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生於望族» 第178章 如夢初醒(上)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生於望族 - 第178章 如夢初醒(上)字體大小: A+
     

    文怡當日離開侍郎府時,只帶了六房本身的兩個丫頭,以及趙嬤嬤與何家的,全都是女僕,駕車的、跟車的,全都是冒名頂替的“李家家僕”,原是駱安大膽從外頭僱來爲她充場面的。

    今日她回侍郎府,卻又是另一個排場了。

    蔣氏本身就帶了與其誥命夫人身份相符的大批男女僕婦隨行,加上李太太不放心,借了一房四口的家人給文怡,外加李冬瑞帶着兩個小廝、兩個長隨護送,到達侍郎府大門時,竟將門前的街道都佔了大半去。門房不敢怠慢,立時跑出來開門,又分了兩個人往內院報信,不一會兒,文怡便聽到文安帶人迎了出來。

    想必此時府裏沒有別的成年男主人在,李冬瑞是客人,文安出來迎接,也是常理。

    蔣氏與文怡所坐的馬車先進了二門,下來後纔看見文安與李冬瑞齊齊進來。文怡心裏雖不覺得有什麼,卻不免嘀咕一聲這行事有些不合規矩。需知李冬瑞年紀雖小,卻也有十多歲了,又是頭一回上門,按理說,文安該請他到外頭廳上奉茶纔是待客之道,把人迎進二門來,卻是將人看成了親戚家的小孩子,多少有些怠慢了。李冬瑞雖進京只有半年,卻是慣了與人結交的,想必心裏已經有了疑惑。

    蔣氏也想到了這一點,思及李冬瑞乃是金吾衛大統領的公子,不可當他是尋常親戚家的小輩,便發話讓兒子請客人到外頭廳上用茶。

    文安聞言先是愣了愣,臉色便有些不好看。這種迎客陪客的事,他素來少管,不過是聽家人報說這李家公子年紀比自己還要小好幾歲,還是個孩子呢,便拿對待表親家幾個小表弟的那一套來招呼了,如今看來,卻是犯了錯。他心裏便覺得丟臉。

    李冬瑞卻是個大咧咧的,完全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還在笑道:“在哪裏坐都是一樣的,若叫我在大廳裏頭一本正經地坐着,說些乾巴巴地話,我可受不了。聽顧姐姐說,七哥哥在家裏也好騎射武藝?小弟在這上頭倒還懂些皮毛,要不咱找個地方比劃比劃如何?”

    蔣氏臉色有些發黑,卻又不好露出來,乾笑着說:“哪有這樣待客的道理……”

    文安卻覺得正中下懷:“原來你也喜歡這些?我從前學過,就是學得不大好,這些日子雖有心多學一些,卻又沒處找人教去,你家裏是將門,我只怕不是你的對手。”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好歹也在京裏住了十幾年,他的武藝比起同樣出身的官家少年強些是不假,但正經將門子弟的身手,當然比他一個半吊子要強得多。

    李冬瑞笑嘻嘻地搭上他的肩:“說什麼對手不對手的?不過是玩玩兒罷了,誰還會大聲嚷嚷着自個兒是高手不成?叫軍中有資歷的老兵聽見了,沒的笑掉人家的大牙”文安神色放緩了幾分,也露出些許喜意:“說得也是,咱們年紀還輕呢,跟那些人可不敢比,但也比尋常紈絝子弟好多了。”

    文怡見他們相處融洽,心中一動,便微笑着開口道:“表弟不知,七哥哥的心性堅韌,咱們族裏差不多年紀的男孩兒,少有能比得上他的。這麼大冷天,他每日都堅持練箭,就算下大雪,也不曾中斷過,還常常練騎術,即便別人來請他出去玩耍,他也都不理會,一心習武呢”

    文安一愣,臉微微有些發紅。文怡所言倒不是假話,但他練箭也說不上十分勤快,雖然每日都堅持下來了,但也不過是練上一二百數罷了。至於不跟朋友出去玩,那也是因爲別的緣故。

    李冬瑞卻大爲佩服:“你們這樣大戶出來的子弟,果然與別人不同我雖也日日習武,但遇上天氣冷了,便總不願意出門——誰願意呀?結果每次都叫姐姐打出門去。顧七哥,你不懼嚴寒,是個好樣兒的弟弟不如你”

    文安雖然掩不住臉上越發濃重的緋紅,眼中眉間卻都透着喜色,大大方方地道:“我還差得遠呢,你既然也愛這個,咱們不如一塊兒練練?若我練得不好,你可不能笑話。”說罷便跟蔣氏與文怡告了聲罪,與李冬瑞肩搭肩哥倆好地去了。

    蔣氏若有所思,文怡見她發呆,便叫了她兩聲,她才醒過神來,勉強笑了笑,帶着文怡往內院去了。

    事隔數日,文怡再見於老夫人時,臉上並未露出異狀,只是事事依照禮數,臉上也帶着淡淡的笑容。於老夫人同樣微笑以對,還說了許多關心的話,彷彿前幾日那場衝突從未發生過一樣。

    文嫺等姐妹們都在各自房裏,得了消息,都紛紛前來迎文怡。文怡一一向她們問好,見文嫺面色紅潤,比先前更添嬌美,穿着首飾都是上品,而前些天才上頭的幾樣新首飾卻戴在了文娟頭上,便知道她這些天必然過得不錯,連庶出的妹妹也沾了光。文雅還是那個老樣子,臉上掛着甜美的笑,對文怡只是說了幾句場面話,便轉過去奉承於老夫人與蔣氏了。只有蔣瑤在別人不注意時,暗暗向文怡道了聲喜。

    文怡一聽便明白她知道了實情,只是抿嘴笑了笑,向她點頭道謝。

    待回到她們姐妹等人住的院子,文嫺摒退下人,立時便收了笑容,正色對文怡道:“可嚇死我了你那天怎的就這樣大膽?雖說是隔了房的,但祖母也是妹妹你的長輩,若叫族裏知道了,還不知會怎樣處罰你呢便是傳了出去,你也會被人說閒話的,這是何苦來?如今回來了就好,往後可不能再這樣做了”

    文娟也在一旁小聲道:“是呀,那天祖母發了好大的火呢,這幾天也都在生氣,姐姐跟我怕得不行。九姐姐,雖說這事兒是你受了委屈,但柳姑父是大人物,你怎麼能……怎麼能跟他對着幹呢?我聽伯母說,你將來——也是要嫁到柳家去的,得罪了婆婆家,你就要受苦啦”

    文怡卻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叫你們擔心了,但這事兒我並不後悔。五姐姐,不是我大膽,也不是我不敬長輩,實在是柳家太過分了,大伯祖母與三姑母的行事也叫人心冷。需知我的婚事在族人中間也有不少人知道的,若我一聲不吭,隨柳家與大伯祖母行事,將來我回了平陽,要如何見人?族人知道我無故被人退了親,我還有什麼臉面?別說祖宗父母,便是連顧家先人,也要蒙羞的。顧氏一族還從未有過被退親的女子呢我寧可叫人說幾句閒話,也不能看着祖先清名受損”

    一說到祖上的名聲,文嫺便不好說什麼了,只能道:“你的話雖是正理,但也該徐徐圖之,鬧成這樣,若是傳出去了,也要叫人笑話我們顧家女兒失了教養。”

    文怡挑挑眉,心裏不可抑制地產生了一股怒氣,抿了抿嘴,轉了話題:“怎麼不見六姐姐?我聽說她的病情已經好了?”

    一聽文慧,文嫺的臉色便有些不自在:“她的病雖好了,但大夫說還要靜養,因此祖母便免了她的晨昏定醒。眼下想是還在房裏呢。”

    文娟卻在旁忍笑道:“九姐姐這些天不在家,不知道府裏上演了幾場好戲呢六姐姐說是病好了,又說要去禮佛,又暗地裏派人出門送信,都叫府裏的人給攔下來了。祖母罰了六姐姐,又罵了伯母,伯母卻把餘姨娘叫去訓了一頓,又換了好些二門上使喚的人。伯父回家聽說了,也說了伯母幾句,不過倒是沒提別的,反而因爲大哥哥要備考,伯父特地吩咐家下人等,不許前去打攪呢,又命伯母安排工匠修繕大哥哥的房舍,預備明年大哥哥娶親。沒兩天,又吩咐說十哥年紀也不小了,不好再住內院,命人在外頭收拾出一個院子來,等明年開春,就讓十哥挪出去。爲了這事兒,餘姨娘在伯父那裏哭了兩日,都沒能讓伯父鬆口,昨兒卻又說起了十一妹的婚事,伯父便讓伯母出門做客時,帶上十一妹。九姐姐,你說熱鬧不熱鬧?”

    文嫺瞥了她一眼:“休要胡亂說嘴,長輩們行事自有道理,也是你能多嘴的?”神色間卻帶着一絲不以爲然。身爲顧家長房的女兒,近日又得以多次出入京城名門世家,她對禮教規矩自有一番看法,對侍郎府的亂局當然是看不上眼了。他們這樣的世家大族,治家當以規矩爲要,象伯父這般嫡不嫡,庶不庶的,難怪要出亂子。相比之下,她的父親雖然沒有官職,在治家上卻比伯父強多了,對子女的教養更是嚴格數倍。

    從前她不敢對長輩們的行事有看法,現在見多了世面,才發現侍郎府的荒唐之處。若她是當家主母,絕不會任由事情亂到這個地步

    文怡在旁冷眼看着,心裏卻有了些想法,不過她問起文慧,原是爲了轉移話題,聽說後者仍在禁足中,便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起來,文怡梳洗穿戴好,便與姐妹們去了於老夫人的房間,陪着吃早飯。她不清楚柳顧氏幾時要來,見如意帶着小丫頭在東暖閣擺設茶桌,點心碟子裏有幾樣都是柳顧氏心愛的,便猜想對方不會很晚到,心裏稍稍安定了幾分。

    然而,她還沒等到柳顧氏,便先一步見到了路王府派來詢問茶會當日那場疑案的人。

    路王府派來的是兩個體面的婆子,都穿金戴銀,身上綾羅綢緞,瞧着倒象是富貴人家的婦人。同行的還有那天見過的品琪,雖然位次稍稍落後兩步,但文怡瞧着那兩名婆子的眼神與態度,便知道品琪纔是主事之人。

    於老夫人有些緊張,立刻把小輩們都遣走了,只留蔣氏與文怡在場。文怡卻道:“若是要問那天的事,侄孫女兒原是與瑤表妹同行,半道上分開了,才遇到了後頭的事的。不若把瑤表妹也留下來說個明白?還有,六姐姐與翠羽兩人也牽涉其中,與其到時再讓人去叫,倒不如一併請過來,大家分說明白?”

    蔣氏驚慌地看向文怡:“這……這有必要麼?你姐姐又不知情。”

    文怡笑道:“姐姐雖不知情,但畢竟也在場,興許知道什麼也未可知。”

    蔣氏還要再說,品琪看了其中一名婆子一眼,那婆子便傲然道:“我們本就想向府上的六小姐請教幾個問題的,既然九小姐說了,一併請來,倒也省事。”蔣氏才閉了嘴。

    於老夫人深深地看了文怡一眼,回頭吩咐如意:“去,把六小姐與蔣小姐請來,再叫上翠羽。”

    不一會兒,文慧與蔣瑤便到了。文怡見前者神色憔悴,面容蒼白,便知道她這些日子不好過,雖然知道她一向是個糊塗的,未必真的知道什麼內情,但讓她聽聽事情經過,或許能醒悟過來也未可知。

    文怡開始了講述,先從到達路王府時開始講起,事無鉅細,卻清楚明白。當她講到看見文慧與鄭麗君進門時,特地頓了一頓:“當時我見鄭家小姐神情惱怒,六姐姐似乎在向她賠不是,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原還打算與姐妹們過去問一問的,卻因爲鄭小姐帶着六姐姐去了水閣,接着三皇子殿下與東平王世子也跟着進去了,我們才只好迴轉。”她看了蔣瑤一眼。

    蔣瑤點頭確認了她的話:“確實如此。”略一停頓,看了看文怡,方纔轉向文慧,“表姐,你到底說了什麼話惹惱了鄭姐姐?我以爲你們的感情一向很好的,萬沒有想到她會那樣生氣。你當時跟在她後頭,興許沒看見,我們卻正好瞧了個清楚,她當時活象是要吃了你似的。我還從沒見過她露出那樣的神情呢”

    品琪與兩個婆子對視兩眼,若有所思。

    蔣氏露出了幾分喜色,於老夫人也暗暗鬆了口氣。

    要證明文慧對那件事毫不知情,是清白無辜的,純粹遭人陷害,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她與鄭麗君是衆所周知的閨中密友,若後者就是幕後主使,又爲何要嫁禍於她?

    但如果兩人事前就有了嫌隙,事情就不奇怪了。

    文慧自從進門見過禮後,便一直在發呆,直到此時,方纔眼珠子一輪,往文怡與蔣瑤的方向看來。



    上一頁 ←    → 下一頁

    都市極品醫神六零小甜媳重生棄女當自強武俠世界大穿越抗日之川軍血歌
    隔墻有男神:強行相愛1誘婚試愛:總裁老公太會都市逍遙修神透視醫聖神醫小獸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