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丹被陳紅霞牽過來站在徐傑面前的時候,說不出的羞澀。畢竟,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正是剛開始動情的時候,好在,徐傑這小子長得人模人樣的,倒不至於讓小姑娘失望。
可是,徐傑突然的這一句反對和抗議,立即讓人家小姑娘的臉就擱不住了,當即就抱着臉,跑到沒有人的地方大哭起來。
“都是你,你看看,惹出這一出事來,”陳紅霞沒好氣的瞪我一眼,苦笑着搖搖頭,楊丹小姑娘這一路上跟她最親,這時候只得她跑上前去安慰人家。
“小兔崽子,竟敢頂嘴?看老子不收拾你?”這裏只有自己家裏的人,我這個時代特有的大男子主義作風立即就要發作。這羣小兔崽子,平時疼着他們,捨不得打他們,還和我翻了天了?
“你揍我也不同意,反正我和她又不熟,我是不喜歡她的。”徐傑倔強的昂起頭,毫不示弱的頂嘴。
“還說,還說,以爲老子真不敢揍你?”我一時火起,曲起手指,狠狠砸向他的小頭,可是落下的時候,卻不由自主的收回了一些力。畢竟不是我親生的,這小子一直有些小心結,要是真打得他對我有意見了,那就麻煩了,再說了,家裏一羣大的小的可都聽他的呢,要是連他都不服管教了,我在這個家裏哪裏還有一家之主的威信?
“死小子,翅膀硬了,想要和你爹頂嘴了是吧,還不快點進屋做作業去?”徐翠芬不知什麼時候鑽出來,捏着徐傑的耳朵,送進了屋。
徐翠芬經過這半年來的協理政務,出落得越來越有女皇風範了,陳紅霞在廣州的時候就隱隱透露,她之所以跑到廣州去,大概也是不想讓徐翠芬因爲她的存在感到受到了牽制。不過,看她剛纔對徐傑的那番動作,倒象一個護犢子的母親的作派,嗯,還不象武媚娘那樣爲了權欲變得利慾薰心。不過,也好在她明白自己的位置,也沒有武媚孃的野心,要不然,家裏的其它幾個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她們都有自己的事業,可並不是長在深宮中不明世間萬物的人物,就算徐翠芬真有什麼野心,她也不能如願。
不過,就剛纔她那急切的奔向我的樣子,不似是一位掌握大權的女王,就是一個盼望男人歸家的妻子,滿滿的都是思念和情意,嗯,家和才能萬事興。她們幾個沒有那些污七八糟的事,我纔會覺得再苦的折-騰都是值得的。
“你就不會好好的和孩子說話,這麼久沒見到人家了,剛見面就這樣兇人家,人家以後還怎麼跟你,”徐翠芬忍不住瞥我一眼,似嗔似怒。倒是嬌嗔比責怪還多一些。
“這小子,好好的給他說一門媳婦,人家姑娘都帶來了,還指望讓他們以後一起上學,共同進步,培養一下感情呢。這不,剛一見人家,還不知道人家是怎麼樣的人,立即就是一口拒絕。我可是答應了人家的爹,要好好的待人家的,人家的爹還在佛山幫我們守牧一方,他小子之個態度,讓我如何和人家的父母家人交待?”我
也是一副苦惱的樣子。
自杜永和、周元吾之後,楊元文可是投效我的前明最高級官員。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按說我也算是明朝的女婿吧,但明朝的文武大臣們一個個都不買我的賬。當然,他們想要跟我要東西的時候倒是不客氣,但若要讓他們加入我的隊伍,立即就把話題繞開,簡直就是把我當作了任他們索取的冤大頭。
但如果這次能成功收攬楊宗文,則至少我和前明文武大臣們之間多了一個溝通的橋樑。雖然我對於大部分明朝的官員的節操並不接受。可是,這年代的讀書人,而且有一定能力的讀書人,大部分都是前明的官員,雖然有一部分人願意投奔我,但他們似乎更信服清朝廷,而更多的前明官員,他們寧願隱居鄉野,也不願意聽從我的。
這次在廣州我就嘗試過拜訪一些前明官員,可是都被他們一一拒絕了。但若是楊元文能夠歸心,以後就能起到千金市馬骨的作用,因爲,要想把帝國發展壯大,總不能全指望我們重新培養幹部,把一羣以前從來沒有讀過書的人培養成爲幹部,這得花多長的時間。再者,根本沒有讀過聖人之學的人,腦袋中可能更多的是愚昧的忠誠,而不是理性的理解。我可不想再過幾年後,這南華帝國也來上一個多少年的浩劫。
可這小子居然一見面就這態度,試問讓我這當爹的又如何下得了臺,嗯,找到機會得狠狠的揍他一頓。
“好了,我知道怎麼回事了,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你大半年沒有回來了,好好的招待一下其它人吧。我先走了。”可離開的時候,那眼神分明說不出的幽怨,我知道,大半年沒有好好的安慰一下她們了,這個晚上,我只怕有得受了。
也不知道女人們從哪裏得知了我回來的消息,我剛回來不久,各個學校的女人,在工廠裏的女人,還有在政府機關上班的女人,齊齊的趕了回來。
陳紅霞、張真真、蒲昕三個女人是隨我一同回來的,自然暫時可以不考慮她們,但其它幾個人,都飢渴了大半年了,這個晚上讓我怎麼來?自然,還得按老規矩來,這個晚上的時間,是歸徐翠芬的。
果然,當夜深人靜,我摸到她的房間,正想動手動腳的時候,她早已準備停當,一個人坐在燈下發着什麼呆。
“幹什麼?都老夫老妻了,就不要弄那些虛的了,你一路上辛苦了,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說不清的事情等你拍板,你倒好,把攤子一甩自己當了甩手掌櫃,可不知道人家多頭疼。”徐翠芬嘴上說着,可是她的身體很快出賣了她,我纔剛捱上她,就渾身軟綿綿,忍不住嬌-喘吁吁了。
都是老夫老妻,自然是輕車熟路,可當我們剛開始準備入巷,卻突然感到一陣涼風吹來,門被從外面推開,我驚覺忘記關門了,擡頭一看,正迎上劉桂蘭笑意盈盈的臉龐。
“你…你怎麼進來了,”徐翠芬緊張的拉過被子。
“徐姐,緊張個啥?這種
事情大家又不是沒有一起做過,還藏啥藏,咱們這麼多年了,誰是什麼樣還不知道麼,”然後掉轉頭對着門外,“娟妹,你也不要害羞了,大家又不是沒有一起過,一起進來吧。”
在我和徐翠芬面面相覷的同時,劉桂蘭已經牽着王秀娟進來,順手掩上門,自己動手除裳,邊脫還不滿的嘟囔道,“你這當大姐的,你是解了渴了就不管姐妹們我們了麼。我們可也是一旱旱了大半年的,雖然不指望這會能喝飽,多少接濟一點不要讓我們旱死纔好。你就真的忍心?要我說,大家都是女人,這大半年大家怎麼過來的都知道,要我說,要不是楊青青不肯,我都想學老七老八那樣,多少能解點渴不是?”
我發現我的腦袋不夠用了,雖然更荒唐的事情也不是做過,但都是在我半哄半騙的狀態下完成的。可象今天這樣她們幾個主動這樣要求,這還是第一次。都怪我失職啊。這個晚上,就算豁出半條命來,我也得拼了。還好,在船上的時候我早蓄積了些體力,也好在從廣州出發的時候,雖然內心拒絕,還是忍不住準備了些虎狼之藥。
雖然知道這樣對自己身體不好,但是,爲了家和萬事興,咱也只能拼了。
這一夜,似乎曾經發生在廣州的懲罰又在重複。不同的是,在廣州的時候,施罰的只有陳紅霞一個人,但在這裏,施罰的都是三個。
她們一定是故意的,這三個也故意,這算是對我花心的懲罰?可是,俺已經不是年輕的時候了,這可得要了我的小命啊。她們就沒有一點同情心?
雖然全程我都是被動的接受,她們三個人熱烈的討論和爭執着什麼,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來的。
三個女人一臺戲,雖然不敢說完全解決了她們的饑荒,但多少止住了一時的飢渴,夜深了,她們還在興奮的談論着什麼,我卻早已進入了夢鄉。
在夢裏,卞玉京和李香君一臉猙獰的撲向我,而我就象一隻可憐的小羊羔,任憑她們宰割,更過份的是,安娜這個跳脫任性而又瘋狂的姑娘怎麼也和她們搞到了一塊。
因爲同樣性格開朗的緣故,三個女人倒是走得更近一些。說不定,李香君和卞玉京採辦角先生的時候,安娜指定也有一份。都是我的錯,既然給不了她們,她們也有尋找自己的快樂的權力。
卞玉京等三人的臉剛剛消失,眼前又浮現朱立平、翁採珠、楊青青三個女人似笑非笑的模樣,我就奇怪,曾經的長平公主,怎麼會和絕對的草根翁採珠和楊青青走到一起,難道只是因爲這兩個女人更把她當做公主一些?果然,公主的情結,大部分女人都還是有的。
這個夜晚,我就在這種痛苦且迷糊中掙扎,人都是睡着的,可半睡半醒之間,卻覺得特別的疲倦。
直到天光大亮,我纔在徐翠芬氣極敗壞的吼聲中驚醒過來:“兔崽子,真的是欠收拾了,居然和老孃我玩離家出走,看我不收拾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