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的她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撲倒在他懷裏,一個勁的捶打着他的胸口。
“混蛋,這麼多年你去哪裏了?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靈鷲宮裏,你知道我有多難受
嗎?我甚至就想去找你了。可是我怕到時候你回來的時候找不到我,所以這些年來
我一直在這裏等着你,你讓我等了那麼久。”
她的眼淚像決堤的河水,怎麼也止不住。
阿南任由她哭着。此刻他抱着她,心裏突然感覺到一陣安心。原來讓自己逃避了那
麼久的居然是這個溫暖的懷抱。
這樣溫馨和諧的畫面在某些人的眼裏,看着確實刺眼,我有些擔憂地望向藍子楓。
他在看到了阿南的時候,眼睛裏閃過一絲興奮,但隨後看着他抱着琪月,眼神突然
變得冰冷了。
他走到我的面前,故意把聲音放很大的說道:“沒想到你還真的把那個人給帶回來
了。看來我沒看錯你,不過你帶回來的人似乎。眼裏只有那個女人!”
聽着他酸酸的話語。我心裏覺得一陣好笑,這個藍子楓,從我見他第一面開始。他
就是一個冰冷的像個機器一樣的人,根本就沒有一絲人類該有的表情,沒想到後來
他變得表情豐富多彩,實在有趣的很。
我聳了聳肩道:“至少給你帶回來了不是嗎?”
他白了我一眼,就這一眼,突然讓我覺得心情大好,好似我們的關係又進了一步一樣。
怪不得之前我探視藍子楓體內情況的時候感覺不到他心臟的跳動,原來他的這個心
髒是別人的,而且就是依靠轉生之鏡活着的,而當初,阿南創造轉型之境的初衷,
也就是爲了救活藍子楓,如今轉生之鏡已經跟藍子楓合爲一體了,如果我想要得到
的話,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沒有去打擾阿南和琪月,畢竟他們分開了那麼久,擁抱一會兒,也是無可厚非
的,我不是那麼不解風情,不過一直在這血池內呆着,卻讓我感覺到了一股不適,
就好像有人在下了咒語一樣,而那個咒語卻沒有任何人可以解開,它深深的壓制着
我提煉的能量。
我站起來嘆了口氣道:“你們先聊,我想出去走一走!”
我前腳剛邁出一步,琪月便從阿南的懷抱中起來看着我說道:“你想去哪裏?我還
沒完成我的任務呢,不管你此時帶回了阿南也好,還是,你的法力提升了也好,今
天我必須將我的兒子給救活!”
我看着她眼底的那股執拗,突然有一些生氣,我突然理解到了當初爲什麼阿雅會擔
心傷害他,原來,她真的可以爲了自己的目的而不顧他人的死活,如果我將體內的
祕境之心和滅天誅交給他的話,我肯定也活不了,不止我活不了,藍子楓也同樣是
如此。
我沒有理她,而是看向阿南說道:“你的女人你自己管管吧,那個孩子是救不活
的,他已經死了。”
我說出這句話之後,琪月突然咆哮起來,“你懂什麼?他沒有死他只是暫時沉睡了
下去,巫師告訴過我,他說我的孩子吉人天相,肯定會渡過這一劫的,所以才把你
們這三個寶物都放到我身邊來了,如今正好阿南也回來了,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團
聚了,你說是不是阿南?”
她眼底又恢復了之前那抹瘋狂的神采,這抹神采讓她整個人身體變得血紅,就彷彿
是泡在血池之中一樣。
阿南看着他這個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輕聲暗衛道她道:“琪月,不要再執迷
不悟了,那個孩子確實是死了,他不會再回來了!”
“不,我不聽!”
琪月一把推開他,快速的拿起地上的劍,指着我說道:“如今我就是要得到你體內
的那兩個東西,不僅如此,藍子楓同樣也得死,憑什麼當初阿南因爲你和那個賤人
就丟下我,而我的孩子就要受這種痛苦呢,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她的劍直接刺向了我,我的眼睛冷冷的眯起,如果她敢上前一步的話,我一定會將
她碎屍萬段!
“你放過他吧!”
阿南突然閃身,來到她的面前,此刻他是真仙界的能量,如果我跟他硬拼的話,也
得不到任何好處。
我收起了身上的真氣他道,她已經瘋了,就聽信了那個什麼巫師的話,就要將你的
兒子於死地,這樣的女人你也要嗎?”
我憤怒的看着他,藍子楓眼裏同樣簇擁着一股火,我們兩個人力量加起來完全不弱
於他,如果他真的爲了這個女人而棄藍子楓於不顧的話,我也不會饒了他!
不過事情說到這裏,我彷彿知道了些什麼,“你說的那個巫師到底是誰?”
之前她曾說過那個巫師是隱士家族的人,隱士家族的人怎麼可能會告訴琪月如此陰
狠歹毒的方法,到底藏着什麼祕密?
琪月一聽我問到那巫師的事情,眼睛裏閃過一絲閃躲,嘴巴哆嗦着,“什麼意思?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沒有什麼巫師,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救活我的兒子,阿南,你
快幫我!”
她知道,以她如今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是我跟藍子楓的對手,她把求助的目光望向
了阿南。
他一臉爲難地將她拉到身後說道:“我如今過來就是能阻止你的,不管你以後在做
什麼,我都會陪着你,去完成我們當初沒有完成的事情,那個孩子沒了就沒了,我
們還可以再生。”
“我不會再有了!我生不了了”她一把推開他,憤怒的吼道。
阿南此刻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他慘白的一張臉問道:“什麼不會有了?”
似乎被說穿了,琪月哆嗦了一下,最終,眼睛在看向他的時候,透着一股決絕。
“當初你爲了阿雅的孩子拋棄了我,我就一直以爲是因爲你喜歡孩子,而我自己沒
有孩子,所以你才拋棄了我,後來我去求西北的人幫忙,結果他們告訴我,有一個
巫師可以專門治這種不孕之症,他讓我喝了葬龍血,喝了之後便可以懷孩子,但
是,從此也只能懷一個。”
在幾經掙扎之後,她終於說出了當年的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