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片狼藉的教室,哪還有心思上課,一班人一鬨而散。
咬人事件接連不斷,發瘋者越來越多,讓人費解的是都是女生,而且巧合的是與之前兩名墜樓女生同一公寓,有人將兩件事聯繫一起傳得沸沸揚揚,頓時人心惶惶,竟傳出鬧鬼一說。
連續三天,不管白天黑夜,女生髮瘋咬人,接二連三,考慮到安全問題,由衛生局牽頭幾家醫院聯手組建一支應急小組,能及時處理傷員,另外,對所有女生進行全面體檢。
負責這個轄區的白水區分局,也派出上官雪維護校園安定,十多名警察日夜嚴陣以待。
此刻,第一人民醫院院長辦公室,張新民正對一名醫生大發雷霆,“你們神經科是幹啥吃的?連幾個亂咬人的學生都治不了,你說說看,她們到底得了什麼病!”
被質疑的醫生臉色鐵青,“院長,我建議讓她們轉院,咱們的護士已經被咬傷好幾個,說來奇怪,那些女生看似文弱的很,發起病卻力大如牛,各項檢查都做了,卻找不出毛病,科室醫生護士快要崩潰了。”
“你什麼態度,還主任呢!再給你一天時間,要是還沒有進展,這個主任就不要當啦!”張新民拍着桌子。
“院長,我現在就辭去主任一職,你安排別人吧。”
“你!不要以爲地球離開你就不能轉,若是夏凡在――對,我咋把他忘了。”張新民一拍腦門,“你回去吧,看好別惹出什麼亂子。”
神經科主任走了,張新民陷入兩難境地,後悔上次跟夏凡鬧翻,現在想想腸子悔青了,爲了醫院名譽,他不可能逼着病人轉院,現如今指望神經科已是不可能了,只好拿夏凡賭一把,盯着手機,一遍遍的看着夏凡的號碼,這位人民醫院的一把手,竟然猶豫不決。
最後似乎下了極大決心,大吼一聲,摁下撥號鍵。
幾天來,夏凡始終在想一個問題,爲什麼發病者都是女生,同一公寓,同一樓層,出於好奇,死拉硬扯,逼着白峯與他一起潛入女生公寓,如今整棟樓靜悄悄的,陰森得嚇人,饒是白峯兩腿打顫。
“大仙,要不咱們回去吧,我敢肯定這公寓裏存在不乾淨東西,一不小心跟那些女生一樣,會被醫院拉去解剖研究的。”
“我說大白,你平時追學妹的勇氣去哪了?你若是真的害怕,退出還來得及。”
“呵呵,我白峯怕過啥!哪怕來一女鬼,我照樣敢上。”
“小聲點,快到了。”
說話間,兩人來到四樓。
“大白,你知道王芳住那間嗎?”夏凡回頭輕聲問道。
“四零五,我曾經來過。”白峯自豪的道。
“那行,你帶路。”
夏凡將白峯推到前面。
白峯喉頭蠕動幾下,變得結巴,“咱可說好了,一旦發現情況,你可不能丟下我跑路。”
“去,你還不瞭解我,我是那種人嗎?”夏凡瞪了他一眼。
走到四零五門前,白峯指着門道:“你,你進去,我在門外守着。”
“沒鑰匙怎麼進去?”夏凡說着推了下門,竟然沒上鎖,“有情況喊我一聲,我進去了。”
夏凡推門而入。
“別動!”
剛進屋,一把槍頂在他的腦門上,“是你!鬼鬼祟祟的你來幹什麼?”
大白天闖女生公寓,本來做賊心虛,突然受到威脅,當即怔住了,看清面容,發現是老熟人上官雪,大怒:“你一個警察進來幹嘛?你知不知道拿槍指着別人不禮貌,嚇死人不用償命嗎?”
“你倒是有理了,私闖女生公寓,欲行不軌,說,有何動機。”上官雪不依不饒。
“在跟誰說話?”聽到動靜,白峯冒冒失失闖入。
“哼,組團作案。”上官雪晃了晃手槍。
“我們是來尋找線索的,滿意了吧。”夏凡不敢激怒上官雪,她手上那玩意太危險了。
“警――警察同志,請拿開你的槍,我和大仙都是好人,來這兒的目的就是找線索,早點找到原因,你們也不用這麼辛苦了是不是。”白峯見過上官雪,所以,緊張的心情一下子放鬆。
“哼,只要讓我發現你們有一點點作案動機,小心我的槍不認人!”上官雪收好槍,“我看着你們找。”
夏凡和白峯對視一眼,分別尋找,白峯光明正大的翻箱倒櫃,甚至內衣褲都要聞一聞,看得上官雪瞠目結舌。
夏凡倒是規矩,仔細打量室內擺設,從上到下,從裏到外,哪怕牆角都沒放過,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線索。
“還繼續找嗎?”上官雪沒好氣道。
“不必了。”夏凡率先退出房間。
“你呢?”見白峯仍拿着一條內褲嗅來嗅去,上官雪冷聲問道。
“奇怪,每條味都不一樣。”白峯急忙也退了出去。
“色鬼!”上官雪帶上門,領着兩人走出公寓大樓。
“你們記住,若下次再不聲不響進入女公寓,我就要請兩位去局裏坐坐。”說完,上官雪朝另一方向行去。
“夠彪悍!我喜歡!”望着上官雪背影,白峯嘿嘿一笑。
“就你,娶這樣的女人做老婆,整不死你!”
想起王芳發病時的模樣,總覺得透着蹊蹺,具體又說不上來。
如今的女生一號公寓空蕩蕩的,樓前顯得異常清冷。
悅耳的鈴聲響起,夏凡掏出手機一看,顯示爲張院長,馬上想到張新民,畢竟相識一場,最終接通電話。
“夏凡呢,恕我冒昧,沒打擾你上課吧?”傳出張新民爽朗的笑聲。
“哦,張院長,找我有事嗎?”夏凡客氣的問。
“是這樣的,醫院收治了幾名學生,據說是你們學校的――”張新民說道。
“說的是那幾個女生吧?她們怎麼樣了?查清楚什麼病了嗎?”夏凡迫切知道最新進展。
“實在抱歉,至今時好時壞,甚至有幾個護士被咬傷,這邊已經盡力了――”張新民稍微一頓,又道:“可惜呀!花季的年紀竟患這種怪病,你有沒有興趣一試?”
“我?算了吧,你們那麼多醫生都沒辦法,我一個學生豈敢班門弄斧。”
“不會還在生張叔的氣吧?那次是我不對,語氣重了些,想來後悔的不行。”算是張新民的道歉。
堂堂人民醫院院長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夏凡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往事就不要提了,晚些時間,我過去看看。”
“好好好,張叔泡好茶,在辦公室等你。”張新民急忙說道。
掛掉電話,夏凡帶着白峯離開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