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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氏春秋 - 第20章 亡羊補牢字體大小: A+
     

    餘額不足

    “啓稟長公主,禁衛軍楚將軍求見。”

    趙茗放下手中書卷,淡淡說道:“叫他進來吧。”

    楚錚跟在趙敏身後,一顆小心兒怦怦直跳。他從南線回來後就藉口養傷一直待在楚府內,哪兒都沒有去,只寫了個摺子向趙茗覆命,沒想到今日一早宮內便有人來宣他入宮,楚錚無奈之下只好來了。

    趙茗也知這小子心裏有鬼不敢見自己,說心裏話她也並不想見楚錚,想起那兩次療傷趙茗就覺得極爲尷尬。可見自己侄女聽聞楚錚要去北疆征戰,整日憂心忡忡,趙茗不由暗罵這臭小子爲了躲自己居然連趙敏也避開了,一怒之下便直接派人傳他進宮。

    待見到楚錚面色蒼白,左臂依然吊在胸前,趙茗怒氣不由淡了許多,卻又不滿地看了趙敏一眼,自己這侄女一聽說這小子要來就坐不住了,竟跑到宮門口等着,哪還有個一國公主的樣子,要見面也不急這一時啊。

    “微臣楚錚參見長公主。”

    趙茗輕點臻首:“免禮。傷勢如何了?”

    楚錚忙道:“煩勞長公主牽掛,微臣之傷並無大礙。”

    趙茗怒哼一聲,誰會掛念你這臭小子。楚錚也驀然警覺,大罵自己這不是惹火燒身找死嗎?

    “你離京之時本宮曾命你速將昌平王世子接至京城,可你爲何這一去竟有近兩月之久。”

    完了,這老處女發飆了。

    楚錚戰戰兢兢地說道:“只因微臣身上有傷,所以路上耽擱了。”

    “只怕不止於此吧。此去南線,你把江湖搞得天翻地覆,太平展家和斷劍山莊都被你滅了滿門,我大趙武林實力大損,你究竟是何用意?”

    楚錚暗恨,這其中定是趙琪在煽風點火,口中說道:“回稟長公主,微臣是爲十年前的一樁舊案才找到那展家,沒想到來到了太平府,在當地官員的協助下發現展家歷年來所犯之罪累累,更有甚者還有殺害朝廷命官之舉,這才依朝廷律法將其治罪。”

    “那斷劍山莊又所犯何罪?”

    楚錚佯裝思索道:“斷劍山莊之事乃微臣三哥所爲,而三哥此舉亦是受大哥之命,其中詳情微臣亦不甚清楚。”既然這事是琪郡主惹起的,就讓大哥來掩蓋吧,反正他與琪郡主之事也不敢讓這老處女知曉。

    趙茗冷笑一聲,正想再找楚錚茬兒,這邊趙敏見楚錚一來便被姑姑訓得額頭冒汗,有點兒看不過去了,道:“姑姑,楚將軍就要去北疆了,姑姑就不要追究這些事了。何況那江湖人士仗着一身武功橫行不法,哪個手上沒有血腥,依大趙律法恐怕沒有幾人能倖免。”

    趙茗一愣,不由暗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覺得再留在此地只會惹來沒趣,便起身道:“也罷,姑姑這就出去走走,好讓你們二人話別。”

    趙茗出去後,趙敏心疼地看着楚錚,問他是如何受傷的,楚錚一一道來,當然免不了也添油加醋了些。當聽到他情急之下以口銜箭,趙敏亦是手撫酥胸後怕不已,道:“這真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武功雖然高強,但這次幾乎是得罪了整個武林,這些人睚眥必報,以後可要小心了。”

    楚錚看着趙敏,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歉疚之情,自己身邊的幾個女子中,柳輕如嫁給自己多少帶有幾分報恩的意味,蘇巧彤則是因與自己有着相同的身世才走到一起,武媚孃的傾心與她所修的功法亦有些關係,唯有眼前這女子只是爲愛而愛,絕未摻雜任何其他因素,可自己欺騙得最多的就是她了,平時見面也大都只是應付而已。

    “此去北疆,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你也要保重。”楚錚沉吟了一下,忽道,“等我再回京城,定稟報父親娶你過門。”

    趙敏不可置信地望着楚錚,良久,才喃喃問道:“真的嗎?”

    楚錚緩緩點頭,輕嘆道:“真的。原本你我親事早在三年前就應已訂下,卻直至今年大獵時皇上與家父纔有了口頭之約,此後卻不想又有諸多是非,不能再這麼拖延下去了。”楚錚覺得已欠趙敏太多,不想再讓她這般整日愁眉不展,就算儲君之死的真相真有揭開那一天,也要在此之前全心對她,讓她過上開心快樂的日子,到時她會如何對待自己就由她吧。

    趙敏聞言不由喜極而泣,楚錚笑道:“怎麼哭了,莫非是不願意,那微臣可否收回方纔那番話?”

    趙敏輕打了他一下:“誰說的,你就會欺負我。”

    楚錚取出絲巾爲她拭去淚水,道:“那就別哭了,不然給長公主看到了以爲我又有什麼對不住你之處。如今我有傷在身,可經不起她折騰。”

    趙敏撲哧一笑,道:“你就這麼怕我姑姑?”

    “那是自然,”楚錚叫道,“你想想看,我來太平宮有幾次是完好無損地走出去的?”

    趙敏想了想還真是,笑道:“你放心,以後姑姑不會再傷你了。”

    楚錚暗道,那可未必。

    “其實姑姑她面冷心熱,這次聽說你要去北疆,她還從皇宮寶庫中爲你找了件兵器託我轉交於你。”

    楚錚一時沒弄明白,長公主會送他東西?不知是何居心,難道只是愛屋及烏?想了想,還是推託道:“多謝長公主好意,不過不用了,外公已經將他老人家當年征戰沙場的麒麟盔甲和長槍贈予我了。”

    趙敏道:“此事姑姑也知道。但她覺得你身負‘龍象伏魔功’,長槍並不適合你,因此爲你挑了把長刀。此刀雖不是傳說中那削鐵如泥的神兵,但亦大有來歷,乃是前朝開國名將關羽關將軍之物。”

    楚錚登時怦然心動,道:“當真?那我可要見識一番。”

    趙敏帶着楚錚來到內宮中,將一長長的木箱打開,笑道:“這把長刀大概有七八十斤,分量是重了些,反正你天生蠻力,再重一倍也無妨。”

    楚錚瞪了她一眼,取出那把刀,不由呆住了,青龍偃月刀!跟戲臺上關公那把一模一樣!楚錚好歹也讀過一些史書,雖然關羽究竟使用什麼兵器並不清楚,但也知道青龍偃月刀絕對是後世在戲臺上杜撰出來的,可眼前這一切又是怎麼回事?

    楚錚輕撫着這把青龍偃月刀,突然發現兒臂粗的刀柄上刻着兩行小字:“劉禪監製,贈關伯父。”

    楚錚長出口氣,已經可以肯定了,這位一統天下的劉阿斗定是與自己一樣來自未來的某個世界,但楚錚不明白的是,這人除改變了歷史,在史書上並沒有留下太多痕跡,特別是他統一中原後的近十年,各方面對他的記載忽然變得含糊起來,只說他勵精圖治,終因操勞過度而英年早逝……

    “你怎麼了,是不是見了此刀歡喜壞了?”趙敏輕推了他一把道。

    楚錚驚醒過來,道:“是啊,真沒想到能見到這傳說中之物。”

    趙敏笑道:“此刀乃是太祖皇帝無意中在太平宮的一間密室中找到的,與之一起的還有許多前朝之物呢。”

    楚錚大感興趣,道:“是嗎,能否帶我去看看?”

    趙敏爲難道:“當年太祖將那些事物交於本門祖師掌管,師門有嚴令只有當代門主纔可以進入那間密室,我求了幾次,姑姑都沒答應,聽說裏面涉及許多前朝的機密之事。真是奇怪了,前朝的事關本朝何事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

    楚錚對那密室極爲嚮往,忙附和道:“就是,要不什麼時候趁長公主不在宮內,我與你一同溜進去看看。”

    “那可不行,”趙敏看了他一眼道,“師門祖訓豈可輕易違背。”

    楚錚對趙敏頗爲了解,知道她性子執拗,暗想:罷了,反正來日方長。

    兩人回到大殿上,只見趙茗已經回來了。楚錚此番得她一件大禮,誠心實意地上前施禮道:“微臣多謝長公主。”

    趙茗淡淡說道:“不必了,若不是爲了敏兒,本宮才懶得理你死活。”

    楚錚乾笑兩聲,再也不敢隨意接口。

    趙茗從袖中掏出本絹冊,道:“你既是得了此刀,這套青龍刀法便一併給你吧。記住,沙場廝殺不同於高手之爭,回去好好琢磨一下吧,你外公王老侯爺的槍法適用於征戰,兩相印證可事半功倍。”

    楚錚躬身應是,又道:“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出門前家父曾叮囑過微臣今日尚有事要辦,要早些回去。”

    趙茗有些不解,道:“你既是有傷在身,太尉大人還要你辦何事?”

    楚錚答道:“吏部尚書成大人叔父過世,小侄要趕去祭奠。”

    趙茗臉色頓時變得陰寒無比:“你是要去見那蘇姑娘吧……”

    趙敏卻道:“姑姑,就讓他去吧,這禮數之事是免不了的。”

    趙茗不由一愣,楚錚趁機道:“微臣告退。”連忙快步走了。

    趙茗盯着趙敏看了會兒,發現侄女眉角間盡是喜色,奇道:“這小子對你說了什麼,竟讓你這般高興?”

    趙敏臉一紅,道:“姑姑,敏兒哪裏高興了。”說完也不施禮,轉身便也走了。

    楚錚出了大門,將吊着左臂的布一解,飛身上馬直奔成府而去。

    寒風呼嘯,新任吏部尚書成奉之府前白幡飄搖。

    成府內站着衆多前來弔唁的官員,一人小聲問道:“何大人,尚書大人是爲何人舉辦喪事啊?”

    那何大人苦笑一聲,道:“丁大人,下官也不甚清楚。那些白幡是昨晚才掛出來的,成大人並未對外宣稱是所爲何人,但太尉大人一早就來弔唁了,下官這等小吏豈敢不來。”

    那丁大人有些失望,暗中尋思道:以前傳說成奉之已經投靠楚名棠只是捕風捉影之談,今日可以確定屬實了。難怪成奉之上任後雷厲風行,再也不像往日那般謙和,隱隱中竟有了股霸氣,他原本就對大趙官員爛熟於胸,吏部衆官員再也不敢做那欺上瞞下之事,太尉大人任他爲吏部尚書,實是高明之極。

    丁大人拱手道:“本官還得多謝何大人,若不是何大人差人來告知此事,本官身爲吏部官員對此事還一無所知,日後見了尚書大人可就尷尬了。”

    何大人連聲道:“不敢不敢,丁大人與下官雖非同屬一部,但平日對下官甚爲關照,下官從不敢忘懷。”

    丁大人正待再言,忽見一人從自己身旁走過,忙拉住道:“田大人,你與尚書大人素來交好,可知成府今日是爲何事?”

    那田大人停住腳步,猶豫一下看了看四周方道:“丁大人應知尚書大人乃南線境內蒼樂山一村落人氏,其姨侄女蘇小姐與楚五公子關係甚密,前些日子陪着楚五公子去了平原郡,從南線大營得知蒼樂山那村落已於數月前被秦人暗中屠盡,尚書大人唯一的叔父亦未能倖免。據說尚書大人兒時曾過繼給其叔父,因此便按父喪之禮來操辦。”

    丁大人和何大人恍然大悟,那丁大人道:“原來如此,難怪太尉大人會親自上門弔唁,我等隨後纔到實是有些失禮了。”

    何大人則憤慨道:“那些秦人實是罪該萬死,居然連老弱婦孺也不放過。”

    丁大人問道:“那些秦人可是已被誅除?”

    田大人笑道:“那是自然。南線大營幾位主將都是太尉大人舊部,王統領和楚副統領豈是常人可與之相比,秦人居然敢在南線境內滋事,真是不知死活。”

    何大人有些羨慕地說道:“成大人今日可是風光之極,朝中重臣先前大都不知此事,可也基本來齊了。方相國雖未親臨,可刑部方尚書卻是到了,除了三大世家的幾位大人,下官還從未在他人府中目睹過此情形。”

    忽聽背後一人冷笑道:“不過是趨炎附勢罷了。”

    三人一驚,齊回首看去,只見身後不知何時站着一青年官員,臉露不屑之色。丁大人鬆了口氣,淡淡說道:“樑大人此言有些不妥吧,畢竟成大人乃是令岳,長者之事後輩豈可輕言?”此人正是原刑部尚書樑上允之子樑臨淵,樑上允死後,趙王憐惜樑家遭遇,便任命他爲禮部令吏。樑家歷來忠於皇室,樑臨淵得知成奉之投靠了楚家,對這岳父頗爲不齒。

    樑臨淵哼了聲道:“但長者有過,弟子亦不諱言。家嶽出身貧寒,承蒙皇上厚愛才得以重用,如今皇上病重,儲君被刺,家嶽正是報答皇恩之時,卻不想竟屈身投靠楚家,此等人品,不說也罷。”

    樑臨淵侃侃而談,田大人等三人都有些不自在,尚書大人看在女兒的面上也許不會爲難樑臨淵,可萬一誤會他們心中亦是此般想法可就糟了。

    身後忽有一人說道:“樑大人此言有失偏頗了,成大人升任尚書後,吏部面貌煥然一新,吏治整頓成效顯著,實是我大趙之福也。”

    田大人等臉色齊變,躬身道:“原來是五公子到了。”

    楚錚長揖還禮,笑道:“三位世伯對一後生施禮,莫非存心想折煞小侄?”

    三人齊道不敢,均暗想素聞楚家五公子爲人謙和,毫無紈絝之氣,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樑臨淵卻對楚錚絲毫不懼,仍道:“楚公子方纔所道才屬偏頗之言,一人德行有虧豈可居於高位?”

    楚錚笑道:“樑大人,若一人有德無才,能否勝任尚書一職?”

    樑臨淵道:“大德者乃爲大賢士,豈會無才?”

    楚錚心想久聞京城有兩大書呆子,一個是兵部尚書郭懷的兒子郭樸,另一個便是眼前的樑臨淵了,自己平時甚少與之交往,今日一見沒想到竟是這般迂腐,說道:“樑大人,術業有專攻,大德之人也不是樣樣精通。譬如兵部尚書郭大人應可算德才兼備之人吧,可若讓他爲吏部尚書定是遠不如成大人。再說了,樑大人認爲朝中可有哪位德才兼備者能勝任這吏部尚書的?”

    樑臨淵不屑道:“你們三大世家權傾朝野,真正德才兼備者哪有出頭之日?”說完便抱拳道,“在下告辭!”

    楚錚看着他的背影不由苦笑一聲,難怪史上那些忠臣都活不長,不知進退意氣用事,沒來由地得罪人有必要嗎,自己若是氣量小些,整死這小子如同捏死只螞蟻一般。可若真殺了他,後世史學家定是這般描寫:樑公臨淵不畏權貴,痛斥某某,某某惱羞成怒下將其殺害,到最後樑公浩氣長存,某某遺臭萬年……算了,就算爲了自己的名聲還是不與他計較了吧。

    楚錚向田大人等拱手道:“三位世伯,小侄今日有事來晚了,還未見過成大人,先暫且作別,失禮了。”

    三人齊道:“楚公子請便。”

    正巧楚原也來到成府祭拜,見楚錚來了,笑道:“咦,你不是被長公主召進宮了嗎?這次居然安然無損就回來了,堪稱奇事。”

    楚錚臉色有些奇異,緩緩道:“非但沒被揍,還得了件寶貝。”

    楚原登時被勾起了興趣,道:“什麼寶貝?”

    楚錚道:“聽說過前朝開國五虎將中的關羽關雲長嗎?”

    “廢話,”楚原道,“這等英雄人物我怎麼會不知?”

    “長公主送了小弟一件兵器,就是關羽當年所使的青龍偃月刀。”

    “什麼?”楚錚叫道,“她怎麼對你這麼好了,還送你神兵?”

    楚錚含糊說道:“小弟哪曉得,大概是看在敏公主的面上吧。”

    楚原有些懷疑,但也知逼問這兄弟只會徒勞無功,只好作罷。

    楚錚在靈堂前裝模作樣地拜祭了一番,來到成奉之面前,兩人會意地微微一笑,說了幾句毫無營養的客套話,楚錚便仍回到楚原身邊。楚名棠此次雖全力爲成奉之造勢,但他限於身份不便久留於此,就讓自己的兩個兒子在朝中百官面前做做樣子。

    楚原望着靈堂上的成奉之良久,忽輕聲道:“小五,從小到大爹孃都說我膽大包天,整日惹事生非,如今看來與你相比我是拍馬都及不上啊。”

    楚錚低笑一聲,道:“三哥此言何意?”

    “少給我裝糊塗,”楚原道,“不要忘了我在南線大營待了三年。當初你遠在京城,蒼樂山則地處南線境內,你請洛水大哥派兵去那蒼樂山,定是有所圖。可當漠哥將蒼樂山中秦人盡數剿滅時,你卻派人日夜兼程來到南線大營祕密請見洛水哥,請他將此事壓下不上報京城。我當時就覺得此事有些古怪,近日才知原來成奉之也是出身蒼樂山,哼哼,其身份昭然若揭。”

    楚錚道:“那也不盡然吧,成大人可是二十餘年前便已離開了蒼樂山。”

    楚原一指靈堂前淚泫欲滴的蘇巧彤,道:“那她呢,蘇姑娘應是兩月前才由蒼樂山到京城的。”

    楚錚笑道:“蒼樂山方圓好幾百裏,又豈止一個村落,蘇姑娘的父親雖與成大人同村,但母親與成大人的夫人都是山北善來莊人氏,蘇姑娘從小便生長於此,與那秦人村落毫無關係。”

    楚原一愣,朝中甚少有人知曉成奉之的身世,更毋論其夫人了,只知他們二人是同鄉,是否出自同一村落只有他們自己明白了。

    楚錚站在這邊悠然自得,蘇巧彤在京城亦只說過她來自蒼樂山,而那村莊詳情只在自己面前談起過,那也純屬是被逼無奈,他人根本不知曉。

    楚原沉吟了下,道:“那蘇姑娘所居村落是在何處?”

    楚錚不假思索便說道:“此地毗鄰鄭餘縣和安遠縣交界之處,位於蒼樂北山腳下,距離兩縣縣城均有一百餘里。”

    楚原冷笑道:“背得很嫺熟啊。”

    楚錚乾咳一聲,道:“三哥若是不信可派人去查。”

    去就去。楚原此言差點兒脫口而出,但又覺得有些不對,自己這弟弟甚少做無把握之事,想了想突然想起一事,問道:“你師父吳先生昨夜匆匆離京,他去哪兒了?”

    楚錚心中一動,湊過來小聲道:“自然是去了蒼樂山,替小弟善後了。”

    楚原一震,瞪大眼睛道:“你方纔還在狡辯,怎麼突然間又承認此事了。”

    楚錚笑道:“三哥何許人也,此中破綻定瞞不過你。與其讓三哥暗地猜測,小弟還不如如實相告,只望三哥能謹守此祕密。”

    楚原沉吟良久,哼了聲道:“不消你來提醒,父親已暗示我不得插手此事。小五,你真是好手段啊,把父親也牽扯進來了。”

    “父親只是欣賞成奉之的才幹而已。況且若沒有父親允許,小弟就算再膽大也不敢如此妄爲。”

    楚原道:“未必吧,小五。父親再怎麼愛才也不會任命一個他國奸細爲吏部尚書,定是你事前隱瞞,等他就任吏部尚書一職後再向父親坦白,父親顧及他和楚家的顏面纔不得已遮掩此事。”

    “三哥,這你確是冤枉小弟了,小弟原本是想連父親也一併瞞過的。沒想到父親太過精明,竟被他老人家察覺了。”楚錚嘻嘻一笑道,“不過有父親幫着遮掩,小弟總算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臭小子。”楚原笑罵着捶了楚錚一下,又說道,“如今看來,成奉之的才幹遠勝唐孝康,父親得他相助,幾乎可掌控大趙一半以上官員,可你當初怎會冒天下之大不韙留下他,要知此事極其兇險,稍有不慎連父親也保不了你。”

    楚錚一本正經地說道:“小弟向來求賢若渴,愛才如命,爲成奉之這等人物冒些險也是值得的。”與毒殺儲君趙慶一事相比,包庇幾個奸細算什麼。

    楚原給氣樂了:“簡直一派胡言。你與大哥一樣都是熱衷權勢之人,依我看你是想在朝中建立自己的勢力,二來大概也看上了蘇巧彤的容貌吧。”

    楚錚不置可否,三哥既是這麼想就由他去吧,畢竟自己與蘇巧彤的關係太過驚世駭俗,說出來沒人會信的。

    楚原又看了眼遠處的蘇巧彤,道:“不知怎的,自從猜到這蘇姑娘的身份後,我再看到她竟覺得她不似原先那般美貌了。”

    楚錚啼笑皆非,道:“這樣也好,正可斷了你不軌之心。對了,別的不說,蘇姑娘的廚藝絕對是當世一流,再過幾天小弟就要起程了,不如今晚三哥來踏青園,小弟請她展露一番。”

    楚原猶豫了下,道:“算了,我還是不去了。”

    楚錚收斂了笑容,緩緩說道:“父親今晚去禮部四叔府上赴宴,三哥又要去見大嫂了?小弟在此多嘴一句,瓜田李下應避嫌。”

    楚原嘆道:“小仙畢竟是與我一起長大的好友,說起來她比四丫頭那書呆子更像是我妹妹。如今她已是這般處境,總要勸解一番。”

    楚錚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楚原向成府院內看了眼,道:“朝中大臣除了方相國和兵部郭尚書外,該到的都已到了,這兩位定是不會親自前來的。咱們兄弟這臉也露夠了,回府吧。”

    兩人向成奉之道別,成奉之挽留一番後,命兩個兒子將二人送出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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