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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裁老公很不善 - 裴仟昊你就是人渣字體大小: A+
     

    裴仟昊你就是人渣

    韓茹素這才恍然想起,對面就是藍月會所,約在這裏,遇見這羣女人是必然的。

    “水水現在得到裴大少的青睞,心情好,自然睡不着!”接着是女人的奉承聲音。

    韓茹素的臉色,微微一變,拿着玻璃杯的手,都隱隱的透着青色。

    藍楓站起身,給自己換了一個位置,坐在韓茹素的對面。

    “要不要換個地方?”他輕聲問道眭。

    韓茹素搖頭,這個世界還真小,走哪兒都能遇見裴大少的女人。

    她只是抿着柔脣,神色微慍,纖細蔥白的手指,從透明的玻璃杯看過去,竟然恍若水晶雕刻而成。

    藍楓心裏一漾,恍若有什麼東西,吹動了他的心房,左心室的地方,暖暖的升起異樣的情愫債。

    他有種衝動,爲這雙美麗的手,戴上最美的戒指,然後好好的合在手心,一聲呵護。

    他靜靜的盯着她的手,黑翟石的眸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華,直到那羣女人走近,他這才反應過來。

    “藍少……”水水一見藍楓和韓茹素在一起,神色沒有員工看見老闆的恭敬,反而隨意的像是一個朋友。

    藍楓也不介意,只是點頭,“嗯!”

    旁邊的那羣女人笑了起來,依次跟藍楓打招呼,韓茹素靜靜的坐在,彷彿一尊塑像。

    水水的眸光掃向韓茹素,“韓小姐,這麼巧?”

    “是啊,真巧!”韓茹素擡眸,不冷不熱的道。

    “她就是那個裸替,其實長的也不怎麼樣啊……”

    “嫁入豪門了還要出去裸,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裴大少怎麼會娶這樣的女人,可惜了!”

    “可惜什麼,你們昨晚沒有看到,這位韓小姐,可是威風了,連安娜姐都不放在眼裏!”水水開口嘲諷,坐在旁邊的位置道。

    韓茹素神色自若,彷彿沒有聽見一般,藍楓卻臉色一沉,轉頭看向了水水。

    水水只是對着藍楓吐舌頭,可愛的笑笑。

    這邊藍楓的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看屏幕,是裴仟昊。

    跟韓茹素打了聲招呼,然後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接電話。

    “瘋子,我老婆呢?”裴仟昊淡漠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跟我在一起呢……”藍楓看了看手錶,剛好中午十二點整。

    “趕緊送她來中心醫院,這邊有事情需要她處理!”裴仟昊不耐煩的道。

    藍楓深吸一口氣,很想臭罵他一頓,可是依舊忍了下去,只是皺起眉頭應了一聲。

    回到座位的時候,這邊已經快要打起來了,只見水水旁邊的一個女人叫了一句,“弱弱,你眼瞎了嗎?水灑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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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對面的金髮女郎站起身,端着桌面上的水揚手就朝着女人潑去,“就潑你了,怎麼着?”

    水水趕緊起身阻攔,她的手一撥,然後整杯檸檬水就朝着韓茹素的臉灑去。

    韓茹素被潑了一個正着,素淨的臉上,狼狽不堪,滿滿的都是水漬。

    “好你個弱弱,竟然敢潑我?”那女人站起身,端起一杯水,再次朝着金髮的弱弱潑去。

    弱弱的手一攔,整杯水又成功的潑在了韓茹素的臉上,兩人同時交換了一個成功的眼色,坐在一邊吃吃的笑了起來。

    水水斜挑着雙眸,笑着看着韓茹素,“韓小姐,我們姐妹鬧着玩,不小心殃及魚池,你不會怪我們吧?”

    她要是再看不出她們是故意的,她就是傻子。

    “韓小姐怎麼會怪我們?來,韓小姐,我敬你一杯……”旁邊那個名喚弱弱的金髮女郎端起水水面前的被子,朝着韓茹素湊去。

    只是她的水杯還沒有靠近韓茹素,就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擒住。

    藍楓皺着眉頭,眸中的寒光幾乎可以殺人,他冷聲,一字一頓,“你們在做什麼?”

    “沒什麼,藍少,我們跟韓小姐開個玩笑!”水水微微一笑,鋪開了餐布,趾高氣揚的坐在一邊。

    “玩笑是嗎?”藍楓擰眉,伸手握住了旁邊的杯子,揚手一杯水全部潑在了弱弱的臉上。弱弱頓時吃驚不小,站起身,憤怒的瞪着藍楓。

    她們這羣人,也算是t市有名的交際花,平時都是男人拿着大把的鈔票捧她們,哪裏肯受藍楓的這種氣?

    再說,t市的場子多了去了,她們不一定非要呆在藍月會所。

    “這個玩笑,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笑!”藍楓咬牙,森冷的看着弱弱。

    她以爲安晨宇陪着她玩了幾天,就真的飛上枝頭了嗎?

    放下空杯,他拿起韓茹素的杯子,打算朝着另外一個潑了韓茹素的女人潑去。

    韓茹素卻一把阻止了他,她摁着他的手,搖頭,“算了,別計較了!”

    藍楓狠狠的眯起眼睛,睞着幾人,將杯子“嘭”一聲放在桌子上,“你們幾個都給我滾蛋,今天晚上開始,我不想在我的場子裏面看見你們……”

    “藍少,恐怕裴仟昊都沒有你這麼維護裴夫人!”水水尖酸的說了一句,鼓起嘴巴用鄙夷的眼神看着韓茹素。

    誰不知道,她當初是用了什麼手段嫁入裴家。

    在上流圈子裏面,她就是一個笑話。

    “不要以爲你跟裴仟昊有一腿,我就不敢抽你,林水水,你最好記住自己的身份!”藍楓伸手,指着水水的鼻子道。

    水水眼圈頓時一紅,眼看着就要哭出來,旁邊的女人都開始安慰。

    韓茹素深吸一口氣,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然後轉身率先走出了餐廳。

    藍楓趕緊跟上,“韓助理,你不要跟她們一般見識,她們大多來自外鄉,沒有多讀過書,不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

    韓茹素沒有回答他,只是自己拉開了車門,然後坐在裏面整理。

    等她整理完畢,他這才上車,緩慢的看了她一眼。

    他約莫着,要不要幫仟昊解釋兩句,可是她卻已經淡漠的道,“走吧,回公司!”

    “不回公司,送你去中心醫院……”藍楓嘆息道。

    韓茹素轉頭看他,眸中充滿疑惑,他隨即解釋,“你看看你手機,是不是有未接來電?”

    韓茹素拿起自己的手機,並沒有任何一個未接來電。

    藍楓雙腿交疊,兩隻手環在膝蓋處,“仟昊讓我送你去中心醫院。”

    她隨即明白,一定是裴仟昊打她電話,無法打通,然後這才找了藍楓。

    她幾天前將他的手機設置成了黑名單,他自然無法打通她的電話。

    去了醫院,她這才明白,韓鍾赫和路顏樂正在帶人鬧事。

    他們口口聲聲因爲醫院的誤診,導致了韓茹素打掉孩子,所以要求醫院賠錢。

    方院長沒有辦法,只好找了裴仟昊,裴仟昊面對這極品的岳父岳母,不好多說什麼,只好叫來韓茹素。

    韓茹素看着潑婦一般的路顏樂,頓時覺得丟臉,媽媽當初好歹也是路家的大小姐,怎麼現在會變成這樣?

    “爸,媽,你們做什麼?”韓茹素上前,拉扯開正在和保安對峙的路顏樂韓鍾赫。

    “素素,你來的正好,我讓你爸爸去找記者,然後我們曝光這家黑心的醫院!”路顏樂指着旁邊的方院長,罵道。

    “媽——”韓茹素臉色難看,頭上剛被潑過水,額頭上幾縷依舊溼着黏在臉頰上,顯得有些狼狽。

    “素素,孩子是你嫁進裴家,唯一的砝碼,現在孩子沒有了,你隨時可能會被掃地出門,醫院必須賠償我們的損失!”韓鍾赫義正言辭的道。

    旁邊的裴仟昊,神色已經不耐,嘲諷的看着韓茹素,“能讓他們趕緊閉嘴嗎?”

    韓茹素臉色微微一變,攔住了韓鍾赫,“爸,孩子的事情,跟醫院沒有關係,就算我真的跟仟昊離婚,也絕對不是因爲孩子的事情……”

    “那是因爲什麼?”路顏樂捕捉到韓茹素神色的慌亂,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道。

    韓茹素被質問的臉色微微一紅,轉頭看向韓鍾赫,“爸爸,媽,我求求你們,你們要是真的將我當做女兒,現在不要鬧了,趕緊回家,好不好?”

    “錢呢?我們還沒有拿到醫院的賠償金!”韓鍾赫不平的道。

    韓茹素深吸一口氣,求救的看向裴仟昊,希望這個時候,他能夠拿錢出來了事,不要再讓爸爸媽媽鬧下去了。

    方院長跟裴家的關係匪淺,他就算看在方院長的面子上,也應該幫忙擺平這件事情。

    她爸爸媽媽明擺着,就是要錢。

    裴仟昊卻只是冷漠的別過頭去,彷彿沒有看見她求救的視線一般。

    方院長咳嗽兩聲,“賠償的問題,只能等找到弄虛作假的醫生,然後由法院立案,若是兩位現在手頭緊,我個人可以……”

    “方叔叔!”韓茹素趕緊阻止,她現在已經夠丟臉了,若是讓爸爸媽媽真的拿了方院長的錢,她以後怎麼跟裴仟昊的父親交待?

    畢竟裴忠平和方院長是世交,而且若不是方院長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她現在都以爲孩子是真的死了。

    “你給多少錢?”韓鍾赫趕緊上前,伸手兩個指頭,“少了兩百萬,休想擺平這個事情……”

    “韓叔叔,這裏是兩百萬!”旁邊藍楓開口,拿出支票薄撕下了一張遞給韓鍾赫。

    韓鍾赫狐疑的看着支票,又看了看藍楓,“你是誰,你憑什麼給錢?”

    “我是韓小姐的boss,藍楓,韓叔叔拿着這些錢趕緊走吧,不然等一下警察來了,韓叔叔也討不到好!”藍楓皺着眉頭,上前道。

    路顏樂趕緊湊上前,查看支票的真假,然後拽了拽韓鍾赫的袖子,對着韓茹素笑着,“素素,那爸爸和媽媽先走了,你好好養身體,爭取來年再給裴家添一個大胖小子!”

    韓鍾赫拿着支票,匆忙離開。

    韓茹素臉色難看,轉頭看了一眼一臉尷尬的方院長,“方叔叔,對不起,給您添亂了……”

    “素素,你說哪兒的話,是方叔對不起你和仟昊!”方院長憐惜的看着她,皺着眉頭道。

    “方叔,要是以後我爸爸媽媽再來找你,你就直接差保安將他們趕出去,不用給我面子!”韓茹素低聲,咬着下脣道。

    她知道,今天的事情,是方院長給她保留了兩分面子。不然依方院長的社會關係,韓鍾赫和路顏樂來這裏鬧,肯定討不到好。

    雖然孩子的事情,醫院有責任,但是她不想將事情鬧大。

    只要找到兇手,給無辜死去的孩子一個交待,她不想再追究了。

    裴仟昊只是冷睨着她,上前一步拽過她的手,“爲什麼不接我電話?”

    他一把搶過她的手機,然後在黑名單中成功的看見了自己的號碼,臉色頓時一變。

    “韓茹素,你真是出息了,出去光着身體當替身不說,還將自己老公的電話設置成黑名單!”裴仟昊怒道。

    韓茹素神色悽然,她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根本不理會他在自己的手機上搗弄什麼,只是緩慢的走了出去。

    “韓助理!”藍楓趕緊上前,一把抓住了韓茹素的手,“今天不用上班了,回去好好處理家事吧!”

    “藍楓……”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眸中有深深的疲憊之感,“我還不起你的兩百萬……”

    “還不起,你就不許辭職,以後每個月從你薪水中扣,直到扣完兩百萬爲止!”藍楓毫不客氣的道,他轉身看着裴仟昊,將韓茹素的胳膊放入裴仟昊的手中,“回去吧,好好聊聊,別再鬧彆扭!”

    說完,他鬆開了她的胳膊,然後闊步離開。

    回到車上,他仰靠在那裏,深深的吐出一口濁氣。

    藍楓,你在幹嘛?你不是巴不得他們離婚,巴不得他們越走越遠嗎?

    他閉上眼睛,陷入深深的糾結之中。

    前面的司機老吳開口提醒,“老闆,現在去哪裏?”

    “回公司!”藍楓坐直了身體道。

    黑色的賓利車上,裴仟昊俊臉緊繃,沉冷的面容,恍若冰山般,萬古不化。

    他看了一眼依靠在車窗上閉目休息的韓茹素,薄脣吐出一句話,“跟你那潑皮般的父母劃清界限,你聽見了沒有?”

    韓茹素睜開眼睛,“是啊,我父母是潑皮,可是我是潑皮的女兒,你爲什麼霸着潑皮的女兒不放,不肯跟我離婚?裴仟昊你犯賤!”

    她怒吼起來,今天承受的怨氣,一股腦全部傾瀉而出。

    她坐直身體,怒視着他,氣的肩膀顫抖。

    “吱”一聲一個急剎車,他轉頭看着她,“你瘋了是不是?今天明明是你父母的不對!”

    “他們哪兒不對了?他們上醫院給他們的女兒討回公道,他們上醫院給他們未出世的外甥要個說法!他們沒有對還沒有出世就被殺死的孩子不聞不問,他們也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加害孩子的兇手?他們錯在哪裏?你告訴我,他們錯在哪裏?”韓茹素眼眸盈滿淚水,激動的看着裴仟昊。

    他嫌棄她的父母,她知道,可是她父母縱使有千萬般不對,那也是她的父母啊……

    他一句輕巧的話,跟她的父母劃清界限。

    呵呵,好一個裴大少,好一個裴總裁,在外面揮金如土,爲了喬安娜,連整個綠洲傳媒都買下了。

    可是對她的父母……

    他們之間的夫妻關係,可真是廉價。

    她咬牙看着他,眼淚已經止不住落了下來。

    裴仟昊皺眉,陰霾籠罩在整個臉上,他靠在駕駛座上,“這根本不是錢的問題,只是他們將你當做搖錢樹,搖錢樹你明不明?你這個傻女人,他們那種貼着金錢標籤的親情,你就那麼稀罕?”

    “沒錯,我稀罕,他們的親情比起你我之間的夫妻情誼,要珍貴一千倍一萬倍,裴仟昊你就是人渣,人渣你懂不懂?”韓茹素怒吼着,悲憤的看着他。

    裴仟昊深吸一口氣,隱忍着想揍人的衝動,他摁了車上的電子開關,然後車門打開。

    他出手如風,指着外面,“滾下車!”

    韓茹素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推了一把,然後踉蹌幾步站在地上。

    車門被“嘭”一聲關上,然後黑色的賓利疾馳而去,留下一路的汽車尾氣。

    她站在車來車往的路上,忽然有種茫然的感受。

    她現在該怎麼辦?車海茫茫,可是沒有一輛可以載她一程。

    高樓鱗次櫛比,卻沒有一個地方,是她的家。

    她只是茫然的走着,如一具沒有魂魄的木偶般,走在這既陌生又熟悉的路上。

    日光裂雲,投下幾柱光芒,路邊落滿塵埃的大樹,暗影斑駁。

    她微微仰頭,臉上的淚痕已幹,心裏卻越發苦澀。

    回到她的出租屋的時候,她的腳已經磨出了水泡,脫掉鞋襪,她赤腳走在屋內。

    將自己關在浴室,好好洗了一個澡,然後頂着一頭溼漉漉的頭髮,她鑽入被窩。

    雙層的遮光窗簾,將屋內遮掩的一絲光線也無,她蜷縮在棉被中,任憑頭髮打溼枕頭。

    她瞠大一雙美麗的眸子,想要看清黑暗中的一切,可是儘管她的眼睛瞪的痠痛,依舊什麼也看不見。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覺得自己很冷很冷,大概頭髮是溼的,所以根本捂不熱這冰冷的被窩,她只是無力的蜷縮着,將自己藏在黑漆漆的棉被之中。

    房門被打開,接着是房間的燈徒然一亮,她身體瑟縮一下,將自己藏的更緊。

    一股冷氣襲來,棉被撩開的同時,熟悉的壓迫感迎面而來。

    裴仟昊擰着眉頭,刀削斧鑿的五官,帶着森冷的寒氣,狠狠的瞪着她。

    “藍楓將水水她們都趕出藍月會所了,現在你開心了?”他嘲諷的道。

    韓茹素睜開眼睛,無神的眸光看了裴仟昊一下,確定眼前的人不是噩夢,隨即再次閉上眼睛。

    他伸手一把拽起了她,“你給藍楓灌了什麼迷-藥?他憑什麼這麼幫着你?”

    今天在醫院,藍楓出面,給了韓鍾赫兩百萬的事情,他依舊耿耿於懷。

    “裴仟昊,我沒有給任何人灌迷-藥,我出去裸替,也不是故意的,我求求你,放了我,跟我離婚好不好?”她祈求的看着他,神色楚楚可憐。

    她臉色呈現不正常的潮紅,乾裂的嘴脣,起了細細的白沫,渾身癱軟,似乎靠着他的手臂才能支撐。

    他眉頭一擰,坐在牀邊攬住了她,“你怎麼了?”

    他伸手試探她額頭的溫度,滾燙的熱度,灼的他的手一顫。

    他驚訝的看着她半乾的頭髮,頓時怒從中來,“你瘋了嗎?竟然頂着溼頭髮睡覺!”

    她點頭,依舊無力,“我是瘋了,我也覺得我瘋了,我們離婚好不好?”

    “你休想!”裴仟昊咬牙,冷聲看着她,一把將她橫抱而起,然後走出房間用腳踢上房門。

    醫院中,韓茹素打着點滴,旁邊是穿着一身病號服的何小琪。

    她臉色蒼白,手背上也吊着輸液瓶,只是一隻手將吊瓶高高舉起,然後掛在韓茹素的吊瓶旁邊,整個人如貓一般鑽入了韓茹素的被窩。

    韓茹素覺得頭重腳輕,喉嚨疼的火燒一般,她蹙眉沙啞的開口,“你真的拿掉了孩子?”

    “嗯!”何小琪淡淡的應聲,將頭靠在韓茹素的肩膀上。

    韓茹素朝旁邊讓了一些,“安晨宇,不肯要那個孩子嗎?”

    在她的心裏,必定是安晨宇不肯負責,所以小琪纔拿掉了孩子。

    “不!”何小琪搖頭,“他跟我求婚,被我拒絕了!”

    “爲什麼?”韓茹素不解,緊顰黛眉看着何小琪。

    那是一個孩子啊,鮮活的小生命,他們就這樣爲了賭氣,拿掉那個孩子了?

    “素素,若是他死性不改,總是在外面跟一些女人勾三搭四,我怎麼能嫁給他,怎麼能爲他生孩子?”何小琪微微一笑,蒼白的臉色,虛弱無比。

    她伸出沒有打針的手,環住了韓茹素的胳膊,“我們姐妹倆,真是可憐,那晚在藍月會所,被他們那樣羞辱!”

    韓茹素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躺在那裏,想着何小琪的話。

    她們可憐嗎?是什麼讓她們淪落到現在的這種可憐境地?

    “小琪,或許安晨宇,是真心喜歡你的,男人有時候逢場作戲,在所難免。”韓茹素輕聲,將自己的頭耷拉在何小琪的腦袋上,兩人親密的依偎在一起。

    “逢場作戲?”何小琪諷刺的一笑,“我爸爸因爲逢場作戲,害死了我媽媽!”

    “我曾經在媽媽的墓前發誓,除非找到真心喜歡我,一心一意待我的男子,否則,我終生不嫁!”何小琪的脣角,泛起一個虛弱的笑容,空洞的眼神看着眼前茫茫的白色,淡漠的道。

    韓茹素也不好怎麼再勸,她知道,這一次安晨宇,是真的讓何小琪死心了。

    她拍拍她的手,隨即不再說話。

    兩人虛弱的女人依偎在一起,逐漸睡着。

    裴仟昊進門的時候,看着靠在韓茹素懷中的何小琪,眉頭微微擰起。

    他打電話給安晨宇的時候,安晨宇正在滿醫院的尋找何小琪,幾乎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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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你的女人弄走,素素現在脾氣這麼壞,就是被你女人帶壞了!”裴仟昊幾乎是嫌棄的看着何小琪。

    這任性的女人,無論安晨宇怎麼求情,甚至給她跪下,她依然狠心的打掉了孩子。

    從小和安晨宇一起長大,他從來沒有看見安晨宇那麼落魄過。

    說來說去,女人都是禍水,他裴仟昊又何時這樣落魄過?成天守在醫院,卻得不到韓茹素的一個好臉色。

    安晨宇趕到韓茹素病房的時候,看見沉睡的何小琪,深深的吁了一口氣,然後上前抱起了何小琪。

    他用眼神示意上面的吊瓶,“幫忙拿着一點兒……”

    裴仟昊提起吊瓶,不悅的開口,“以後叫你們家何小琪離我們素素遠一點,多好的一女孩兒,都被你這瘋婆子帶壞了!”

    安晨宇鄙夷的看着裴仟昊,“自己搞不定自己的女人,反過來怪小琪,你這什麼怪言論?”

    “你不一樣搞不定自己的女人?”裴仟昊瞅了一眼安晨宇懷中的女子,冷嗤着道。

    “這一次是我錯了,不出一個月,我肯定哄回她!”安晨宇唏噓的道。

    裴仟昊冷哼,只是提着吊瓶懶得理他。

    “你呢?你打算什麼時候哄回你的素素,別告訴我,你真的要跟喬安娜在一起!”安晨宇回頭睨他,提醒他,“吊瓶高一點,高一點……”

    裴仟昊舉高了吊瓶,“是她自己非要跟我離婚……”

    “是啊,現在的女人,真是過分!動不動就鬧分手,鬧離婚!要是擱古代,只能男人休妻。誰敢爭風吃醋,休妻!誰敢對主子無禮,休妻!誰敢使小性子,我也休妻!”安晨宇惡狠狠的道。

    裴仟昊冷睨了他一眼,“要是擱古代,你想娶幾個老婆?”

    “擱古代的話,自然是越多越好,不過小琪肯定是大老婆,因爲我最喜歡她!”安晨宇眯眼一笑。

    “德行!”裴仟昊笑罵。

    “你呢,你想娶幾個老婆?”安晨宇斂起神色,看着他。

    “一個就夠了,老婆多了,後院會起火!”裴仟昊嘆息着道。

    “瞧你那出息,難怪這麼久都哄不回韓茹素!”安晨宇瞪他。

    “管好你自己!”裴仟昊擰眉,惡狠狠的道。

    “要不要賭一把?”安晨宇壓低聲音,臉上浮起一抹曖昧的笑容。

    “賭什麼?”裴仟昊不以爲然。

    “我們誰先哄回自己的老婆,就算誰贏,輸的人幫贏的人擦鞋一個月,怎麼樣?”安晨宇勾了勾脣角道。

    “無聊!”裴仟昊笑着罵道。

    “你不敢賭,你知道我們家小琪心軟!”安晨宇脣角的笑容裂開的更大。

    裴仟昊低頭,看了一眼何小琪平靜的睡顏,她似乎,眼睛眨了一下。

    這丫頭醒了?

    好機會!

    “賭就賭,誰怕你啊?”裴仟昊微微一笑,“不過總得有個期限吧,萬一我們倆都哄不回她們怎麼辦?”

    “一個月爲期吧,要是都哄不回,賭約作廢!”安晨宇踢開病房的門,將何小琪抱進去放在牀上,然後彎腰幫她脫鞋,再細心的拉好被子。

    “就這麼定了,安三兒,我等着你給我擦一個月的皮鞋!”裴仟昊拍拍安晨宇的肩膀,然後笑着走了出去。

    要是何小琪聽見他拿她打賭的話,會被他哄回去纔怪。

    安晨宇這回算是栽了……

    回到韓茹素的病房,韓茹素已經醒來,她睜開迷濛的眼睛,看了一眼四周。

    何小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她心裏微微有些失落。

    連何小琪和安晨宇這對相戀的人,都是現在這種下場,更別提她和裴仟昊了。

    難道他們所謂的上流圈子,真的沒有完美的愛情嗎?

    她坐在那裏,微微發怔,裴仟昊已經推門走了進來。

    看着她衣衫單薄的坐在那兒發呆,他走近了她,伸手想要試探她額頭的溫度。

    她卻蹙眉躲開,“小琪呢?”

    “回她自己的病房了!”裴仟昊坐在她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柔荑。

    都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若是一個女人,臉長的太好看,手大抵不會好看,這才能體現老天的公平。

    可是韓茹素,卻似乎格外得到老天的眷顧,一張臉無可挑剔就算了,手也長的這麼柔美。

    恍若她輕輕的勾勾手指頭,人的魂魄就會隨着她勾手的弧度被牽走。

    他低頭,親吻她白皙的手背,她卻恍若被毒蠍蟄了一下般,趕緊收回小手。

    臉色通紅,她怒視着他,“你變態啊?”

    他劍眉輕輕皺起,“親一下手就是變態?那以前每天晚上,我在你身上一邊揉一邊捏,你還很享受,那是什麼?”

    “你,你齷蹉……”韓茹素臉色通紅,將手背在身後,索性轉過身子不去理他。

    “韓茹素,我說一邊揉一邊捏,只是你懷孕了不適,我幫你做按摩,你想到哪裏去了?”裴仟昊眯眼,危險的看着她。

    她退後幾步,避開他,湛湛的躺在牀邊,拉高了被子蓋住自己,不去理會他。

    反正他厚臉無敵,自己是怎麼都說不過他的。

    他見她再次跟他冷戰,隨即放軟了口氣,“你別這樣,我們好好談一談吧……”

    她依舊不理,他們之間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談的?

    她最大的希望就是他趕緊同意離婚,她好開始新的生活,每天這樣被他吊着,她的生活簡直黯淡無光。

    “老婆,轉過來,我有好消息告訴你……”裴仟昊拉扯她,掀開棉被的一角,拽拽她的胳膊。

    她依舊不理,只是用力的甩甩胳膊,想要離他遠一些。

    “老婆,方叔今天告訴我,你的情況,也不是絕對沒有希望懷孕的!”裴仟昊轉了個身,索性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

    她頓時有了興趣,擡眸看着他。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彷彿一汪秋天的泉水裏面盛滿了鑽石,無論從哪個角落看,都美的驚人。

    他一時間,有些沉迷在這樣的眼神中,無法自拔,只是看着她的眼睛,聽見了自己沉淪的聲音。

    “我有沒有希望懷孕,已經跟你沒有關係了……”她的眸光瞬間黯淡,再次轉身背對着他。

    他不再糾結,只是從後面擁抱住了她,“我最近將事情都安排一下,然後我們去北京找方叔的同學,可能他有辦法讓你懷上寶寶!”

    她懶得掙扎,也不想理會他,只是閉上了眼睛任憑他自己在後面絮絮叨叨。

    “你爸爸媽媽那裏,我昨天已經送過去了五百萬。快要倒閉的韓氏,我也已經融資。還有藍楓的兩百萬,我也送錢給他了。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都有你老公在這兒……”

    “我跟安娜,真的沒有什麼,但是我卻做不到不管她,她爲我付出太多太多,我給不了她裴夫人的位置,只能在別的方面彌補!”

    “還有那天晚上在藍月會所,其實都是爲了鍾躍民。鍾躍民最近迷上了一個舞女,他們家人意見很大,作爲他的哥們,我們不能不管不顧……”

    裴仟昊還想繼續說,卻發現懷中的女人,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他低頭一看,她竟然躺在他的臂彎中睡着了。

    他頓時生氣,伸手捏住她滑膩的小臉,“韓茹素,我跟你表白真心的時候,你竟然敢給我睡着?”

    韓茹素被他捏醒,輕輕的抖動肩膀,揮開他的手,“你剛剛說什麼?”

    “……”裴仟昊無語,坐起身,“你住的病房,五百塊錢一晚,錢你自己付!”

    她睫毛顫抖了幾下,“好”了一聲,然後接着閉眼繼續睡覺。

    裴仟昊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有惹他生氣的本事,他一把拽過她身上的棉被,“你們家的破公司快要倒閉了,到時候千萬不要求我幫忙!”

    她微微一笑,睜開眼睛再次閉上,“好……”

    他氣的抓狂,恨不得狠狠的咬她一口,她就跟他說個軟話,撒個嬌怎麼了?

    別的女人不都是這樣?就是她,非要冷着一張臉,傲嬌的不想理他。

    他什麼時候這樣對一個女人低聲下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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