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草地上。
熊凋和鬼刀瘋龍站在一個白色圓圈內面面相覷,相隔一臂寬,各自擺開架勢。
熊凋空着手,而鬼刀瘋龍卻拿着一把竹刀,旁邊放着一個木桶,木桶裏全是白色粉末。
根據一抔黃土的建議,白天由鬼刀瘋龍陪他練習躲避,而下午就由柳葉子來教他如何控制劍氣,如果他能在兩個時辰內空手全數躲過鬼刀瘋龍的進攻,並能完成柳葉子的安排,那就在找他練習奪筷子。
熊凋正想試試身手,所以迫不及待地答應了,好不容易熬過一晚,終於能夠再跟鬼刀瘋龍面對面交鋒,讓他不禁有些激動。
鬼刀瘋龍將竹刀伸入木桶中,沾了一層白灰後擡起,指着熊凋的前胸,刀尖離胸前不過一根髮絲的距離。
他沉聲問道:“準備好了嗎?”
熊凋全神貫注地盯着那把刀,點了點頭。
鬼刀瘋龍隨即一刀斬向熊凋的右肩。熊凋忙側身一躲,但左肩卻莫名中了一刀,雖然力道不大,但是看着肩上多出來的白點,吃驚卻是不小。
“這時怎麼做到的?我明明躲過了啊。”
熊凋不解地問道。
鬼刀瘋龍一臉嚴肅地說道:“看清楚了才能躲過去,你看清楚了嗎?”
熊凋更是疑惑,愣愣地道:“不是吧。明明看到你的刀是往右肩砍的,難道不是嗎?”
鬼刀瘋龍搖了搖頭重新端正姿態道:“看清楚了再說吧。”
這次熊凋把眼睛睜得老大,恨不得瞪出來。
“再來吧。”
剛說完,右肩又中了一刀。
“不是吧。”
熊凋垂下了頭,喪氣地說道:“怎麼回事啊。”
鬼刀瘋龍用刀指了指他的肩膀道:“拍乾淨重來。”
熊凋拍乾淨身上的白灰後,深深吸了口氣,盯着他的刀道:“準備好了。”
可一下子左肋又被打了一刀。
整個上午就在捱打和等待捱打中度過了。最誇張的一次是全身上下都沾滿了**。
將近中午,夏芸端了飯盒,來到他們跟前。招呼他們吃飯。
熊凋趴在草地上不住地喘氣,連手也擡不起來。
夏芸走到他腳邊,同情地給他擦着汗他抱怨道:“你說你這是何苦,要是不去救人,我們早就可以回去了,挨這些打有什麼用。”
熊凋扭頭看着她,傻傻地笑道:“等把她救出來後,咱們就回去。”
夏芸將一個饅頭遞到他的嘴邊,催促道:“得了得了,老是想着救她,你真就不怕我吃醋?”
熊凋想起昨天的夢,不禁感到臉紅。吞吞吐吐地說道:“我跟她真的什麼都沒有啊。”
夏芸搖了搖頭嘆氣道:“還說沒什麼,這臉紅的,跟烤紅薯似的。”
熊凋立刻委屈地起身反駁道:“這是訓練練出來的。”
夏芸別過頭站了起來,做一副盤思狀,道:“其實你這麼優秀,取個妾也不是不可以。”
熊凋卻有點驚訝地問道:“我優秀?”
夏芸點了點頭,反問道:“你不覺得你很優秀嗎?”
熊凋搖了搖頭,心想從奴隸到殺手,再到現在天下第一人的孫女婿,他只覺得自己的武功越來越高了可自己真的算的上優秀嗎?想起這個問題,自己也不禁一陣迷茫。
夏芸看見他心中的迷茫,雙手扶着他的肩膀,提高音量道:“你要是不優秀我也不會喜歡你啦。”
熊凋追問道:“好像我還沒問過你爲什麼會喜歡我吧。”
夏芸輕快地笑了。
“傻熊,當初在地牢裏你傷成那樣還護着我。我就知道跟着你不會有錯的。”
她深情地望着熊凋:“一個自身都傷痕累累卻還想不讓別人受傷的人,一定很可靠吧。”
熊凋發現她動情時是那麼美,美到無論眼裏心裏只有她一個人存在。美到他想去吻她。
似乎感應到了熊凋的心聲,夏芸身子湊了過去,微微閉上了眼。
兩人的嘴脣一接觸,感覺十分油膩,像是豬蹄一般。他們還是第一次這麼認真地品味着吻,所以並沒有在意,以爲吻的味道就是油膩膩的。
這時耳邊傳來了一抔黃土的笑聲。
“這麼啃豬蹄,啃一輩子也啃不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