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中醫大學附屬醫院爲趙家千金趙靈兒醫治,歐陽雲朵跟着去,夏茉莉自然也不例外,就算把她留下,夏凡也不放心。
兩輛車前方開道,夏凡所乘坐的車子緊隨其後,即使這樣,在擁堵車流下,僅半小時路程,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抵達中醫大學附屬醫院。
車子剛停穩,趙管家急忙下車,爲夏凡打開車門,這讓夏凡非常滿意,同時,爲趙家能有這麼忠誠的管家,而難以置信,常言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何況年過半百的趙管家,爲自家小姐,不惜放下姿態低三下四跪地求助,這份度量,忠誠,乃趙家之大興。
夏凡、歐陽雲朵和夏茉莉相繼走下,隨着趙管家往急診室行去,昨天還在這兒上演驚奇救援,今天又來救治病人,以防有人認出,夏凡故意低着頭,即便如此,一掃地大媽看到夏凡後,使勁揉了揉眼睛,不錯眼珠的盯着他,嘴裏不確定的嘀咕着:“咦,咋像昨天救人的那個小夥子?”
取藥窗口,正在爲患者取藥的中年女醫生,冷不丁瞥見夏凡,手中抓着藥方,竟忘記了抓藥,以致患者提醒下,纔回過神來,再搜索夏凡時,已從視野中消失。
趙管家剛帶着夏凡進入急診走廊,一衆家屬涌了過來,其中一容貌極佳,風韻猶存的中年女人,哭哭啼啼的,口中呢喃着靈兒,想必是趙靈兒的母親或者至親。
“趙管家,靈兒遇到的那位醫生請來沒?”
問話之人五十多歲,一字眉,表面上看似篤定,實則帶着明顯的焦急之色,一見到管家,就迫不及待的問。
趙管家看向身側的夏凡,鄭重介紹道:“先生,他就是那位夏醫生。”
“哦,診斷靈兒中毒的醫生,竟是如此年輕,不知可有方法解毒?”
趙靈兒的父親趙晉升,用其獨具的眼光把夏凡裏裏外外打量幾遍。
“血液毒性檢測報告出來沒?”
夏凡沒急於回答,而迫切想知道藥物成分。
“結果是出來了,但沒檢測到毒性物質,該作何解釋?”
趙晉升這會將女兒病情放置一邊,接連詢問夏凡問題。
“趙先生,這問題你應該問專家去,有沒有毒性,我怎會知道。”
夏凡表現出不悅,不是讓他來給患者醫治嗎?問那麼無聊問題有用嗎?有這時間不如將心思花患者身上,想法設法,爭分奪秒救治。
“院內所有權威專家聚集一起,已經會診過,均是束手無策,說不出所以然來,想必你有獨特手段。”
趙晉升之所以問這麼多,夏凡心裏清楚,歸根到底不相信他的醫術。
“行呀,咱們找處清靜的地方,慢慢聊。”
既然患者家屬不着急,他夏凡又怎會急。
趙晉升神色一僵,沒料到夏凡會來這麼一手。
中年女人早就急得團團轉,如今見老公扯東扯西,當即咆哮道:“晉升,還不帶夏醫生給靈兒治療,那麼多廢話,是不是想害死我女兒?”
“夫人言重了,不是誰都資格給靈兒看病,我得把把關不是,靈兒是咱們的乖女兒,我比你更心疼啊!”
趙晉升只得連忙解釋。
“哼,但願你是真心話。”
趙夫人橫了眼趙晉升,上前拉着夏凡的手,“夏凡生,不要理他,隨我來!”
“哎哎。”
夏凡表現一副無奈的樣子,趙晉升拿夫人也沒辦法,沒在說什麼,隨着一道進入急診室。
乍一見趙靈兒,夏凡心裏沒由來猛地一沉,明豔亮麗的漂亮女孩,安詳的躺在病牀上,臉色滲白如雪,柔軟的薄脣呈現爲不可查的淡紫色,一雙妙目合得緊緊的,對外界親人的呼喚,充耳不聞,如同休眠一般。
看了眼心臟監護儀,心率只有斷斷續續十多下,彷彿隨時有停止跳動的可能,這讓幾個位內科專家糾結不已,眼看着病人即將香消玉損,都做不了什麼,對於醫生來講,是多麼殘酷的打擊。
“靈兒快不行了,夏醫生你一定要救他呀!”
趙夫人抹着眼淚,看着毫無反應的女兒,心如刀割。
“別急,我先檢查下。”
夏凡拉過一把椅子,伸手扣住趙靈兒的寸關尺,雙目微閉,沉心感知脈象。
那幾位內科專家,見夏凡年紀輕輕,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給患者診脈,紛紛流露出輕蔑之色,簡直關公面前耍大刀--班門弄斧,他們都醫治不了的病症,這個年輕後生,能有什麼能耐。
夏凡不理會別人眼光,反正中毒症象面診上已表現出來,爲了更確切一些,立即渡了一縷靈氣進入趙靈兒體內,對其全身細緻的探查,大概過三四分鐘,才睜眼收手。
“怎麼樣?靈兒可有救?”
見夏凡診療完畢,趙夫人急急問道。
那幾位內科專家雖然不大相信夏凡,但也是支着耳朵傾聽,以便駁斥。
夏茉莉緊緊握住歐陽雲朵的手,一顆心緊張到極點。
歐陽雲朵低聲安慰道:“放心吧,這種病難不住夏凡!”
“真的嗎?”
夏茉莉仍是半信半疑。
歐陽雲朵展顏一笑,“一會便知。”
面對一雙雙渴望的目光,夏凡神情極其凝重,“經過檢查,並未發現可疑病竈,臟腑完好無損,從脈象上也沒察覺異樣。”
“那你又是如何斷定靈兒慢性中毒的?”
趙晉升質疑夏凡之前的診斷。
“面色診療法!當時,又從患者口中,聞到一股濃重血腥的味兒,從而確定慢性中毒,這種毒藥可能無色無味,在少量情況下查不出毒性,再或者,本身無毒,當吃了某種食物後,才組合成完善的君臣配伍,即無形的劇毒,這種毒素慢慢侵蝕身體,等達到一定量,突然暴發,出現中毒症狀,當然,那時救治已毫無意義。”
夏凡當衆說出自己的分析。
“只是猜測,不能確定,說與不說有何區別?”
趙晉升怫然不悅,模棱兩可的話誰都能說,治病救人才是根本。
幾名醫生中,有一位是中醫專家,本來對夏凡毫無好感可言,當夏凡觀點與他一致時,竟有幾分動容,不由自主往前湊了湊,激動的問,“可想到治療之策?”
“有倒是有,但不夠成熟。”
夏凡禮貌性的迴應一句。
“是嗎?與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或能爭取一線生機。”
中醫專家一反常態的鼓勵起夏凡,令其他幾位專家無地自容。
“好吧,我需要一套三棱針。”
說罷,夏凡挽起衣袖。
趙夫人一聽,立即差人找醫護站去取。
一切準備就緒,夏凡掃視衆人一眼,冷冷道:“除了我的兩個助手留下外,無關人員全部出去。”
趙家的下人機靈的退出門外,那幾位內科專家,卻無知無覺的站着未動,都想親眼目睹夏凡能玩出啥花樣。
夏凡瞟了那幾個內科專家一眼,喚道:“趙夫人。”
趙夫人豈能不知夏凡心思,當即喝道:“你們都聾了?沒聽見夏醫生吩咐嗎?”
這些可都是內科領域扛大樑的,竟被女流之輩喝斥,臉上都有點掛不住,無奈趙家家大業大,有權有勢,縱有千般不悅,只能壓在心底,均帶着怒容甩袖而去。
回頭見趙晉升夫婦二人還在,又道:“你們也去吧。”
“靈兒是我女兒,做父親的就不能看着你給她治病嗎?”
趙晉升擔心夏凡胡亂醫治,害了女兒性命,另外,打心底不相信鍼灸能夠治病,他要留下現場監督。
“夏醫生,我可以留下嗎?”
趙夫人弱弱的問,其態度比趙晉升強多了。
想到接下來的治療,夏凡立場十分堅定,“不能!”
“姐,你和雲朵帶他們出去,我一人應付得了。”
歐陽雲朵何等聰慧,頓時明白治療過程中,難免肌膚接觸,外人不便觀摩,二話不說,立即做了個請的手勢,“想要你們女兒好的話,二位請吧!”
縱然一萬個不願意,爲了女兒性命,趙晉升夫婦隨歐陽雲朵和夏茉莉退至門外。
“任何人不得打擾,否則,病人隨時可能出現危險!”
夏凡衝門外,不忘交待一聲。
看着趙靈兒清秀俊俏模樣,夏凡惋惜的搖了搖頭,是誰如此歹毒,對這麼一位禍國殃民的妙齡女孩下手!想來得有多大仇恨。
收斂心神,輕輕解開趙靈兒上衣,並往兩邊撥開,頓時白玉無暇的上身暴露空氣中,那兩抹波濤洶涌竟有撐爆束縛,一躍而出之跡象,香豔一幕,刺激得正值血氣方剛的夏凡,心亂神迷,若不是及時催動靈氣壓制,恐怕做出不雅之舉,輕輕咬了下舌尖,將心臟監護儀電極塊去除。
其實夏凡沒有說實話,患者肝臟已受到毒性侵害,只不過,血液檢測和精密儀器沒查出罷了,還有經絡受到嚴重破壞,以眼下的尖端醫療設備,是無法檢測到的,當然,這些歸功於靈目,不然,僅靠把脈也難以發覺。
以心臟爲中心,夏凡施展天醫神術中的摸骨術,循着經絡穴位,先是往右上肢揉捏着遊走,直到動作完成,急速抓起一根三棱針,朝趙靈兒五指指腹刺下,頃刻間,紫黑色血漬順着五指滴滴答答流淌,如法炮製,左手同樣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