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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氏春秋 - 第107章 聖女媚娘字體大小: A+
     

    春的晨日從雲層中露邊半邊臉兒,點點晨暉透過淡淡上京城,亦落在了踏青園內。

    紫娟與翠已早早起來,帶着幾個丫環清掃院內。與往常不同的是沒有了充耳的嘰嘰喳喳聲,每個人做着各自的事,彼此不再嬉鬧,尤其在書房附近走過時,更是躡手躡腳,唯恐發生一點聲息。

    書房內四周的燭臺都已燃盡,有幾支殘燭仍冒着嫋嫋青煙。楚錚坐在案前,臉色微微帶着倦意,畢竟已十多日沒好好休息過了,不過精神頭還算不錯,將一夜所寫的文章重讀了一遍,又找出十餘個別字來。

    將這些別字改好,楚錚又有些不滿意了,可能是因爲前世祕書出身,看着絹紙上隨處可見修改過的痕跡,感覺極不順眼,但又無可奈何,要想重新抄錄一遍恐怕至少還需四五個時辰,而且也未必能保證不出錯,這畢竟不是可以在電腦上修改文檔再打印的時代。

    忽聽一旁嗦嗦聲響,楚錚回首道:“輕如,你醒了?”

    柳輕如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赦然說道:“妾身真是無用,竟然睡過去了。”

    楚錚笑了笑道:“你若一直不睡,那我才心疼呢。”

    柳輕如見書案上已經收拾整齊,只有一厚一薄的兩疊絹紙堆放在那,不由站起身來:“公公交待之事寫完了?”

    一條蠶絲薄被滑落於地,柳輕如俯身撿起,自己明明是和衣而睡,這條被子定是夫君悄然爲已蓋上的,心中一股甜意油然而生。

    這邊楚錚仍在唉聲嘆氣地說道:“寫是寫完了,就不知父親能否滿意否。”

    楚名棠如何所想柳輕如不敢妄加猜測。走到書案旁從一翻鬥內取出把小錐子。楚錚見了一把奪過:“這等粗活還是讓本公子來做吧。”

    楚錚運勁於錐,輕輕鬆鬆便在每疊絹紙左側邊緣各紮了四個小洞。柳輕如已將針線準備好,輕笑道:“那這等細活就由妾身代勞吧。”

    楚錚抱拳過眉,略帶唱腔長揖道:“多謝娘子。”

    蘇巧彤所編的戲折柳輕如可說每部必看,當然聽出楚錚語中調笑之意,輕輕啐了口,將那兩疊絹紙裝訂成冊。

    “對了,巧彤妹妹怎麼沒隨公子一同回來?”柳輕如此時纔想起少了一人。便開口問道。

    楚錚一撇嘴:“蘇丫頭正在過公主癮呢,恐怕早已樂不思蜀了。”

    “什麼,公主?樂不思蜀又是何意了?”

    楚錚這纔想起前世裏樂不思蜀的由來,就是源於那位莫名其妙變得英明神武的阿斗兄,當下哈哈一笑,將趙茗讓蘇巧彤冒充公主安撫沿途郡府之事說了。至於樂不思蜀的典故自然略過不提。

    柳輕如聽了,神情有些古怪:“原來如此。”

    若說柳輕如所相識之人中,最看不透地就是這巧彤妹妹了。自協助楚錚掌管鷹堂以來,柳輕如對外最關注的便是來自西秦的各類祕報,當得知西秦天機閣這幾年居然是由一年輕女子所掌控,除了震驚,心中更多的是一種類似於景仰之情。可柳輕如萬萬沒想到。今生居然還會有與這神祕女子見面之日,甚至還成了……姐妹。

    可相處時日久了,柳輕如有些迷惑了。蘇巧彤的心機智謀的確遠非自己所及,可她畢竟是秦人,承蒙公子厚愛將她留在身邊,照理來說即便無需誠惶誠恐,也應謹慎小心纔是。可她倒好,在公子面前說話如針刺一般。毫無顧忌,常把公子惹得哭笑不得,而且行事膽大之極,似這等性情之人怎會執掌西秦天機閣?而且公子對她亦是極爲寬容,常常面紅耳赤的出去,嬉皮笑臉地回來,實讓人看不明白。

    見柳輕如突然沉默下來。楚錚有些不解。正待開口。忽側耳一聽,回頭對着門口說道:“在外邊鬼鬼樂樂的作什麼。還不進來。”

    只聽嬉嬉一聲笑,翠一蹦一跳地進來:“公子,老夫人派人前來傳話,說老爺早朝完畢,已經回府了。”

    楚錚對柳輕如道:“輕如,稍後我去拜見父親,你先回去歇息吧。”

    柳輕如亦知自己不便參與,也不再堅持,與翠一同出去了。

    柳輕如與翠走後,過了一會兒才見楚錚走出書房,把兩本絹冊往肋下一夾,向內院而去。

    楚名棠仍坐在書房內,楚夫人則站在夫君身後輕輕爲他敲着背。楚錚上前施禮見過,楚名棠擡了擡眼嗯了一聲,道:“來了。”

    楚錚應了聲是,道:“父親交待之事,孩兒費了一晚上已寫了出來……請父親大人過目。”

    “呈上來吧。”

    楚錚畢恭畢敬地將兩本絹冊放到父親面前。楚名棠看了微微一愣,只見上面較厚那本封頁上寫着:大趙北疆大營並原西秦三城七鎮之現狀及今後三年預計,下面落款:孩兒楚錚謹錄,僅供父親大人蔘閱。標題與附述足足三十八字,將封頁佔得滿滿的。

    楚名棠瞪了楚錚一眼,隨手翻了翻便擱到一旁。再看下面那本絹冊,楚名棠手竟不由微微一顫,只見這本封頁倒是簡潔,正中只有五個大字:

    聖女武媚娘!

    楚夫人忍不住失笑出聲,斥道:“你這孩子,也太過胡鬧了。”

    楚錚頗似有些委屈:“孩兒完全是按父親吩咐所寫的啊。”

    楚名棠懶得再訓斥楚錚,這兒子以前小的時候還看不出來,這幾年愈發覺得他的詭辯之術極爲了得,稍一疏忽便會被其抓住語中漏洞死纏爛打,並挑動夫人前來圍攻自己,因此最簡單的方法就是不與他多羅嗦,直接命他如何去做就是了。

    楚名棠拿起那本三十八字卷名地絹冊,靜心而讀。畢竟武媚娘之事雖爲兇險,但至少

    算無憂,還是先關注家國大事吧。

    看了兩頁,楚名棠已不禁微微點頭。用語簡明,言辭扼要,全然不似封頁那般盡是廢話。這裏所寫的此次北疆兵變的起因,之前雖然在祕報中已經有所闡述,但畢竟楚錚遠在北疆,與京城的聯絡一來一回至少半月,因此在祕報上更多是承諾與請求之言,有些細節之處楚名棠亦是今日才知曉。

    楚名棠忽問道:“此次兵變。你何時開始有此意地?”

    只要不提武媚娘,楚錚還是很願意與父親正經說話的:“回父親,是起於西突厥東來之際,定於郭大人抵北疆之後。不過此時想來,孩兒覺得,這次功成。其主因還是因郭大人……有了私心。”

    “不錯。”楚名棠點點頭,緩緩說道,“若不是你郭伯父一心想讓孟德起領此戰功,怎會讓你有機可趁。但之後你以孟德起和邱亦生的性命威迫於他,做得有些過了。”

    楚夫人卻道:“妾身覺得錚兒做得並無不妥,郭懷之所以被人稱爲郭石頭,就是此人軟硬不吃。性子如犟驢一般,錚兒就算好話說盡他也未必能聽得下去,還不如就將話挑明瞭。”

    楚名棠嘆了口氣。他明白夫人說得沒有錯,就算當時是自己面對郭懷,爲了楚家恐怕也只能這麼做,這次是兒子替自己做惡人了。

    楚名棠定了定心緒,將絹冊此頁翻過,繼續往下看去。漸漸地臉色卻有些變了。

    倒不是說楚錚寫得如何差,相反他對北疆今後發展每件重要之事都做出數種預測,並針對每種預測都至少制定出上中下三策,可謂詳細到了極致。但讓楚名棠惱怒地是,幾乎所有上、中策兒子都提出需陸媚(武媚娘)參與,將這女子的重要性描述得如北疆架海紫金樑、擎天白玉柱一般,似沒有了她。北疆就永無寧日。楚家亦無立足之地。

    楚夫人站在楚名棠身後。絹冊上的內容也看在眼裏,不由樂彎了腰。強忍着纔沒笑出聲來,時不時向楚錚扮個鬼臉,讚許之意溢於言表。

    過了許久,楚名棠合上手中絹冊,盯着楚錚一言不發,心知自己此次算是落入兒子的算計中了,他早已料到北疆纔是自己最爲關注之事,因此將心思與筆墨均花費在第一本上了。哼,真是知父莫若子啊。

    楚錚卻總低着頭,兩眼只看着自己腳尖,目光根本不與父親相對。

    楚名棠看了兒子半天,亦覺無趣了,打開那本“聖女武媚娘”,見裏面內容與自己猜測相差無幾,粗粗翻了遍正想丟到了一旁,卻見最後兩頁內容似與前文無關,細看了下才知寫的是一名爲“媚惑衆生”武功心法地起源與特性。

    楚夫人在身後一聲驚呼:“什麼,這媚惑衆生居然源於商代?武媚孃的祖師是妲已?”楚王兩家先祖雖出身魔門,但畢竟已年代久遠,楚氏夫婦只知道一些與已相關之事,似這等祕辛亦是首次聽聞。

    楚錚答道:“這只不過是天魅門內故老相傳下來的說法,是否屬實誰也不知,但武媚娘地確是幾百年來修練成此心法至大成者的第一人。”

    當看至此心法修成後幾可化身千萬,惑人於無形,還可永葆青春,楚夫人不禁悠然神往:“好神奇的武功心法,妾身如能修習就好了。”

    楚氏父子均不由一顫,楚錚強笑道:“娘,媚娘從小就修練此功,何況她兩位師姐妹還因此走火入魔而亡,這……還是算了吧。”

    “娘只是隨口一說,看你父子二人緊張地……”楚夫子忽咦了一聲,“媚娘媚娘,錚兒你叫得挺親熱的嘛,其中定有私情,還不從實招來!”

    楚錚沒想這次居然是孃親先發難,硬着頭皮說道:“娘,您說什麼啊,孩兒與媚娘彼此之間清清白白……”

    “得了吧。”楚夫人嗤之以鼻,“你呀,十三歲時就已對輕如心懷不軌了,何況這武媚娘身懷媚功,你能抵得了她引誘?”

    “娘,您也太小看孩兒了。”這點楚錚說得理直氣壯,“孩兒所修的乃是佛門武功,媚孃的‘媚惑衆生’就算再高明,也絕迷惑不了孩兒。”

    楚名棠忽道:“嗯?此話怎講?”

    楚錚將自已地龍象伏魔功大吹特吹一通,最後道:“媚娘在孩兒身邊若運她那‘媚惑衆生’,孩兒體內氣息自發激盪,神智清明無比,視絕世美人如紅粉骷髏無異。”

    楚名棠沉默半晌,點了點頭,錚兒應不會在這點上騙自己,他若真受武媚娘所迷惑,也不會說出這番話來了。何況前有蘇巧彤,現有武媚娘又何足爲奇了,當初儲君死後自己從大長公主得知武媚娘在宮中三年仍是處子之身,就已預料到會有今日。這兒子總與稀奇古怪地女子有着不解之緣。

    楚名棠將那本“聖女武媚娘”在掌心拍了數下,忽一揚手擲向楚錚:“拿去吧。”

    楚錚下意識地一接,愕然擡頭:“父親?”

    “毀了吧。”楚名棠淡淡說道。他只想瞭解其中詳情,這冊子留着又有何用?萬一落到別人手中,兒子大逆不道,父親難道就逃得了?何況真若留了下來,恐怕錚兒會日有所思夜有所想了,這又何必。至於另一本絹冊上面對武媚娘只以陸媚相稱,其身份亦是楚家婢女,並無犯忌之處,這想必也是兒子故意爲之地了。

    聽父親如此說了,楚錚雙掌一合,微一運勁便把那本絹冊震得粉碎,又從楚名棠書案下拖出一火盆,火摺子迎風一抖,將碎紙片點燃,轉眼間燒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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