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餘香勸阻道:“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已經受了很重的傷嗎,如果越是喝酒,你的傷勢越是不會好的快”。
蕭格問道:“你在關心我”,柳餘香吱吱嗚嗚,回道:“我不是在關心你,我是替你的那些關心你的人感到不值”。
蕭格道:“那你就錯了,我的體格和別人不一樣,別人是受傷之後不敢喝酒,而我卻是越受傷越要喝酒,只有這樣才能夠讓自己的傷勢好的快一點,酒能夠提高我的意志力”。
柳餘香被蕭格這麼無理的解釋,氣的沒有話說,走到屋檐下,提起放在牆邊的兩把寶劍中一把,也就是無情劍,轉身瀟灑朝着外面走去,衣袍飄起,還是純黑色夜行衣。
蕭格雙掌撐開,緊閉雙目,吸收這日月精華,自上而下深深提一下氣,感覺到神清氣爽,當內力集中至丹田的那一剎那,胸口猛然一痛,右手趕緊捂住胸口,陣陣撕心裂肺的痛楚感席捲而來,蕭格說道:“爲什麼我一口真氣提不上來,逍遙派內功那麼深厚,難道會在雄飛的手中倒下,我不相信”。
說完,繼續自下而上開始提氣,提至天靈蓋的時候,內力灌輸不出,整個臉龐憋得通紅,瞳孔睜大,兀然間,內力外泄,蕭格掌力朝外,一聲怒吼聲,四周塵土飛揚。
蕭格收起掌勢,臉上不免露出得意的笑容,心想道:“還是逍遙派的內力心法更勝一籌,寒冰魄雖然是至陰至毒,但是一物降一物,逍遙派的內功心法比寒冰魄更加厲害,純陽剛之氣”。
試圖想要站起來,可是整個身軀都不停使喚,剛要起來,覺得全身沒有力氣,又坐了下去,看了一下四周,深深嘆一口氣,道:“難道真的要等我身體恢復才能夠重新站起來嗎,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困難都堅持不了,我覺得我實在太沒有用了”。
轉頭看了一下承影劍,還留在牆邊,離自己只有一丈多遠,單掌朝着承影劍一抓,往後一拉,憑藉強大的內力,能夠拉動一丈內的東西,這正是逍遙派武功魅力所在。
蕭格將承影劍放在面前,看了一眼,‘咣’拔出承影劍,劍氣已經明顯感覺到了,劍拔到一半的時候,劍身已經將蕭格的模樣印在劍身之中,隨即又拔出,將劍鞘放在自己身邊,仔細觀摩了一番承影劍,說道:“好寶劍,跟了我這麼長時候,我從來都沒有好好保養你,跟着我受了很多委屈”,說着便用自己的衣袖口擦拭劍身,讓其更加正光發亮。
此時,柳餘香已經將飯菜買了回來,蕭格的劍也已經擦乾淨,收起寶劍,擡頭看着遠處的柳餘香,無論是走路方式,樣貌都算得上出衆,更別提她的武功,那更是勝過多少男人。
柳餘香將酒遞給蕭格,說道:“少喝一點”。
蕭格回道:“謝謝你,不僅救了我的性命,還送我好酒,大恩不言謝”,柳餘香說道:“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少喝點酒,也不要強行運功,對你的身體極爲不好”。
蕭格拔開酒壺塞,聞到陣陣酒香,更重要是能夠辨別出這酒是什麼酒,什麼年份,信口說來,道:“紹興女兒紅,十八年”,說完,仰頭痛飲,一大口喝完,大叫道:“好酒”。
柳餘香在一旁說道:“這都能夠聞的出來”,蕭格自吹自擂道:“那是當然,喝酒在乎不僅僅是醉後的感覺,更重要的是在乎品出酒的來歷,年份”。
柳餘香遞過去一個荷包,蕭格一驚,接過荷包,一聞說道:“面前是牛肉,沒想到你請我喝酒,還送我牛肉”。
柳餘香道:“當初在南京城我刺你一劍,卻不能夠及時救你,爲那一次的事情感到抱歉”。
蕭格微微一笑,說道:“現在怎麼想起來說這些話,你也是身不由己,畢竟你是雄飛的弟子,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就像當初我師傅李天龍殺害了衆多江湖中人,所有的仇恨都加在我的身上,當時我是多麼無助,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現在想想看,當初被我師傅殺死的人又有多少,這些人找我師傅報仇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柳餘香斜着眼睛問道:“那你還打算繼續殺我師傅嗎”。
蕭格仔細看了柳餘香一眼,認認真真回道:“你知道被雄飛害死的人有多少嗎,魚水幫一百多口人命,紫荊山莊一百多口人命,徐賀,宋氏兄弟,白衣子,難道這些人都該死嗎”。
柳餘香道:“我知道”。
蕭格冷靜下來,對柳餘香說道:“我知道你很爲難,你救過我這麼多次,我知道你的骨子裏是好心的,並不想殺人,但是雄飛的命令又不敢違抗,如果有證據能夠證明你就是柳肖生的女兒,你會怎麼想,站在誰的立場上”。
柳餘香愣了一下,不停搖頭,說道:“不要問我,我不知道,不要問我,我不知道”。
蕭格揚起酒壺繼續喝酒,不一會一大壺已經全部喝酒,感覺到體力非常充沛,雙掌撐開,上下提氣,感覺到順暢不少,雙掌對着凳子一拍,整個人都跳了起來,雙腳在空中動了幾下,穩穩落在地上,雙掌往前一推,‘呼呼’兩掌,捲起陣陣灰塵。
蕭格看了一下自己的雙掌,臉上不驚露出得意的笑容,柳餘香驚呼道:“沒想到你自己打通自己的奇經八脈,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失去的武功重新恢復而來,你到底練得是什麼武功,這麼邪惡”。
蕭格說道:“這不是邪惡的武功,而是逍遙派的內功修爲心法,逍遙派的內力心法能夠有助於練功者本身打開自己的奇經八脈,我的內力更不用說,有了雄厚的內功作爲基礎,能夠戰勝很多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這就是內力高強的原因,爲什麼逍遙派在江湖上以強大的內功支撐,那是因爲我們每天都在吸收日夜之精華,化爲自己所需的內力,多少個日日夜夜”。
柳餘香似懂非懂聽了蕭格的一番,雖不懂,但是她知道面前這個男人絕非善茬,一般人都對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