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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事上門 - 第7章 黑暗中的眼睛字體大小: A+
     

    王桂枝做母親的都這麼說了,蘇童和唐敖當然有什麼別的說法,連忙表示不介意,王桂枝衝他們笑了笑,就回去廚房裏面收拾了,不一會兒又幫唐敖和蘇童抱來了晚上睡覺需要用到的被褥,唐敖趕忙接過來,幫忙抱進了王桂枝兒子的那個房間,蘇童這邊因爲有閆喜梅住在屋子裏,唐敖不方便進去,所以蘇童和王桂枝一起把被褥抱進去,王桂枝還十分熱情的幫蘇童鋪好了褥子放好了枕頭。

    “我們這兒晚上也沒什麼事兒,所以睡得早,第二天起來的也早,你要是呆着不習慣,睡不着,那就去你男朋友那屋聊聊天,沒事兒的,我們都是過來人,能理解。”王桂枝一邊說,一邊略顯曖。昧的對蘇童笑着。

    蘇童趕忙擺擺手,表示自己沒關係,路上折騰了一天也挺累的,這就準備睡了。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帶着男朋友,還代表着父母、祖父母到遠親家裏來賀壽的,別說她還不是一個那麼不矜持的人,就算再怎麼想和自己男朋友膩在一起,也得看時間看場合啊,眼下這種狀況,很顯然是不合適的。

    王桂枝走的時候,順手把屋裏的那一盞小燈也給關上了,頓時屋子裏就又恢復到了一片漆黑的狀態,蘇童摸索着坐在炕沿兒上,她累歸累,其實還真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現在也就晚上九點多,距離她的生物鐘認定的睡眠時間,還有兩三個小時甚至更久,尤其她又是個有點認牀的人,換了個新地方就容易睡不着,更別說從牀換成了炕,就算鋪了一牀厚厚的褥子在上面,卻還是感覺硬邦邦的。

    屋子裏和外面都特別黑,再加上這裏也不是自己熟悉的環境,蘇童還真覺得心裏面有一種毛毛的,有點不大舒服,她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自己也怕黑呢。

    沒事,這個屋子裏又不是隻有自己。蘇童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輕手輕腳的脫掉鞋子,爬上炕去整理自己的被褥,除了自己悉悉索索的聲響之外,屋子裏一點其他聲音都沒有,閆喜梅好像躺下之後就沒有再動彈過,沒發出一絲聲音,就連呼吸也十分輕淺,幾乎沒有辦法聽到。蘇童甚至有一種錯覺,好像這個房間裏至始至終就只有她一個人在似的,根本就不曾有過第二個人。

    整理好了被褥,蘇童在黑暗當中脫掉了外衣外褲,就穿着秋衣秋褲躺下了,這裏畢竟不比自己家裏,總不好睡得太過於豪放。這一躺下,感受就更加直觀了,身子底下的這一鋪炕還真是夠硬的,如果不是還有一些暖意,蘇童都快要覺得自己就是席地而臥的睡在地上了,幸虧蘇媽媽沒跟着一起來,不然估計逮着機會,就又要笑話蘇童嬌氣,在城市裏呆的太久,適應能力都變差了。

    睡不着,蘇童就瞪着天花板,好吧,其實她也看不見天花板在哪裏,就只是直直的看着眼前的黑暗,反正穿過那黑暗,不就是天花板了麼,腦子裏轉着的都是第二天去哪裏取材的事情。既然老董安排了工作任務,親戚家的一百一十歲老人過大壽,這自然是其中的一個主題,但是畢竟不可能全部內容都只圍繞着自己家的親戚一家來打轉轉,所以還得出去拍一些小村子裏比較靜謐美好的畫面,能夠體現出村民質樸熱情的一些場景,或者打聽打聽村子裏還有沒有什麼別的在附近比較知名的事情,都可以拿來作爲話題寫進稿子裏。

    當然了,關於村子裏其他人家的比較出名的事情,蘇童打算出去隨便在村子裏打聽打聽,這件事還是不要問李桂枝了,李桂枝對她的採訪和報道顯然有着非常非常強烈的表現欲和期待,假如自己明告訴她,閆紅壽一家只會是整個主題的一個組成部分,李桂枝肯定會覺得非常失望,並且想方設法的來遊說自己。

    雖說見着李桂枝到現在一共也連一天的時間都沒有,但是蘇童在這件事上還真就敢打包票,因爲這幾年工作以來,在採訪過程中,形形**的人她都接觸過很多,李桂枝這一類其實也算是比較典型的了,而且性格也並不複雜。

    就這麼胡思亂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無聊的緣故,蘇童的眼皮還真是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最後迷迷糊糊的陷入了凌亂的夢境當中。

    她夢見了很多人,都是一些陌生人,而她自己好像是置身在一個空曠的廣場,那些陌生人都行色匆匆的在她周圍經過,每一個都好像迫切的在找尋着什麼,像是在找尋方向,可是卻又找不到,雖說臉上大多數都掛着淡漠的表情,卻又帶着一點隱隱的焦急。蘇童站在那裏,也有些犯迷糊,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個方向走,又是要去做些什麼,就只是很茫然的站在那裏,看着別人匆匆的經過。

    忽然之間,她看到了前面不遠處有一個身影,非常的眼熟,十分消瘦,行走的也很慢,看起來特別像是閆喜梅。蘇童有點驚訝,腳步加快了一點,朝閆喜梅追了過去,雖說她跟閆喜梅也並不熟悉,連話都沒有說過,但是這周圍都是一些陌生人,自己連眼下到底是身在何處也不知道,這樣的情況之下,當然還是有個認識人,可以問一問會比較穩妥,也比較安心。

    “表姐!”閆喜梅走的不快,蘇童追上前去,沒用多久就追了她,“你去哪兒?”

    那人回過頭來,還真是閆喜梅,可是閆喜梅看着蘇童,表情卻十分的茫然,她停下腳步,呆呆的看着蘇童,開口問:“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蘇童一愣:“我是你的遠方表妹,到你家裏做客的,你這是要去哪兒呢?”

    “我……我找不到家了……”閆喜梅臉上除了茫然之外,似乎又多了一些焦急,她的聲音幾乎是帶着哭腔的,好像萬分着急的樣子,“我想回家!”

    蘇童有些傻眼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本來以爲遇到了閆喜梅這麼個遠親就能夠解決這個問題了,沒曾想,她居然也一樣迷路了。

    閆喜梅忽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兩隻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盯着蘇童:“我想回家,你帶我回家吧,求求你了,帶我回家吧!”

    “可是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兒,我自己也迷糊着呢。”蘇童愛莫能助的對她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有些遺憾的說。

    “你騙我,你能找到家,你帶我回去。”閆喜梅卻忽然執拗起來,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一邊說,一邊伸手朝蘇童抓了過來,可是她纔剛剛碰到蘇童的手腕,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刺到了似的,疼得大叫了一聲,鬆開了手。

    而蘇童也在她那一聲驚叫當中驚醒,豁然睜開眼睛,眼前依舊是黑乎乎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心臟在她的胸腔裏劇烈的跳動着,一時之間還有點平復不下來,蘇童深呼吸了幾下,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讓心跳的節奏慢慢恢復到了正常的範疇,這才稍微動了動身子,翻了個身。

    可能是身上的這一牀棉被實在是太重了吧,自己仰面睡着了,所以壓着胸口,纔會做了那樣一個詭異的怪夢,蘇童心裏想着,翻身挪動了一下自己被硬邦邦的炕硌得有點疼的腰,長出了一口氣,把胳膊從被窩裏抽出來,想看看現在是幾點,這一看才意識到,她還真是睡糊塗了,這屋子裏黑成這樣,怎麼可能看得清楚。

    於是她又摸過手機,還怕打擾到另一頭的閆喜梅,於是把手機拿到被窩裏,把頭埋進去,查看了一下時間,原來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把手機重新塞回到枕頭下面,蘇童閉起眼睛來,準備重新入睡,可是也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有些不大自在,心裏面毛毛的,就好像自己的背後有什麼東西正埋伏在那裏似的,可是這個房間並沒有很大,一鋪炕從東到西是連着牆壁的,自己面對着牆壁,背後就只有睡在另一端,距離自己恐怕得有兩米左右的閆喜梅。

    雖然明知道不會有什麼,可蘇童心裏面的不踏實非但沒有變淡,反而越來越濃了,她閉緊了眼睛想讓自己迅速入睡,卻又睡不着,最後乾脆把心一橫,不就是覺得背後讓人不安麼,那自己轉過去這樣總可以了吧?反正怕什麼,無非是因爲不清不楚,看清楚了,沒什麼也就安心了,有什麼的話,那也好採取措施。

    於是這麼想好了之後,蘇童就把心一橫,迅速的翻了個身。

    這不翻身還不要緊,一翻身還真是差一點把她的魂都給嚇出來。

    閆喜梅不知道什麼時候坐起來了,而且就坐在自己身後不到一米的位置,兩條腿盤着,身子微微向前傾斜着,伸長了脖子,兩隻眼睛瞪得老大,正盯着蘇童看呢,要不是她的兩隻眼睛在黑暗當中微微泛着光澤,蘇童也不會看得那麼清楚。

    蘇童是很努力的,才總算把一聲驚呼給壓回了自己的胸腔裏面,剛剛因爲怪夢而狂跳的心臟纔剛剛平復下來,現在又跳得幾乎快要炸開了似的,她一咕嚕爬起來,後背靠在身後的牆壁上,緩了一口氣,纔開口,因爲冷不防受到了驚嚇的緣故,她說話的聲音也有點抖:“表姐?你幹什麼?”

    閆喜梅在黑暗當中咧開了嘴,露出一口白牙:“我看看……”

    閆喜梅不知道是不是多年臥牀的緣故,嗓子也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之前她招呼李桂枝要吃的那會兒,蘇童就覺得她聲音沙啞,現在聽她在這樣的靜夜和海岸當中開口突出這三個字來,聲音當中的低沉沙啞就更加明顯了。

    蘇童幾乎要感到惱火了,看?有這麼看的麼?正常人誰沒什麼事兒,大半夜的不睡覺,還坐在那裏,伸長了脖子,死死的盯着旁邊睡覺的人看?

    可是轉念一想,閆喜梅也的確不能算是嚴格意義上的正常人,她的身體是肯定不正常的,至於精神和智商呢?這個李桂枝沒有提,但是誰又能說得準呢?一個從幾歲大就幾乎是在昏睡中度過的人,別說是接受教育了,就算是日常的生活,恐怕都沒有過過幾天,誰又能準確的去斷定她的智商和精神狀況呢?

    這麼一想,蘇童差一點把自己嚇出一身冷汗來,覺得自己的確是有些太大意了,居然都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就同意了和閆喜梅誰在同一個房間裏頭。假如閆喜梅只是智商有點欠缺,那還好辦一些,大不了自己吃點啞巴虧,白白被她嚇一大跳,不計較也就算了,可是萬一她的問題不是智商方面的,而是精神方面的呢?假如她是一個精神病患者,而且萬一還是狂躁型的,那該怎麼辦?

    這麼一想,蘇童就又讓自己迅速的把火氣給壓了下去,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她對閆喜梅笑了笑,也不知道對方的夜視力怎麼樣,能不能看到自己這種表達友好的笑容,反正現在能想到的就先做到吧,穩住對方纔是最重要的,這深更半夜的,萬一閆喜梅真的發作起來,精神病患者的速度和力氣,可都不是尋常人能夠想象和抗衡的,無論如何也平安過渡到第二天早上再說。

    對閆喜梅笑過之後,蘇童佯裝若無其事的問:“表姐什麼時候醒的?”

    閆喜梅也不回答她,也不動,既不退回去,也不靠到更近的地方來,就依然坐在那裏,姿勢都沒有怎麼變,唯一就是把腰桿好像坐直了,依舊盯着蘇童。

    “表姐不睡了麼?”蘇童看她不說話,只好繼續開口試探。

    “睡着沒意思,醒着有意思。”閆喜梅終於又開口了,她說話拖着長音,語速慢極了,聽起來也極其不符合正常人的模式,“看你睡覺有意思。”

    你覺得有意思,我可覺得沒意思,而且這也太詭異了。蘇童在心裏悄悄的吐槽,閆喜梅不動,她也不敢躺下,生怕自己躺下之後,萬一閆喜梅做出什麼襲擊行爲來,自己可就連掙扎和逃脫的機會都渺茫了。

    “你睡。”閆喜梅看她坐着不動,又開口吐出兩個字來。

    “我……不困,睡醒了,現在有點精神,睡不着。”蘇童趕忙開口拒絕,這可不是開玩笑的,她聽了閆喜梅的話之後,除了更加不打算躺下睡覺之外,甚至還想偷偷的朝炕沿兒挪動挪動,萬一對方真有什麼不對勁兒的,自己也可以直接跳到地上衝向門口,能給自己多爭取一點機會。

    閆喜梅就再沒有了聲音,兩個人都好像是雕塑一樣,一動不動的那麼靜止着,蘇童覺得自己背靠着的那面牆上的涼意,正一點一點的滲透進自己的身體裏,讓她忍不住開始微微的打着哆嗦,當然,打哆嗦的原因也許是因爲冷了,也許更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心裏面的恐懼,對閆喜梅的恐懼。

    兩個人的僵持,最終還是被打破了,打破他們之間僵持的是凌晨快五點的時候,窗外逐漸明亮起來的光線。期初窗外漸漸有些放亮的時候,閆喜梅還是沒有動,這種半明半暗的光線,讓她那枯瘦凹陷的臉龐看起來更加嚇人了,直到窗外漸漸有朝霞照進來,閆喜梅才悶哼了一聲,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扯住棉被,迅速的鑽進了被子裏面,把自己從頭到腳都給蓋了一個嚴嚴實實。

    蘇童的身體瑟瑟發抖,她迅速的拿過放在一旁的外衣外褲給自己套上,從炕上下去套鞋子穿。

    “你去哪兒?”閆喜梅嘶啞的聲音從她的被窩裏悶悶的傳了出來。

    蘇童動作一僵,連忙若無其事的應聲答道:“我去上廁所。”

    閆喜梅那邊倒是沒有了別的聲音,蘇童趕忙穿好鞋子,裹了外套,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屋子。雖說天亮了,閆喜梅畏光,所以不敢呆在光線下,應該對她的威脅也小了很多,但是經過了小半宿的驚嚇,此時此刻對於蘇童來說,恐怕呆在外面也好過和閆喜梅繼續在同一個房間裏面逗留吧。

    走出了房間,外面的空氣還有些許的寒意,蘇童打了個寒顫,人也徹底精神透了,她一邊踱向院子裏,一邊在心裏面發愁。

    今天晚上她該睡在那裏呢?讓她繼續和閆喜梅住在一個屋子裏,她可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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