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天下第一樓,夏凡探出手指在妮莎人中穴上點了下,昏迷不醒的妮莎幽幽醒來,當看到夏凡,尤其在其懷中時,迷茫的眨了眨眼,隨之,反手環着夏凡脖子,沒有下去之意。
“你醒了?”
夏凡低頭看了眼。
“我是怎麼了?頭脹的厲害。”
妮莎羞澀道。
“應該是被你師姐卡麗絲打暈的,他易容成你的模樣,騙過我,唉,差點死她手裏。”
夏凡長嘆一聲。
“啊!他竟然再次對你下手!氣死我了!以後不會在相信她,背地裏偷襲我。”
妮莎這才從夏凡身上下來,憤聲喝道。
“算了,或許她這次真的離開華夏,我送你回去。”
兩人坐車到麗景小區,直到看不見妮莎身影,夏凡才吩咐司機去美麗新城。
像往常一樣,見夏凡安全回來,夏茉莉放下心來,回房休息。
夏凡準備回屋修煉,被柳月叫住,告訴他一件怪異事,大概下午三點多鐘,她和夏茉莉在大棚周邊轉悠,發現一個身着黑袍的怪人,對着大棚發呆,當走到近前時,消失不見,夏茉莉說她是幻覺,可是她看得清清楚楚。
夏凡臉色大變,第一時間想到修真者,或者隱世高人,嘴上沒說啥,但決定明天下午過去看看,正好,察看千年雪芙幼苗生長情況。
坐在牀上,先是修煉,而後,從公用衛生間馬桶裏取出麒麟玉佩,認爲公用衛生間一般用不着,進出人少,另外,把麒麟玉佩放入水中,其吞噬性必定大大降低,現在看來,此法可用,幾人均安然無恙。
放於燈下,仔細觀察玉佩內紋理,從表層嫋嫋散發出煞氣,而經水浸泡後,玉里面彷彿蘊含縷縷水霧,夏凡能夠感受到,釋放的煞氣,已威脅不到人體,更傷害不到他。
“你到底有什麼功能?”
夏凡皺着眉頭自言自語,意念微動,靈目自動開啓,奇怪一幕出現,頃刻間,從麒麟玉佩裏散發出無窮無盡的水氣,不到一分鐘,已經煙霧繚繞,如果夏凡不及時收起靈力,相信很快水漫地板。
什麼意思?這塊玉佩難道還能呼風喚雨不成?
懷着無比的興奮,夏凡來到陽臺,靈目激發玉佩,不大片刻,煙雨濛濛,然後,水珠越來越大,被雨水淋得如同落湯雞的夏凡,地面積水都能養金魚了,居然渾然不知,直到樓下有人大叫,下大雨了,才把他拉回現實。
鞋子都溼了,夏凡哪敢怠慢,收起玉佩,跑回房換了身乾淨睡衣,才找來拖把和大盆,清理積水。
“樓上的,怎麼回事?哪來那麼多水?”
樓下拍着窗戶喊叫。
夏凡暗道,免不得賠償人家損失,慌手慌腳清理完積水,又找來乾布把地面擦一遍,確定地面沒水漬了,才返回屋裏,洗澡上牀睡覺。
正如夏凡所料,次日清晨,樓下住戶前來叫門。
沒等夏凡去開,傳來夏茉莉聲音。
“你找誰呀?”
“找誰?哼!別揣着明白裝糊塗,你們家漏水了知不知道?我家陽臺一夜之間,簡直可以游泳,說吧,怎麼賠償!”
聽聲音應該是中年男子,大吵大叫的,而且說話特誇張,夏凡相當不悅。
“不可能,大叔,你是不是搞錯了?家裏好好的,哪來的水?”
尹晴柔極力否認。
“是呀,真是可笑,你還沒睡醒吧?”
柳月也幫腔道。
“哼,我直接懷疑,你們是不是在陽臺洗澡,把水打翻了,滲到我家!”
中年男子眼裏一片炙熱,眼睛有點不夠使,從幾人身上掃來掃去,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請你不要胡攪蠻纏,要是不信,可以到陽臺一看便知。”
尹晴柔相對鎮定,領着中年男子來到陽臺。
夏凡並沒出面,坐在屋裏聽尹晴柔等人如何解決。
“看到沒?陽臺乾乾淨淨,連水管都沒安裝,哪來的水?”
尹晴柔板着臉質問道。
中年男子撓撓腦門,難以置信道:“真是奇怪哈!夜裏明明漏水。”
“如果沒其它事,我們一羣女子不便留你。”
尹晴柔馬上下達逐客令。
“哼,總而言之,就是從這地方流下去的,是你們擦乾了!別想抵賴!”
中年男子仔細察看後,沒找到蛛絲馬跡,腦袋晃動,一副無賴嘴臉表現出來。
“奉勸你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尹晴柔自信中年男子不是她對手。
“小妮子,莫不是仗着人多勢衆,把我輪了?”
中年男子舔着嘴脣,猥瑣的瞧着尹晴柔,那眼神恨不得射入肉裏。
“啪!”
尹晴柔輪圓巴掌,狠狠抽在那張邪惡的臉上。
這一巴掌打的結結實實,嘴角都流出血漬來。
“我艹你孃的,老子乾死你!”
中年男子像瘋狗似的撲向尹晴柔。
“嘭”
尹晴柔擡起一腳。
中年男子捂着肚子蹲下身子,臉憋得青紫。
“要不報警吧?看着就不像好人。”
夏茉莉害怕惹出事端,提醒尹晴柔,交警察來解決。
“叫小刀過來,把他宰掉算啦。”
柳月歪着腦門想了想說道。
“私闖民宅,欲行不軌,不如剝光,綁在小區門前的電線杆上示衆!”
夏凡快步走來,冷厲的目光落在中年男子臉上。
“你,你們血口噴人!我是經過你們同意才進來的,況且,規規矩矩,甚至多一眼都沒看,哪怕警察來,我也不怕,反倒這妮子傷人在先。”
中年男子極力狡辯,擔憂衆口一詞,誣衊他強j未遂,搞不好是要坐牢的。
“說出來,警察會信嗎? 偷偷溜進我們家,不是竊賊就是另有圖謀,說我打你,就算你舌燦蓮花,能把死豬說活,人民警察未必相信。”
尹晴柔不依不撓,跑來無理取鬧,怎會輕易放過。
“你,你顛倒是非,我家陽臺天花板上殘留着滲下來的水印,只要警察介入,自會還我清白,還我公道。”
中年男子理直氣壯,慢慢直起腰來。
“滿嘴噴糞!污言穢語,當我沒聽見嗎?”
夏凡伸手揪住他衣服,拉着朝門外而去。
“你想幹什麼?”
中年男子不斷撕扯着。
“把人扔出去就行,不要傷到人!”
夏茉莉急忙跟到門外。
“姐,你們回屋,我自有分寸。”
夏凡把中年男子托拉到樓下,然後,鬆開手,“帶我進去看看。”
中年男子打開門,咬牙切齒,“就在陽臺。”
戶型跟樓上一樣,夏凡直接走到陽臺,擡頭瞧了瞧,水跡不明顯,都已經風乾了,這傢伙竟然嚷叫着可以游泳,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艹,敢打老子!”
中年男子從廚房拎着一把菜刀,怒氣衝衝,殺向夏凡。
“找死!”
夏凡手如靈蛇,不偏不倚扣住握刀手腕,輕輕一撇,菜刀落地,中年男子發出殺豬般慘叫。
鬆手瞬間,一連打了幾巴掌,一道道指印縱橫交錯佈滿臉頰,清晰可見。
“老子給你玩命!”
敢情這麼大房子,就住中年男子一人,外套脫掉,光着膀子跟夏凡拼命,只是沒到近前,夏凡一記邊腿,將其掃倒在沙發上。
中年男子活像打不死的小強,爬起來繼續衝向夏凡,總之,連續摔了七八下,直到爬不動,大口大口喘着粗氣,仍不忘威脅,“只要不弄死老子,我遲早把那幾個女人先女幹後殺,房子一把火給你點着,反正老子有的是錢!”
赤果果威脅,作爲鄰居,夏凡原本打算放過他,但是這番話觸碰到他的底線,“既然想死,那就成全你。”
那把菜刀在中年男子驚詫目光中,從地面自動飛到夏凡手中。
“不,不可能!一定是幻覺!”
中年男子想要否認,冷冰冰的刀鋒,已抵在他的脖子上。
“別,別,都是鄰居!誤會,誤會!”
見夏凡動了殺機,男子打心裏生出恐懼,一股尿騷味順着褲子流到地板上。
“看在鄰居一場的份上,暫且放過你,膽敢踏入樓上半步,會讓你死無全屍!”
夏凡放下刀,揚起巴掌緩緩摁在大理石桌子上。
“這張石桌就是你的下場!”
聳了聳肩,出門揚長而去。
中年男子哆嗦着身子站起身,看了眼石桌,沒發現異樣,不禁罵道:“艹你孃的,桌子不是照樣完好無損嗎?”
剛跨出一步,堅硬的石桌嘩啦一聲,頃刻間變成一堆碎石。
中年男子激靈靈打過一個冷戰,尿意如同決堤的河水滾滾而下,終於意識到樓上是多麼強大存在,二話不說,收拾東西搬離此地。
“沒把人家怎麼着吧?”
見夏凡回來,夏茉莉急聲問道。
“沒!你弟是那種粗魯的人嗎?以理服人!臨走前,那傢伙吵吵着改天請我喝酒呢。”
夏凡衝尹晴柔眨巴下眼,回房換身運動服,跑出小區,在對面公園晨練。
今天還好,圍着公園一口氣跑了十圈,面不改色,再次路過那片樹林,刻意望了一眼。
昨天那位小女孩,依然坐在樹下,兩手抱着腿,東張西望打量過往行人。
看到這一幕,夏凡心中好像被錐子戳了下,穿着似乎還是昨天那身衣服,頭髮凌亂,小臉污濁不堪,一位老大爺路過,丟下十塊錢,搖頭嘆息遠去。
“謝謝老爺爺!”
小女孩悅耳的聲音響起,收起錢,繼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