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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的時候,少年攔住了正要去“網遊”的永晨,倔強的問道“告訴我關於我弟弟的事情!”
“我不想說”永晨從他旁邊繞了過去。
“我是他哥哥!我有權知道!”跑上前激動的抓住永晨的肩膀。
永晨輕蔑的看了一眼和黑子長的一模一樣的少年,心痛了一下,若無其事的拿掉放在肩膀上的手,神情冷漠的與他擦肩而過。
少年負氣的抿着嘴脣,緊緊的跟了上去。
永晨撇了撇頭,看到那個少年還在後面跟着,有些不忍。可是,不知道是什麼在作祟,就是不想告訴他!或者說是不想讓他遇到危險吧。
這幾天永晨一直在祕密的調查整件事情的經過,想從中發現什麼。黑白照片是從那來的?爲什麼最初會落到自己的手中,死的卻是黑子?還有蔣傑雪被人殺害了?是不是也是收到了黑白照片有關?這是不是有什麼暗示的成分在裏面?還是某個組織的暗號?永晨把可能想到的都想了一遍,結論是,從照片的來源查起。
永晨打定主意,當天下午就去了那個照相館。據他回憶,照相時,那裏還沒有陰森森的感覺。現在的踏足這裏,好像一切都變了個樣子。屋內污穢不堪,想必很久沒有打掃過。東西雜亂無章的堆着,也沒有人收拾。永晨就納悶了,到底這裏發生了什麼?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喊道“有人嗎?有人在嗎?”
連喊了好幾聲,就是沒有人出來。再往裏面走,有一個隔間,永晨瞄了一眼,卻看到裏面坐着一個身軀佝僂的老人,頭勾着,不知道在幹什麼。
難道是在洗照片?
“我可以進來嗎?”永晨客氣的問道。
老人沒有反應,手中還在忙活着。
“請問,我可以進來嗎?”永晨再次發問,這一次他走的更近了一些。
不過,這一次接近把永晨嚇的夠嗆。
老人猛一回頭,犀利的瞪着永晨,他的胳膊上插着一個針管,裏面的液體已經打完。眼睛深陷,通袖的雙眼如猛獸,嘴巴幹咧,露出一嘴巴的壞牙,臉部極度的扭曲着,很痛苦。
永晨驚恐的看着他手臂上的針管,老人的手指還在不斷的往下按。
難道?難道?永晨不敢往下想。看來這個老人決心要求死。
針管被拔了出來,老人釋懷的看了一眼,笑了。很舒心的那種笑容。
老人踉蹌的站了起來,艱難的走向永晨,另一隻手緊緊的拉住了永晨的胳膊,隨即就倒了下去。
永晨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變故,身體僵硬了好久,等回過神,猛地拉開門,箭一樣的衝了出去。
永晨的手中卻多了一張紙條,是老人剛纔硬塞給他的。
回到家,迫不及待的打開手中快被浸溼的紙條,上面寫的是一個地址,好看的小說:。
這是什麼?要他去?還是有什麼另外的意思?
“你到底說不說?”少年有些微怒的吼道,把永晨從回憶中拽了出來。
永晨熟練的開着機子,沒有正眼看站在櫃檯前的少年。
小李走了過來,疑惑的撇了一眼,神情冷漠的走開。
“你難道不知道失去親人的感受嗎?我的媽媽現在還在盼着弟弟能早些回去,我卻在這裏欺騙她,你應該不瞭解。呵呵,我還在這裏浪費我的時間,好了,我看我還是回去好了,麻煩你了。我直接回去告訴我母親的真相!”少年轉身就要走,話語中帶着無限的悲哀與濃重的無奈。
“你叫什麼名字?”永晨看似無意的問道。
“恩?”少年困惑且驚喜的回頭“你問的是我嗎?”
“不想說就算了”永晨還是一貫冷淡的口氣。
“哦,禹立鈺,我叫禹立鈺”禹立鈺有些激動的說道。
“哦,如果黑子在的話,他的名字應該是什麼?”語氣沒有一點變化。
禹立鈺的臉上閃過一絲悲傷的情緒,低聲道“禹立白”
“恩,很好聽的名字”永晨沉聲喃語到。
“明天是星期六,你來這裏等我”永晨看向正在深思中的禹立鈺說道。
“恩,好”說完,禹立鈺就轉身走了。
永晨看着禹立鈺的背影,突然覺得黑子又回來的,可是,好遙遠的距離啊!
“立白,禹立白,呵呵,黑子你有名字了,很好聽的名字”永晨低頭,眼淚落了下來。
第二天早上,永晨收拾完就直奔“網遊”。
不知道那個傢伙在沒?如果等15分鐘還不到的話,他還是一個人去好了,永晨邊走邊想。
大老遠的就看到禹立鈺筆挺的站在那裏,永晨高興的跑上前,捶了一下永晨的胸口,說道“哥們,來的挺早”
“恩,早就來了,怕你先走”禹立鈺客氣的說道。
“你怎麼會這樣想?”永晨納悶的問道。
“不是我這樣想,你就是這樣的人!”禹立鈺肯定的答道。
“你或許可已成爲我的朋友”永晨心裏這樣想,但是沒有說出口。
“走吧”永晨看了看天,向站牌走去。
現在八點,站牌處的人很多,或許上班的緣故。永晨雙手插進褲兜,迷離的望着天空,思緒早已飄的很遠。
“我弟,他,過的還好吧?”禹立鈺猶豫的說道。
遠處,公交車朝站牌處駛來。
永晨沒有答話,等公交車站穩,走了上去,坐在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禹立鈺看了一眼,坐在了永晨後面的位置,打開車窗,一股冷空氣襲來,使車內的空氣清濁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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