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押着夏凡和白峯一路狂飆,不大一會,進入宛城市公安局。
“喂,直接把我們交給白局長吧。”
透過車窗認出市公安局,白峯急中生智,故此說道。
“你以爲是誰呀,兩個小毛賊!要求倒不低,不過,如果老實交待犯罪事實,供出其他同夥,爭取立功,我可以考慮請示白局長。”
中年警察眼珠滴溜溜轉動,他的話半真半假。
“還是算了,白局長日理萬機,怎可能親自過問,想怎樣你們儘管來。”
轉念一想,白峯覺得沒必要暴露身份,更不需要他父親幫忙,而要親身體驗這些警察的手段。
夏凡也做好準備,倒要看看林少傑能玩出什麼花招。
“老鄧,要不要把他們倆交給齊隊處理?”
另一年輕警察詢問道。
“不用,一會他會來。”
鄧警官說着,押着兩人往拘留室行去。
走到拘留室門前,夏凡與白峯對視一眼,站着未動。
“進去!”鄧警官打開門,然後,把二人推搡進屋裏。
“同志,我們倆個可都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市民,你們不辨是非,把人抓來,直接關進拘留室,違反正常程序,小心告你們!”
白峯打量着室內,不悅的說道。
“到了這兒,還這麼橫!實話不怕告訴你們,沒直接關進看守所已經不錯了,再哼唧歪歪,就讓你搬進去、享受幾天。”
鄧警官威脅道。
“年紀輕輕,不務正業,乾點啥不行,竟然在步行街行竊,不知道那一片是嚴管區嗎?”
年輕警察厲聲喝斥。
“不必跟他們廢話,先關一會。”鄧警官率先退出拘留室。
“好好反省吧。”
年輕警察隨其離開。
等房門關上後,白峯說道:“大仙,你認爲等待咱們的是電刑還是十大酷刑?”
“如果背後是林少傑在搞鬼,首先會羞辱我,然後,狠狠折磨一番,你跟我不一樣,他針對的是我,實在不行,提你爸名字,他們會放了你,沒必要跟着我受罪。”
夏凡分析着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似乎迫不及待看林少傑表演。
“艹,放你的驢屁,誰敢動你,我劈死他!”
白峯搖晃着腦袋。
“先歇一會,馬上就會有人來。”
夏凡坐下,快速思索着應對之策。
白峯若無其事的依着牆,罵道:“這兩慫包真他媽可惡,要不是受人指使,怎會不審問就扔進這種破地方。”
約莫過了一刻鐘,門外傳來腳步聲。
緊接着,門被推開。
林少傑拎着警棍,閃身進入,隨手鎖上門,“夏凡,你小子可知有今日,我警告過你,跟我搶女人,後果很嚴重,至於嚴重到什麼程度,得看我的心情。”
“林大少,你的手段是很高明,但是你指使警察非法拘禁我倆,罪名一旦成立,後果你應該比我清楚。”
夏凡斜瞅着他,沉着冷靜。
“林少傑,我冤枉呀,你們之間的恩怨,幹嘛連累我。”
白峯叫苦不迭。
“住嘴!你只是夏凡身邊一條狗,不夠資格叫我的名字!”
林少傑冷喝道。
由於白峯一向做人低調,從不惹是生非,以致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背景,林少傑就是其中之一,只顧着關注夏凡,卻忽視了他身邊的白峯,直到現在都不知他是誰。
“喂,你是不是吃屎了!別以爲平時耀武揚威的,不敢咋着你,信不信現在就削你。”
縱然白峯脾氣在好,隱忍力在強,當着夏凡面這樣罵他,也要暴走,掙扎着站了起來。
“行,本少爺就先教訓你這個狗腿子。”
林少傑身法之快,飛起一腳踢向白峯。
白峯豈能不動讓他打,往左一錯步躲開。
一腳擊空,林少傑手裏的警棍掃在白峯後背上。
“姓林的,你還真打!”
白峯疼的直咧嘴。
“滾一邊去,等解決完夏凡,在跟你算帳。”
林少傑一轉身,撲向夏凡。
夏凡就地一滾,用腳去蹬他的小腿。
林少傑縱身跳起,身子漂移中,雙手握着警棍,從上而下,力劈華山,若是落在腦袋上,後果不堪設想。
說時遲,那時快,夏凡往前一拱,一頭頂到他的肚子上,近身接觸,警棍失去原有的威力。
林少傑重心不穩,踉蹌着躺在地上。
要不是受手銬限制,夏凡早把他拿下了,起身後凌空一躍,一屁股坐在他的小腹上,林少傑慘叫一聲,嘴角滲出血跡,疼昏過去。
“王八蛋,有種起來單挑!”
白峯過去在他身上踹了幾腳。
“在打下去會死人的。”夏凡說道。
白峯急忙收住腳,啐了一口,“這麼死了,太便宜他,留着日後虐他。”
夏凡哭笑不得,從林少傑身上起身,“大白,要不咱倆演一出苦肉計怎樣?”
“行,你餿主意比我多,一切聽你指揮。”
兩人低語幾句,如此這般,開始實施。
不一會,從拘留室傳出淒厲呼救聲。
聽到聲響,一些不明真相的警員紛紛走到走廊,朝拘留室方向觀望。
守在門外的鄧警官三人,嚇得連忙推門而入。
“怎麼回事?叫那麼大聲。”
一中年男子透過門縫好奇的往拘留室看了一眼。
當即臉色大變,白峯?怎會是他!看情況傷的不輕,這人飛速往副局長辦公室跑。
“救……救命!”
夏凡說完話也閉上了眼。
“齊隊,出人命了,要不要報告局長?”
鄧警官徵詢身邊精瘦男子。
拘留室裏一片狼藉,白峯滿臉是血,躺着一動不動,夏凡呢被林少傑壓在身下,鼻青臉腫,五官都變了形,似乎沒有生命跡象。
“別慌!”
精瘦男子即齊隊長,趕緊來到林少傑身邊,在他臉上拍了幾下。
“林少,林少,醒醒!”
一連叫了好幾聲,林少傑緩緩睜開眼,突然,也被眼前情景嚇到了,夏凡和白峯的模樣,簡直慘不忍睹。
“齊隊長,你們做的非常棒,真給我解氣。”
“林少,這--這不是你的傑作嗎?我們可什麼都沒做。”
萬一出了事,他齊隊長負不起責任,林少傑不一樣,他爸一句話,便可擺平一切。
這時,房門被踢開。
白敬東怒氣衝衝的趕來,一眼瞅到地上的白峯,幾步跑到近前,“峯兒,你怎麼了?”
探到白峯還有氣息,衝身後吼道:“叫急救車!”
“白--白局長,他是?”
齊隊長感覺不對,弱弱的問了聲。
“我兒子白峯,他犯了什麼事,你們竟下此狠手!”
白敬東雙目如電,直視着齊隊長。
“你……你兒子!”
齊隊長腦袋嗡的一下,差點癱倒,這下闖了大禍,有氣無力的衝林少傑道:“林少,你不地道,你和局長兒子之間有恩怨,幹嘛把我捲進來?”
“不,不可能,他怎是白局長兒子呢?兩人長的一點都不相!”
戲劇性的一幕,饒是林少傑也沒想到。
“齊隊長,難道你不給我一個解釋嗎?”
白敬東沉聲喝道。
是這麼這麼一回事,齊隊長沒敢隱瞞,把林少傑如何陷害夏凡的事一五一十的講述一遍。
“你好糊塗!徇私枉法,陷害無辜。”白敬東痛心疾首,齊隊長畢竟跟隨他多年。
“感謝白局長這麼多年對我的栽培,對不起,是我自作自受,沒能及時認出白峯來。”
齊隊長連連自責。
“不趕快救人,還愣着幹什麼?”
齊隊長聞言,慌慌張張的查看夏凡傷勢。
鄧警官二人都嚇傻了,呆呆的不知所措。
林少傑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肚子站起身,“白局長,請你不要責備齊隊長,是我叫他們做的,是你兒子白峯和夏凡這兩個大傻帽惹我在先,要怪就怪你兒子跟錯了人,如果我爸知道你們合夥欺負我,決不會善罷甘休。”
白敬東一怔,“哦,還有理了,你爸爸是誰?有這麼個不講理的兒子,老子也好不到哪兒去。”
“不許說我爸爸。”
林少傑喝止道。
“他爸是林市長。”
齊隊長一旁提醒道。
“林志山林市長?”
“不錯,正是家父。”
林少傑完全沒把白局長入在眼裏,“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你以爲小孩子過家家嗎?來人,把他先關起來,等候審訊。”
一聲令下,從門外又進來兩人,把林少傑架了出去。
“白局長,你敢關我,我爸不會放過你!”
林少傑叫囂道。
林少傑剛被帶走,白峯緩出一口氣,“爸,我渾身好難受,送我們去醫院。”
齊隊長確定夏凡沒事,幫着把兩人擡到車上。
白敬東親自駕車,載着夏凡和白峯直奔醫院。
“爸,放我們下去。”
走到半路,白峯央求道。
“還沒到醫院,在等一會。”白敬東應道。
“白局長,我和白峯都沒事,你回吧。”
夏凡把面部的內氣驅散,面容頓時恢復如初。
白敬東沒言語,直到一處偏僻的空曠地帶,才停下車。
“林少傑和他老子一樣,心術不正,而且心狠手辣,於是,我將計就計,順便整他一下,以後最好防着他點。”
敢情白敬東早看出貓膩,以夏凡的身手,怎可能吃虧,叮囑幾句,開車回警局。
“大白,你老爸可不簡單!腦子比你小子好使!”
“切,我繼承了他的全部基因,只不過暫時沒發掘出來。”
聽到夏凡誇讚他父親,白峯臉上洋溢着無比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