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醫生,等等。”雲雨瑤喊了聲。
“還有事嗎?”夏凡強行壓下怒火。
見夏凡臉色不好,雲雨瑤柔聲道:“至於診金,你要多少,這錢我出。”
夏凡盯着雲雨瑤,看了一會,感慨道:“堂哥和堂妹的區別咋那麼大呢!”
“我替二哥向你道歉,其實他心地不壞,也沒啥壞心眼,恐怕現在已經後悔死了。”
“你是你,他是他,侮辱我人可以,但不可以侮辱我的醫術,每次遇見你都沒好事,送我回家。”
“診金……”雲雨瑤還想問要多少錢。
夏凡打斷她的話,“算幫你了。”
雲雨瑤心中大喜,並不是因爲夏凡不收錢,而是因爲她纔不要錢,“輕舞,車鑰匙。”
“小姐,你不能單獨出去。”雲老有吩咐不允許雲雨瑤一人外出,出門必須有輕舞陪同保護。
“放心吧,有夏醫生呢,不會有事。”從輕舞手中接過鑰匙,雲雨瑤鑽進駕駛室。
“雲小姐車技如何?”夏凡猶豫一下,問輕舞道。
“比我好。”輕舞冷冷道,“最好保護小姐不要出事。”
“除非我先死。”說完,夏凡上了副駕駛室。
“你去哪?”
車子出了雲府,雲雨瑤問道。
“送我去梵美雅**店吧。”除了去店裏,別無去處。
“都兩點了,咱們先去吃飯好不好?”雲雨瑤提議。
“好吧。”從早上到現在,經歷的事情倒不少,夏凡卻沒吃多少東西。
不會兒,瑪莎拉蒂在一家高檔西餐廳門前停下,看到車子,保安極有眼色的爲雲雨瑤拉開車門。
夏凡鬱悶了,長的漂亮待遇就是不一樣,自己只好推門。
在迎賓小姐帶領下,兩人在二樓靠窗戶地方坐了下來。
“小姐,先生,請問你們來點什麼?”服務員面帶微笑。
“來份牛扒要七分熟,沙福羅雞,冬至布丁,馬賽魚羹,外加一瓶八二年拉菲,夏先生,你想要些什麼?”雲雨瑤一口氣點完,又問夏凡。
夏凡心頭大驚,要知道僅一瓶拉菲就要好幾萬,一頓飯下來得多少錢?“跟你一樣,也來份七分熟牛扒。”
服務員一一記下,“兩位請稍等,你們的菜馬上送過來。”
如今夏凡卡里有四百多萬,一頓飯花上幾萬也算不得什麼,即使這樣,手心都冒汗了。
在優美的輕音樂中菜已上齊,雲雨瑤爲夏凡斟滿酒,自己端起水杯,“夏醫生,以水代酒,我先敬你一杯。”緊接着一飲而盡。
知道雲雨瑤開車,不能喝酒,夏凡沒有逼迫她,舉起酒杯一仰脖喝完。
“好酒量。”雲雨瑤又給夏凡滿上。
“不是我酒量好,而是酒好,你要不要償償?”夏凡半開玩笑。
“好,我陪你喝。”雲雨瑤自倒一杯,放到嘴邊準備喝下。
“慢,女孩子家喝酒不好,開車不安全,我答應輕舞好好保護你的。”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誰會知道下一秒會怎樣,若是有人想殺我,你保護我一時,能保護我一輩子嗎?”雲雨瑤美目失神,別人眼中她是高高在上的商業女皇,坐擁幾十億資產,實際上卻過着孤寂的生活,她多想找一個結實肩膀靠一靠,傷心難過時,可以無拘無束大哭一場,可是她不敢打開心扉,害怕受到傷害,如果她願意,隨時都會有成千上百優秀男子爲她去死。
夏凡多想說我願意保護你一生一世,可是想起尹晴柔,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我替你喝。”
雲雨瑤眼神複雜的看着夏凡幫她喝完酒,切了塊牛扒,用叉子挑着放入口中,細細咀嚼起來。
只顧着喝酒還沒吃菜,夏凡感到肚子骨碌碌亂叫,也立刻切了塊,有模有樣,拿起叉子,可是弄了半白,根本就叉不住,搞得臉紅脖子粗。
有幾個騷男本來是看雲雨瑤的,結果卻看到夏凡窘態,紛紛投去譏笑之色。
“手要穩,不要急。”雲雨瑤提醒道。
夏凡已滿頭大汗,暗暗發誓以後再也不來西餐廳了。
實在受不了別人的冷眼,夏凡突然想起什麼,下一刻,手裏赫然多了一根銀針,一針刺中,放入口中津津有味大吃起來。
雲雨瑤瞪大眼睛,真是奇葩,用叉子吃牛扒的倒是天天見,用銀針的卻是第一人,此舉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那些嘲笑夏凡的傢伙,看到這一幕,差點氣暈過去,就這種吃相,竟也得到美女青睞。
吃得差不多了,夏凡藉機方便,跑到收銀臺,“服務員結帳。”將卡交給收銀員。
收銀員查了一番,又把卡還給他,“對不起先生,你們的帳已經結過。”
“沒搞錯吧?”誰會這麼好心,雲雨瑤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坐位。
“先生,你們的帳確實付過了,不信你看,一瓶拉菲五萬六,兩份牛扒……總合計八萬七。”
這回夏凡相信了,惴惴不安的回到坐位上。
“你何時結的帳,我怎麼沒看見?”要是不問出來,夏凡心裏會不踏實。
“我是這裏的VIP會員。”雲雨瑤沒有過多解釋。
“呵呵,有錢就是不一樣,我長這麼大,花的錢加一塊也沒這頓飯錢多。”
“你家不在宛城?”夏凡已經喝了七八兩,雲雨瑤想從他口中多套些信息。
“我家在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那裏是窮鄉僻壤,一年四季靠莊稼爲生。”
“你的醫術跟誰學的?你老師是誰?”夏凡如此厲害,雲雨瑤迫切想知道。
“除了大學老師外,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老師,告訴你一個祕密,我是從書本上學的,嘻嘻,自學成才。”
問不出結果,雲雨瑤只好扶着夏凡離開,店經理欲上前幫忙,被她用眼神勸退。
“這酒真不錯,剩下的我要帶回去喝。”夏凡坐在車上,抱着酒瓶,喃喃自語。
“我送你回家。”車子在寬闊的馬路飛速行駛。
“雲,雲小姐,後面那輛黑車是你家的嗎?”
“沒我吩咐,輕舞不會跟來,說醉話呢你。”雲雨瑤不以爲意。
“哦,那幹嘛跟着咱?咦,他們拍警匪片呢,手裏拿着玩具槍。”
話音未落,砰的一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