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偷偷瞧了一眼幫主,卻看見劉建眼觀鼻鼻觀心,一臉視而不見的樣子。
直到他們盯得久了,劉建不好裝作不知道了,這才惱怒道:“看我幹什麼?顧公子的吩咐,你們照做就是了!”
他們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那要怎麼罰呢?”
顧仁雲饒有趣味的看着他們道:“你們自己看着辦吧,你們覺得自己的錯小,就小罰,覺得錯大就大罰,這也可以體現你們認識深刻與否。”
三人齊聲驚愕的叫道:“啊!”這是要玩死他們啊!這要罰小了,肯定會被認爲認識不夠深刻,說不定又要重罰,可要罰重了……那不是冤枉嗎?
可他們也沒資格討價還價,三人只能交頭接耳的商量了一下,很快作出了決定。
三人先是來頭顧仁雲面前,自己打了自己幾個耳光,“對不起,我們態度不好。”
接着三人又來到黃鷹面前,同樣是幾個耳光扇過,“對不起,我們差點冤枉了你。”
“什麼意思!”常飛武尖叫,臉通紅一片,不知是羞的還是怒的,神情頗爲瘋狂,“事情還沒個定論,你們就說冤枉了他,這是什麼意思!”
三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垂死掙扎!”
然後三人以希翼的目光看向顧仁雲,雖然沒有說話,但“怎麼樣,滿意嗎?”這個意思卻從他們的眼睛透露出來。
其實他們有裝備在身,自打耳光根本不會痛,只不過打耳光也不在乎痛不痛,而是在於代表的意義,所以說這個懲罰輕重很難說,對於不要臉的人來說,不痛不癢的打幾個耳光一錢不值,但對於在乎臉面的人來說,卻可能比殺妻大仇更值得記恨。
察覺到他們的狡猾,顧仁雲微微一笑,雖然自己本來就沒多生氣,但這麼偷奸耍滑,卻不能不懲戒一番。
當即他嘆了一口氣道:“過了啊!其實你們也只是語氣不好而已,又沒有什麼打錯,誠懇的道個歉就可以了,何必用自扇耳光這麼侮辱人的方式呢!”
“啊!”三人目瞪口呆,無盡的後悔彷彿毒蛇一樣啃噬着他的內心。
“啪.啪.啪!!”三人忍不住又給了自己一耳光,心裏暗自抱怨:“你怎麼這麼蠢呢,人家只要你道歉,你卻要自己作踐自己!”
顧仁雲故作大驚道:“怎麼了?”
三人苦着臉,“沒事,臉上有蚊子。”
“秋天還有蚊子……而且還同時盯了你們三人……我算是長見識了!”顧仁雲取笑了一句,隨後看向了黃鷹的那兩個朋友。
剎時所有人的目光聚集與兩人身上,而且目光中多有憤恨之色,黃鷹和鐵血幫的四人不說了,人家自有憤恨的理由。
路人憤恨,卻是因爲他們剛纔沒有爲黃鷹說句公道話。
本來如果大家都沒說,那大哥不說二哥,他們也可以心安理得,但是顧仁雲這強勢插話,而且還說什麼“只是陳述了事實而已,是應該的”。
有了顧仁雲這話,這讓他們這些沒有做這應該之事的人,心裏如何不羞愧,但甩鍋推卸責任可以說是人的本能,他們很快就自我安慰,不是自己不想說,而這這常姓這兩人如此不要臉震驚到了他們,他們怕惹上小人才不敢說實話。
於是他們的羞愧很快就轉化成了對兩人的憤怒。
所謂千夫所指無疾而終,在場雖然沒有那麼多人,但這麼多人憤怒的目光還是讓兩人非常難受。
常雲豪爲人更理智冷靜,他知道事已至此,已經完全沒有掙扎的餘地了,心若死灰之下,反而更顯坦蕩,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着悶酒,一句話不說。
但常飛武爲人本就衝動無腦,此刻又被刺激得有點瘋狂,面對衆人針刺般的目光,他不甘心的一一回瞪回去,只不過他一人又如何瞪得過這麼多人,只是平白激怒了衆人罷了。
如若不是顧仁雲正要處置他的事,說不定直接就範了衆怒被人打死當場了。
“該你了!你的問題是,我沒有在客棧之內,根本不可能聽到你們說話是吧?”
“對!”常飛武怒目圓睜,一指劉建四人:“他們就在樓上尚且聽不清楚,雖然我不知道剛纔你在哪裏,但從你現在纔來看,肯定不在附近!要是你說你一直在門外聽着,但是一直沒有動,直到最後關頭才進來,那就算我輸!”
“但我是輸在沒想到你這麼不要臉,你這麼一個大忙人,在門外站幾分鐘,這可能嗎?況且就算你真的站了幾分鐘,但最後纔出場是什麼意思?”常飛武說到這裏,語帶嘲諷的說道:“難道是爲了突顯你力挽狂瀾的本事,那你也就是一個追名逐利的小人罷了!”
說得好像有道理啊!衆人聽後不禁悄悄的瞥了幾眼顧仁雲,眼神中充滿了懷疑,什麼時候聽到的和爲什麼最後纔出場,這確實一個問題。
“不會是顧仁雲根本就沒聽到,只是胡亂爲黃鷹作證吧?”所有人心裏浮現出這個心思,他們根本不相信,顧仁雲這麼一個大忙人會在客棧外面站幾分鐘偷聽,當時他們說的根本就不值得他這麼做!
顧仁雲掃視了衆人一眼,隨後輕蔑一笑,輕輕的吐出了六個字:“夏蟲不可語冰!”
衆人一震!心裏不自覺的浮現出,馬上就有一個大新聞出世的預感來。
“你這番話看似有道理,但卻是用凡人的見識來揣摩我罷了!你們……覺得我還是凡人嗎?”
顧仁雲一一掃過衆人,見他們都是猛然一震,有聰明的已經想到了什麼,出現恍然大悟的神色;
有的卻只是因爲這句話太狂霸酷屌拽而震驚;
還有的卻是震驚與顧仁雲將要表明他的身份了,要知道雖然很多人在私下猜測,顧仁雲已經成仙了,但猜測總歸是猜測,卻沒人能證實,現在卻似乎馬上就可以證實了。
“其實你們都隱約有所猜測,沒錯,我現在已經算是仙人了,如今只要我想,甚至可以上觀四世宇宙,下聽八方蒼穹,區區幾十丈距離,又豈能瞞得過我,這種小事我本無意插手,但是……”顧仁雲以嚴厲的目光看了一眼客棧其他吃瓜羣衆,冷哼一聲:“簡直是世風日下,不知所謂!”
衆人盡皆羞愧的低下頭。
事以至此,可以說是真相大白,衆人都非常信服,所有人都惡狠狠的看着常姓兩人,只等顧仁雲走好,他們就要好好出口惡氣。
唯有常飛武雖然冷汗直流,卻瘋狂的喊道:“我不信,你騙人的,你說謊,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