是我在你的課上做的那個圍攻方案,我改動了幾個地方用在了訓練學生上,大體就是把經濟指標換成了體質指標,應該是通用的!”

    甘秒有些佩服張六兩了,這經濟領域的方案居然也能運用到體育事業裏,不得不說張六兩的想法真是奇特,完全就是一個劍走偏鋒的傢伙了!

    張六兩的確是吧圍攻理論裏面的經濟指標改了一下,他把人的身體指標加了進去,以身高、體重、年齡、耐力、強度、抗壓能力等一些衡量體質的東西加了進去,外加對這些體質的升級,就跟玄幻小說或者異能裏面的等級設定一樣,每個等級得出的指標是完全不一樣的,就是以一種初級或者高級甚至更高級的強壓模式來對這些體育生進行綜合素質的考查和訓練。

    甘秒搖着頭不相信的道:“張六兩,我外公果然沒有看錯人,你這套理論要是實驗成功的話那指定會給整個體育界樹立一個標杆的!”

    張六兩笑着道:“哪有那麼誇張,就是頭腦風暴而已,國家體育總局的那些教授不比我牛逼啊,咱們這小地方就慢慢來吧,希望這個理論能好好利用起來。”

    甘秒可勁的點頭道:“指定沒問題,我現在就開始對三個月以後的市運動會期待了!”

    張六兩沒理由的遞出個白眼的眼神,看了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卻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在圖書館時候要買一塊表的想法,他問甘秒道:“男人戴浪琴的表咋樣?”

    甘秒被問了個愣神,隨即道:“你是想買塊表啊?”

    “是啊,推薦一下吧甘老師,我覺得千把塊的浪琴應該不錯!”

    甘秒想了想,道:“買塊機械錶款式的吧,我覺得男人戴那個挺好,既陽剛又帥氣!”

    “哪一款?”

    “我也不知道哪一款,就是聽身邊的朋友給其男朋友啥的都買那種款式的!要不回頭我幫你問問順帶幫你查查?”

    “還是我自己查吧,那我就不打擾你了,我回宿舍了甘老師!”張六兩起身道。

    “陪我下盤象棋再走吧!”甘秒提出了這個要求。

    張六兩看了眼甘秒確定這女人不是非要提出來這一茬的意思,問道:“你也會下?”

    “這東西有啥難的,我小時候就天天陪外公下,正好像你這個象棋高手討教一下!”甘秒直接從抽屜裏掏出了棋子和塑料的棋盤道。

    張六兩也沒有推辭,覺得陪這娘們下盤棋也不耽誤回宿舍的時間,況且順帶溝通一下以後一起工作的事情增加下師生友誼也是不錯的事情。

    張六兩就走到沙發位置坐了下去,甘秒開心的擺起了棋子。

    倆人拉開架勢開始走位下棋,第一盤張六兩漫不經心的打算試探一下甘秒,沒曾想棋走至中盤卻笑了起來。

    甘秒的水平儼然都要跟今天下棋的高術看齊了,一個女流之輩走起棋來居然章法不亂,步步驚奇,實乃是女輩中的豪傑了!

    不過張六兩也沒打算放水,後期發力以後把甘秒一頓收拾,五十手以後甘秒棄子認輸,不服輸的她重新擺好棋盤要求繼續。

    張六兩笑着道:“這一盤不着急,咱倆溝通一下以後工作的事情慢慢下!”

    甘秒道:“難不成你對我有意思?這可不行,我是你老師,打住哈,下棋就是下棋,工作就是工作,我可沒那心思教小朋友談戀愛!”

    “我談你一臉!”張六兩瞪了一眼甘秒笑罵道。

    甘秒挑眉道:“我說錯了嗎?難道你不想跟你老師搞一場師生戀?”

    張六兩一陣頭大,甘秒這女人作孽起來雖然沒法跟萬若比,但是也是過往之極的趨勢了。

    張六兩挑了刺頭卻沒法接話,潺潺道:“下棋下棋!”

    甘秒嘿嘿笑着道:“我突然覺得你下棋的走法跟做人一樣,張六兩你是在故意讓我掉進你的陷阱裏嗎?從你上第一堂商務英語課開始,故意在那鼓搗別的東西引起我的注意,然後讓我產生較真心理從而對你產生興趣,在校長室不當麪點破我拿高術當槍使的計策,答應我外公跟我配合訓練體育生,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早就安排好的?或者說你早就料到我會掉進你的陷阱裏跟你玩一場曖昧的師生戀?”

    甘秒談笑間就把這些話雲淡風輕的講了出來,張六兩聽完後不由得笑了,他朝後面的沙發仰了仰身子,內心一股無名火就沒有目的的爆發了出來,他咬牙道:“這是你的猜想還是你的結論?”

    “有區別嗎?猜想和結論不都是你自己設下的局嗎?張六兩,你是不是覺得一早就已經把拿捏住了,以兩場酣暢淋漓的象棋大戰,不露聲色的把高術的臉打了,而後進一步拉進我對你的欣賞,答應下來我外公交代的任務好要繼續放長線釣魚的意思?”

    張六兩聽到這反而笑得更起勁了,他沒回話,示意甘秒繼續說下去。

    甘秒放下手中把玩的棋子道:“人生不就是下棋嗎?我要求我外公給我一個老師的職位也無非就是在下棋,我想看看自己在人生這場大棋局中要碰到一些什麼樣的人,奸詐的也好,腹黑的也罷,迷茫的也好,上進的也罷,我總覺得他們都好虛僞,對女人虛僞,對自己的兄弟虛僞,對身邊的朋友虛僞,愛女人就非要佔有女人的身體,敬哥們就非要以肝膽相照打下烙印,讓我覺得好惡心,你張六兩到底是不是這樣的人?是想以這場師生戀來告慰自己有多牛逼,告慰自己連老師都能搞的定?或者說你就是想上|我?”

    張六兩抱着手沒有打斷甘秒,還是給了其一個眼神要求她繼續。

    甘秒一手扯掉了挽着頭髮的環圈,而後披頭的散發打落下來,她揉了揉頭髮,朦朧的樣子讓張六兩一時間卻有種可憐她的感覺。

    對於她道出的那些話,張六兩曾經在萬若嘴裏聽過,什麼樣的背景下生出什麼樣的人,甚至生出什麼樣的思想,以這種拒人千里揣摩每一個對自己親近人的狹隘思想,以每一個接近她的人爲敵,大體就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感覺,內心那種小包袱始終以一個完全打不開的結來填充,久久揮之不去,進而才產生一連串的莫名思想。

    甘秒攏了攏頭髮,嫵媚中添了很多頹廢,是那種舞女郎的感覺,也是那種欠抽的感覺。

    她吐着紅豔的嘴脣繼續道:“爲什麼不否定我?爲什麼不解釋?難道被我戳中了內心找不出理由反駁?還是覺得自己連把我推倒的勇氣都沒有?”

    張六兩被這句話再次激出了火氣,一把站了起來,一個下蹲直接將甘秒攔腰抱了起來,而後重重的摔在了沙發上。

    甘秒的身體微微發抖,是被張六兩的這股子蠻勁給嚇壞了,但是隨即她卻沒有繼續害怕,反而笑了,超短裙因爲重力的被張六兩甩出。

    張六兩莫名的火還在繼續,他連鞋子都沒有脫徑直跳上了沙發,而後兩手直接摁住了甘秒的手臂,直接親了上去。

    這一下,甘秒嘀咕的眼睛完全呆滯了,她盯着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反而覺得這就是張六兩最初的想法。

    然而張六兩的這一吻之後卻立即擡起了頭,嘴裏吐出一口血水道:“艹,敢咬老子!”

    甘秒哈哈大笑道:“刺激嗎?爽嗎?還要嗎?”

    張六兩瞪着通紅的眼睛一把扯開了甘秒衣服。

    甘秒略感微涼,眼神卻開始漸暖,她半起身子直接捧住張六兩的臉頰吻了下去。

    這一吻,生澀而又溫潤,卻是一種別樣的味道。

    張六兩被激發的荷爾蒙激素上升,那種爆棚的窒息感隨之而來,他一把將甘秒推倒在沙發上,瘋狂的索取着。

    然而事情並未像既定男女之事那樣進行下去,甘秒在幫張六兩解腰帶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她的手廢了半天勁卻沒天理的解不開這條張六兩的乾姐姐蔡芳置辦的高級腰帶了。

    張六兩也笑了,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臉頰,翻身下了沙發,坐在一邊垂頭喪氣的道:“艹,居然被一個女人調戲了!”

    甘秒這一下笑的前仰後合,她支起身子絲毫不管自己胸前的赤|裸|裸,手支在腦袋下笑呵呵的道:“要不咱們換個地方繼續?”

    張六兩搖頭道:“不了,骨子裏就不是那種人,沒有跟老師上|牀以後還能沒天理的跟其一起工作的傻逼狀態!”

    “哈哈,你原來這麼慫?這難道不就是你最初的想法嗎?不就是你設下的棋局嗎?”

    張六兩擺手道:“沒那種傷天害理的腹黑想法,更沒有想把你摁在沙發上體驗教育片裏的味道,你要是真的想找刺激換個人吧,老子纔不是傻逼,被你上|完還得埋下一輩子的愧疚!”

    甘秒指着遠處被張六兩撤掉的衣服道:“給我穿衣服!”

    張六兩掃了一眼甘秒,卻沒天理的看到了她躺在那裏露出的風光,恨恨的去撿了衣服丟在她的身上道:“自個穿,還沒降下火呢,怕一會把持不住!”

    甘秒搖頭道:“其實我今晚就是把你腰帶解開了也辦不成那事情,因爲今天我來例假,哈哈,張六兩你個大傻逼,是不是覺得特好玩?”

    張六兩一巴掌抽到了甘秒的大腿上,埋下身子直接抵在了甘秒的眼前,笑呵呵的道:“賤貨,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我不點破你跟高術之間的事情,不把你放在眼裏難道就讓你這麼嫉恨?明明是你自己擺的局被我無聲打破,偏偏你要反客爲主的揪出你自己既定的設想,你要是覺得這樣好玩,我就繼續陪你玩,別他媽的來這一套!”

    甘秒一點都沒有因爲張六兩的火爆而生氣,反而攔住了張六兩的脖頸附在其耳邊吹了一口氣道:“其實我騙你的,我例假根本沒有來!”

    張六兩這一下直接被點燃了火焰,一把壓了下去。

    天雷地勾火,浪蕩好兒男,大把的軟肉,豐腴的身子,這一刻的張六兩就算是處男卻還是學習過教育片知識的。

    不過對於第一次的張六兩也是礙於體質好的原因硬是折騰甘秒折騰了許久,而誠實的張六兩在進入的那一刻卻沒天理的給甘秒坦白道出是第一次!

    甘秒用熱烈的吻迴應了張六兩,大戰由此開始!

    這一次這個躺在張六兩身下的這個女人卻沒天理的極力壓制着該有的吶喊,她反而捂着嘴巴哭了,哭的是那麼的沒天理,哭的是那麼的淋漓盡致!

    張六兩慢慢起身,幫甘秒穿好了衣服,卻唯獨起了憐憫之心將其靠在了自己肩膀上任其哭泣。

    張六兩看見桌子底下有一包女士香菸,不自覺的捻出一顆拿起旁邊的打火機點燃香菸抽了起來。

    甘秒聽到打火機的聲音聞到了煙味,擡起淚眼汪汪的眼睛道:“給我一顆”!

    “女人抽菸不好”!張六兩這種初級菸民卻道出這句話。

    甘秒搖頭堅持,張六兩無奈,把自己嘴裏那顆遞給了她道:“就抽一口!”

    甘秒湊過紅潤的嘴巴也不嫌棄是張六兩抽過的,猛的吸了一口,而後朝後奴了奴身體,伸了個攔腰道:“滿意了嗎?甘心了嗎?爽了嗎?”

    張六兩不緊不慢的抽着煙道:“休息一下繼續!”

    甘秒捂着嘴巴大笑道:“原來你這麼生猛,不是第一次嗎?”

    “誰說第一次以後就不能繼續第二次的?等我抽完這顆煙咱們繼續!”

    甘秒湊夠來身子又要了一口煙抽,而後道:“沒問題!”

    張六兩猛的吸了一口煙,開口道:“其實我倆都是傻逼,我傻逼到做完這件事情是不是得給我那個還沒娶到手的媳婦坦白。其實我一直以來的想法很簡單,下山後好好奮鬥幾年,娶上一個貌美如花的媳婦,好好給她掙錢花,生兩個孩子,一男一女,讓貌美如花的她好好教育孩子,我好生的爲他們拼搏。可是從下山的那一刻開始被人跟蹤到高速公路上,我就知道我這次下山也許一直都要進行一場逆襲的戰役。我有時候甚至都再想這一切是不是我那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八斤師傅安排好的,是不是他故意安排的這些事情以此來鍛鍊我的成長,我都腹黑到這種程度了,是有多傻逼!”

    甘秒聽完這些卻沒再繼續去抽張六兩手中的香菸,自個拿起煙盒掏出一顆抽了起來。

    張六兩繼續道:“在天都市我就安穩的呆了一個月,那一個月我跟六子相處的很好,有一個大智慧的老闆娘,處事不驚,爲人既有她市儈的一面也有她霸氣的一面,我甚至覺得她有可能是某一個黑幫大佬的媳婦,來這龍山飯館就是爲了躲避仇家的。後來我一路被追殺,三天兩頭的遇到兇險,一次差點被一個妖氣男給剁了,一次被幾個人堵在了衚衕裏,那個時候我覺得這個社會真他媽的險惡,老子做了一件善事居然被這樣的人追殺個沒完沒了。可是我還得面對,還得打起精神,因爲我遇到了一個不錯的女人,她長得好看,對我傾心,那是我張六兩這輩子第一個喜歡的女人,我以爲我遇到了我的春天,甚至覺得我這輩子必須要娶她爲妻,可是我忽略了丈母孃這個女人,這個阻礙了萬千情侶的角色!”

    張六兩說道這將手裏的菸頭摁在了菸灰缸裏,沒由的點燃了第二根香菸。

    甘秒也不說話,更不打斷張六兩,把腿盤在沙發上依着沙發安靜的聽張六兩講自己的故事。

    張六兩抽起第二根香菸,道:“跟她母親第一次見面就遇到了挫折,那一次我甚至覺得自己的人生真他媽的悲愴,怎麼就不能勇敢一點搬出來本就有的關係去證明自己能給她的閨女一個幸福的未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心理在作怪,我朝她母親要了一個三年之約,我想用這三年證明自己是一個能給於她閨女幸福的男人。但是直到那一天,我看到一直很倔強的她躺在病牀上靜靜的看着我的時候,直到我看到旁邊那個一直都存在的情敵喂她東西吃的時候我就知道我這個柏拉圖式的三年之約原來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傻逼行爲。”

    甘秒的心莫名的被觸動了一下,抽菸的手臂抖了一下,她抽菸的勁頭愈發的猛烈了!

    張六兩彈了一手菸灰繼續道:“劇情很他媽的狗血的就這樣以一個沒完成的三年之約結束了我的第一段戀情,我鬱悶了一陣,憔悴了一陣,閉關開始備戰高考。那個時候的我與其說是在療傷倒不如說是在忘記一個人,可是有些人有些事是說忘記就忘記的嗎?這種痛甚至都沒有我跟天都市的大老虎李元秋明刀明槍的戰鬥來的徹底,敲掉那個在天都市隻手遮天的主的時候我都沒有畏懼過什麼,可惜的是我卻畏懼自己忘不掉這個女人,我他媽的就是忘不掉,我能有什麼辦法!”

    甘秒狠狠的抽着煙,在後面將張六兩攔腰抱住,貼上自己的臉喃喃道:“忘記一個人比忘記自己都難!”

    張六兩第二根菸持續的時間很短,他又點了一根,抽着煙道:“打李元秋這隻老虎我用了很多人,用了很長時間,甚至遇到了我第二次的彎腰低身。我去求一個現在成了我乾姐姐的女人給我個場子,我要在這裏崛起,可是那個時候的我只有廖正楷這杆大旗加上韓忘川南下廣州請來的一個野獸級別的漢子,那個時候坐在我對面的那個女人卻是很真誠的把我揭了個底。她說的很對,我沒有什麼過硬的背景,只有青睞自己的人,地產大佬徐情潮也好,副市長廖正楷也罷,他們無非也是在看着我,看着我能不能邁出這一步。當對面那個女人直接給了否定意見以後,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我身邊站着的那個野獸楚九天有股殺人的衝動冒了出來。可是我沒有放棄自己,打出了我師父下山時候的一紙婚約的招牌,藉助了紅得發紫的隋家讓對面那個女人撇下了走走看的意思,然而她卻不知道我心裏那股子被我初戀的母親挫敗後的無名火氣,然而我贏了,我贏得了一次機會。於是我狠下心敲出了我在天都市的第一槍,從而奠定了大四方會所所向披靡的勢頭。可是有誰知道我背後已經是溼成汗噠噠的樣子,有誰知道我在洗手間洗臉時候的那種握着拳頭無法揮出力氣的無力感覺!我知道我不能放棄,不能就這樣被別人否定自己!”

    甘秒貼在張六兩後背上卻已經潸然淚下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爲真真的感受了張六兩的那種挫敗感還是被其那種無力的蒼白打動了,他覺得自己攔腰抱住的這個男人好生的淒涼!

    “都說天在看人在做,可是大把的青春裏那些人做的事情這個老天是不是就真的看在了眼裏?看在眼裏了嗎?如果看在眼裏,他爲什麼不告訴我我怎麼還有一個那麼牛逼的家庭?我怎麼還有那麼一對牛逼的爹和媽?我要是早早知道,我還能折腰?我還能去求人家給我個場子?他們在十九年裏何曾悄悄的看過我問過我一句這些年你過得好嗎?我過得好嗎?我只知道沒下山的十八年裏我跟畜生打交道的時間最多,我只知道我每天綁在腿上的沙袋是從十斤到二十斤三十斤五十斤甚至一百斤當中渡過的。是那一字爹和媽就能換來所有十九年沒爹沒媽的煎熬歲月嗎?還是我一直就得以這種既定事實去親切的喊出那個爹和媽?”

    “隋家,一個好大的家,一個很大的院子,而我卻因爲耳朵下的這個胎記成了他們院子裏那個二媽故意叫人丟出去的遺子,他們何曾知道,我在山上默唸過多少次自己的爹媽,幻想過多少次相聚的畫面,可是誰又能告訴我,爲什麼在見到那個被叫做媽的母親面前我直到最後一刻才悢悢怯怯的喊出那個埋在心裏十九年的媽!是有多麼痛恨自己不早早喊出來,是有多麼眷顧這個字眼,是有多麼珍惜這個字!我他媽的也想不明白!”

    “如今看來,我有三個媽,一個親媽,一個二媽,一個小媽,他們我都見到了,甚至還合了全家福照片,可是我沒有勇氣去翻出來去看,我知道自己十九年沒曾跟他們一起生活過,我甚至都能清晰的感覺到三媽的兒子對我的敵意。大哥長生一直都很溫和,沒認親之前就拿我當兄弟,這一次來南都市他也是許下了搬出隋家打出名頭的意思,可是我否定了,因爲我覺得,我十九年沒給隋家打出點成績,卻就這樣坐享其成的分享我那個都還沒見到面的爹打下的成績嗎?有何臉面?憑什麼?只憑我血液裏流的是跟他們一樣的血嗎?”

    張六兩說到這,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了,可是他卻沒有悲傷到痛苦,反而心裏卻很敞亮,這些憋在心裏這麼久的話如洪流般涌了出來。

    背後的甘秒做了傾聽者,做了這些話的傾聽者,她鬆開手臂,伸出手幫張六兩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微笑道:“我終於知道一個只有十九歲的男人爲何要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收起來而把最堅硬的一面呈獻給外人了,因爲他是堅強的,因爲他是淒涼的,因爲他一直都是一個人撐起來所有的不爭堅強的,這個男人在我眼裏好生的帥氣,帥的掉渣,卻沒天理的上了我,可是我覺得上的對,因爲他被人誤會了這麼多,那種天生的倔強一點點被打壓被打磨成了鋒利的棱角,棱角到冰了吧!”

    張六兩將菸蒂狠狠的摁進了菸灰缸裏,一把攔住甘秒,咬牙道:“就他媽的上一晚上如何?”

    甘秒先是一愣,隨即開懷大笑道:“關燈!”

    任何一句情話也許都抵不過這兩個字關燈了,這種場合,這種兩個傻逼進行的少兒不宜的事情卻沒天理的成了一種幸福的溫馨場面。

    是什麼在作祟,是青春嗎?是青春把這對男女折騰夠了?還是青春一直就放棄過去把淒涼帶給張六兩?

    姿勢在變,溫熱在升溫,所有的激情大戲,所有的所有,就在張六兩聽完‘關燈’那兩個字以後開始上演。

    這是一個不眠的夜晚,卻是一個麻酥到骨子裏的夜晚,一對彼此腹黑的男女在這樣一個美妙的夜晚完成了教育片的昇華,以萬千姿勢享用了身體的盛宴!

    直至天亮,倆人才相擁睡去!

    太陽灑滿整個南都經濟學院的時候,張六兩睜開了眼睛,卻發現只是自己睡在了沙發上,昨晚那個陪自己演繹萬千姿勢的女人卻沒了蹤影。

    張六兩起身穿了衣服,心裏卻涌起了萬千對萬若的愧疚,他覺得自己即使是靈魂上沒有背叛萬若卻在身體上已經徹徹底底的背叛了,但是他沒有選擇隱瞞的打算,而是打算跟萬若坦白,這是既定的事實,自己跟二十四歲的甘秒不可能有什麼接下來的故事,只能是以兩個傻逼在這做了一樁傻逼的事情。

    張六兩灌了一通白水,卻聽見門開鎖的聲音,甘秒拎着早餐進了辦公室。

    她卻沒有因爲昨晚的事情尷尬,反而招呼張六兩道:“來吃早餐,還真能睡,都十點了!”

    張六兩笑着道:“你什麼時候醒的甘老師?”

    甘秒聽到張六兩叫出老師這個字眼,笑的很開心,道:“比你早一個小時,趕緊吃飯吧張同學!”

    一個老師,一個同學,已經宣示着這場風花雪月劃上了完美的句號。

    是這對男女內心真實的想法嗎?是這樣一個結局嗎?

    至少現在是!

    張六兩埋頭吃飯,甘秒喝了一口粥道:“昨晚的事情就當什麼都沒發生,我原本準備了一個很好的故事想跟你講,結果我聽完你沒講完的故事卻已經沒了想講自己故事的打算,你活的比我淒涼,活的比我悲哀,但是你夠堅強夠勇敢,謝謝你的故事,以後我是你的老師,你是我的學生,你是體育教官,我是主任,僅此而已,我不是那種被你上|了就死乞白賴的求你憐惜的女人,那些溫情就當你講故事的報酬了,吃完早餐該幹嘛幹嘛去,下午記得去體育場上課張教官!”

    張六兩揚起臉,燦爛一笑,道:“好的張主任!”

    一個教官,一個主任,最終宣示了這場風花雪月已經徹底結束了!

    只是誰又能體會張六兩那已經開始憐惜對面這個喝粥的女人,她的傻逼作風能不是淒涼的故事在作祟嗎?能不是一個不堪的過去在作祟嗎?

    只是誰又能瞭解這個喝粥的女人內心那種體貼張六兩淒涼的憐惜,那種由較真開始上升到關懷的遞進情懷!

    也許思來死去,只能以一句,好一對悲涼的虎人男女來蓋棺定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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