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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你畫地爲牢 - 75 當愛已荒蕪我是你的無關痛癢一字體大小: A+
     

    75當愛已荒蕪我是你的無關痛癢一

    曾經的曾經,南紓在父親的書中看到了這樣的一段話,有些人,漫長的一生可以過得波瀾不驚,有些人,短短几載光陰已經歷盡滄桑沉浮,也許很多人也曾這樣問過自己,活着到底是爲了什麼,又在等待什麼。爲了等待水滴石穿?等待頑石點頭?等待鐵樹開花?抑或是等待地老天荒?等到自己再也無力可等的時候,承載萬千風雨的心也會覺得原來自己是這樣的渺若塵埃。南紓自知,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滋味,她可以逃,可是如今再也逃不掉了,她又該怎麼做?

    南紓曾說,日子過得越久,心就會越荒蕪,因爲快樂和疼痛交集的光陰,會讓跳動的心變得木然,到最後,模糊了愛恨,淡漠了悲喜。她一直是這樣的認爲,是這樣的相信,到最後一切都會化爲塵埃飄散,可是,在這樣交集的光陰中,她是愛還是恨?

    江瀝北帶着valery出院之後回到了江苑,valery從來閉口不提南紓,江瀝北看着坐在身旁的valery擔憂的問道:“你沒有什麼想要問爸爸的嗎?”

    valery拿着遙控器的手微微一顫,低埋下頭,沉默了許久才說道:“我知道,所以我只想等着她回來。圍”

    valery的神情認真,江瀝北沉默了很久,啓脣說道:“對不起。”

    “沒關係,anne不會不要我的,她只是真的沒有辦法了而已。”valery說完話把遙控器放在了沙發的角落裏,起身小跑着上了樓,江瀝北看着他的背影,再一次撥打了電話,還是沒有消息。

    邵凱來到江苑的時候,江瀝北站在白玉蘭的花林中,似乎就那樣可以戰成一個永恆的姿勢,到地老天荒。

    他站在遠方有些失神,彷彿當年的少男少女還在,南紓倚靠在白玉蘭樹枝上面,她閉目小憩,恬淡的面容上帶着清淺的笑意,江瀝北坐在一旁的石椅上,桌上放着書本,一旁的茶壺裏面煮着清茶,南紓問:“瀝北,你說一輩子有多長?羿”

    江瀝北放下手中的筆,緩緩的擡眸望着她,笑道:“你是在說夢話嗎?”

    “沒有,我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南紓沒有睜眼,暖暖的日光從花瓣間灑落在她的面容上,身上,像極了一副畫。

    江瀝北安靜的望着她,冷清的目光總散發着暖意和寵溺,江瀝北許久都沒有說話,南紓也沒有繼續說,江瀝北緩緩的起身,輕輕的走了過去,站在她的身旁,在南紓的耳畔輕聲你呢喃道:“在你的夢中可有我?”

    南紓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輕輕的睜開了眼睛,目光中帶着迷戀,她說:“你猜?”說着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有着少女的心性,說完圍着樹幹微微轉圈,江瀝北的嘴角微微揚起,一把抓住了就要逃跑的她,圈子懷中,輕聲說道:“南紓,一輩子你都不準逃。”

    南紓淺笑,輕輕的環着江瀝北的脖子,仰着頭,“只要你還在,我還能去哪兒呢?”是啊,一顆心都留在這兒了,還能去哪兒呢?

    可是飄落七年,七年之後她的心中帶着無數的委屈,帶着說不清的哭,可是給江瀝北解釋的機會都不曾有一個,就這樣不知所依。

    邵凱緩緩的走到了身後,還沒有開口,便聽到江瀝北的聲音響起:“怎麼樣?”

    “那天是傅安安和陳珊在那兒喝咖啡,中途傅安安接到了傅南紓的電話,最後傅南紓也趕來了。”

    “所以說,那個人的目標是傅安安?”江瀝北問。

    邵凱若有所思的說道:“也可能不是,當時傅安安拿着鏡子在補妝,傅雲琛給她電話的是提醒她自己小心周邊危險,讓她儘量少出門,傅安安接到電話的時候可能要去衛生間補妝,可是剛起來走了兩步,鏡子中的閃過一道白光,很多人都看到了。當時傅安安就那個姿勢都維持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坐到了陳珊的身旁,而且臉色慘白,從視頻中看着已經是很不正常了,還有救護車當時也是陳珊她們打電話叫的。”

    江瀝北緩緩的轉身,目光中一片死寂,晦暗不明。邵凱接着說道:“瀝北,雲琛也在暗地裏找南紓,黑市上很多人都在找,傅雲琛開了大價錢,他多年前都不曾這樣,他這樣着急的找,這一次忽然間很不正常,因爲這樣的緣故,西衍也插手了這件事情。”

    江瀝北微微抿脣,西衍本就是做這些的,有錢何必讓外人賺了,若真是西衍他們先知道南紓的下落,對他也是好的,“沒事。”

    “瀝北,車禍的事情我們該怎麼辦?”邵凱看着江瀝北問道。

    江瀝北邁步朝前面走去,許久之後纔回道:“把人給傅雲琛,我們起身去泰國。”

    邵凱皺眉,這樣跳躍也太快了,問道:“去泰國做什麼?”

    “南紓可能在泰國。”話落,眼前已經看不到了江瀝北的身影。

    泰國,南紓怎麼會在泰國呢?他真的越來越猜不透江瀝北的心思了,江瀝北迴屋的時候,valery在收拾東西,小小的揹包內裝滿了衣服和東西,江瀝北站在門口,問道:“你在做什麼?”

    “我要去找anne。

    ”他一邊疊着衣服,一邊說道。

    江瀝北走到他的身旁,輕輕的拉住了他的手,說道:“你要去哪兒找anne。”

    “曼谷。”valery輕聲應道。

    江瀝北微微的一滯,問道:“爲什麼?”

    valery擡眸看着江瀝北說道:“媽咪曾經說心安之處是家,她無處可去,肯定會去泰國,因爲那兒是她心底的家。”

    江瀝北看着valery,說道:“今天先休息,我讓你邵凱叔叔訂了明天的機票,我們一起去泰國。”

    “你也要去嗎?”valery問道。

    “嗯。”

    說完之後valery便沉默不語,或許他從南紓走了之後,便一直是這樣的狀態,許久之後,valery忽然擡起頭望着江瀝北說道:“我從來不知道,親情是可以這樣利用的。”

    “你後悔跟着anne來南城了嗎?”

    “你呢?你後悔七年後找到她,卻還是傷害了她嗎?”valery目光沉着的看着江瀝北,明明是一個孩子和大人的對話,可是說出來的卻不是一個孩子會說的。

    那一天,江瀝北和valery說了很多話,valery說他只有一個母親,若是要在江瀝北和anne之間選一個人的話,那個人一定是anne。

    那一天晚上,江瀝北壹夜沒有睡,他就站在窗前,夜明星疏,他想起了2009年的時候,言清說最近有一個很好看的電影,名字就是愛有來生,那是一個老套又悲涼的愛情故事,他很少看電影,那天晚上言清一直哭一直哭,假如你偶遇了一個悲苦美麗的少女,你看見她慢慢地掀開神祕的面紗,輕輕擦去臉上的兩行清淚,她用她憂傷的眼睛掃了你一眼後輕輕地轉身離去了,只給你留下一個孤單的背影。如此簡單而短暫的一次偶遇,卻在你的心口烙下了永遠的傷口,每每想起她,都會讓你的嘴裏涌起一種悲苦的味道,就如他和南紓,整部電影中,女主坐在庭院中煮茶,等着男主來,江瀝北想起了南紓,那個女人淡淡的笑容,溫和的話語,和南紓是那麼的相似。

    他印象最深的是就是男主一見鍾情愛上女子的時候說,“那時候我年輕,我總以爲,只要我努力,只要我掏出我全部的心,總有一天她會愛上我,就象我愛她一樣。”這樣的一句話,言清哭得泣不成聲,江瀝北至今都還對那句話記憶猶新,南紓的風言風語的南城大肆飄散的時候,那天下着大雨,南紓拉着他的手,一直說:“江瀝北,我總是以爲,我把整顆心都給你,就能換到你的一絲真心,真心換真心,江瀝北,是我癡心以爲有一天你愛我,如同我愛你一樣,沒有任何的保留,還能夠彼此信任。”?那天南紓在哭了,目光中皆是絕望。

    江瀝北的心在滴血,從電影院出來,言清說,大哥,愛情如同一場角鬥,一方的突然退出,必然帶來另一方的失衡和自省,失去了纔會知道自己的真心。愛就是要廝守,無論是痛苦的相互折磨,還是甜蜜的親密無間,兩個人都要在一起。

    言清的每一句話都是那麼刺中江瀝北的心扉,他在等南紓回來,有些錯誤,就算是錯的,他還是執着。

    電影中的男主最後煙消雲散,江瀝北自認做不到放手,無論南紓是什麼樣的,他最終都要找到她。

    江瀝北一直站到了天明,記憶恍惚是一場襲擊來的暴雨,總是侵襲着他的內心,翌日裏,江瀝北帶着valery離開了南城,出發去曼谷。

    而此刻的曼谷,宋家皆是被一片烏雲掩蓋,南紓在別墅中昏迷不醒,一病不起,而宋懷錦正被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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