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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目 - 正文_第4章那小廝字體大小: A+
     

    “我娘半個月前離家採藥,一直未歸,我是爲了尋我娘,纔不慎跌落山谷。不過遇到這裏的一位姐妹,把我救起,這才撿回一條命。”小侍女看着天邊漸亮,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匆匆忙往外跑,邊跑邊說:“我去弄點吃的來。”

    奚華安看着她跑出去的身影,心底泛起一絲莫名的憂傷。

    曾經的阿雪也是這樣,溫暖親和。

    “咕咕——”“咕咕——”

    奚華安見窗外飛來一隻白鴿,那分明是幾天前出去送信的“白大人”。竟然找到了自己,“白大人”越來越聰明瞭。奚華安把手伸出窗外,想要迎接“白大人”,白鴿卻突然一個後仰翻向樓下墜去。奚華安看到它腳上拴着的岫玉扳指,跟着便跳出窗外。一陣俯衝接住白鴿“白大人”,抽出寶劍,插進牆縫裏。這才低頭往下看,地面都是嶙峋怪石,倘若剛纔直接下落,定是身穿百孔而死,心中凜然。

    “給你,抓緊了!”奚華安聞聲望去,只見一條帶鉤的繩索朝自己飛來,來不及多想便拔劍騰起,撲到繩上順勢盪漾至一棵大樹跟前。樹杈上坐着一位紅衣女子,奚華安落在她身邊,並排而坐。

    “阿——啊,我是說,你爲什麼要傷害我的信鴿?”奚華安沒有看她,隨口問了一句。又把岫玉扳指從鴿腳上取下來,戴在手上,把信鴿弄醒後在它耳邊嘀咕了些什麼,信鴿“白大人”便又撲騰着翅膀飛走了。

    “你的鴿子不是沒死嗎?”火蝶九娘有些不高興,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岫玉扳指,問道:“心上人給的?”

    “心上人?呵呵,怎麼會?”奚華安這才仔仔細細地看着她,帶着點期盼,說道:“我的心上人,坐在我的對面,都不記得我了,又怎會給我這個。”

    火蝶九娘側臉看了他一眼,覺得好像有大片的蘆葦在心田裏搖來晃去,好不舒服,往左邊挪了挪,離開他兩尺距離,擺出一副冷漠的表情,說道:“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不是白蓮聖女姬如雪,姬如雪在三年前和中原人的戰鬥中已經死了。我是這一任的鬼宮宮主,火蝶九娘。如果你再叫我阿雪,就別怪我不客氣!我救得了你,就殺得了你!”

    奚華安覺得一股寒流自喉間而下,激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火蝶九娘見他沒有說話,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奚——覓雪。”

    “覓雪?不是真名吧?尋覓阿雪,看來你對我們的白蓮聖女真是用情至深。”火蝶九娘不知道爲什麼,心裏對此人生出一股好感,道:“既然是有鬼門令,又與我們前任白蓮聖女情深義厚,那你就是我們鬼宮的客人。你養好傷後,就走吧!到時候,我會親自送你,沒有人會阻攔你。”

    奚華安見她沒有就這岫玉扳指說些什麼,更加篤定她是姬如雪,並且失憶了。這岫玉扳指是鳳夕山莊掌權人的標誌。三年前,鬼宮險些被中原武林大軍滅門,若是當時的宮主,見此扳指又怎麼無動於衷,反而說出什麼心上人之類的話?

    火蝶九娘輕嘆了一聲,繼續說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和你說話,覺得很舒服,你分明是個陌生人,還可能是一個危險的人。”火蝶九娘指了指奚華安手上的那枚岫玉扳指,道:“覓雪,送這個的,是你的朋友?”

    月光穿過葉縫,灑在紅衣女子藍黑色的雙眸上,熠熠生光,像被

    風拂過的一池碧水,停住波瀾,是那歷經風浪之後最刻骨的寂寞。奚華安的心裏突然有些難受,她這三年,該是怎樣地煎熬?威風凌厲的面紗下,原有一顆這樣孤獨又盛滿着渴望的心。

    “恩,是我一輩子的好兄弟!”

    “兄弟……”火蝶九娘眼神閃爍,幾滴晶瑩盈在眼眶。

    “我第一次遇到他的時候,是十年前。那個時候我才十一歲,跟着師父經商。我這個兄弟,就混了進來。第二天在途中休息的時候查人,才發現了他。”

    “小子!你哪來的?”說話的是個大漢,吹鬍子瞪眼地把一個小男孩從馬車下面揪出來,大聲嚷嚷着,引來了商隊裏其他人的注意。十一歲的奚華安正在把玩着一顆珠子,聽到吵鬧聲便跟過來。見那大漢手裏拎着一個白衣男孩,那男孩腰間別着一把摺扇、一枚玉佩,十一歲的奚華安看了他一眼便覺得十分親切。便說道:“劉大叔,這是我的朋友,我帶着他和我一起,做個伴。”

    “是少莊主的朋友?”那劉大漢有些不相信,但看着少莊主堅定的眼神,也只好將這小男孩放下來。小男孩盯着十一歲的奚華安看了幾秒,突然撞向他,奪過他手裏的珠子就往林子裏跑。

    “誒!你等等我!等等我!”十一歲的奚華安追着他也往林子裏跑。那小男孩似乎是沒有力氣了,臉色煞白,回頭見奚華安已經追了上來,又趕忙跑。跑了一段路,臉色更加蒼白,嘴脣也發紫顫抖,再回頭看時沒有跑穩一下子跌在地上。

    “誒!你沒事兒吧?”十一歲的奚華安扶起小男孩,殷勤地問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在發抖?”

    小男孩看着他沒有要搶回珠子的意思,也就沒有再試圖逃跑,索性藉着奚華安的手坐起來,有些膽怯地說道:“你幫幫我,我需要你的珠子!”

    “呵呵,不就一顆珠子嘛!給你就好了,這是我師弟給我的,說是很寶貝的珠子,我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來有什麼寶貝,只當那廝又耍我來着!”奚華安一臉歡快,看起來坦蕩真誠,也讓那小男孩覺得親切了幾分,遂說道:“這確實是寶貝,這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東西,有一次我隨父親進宮見到過,宮裏姑姑說這是上好的紅玉髓。有了它變賣爲錢,我就可以在外面好吃好喝一段日子了。”

    “在外面?你爲什麼不回家?”

    “我……我不喜歡那個家。”小男孩眼神暗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道:“剛纔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奚,叫華安。你呢?”

    “叫我文風就好了。”

    文風?火蝶九娘聽到這個名字,覺得有幾分熟悉,細想之,卻又沒有任何關於此人的記憶。她今天一直在試圖想起些什麼,或許可以稱之爲往事,然而一無所獲。她看着奚華安談起文風時愉悅的神情,心底裏泛起一絲絲羨慕,說道:“覓雪,你的武功不錯。我想……”

    “嗯?”

    “我想請你幫個忙!”

    奚華安還想說點什麼,她卻突然起身,吹笛而落。奚華安也急忙隨她落地。一羣貌若仙子衣若飛天的女子從東西南北四向紛飛而來,排成月牙形跪於火蝶九娘面前。

    “鬼宮各司聽令!我身後這位是鬼宮的貴客,今日起,繼任我宮護法之位!”

    衆女子看了火蝶九娘

    身後的奚華安一眼,齊聲說道:“宮主榮安,護法榮安!”

    “咚咚”

    “咚咚”

    “公子?公子?公子——”

    房文風聽到有人叫喚,騰地就從榻上爬起來,使勁地搖了搖腦袋,覺得有些眩暈,又輕輕揉按了太陽穴才起身去開門。

    “這——”那小廝見開門人衣衫凌亂,一臉狼狽,險些沒把端着的洗臉水給掀了,他有些不高興地說道:“公子,您怎麼又喝酒了?莊主走時特別交代過,爲了您的身體不能過量飲酒。”

    房文風聞言擺出一臉茫然,道:“我昨天喝過酒麼?”言罷,對着屋內環顧了一圈,以一種恍然大悟的神情說道:“噢,是這樣的,昨天章大人來了,所以就喝了一點。”見那小廝一副生氣的模樣,房文風不禁失聲笑道:“文喜,你最近怎麼越來越婆婆媽媽了?是不是該給你找個媳婦——”

    “誒!公子!我好心勸你,你倒這樣戲謔我!”文喜用力地推開堵在門口的房文風,徑直走進屋內,把洗臉水放到架子上,收拾了一下桌子和牀榻。掃視間看到了那封信,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信紙塞回信封,準備放到書架的左上三隔,和以前一樣。

    “文喜,給我吧!”房文風整理好衣衫,拿過文喜手上的那封信。

    “公子,莊主既然找到了姬姑娘,那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我希望華安永遠都別回來了,去尋一個世外桃源,好好地過日子。”房文風微微笑了笑,在文喜看來,就好像他的酒勁過了一夜還沒散去。

    “這裏的新仇舊怨,權欲險惡,交給我就好了。”

    “啊——呸!”

    房文風被文喜突如其來的一“啐”惹惱了,正要發表不滿,又被文喜下一句話給噎住了:“就您這身板?我瞅着您連大廳裏那位姑娘都打不過!”

    “姑娘?莊裏來客人了?”

    “可不是,還是一位牽着白虎的姑娘。”

    “白虎!牽白虎的,姑娘?”房文風正在洗臉,一聽這話把洗臉水給嗆到嗓子裏,正在那乾嘔,又聽文喜說道:“我剛纔來叫您啊,就是勞煩您去處理一下的。那姑娘可兇猛了,手持雙刀一路廝殺過來,打傷了好多弟兄。”文喜一邊說一邊比模畫樣的。

    “照你這比劃,難道是位粗壯剽悍的大姐?”房文風有些不相信,全當文喜是在糊弄自己,誰讓文喜歷來喜歡誇大其詞,胡編亂造。

    “嘿,公子,這回我可是跟您說真的。不過那些兄弟要麼是看着那白毛幼虎心生畏懼,要麼就是看着那姑娘嬌小可愛,不忍下手。”

    “噢,照你這麼說來,我還不得不去會會這位闖我家門的白虎女郎了。”

    大廳裏,一位身着黑短裙、香肩微露的嬌小女子斜坐在白虎背上。脫下的竹編蓑衣和斗笠均掛在了白虎的屁股上,自個兒翹着二郎腿,腿上擺着一盤瓜子。她磕掉一個瓜子,就往地上吐一個殼,殼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挨個兒有規律地落在地上。原本乾淨整潔的大廳,地上全是瓜子殼。

    “你們莊主呢?”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有的自顧自地站着,好像沒有這個女人似的;有的一直死死盯着那隻白虎的動作,做出隨時準備逃跑的姿勢;有的則把目光鎖在女子的肩上,抿嘴偷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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