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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目 - 正文_第2章紅衣女子字體大小: A+
     

    奚華安感到胸口劇痛,把思緒從回憶裏給拉了回來。只見那女子已合了傘,背在身後,玉笛狠狠地抵着他的胸口。奚華安伸出右手緊緊地握住玉笛,一陣流音衝入腦海,竟有些神搖意奪。奚華安忽然睜大眼睛,盯着眼前的女子,着急地說:“這是‘大空笛法’!阿雪,你是阿雪!”

    女子聽他叫喚着“阿雪”,笛端的殺氣減了大半,奈何功力全運至此,且對方內力雄厚,若是強撐,必會受傷,只好收了手。轉身就要走,突然想起什麼,又回過身來,不想竟被奚華安一把抱住。一時羞憤難耐,擡腿間恰踢到奚華安的傷口,奚華安吃了一痛鬆開手。女子借勢要逃,忽覺手上一陣溫熱,竟推脫不開。聽見那少年溫柔地說:“阿雪!你是阿雪!你是姬如雪!”

    女子聞言,忽覺頭痛難耐,心裏翻江倒海不是滋味,不禁有一股力量自後腦涌至全身。女子猛地掙脫奚華安,雙眼彷彿燃起熊熊烈火,宛如赤練,立馬橫起手中玉笛,按住居中三孔,置於脣畔。奚華安見她欲吹笛,心想:“莫不是要使出‘大空笛法’第二段—‘奪目’!此招不以聲奪人,反是由音波漾出七彩光影,引人注目,非瞎也殘!”

    少年抽出布條,蒙起雙眼,長劍出鞘,朝女子撲過來。女子沒有閃躲,嘴角勾起一絲媚笑,輕啓朱脣。劍尖離玉笛不過半尺,竟開始向右偏轉。“不好!”奚華安忙沉下身軀,貼地左滑,順勢推劍右行,逼得女子向後疾退。

    女子紅衣翻飛,青絲如波;少年劍光流轉,疾行若風。

    清影紅波,白蓮爲襯,自成絕景。

    紅衣女子後背已抵在山石上,退無可退,腰間一陣清涼轉瞬而逝。“鏗鏘”一聲劍回鞘,女子驚訝地看向少年。少年攬住女子的腰,飄飛而下,落在蓮心石臺上。堅定地說道:“別再逃了,你是姬如雪!你是我的阿雪!”

    女子眼神迷茫,輕輕搖頭,一言不發。見奚華安還要再問,遂一掌推開他,冷冷地說道:“我不是你的什麼阿雪!我是鬼宮宮主,火蝶九娘。”

    “阿雪別走!”奚華安本就有腿傷在先,又與兩個武功與自己相當的高手對戰,體力有所損耗,現又近身接了一掌,不由得一個趔趄只抓住她一截衣袖。紅衣女子見他不依不饒,剛壓下去的怒氣又騰騰而來,說道:“你小子真不識相!擅闖我鬼宮禁地,又與我打鬥糾纏,到底有何居心?”

    奚華安拄着劍,見對方語氣森冷,擺出一副完全不認識自己的樣子,不禁心下一涼,十分不理解地問道:“你到底遭遇過什麼?爲什麼不承認自己是姬如雪!”

    “姬如雪?這個名字有點熟悉?”紅衣女子從他口中反覆聽到這個名字,竟也開始懷疑,思索片刻,忽然說道:“你說的可是三年前從中原回來的我宮白蓮聖女?”

    “正是她!”

    “喏,我認識她,但我不是她。”紅衣女子見他不相信,還要糾纏,索性將臉直接湊過來,說道:“看清楚了?我不是她,我是火蝶九娘。”

    奚華安睜圓了眼睛,忽然看見女子眉心竟是一片雪白,完全沒有了那隻展翼蝶的印記。暗想:“莫非,她的‘大空笛法’已練至第三段‘皆空’?”紅衣女子見他不說話,有些不耐煩

    ,狠狠地說道:“小子!你要是再這麼糾纏下去,我就殺了你!”言罷,忽然又笑了笑,撐開紅傘,朝半山腰的石臺上飛去。她覺得,不如把奚華安留在這裏,自生自滅。

    奚華安可以說是殫精竭慮,毫無氣力再去追,只覺得後心傳來刺骨的冰涼,逼得他回身反擊追擊而來的那位白衣人。剛離開不遠的紅衣女子聽見打鬥聲後,做出了一個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決定。她立馬回身射出一枚金葉子,金葉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刺眼的流波後直插入偷襲奚華安的白衣人手臂,劍“噹啷”一聲從白衣人手中滑落。

    “鬼門令,鬼門令。”氣力漸虛的奚華安彷彿聽到腦袋裏有人一直在喊着這三個字,竟鬼使神差地從腰間抽出一塊令牌。亮於白衣殺手眼前,同腦海中的聲音一齊說道:“我有鬼門令,就是這裏的貴客,你不得傷我!”白衣殺手擡起頭來,面紗脫落,露出一張皮肉模糊的臉,把奚華安嚇了一跳。心想:“這人一定是被烈火燒過,難怪下肢行動詭異。不過,這般情形下還能將武學練至如此境界,實屬罕見!”

    那白衣殺手一見到鬼門令,猛然跪下,口中大念:“鬼門洞開,我主歸來!”

    紅衣女子覺得詫異,心想:“一位不速之客,竟有我宮的絕密令牌,莫非,他真與白蓮聖女有什麼淵源?”紅衣女子行至奚華安面前,注目着那枚令牌,問道:“你哪裏得來的?”奚華安此刻氣力將泄,意識模糊,腿一軟,竟然倒在了紅衣女子懷裏。那紅衣女子到底年輕,突然被男子這樣親近,不禁喊叫出聲。一旁的白衣殺手雖護主心切,但懼於他是持有“鬼門令”之人,又不好動手,一時間躊躇難決。

    紅衣女子見他彷彿是昏迷過去,只好將他安置在馬背上,由墨騅馱着他。奚華安只隱約聽見有女人在講話,也不知道是不是埋怨:“你小子,這麼重……”“還有點難聞,不如丟去後殿,餵我宮神獸!”

    紅衣女子聽他喃喃道:“不!不要!不……”不自覺地笑了笑。那清脆的笑聲隨着夜風,飄進奚華安的腦海裏,拂過那一池記憶的湖水,碧波盪漾。

    那是一年寒冬飄雪,稀疏的日光透過窗櫺射進來,打在銅鏡上,有些刺眼。女子放下手中的玉梳,去給那敲門人開門。“你來了?”女子歡快地抓住來人的手,幫他撣了撣毛領上的雪花,語調溫柔地埋怨道:“這久天氣無常,還是這麼懶,不知道帶傘。”

    來人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英挺的鼻,寬額俊眉,兩汪如墨的眸盛滿溫情,摟着女子在榻上坐下,略頓了頓,說道:“阿雪,這兩年來我們東征西戰,也將江湖上不少的幫派納入我們鳳夕山莊的麾下,南邊的天聖教,朔月教等,素來不犯中原,我們無需前往征討。只是北邊侵入的鬼宮,勢力日趨強大。只怕——”

    男子話未說完,那個叫阿雪的女子忽然取出一塊牌子放到他手裏,將他五指合攏,嬌笑道:“華安,若是我哪天被鬼宮的人抓回去了,你記得,要帶上這個,來娶我!”

    男子眼神暗了下來,片刻沉默,忽又緊緊地抱住阿雪,激動卻又堅定地說:“你等我,我會來的,我會的!”

    “我會的!”

    紅衣女子剛推開房門,就聽見一聲喊叫。看

    見那小子還是躺在牀上沒有醒來,無奈地搖搖頭,對一旁的侍女問道:“他這兩天都這樣嗎?”

    那年幼的侍女正要拿帕子給奚華安擦拭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聽紅衣女子這麼問,又停了下來,帕子便被紅衣女子拿過去。那侍女見她竟給這個陌生人擦拭汗珠,有些驚訝,忘記答話。紅衣女子又問了一遍,她纔回過神來,吞吞吐吐地答道:“回……回主人,他……一……一直……在說着夢話,他……他的脈象……不……不穩定。”紅衣女子見她直哆嗦,不敢擡頭,便放下帕子,扶住她的肩膀,柔聲說道:“你是新來的吧?”小侍女點了點頭。紅衣女子繼續說道:“別怕,你以後就叫我九娘好了。”小侍女又點點頭。火蝶九娘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說道:“你先下去吧!不叫你的話你不用進來。”小侍女應聲退了出去。

    火蝶九娘看着月色被一點點關在門外,生出一絲憂傷,又拿起帕子,給奚華安擦汗,她突然覺得,這樣的感覺有些熟悉。彷彿在很久以前,做過同樣的事。這麼想着,手就慢了下來,連被奚華安緊緊抓住了都沒有反應。待她想要拿開帕子時,才發覺手被抓得很緊而抽不出來。

    “他抓得好緊!”那一股溫熱自掌心,順着血液流入心窩,九娘打了個咯噔,“竟然又是那種熟悉的感覺。”一不留神,又被喊着夢話的奚華安一把抱住。霎時火熱涌上全身,九娘心裏慌亂如麻,忙推開奚華安,快速站到窗邊,將窗子開得大大的。遠看去,能裝下一輪圓月。她希望寒夜的涼風,能迅速吹走這股熱氣,連帶着心也靜謐。

    “來人!”

    門開了,是剛纔的那個小侍女。那小侍女這次擡起了頭,認認真真地看着九娘。她覺得九娘好像在笑,但又好像在強忍着笑,還有那臉頰上的紅暈,說不出來的詭異。九娘見她盯着自己看,突然惱了,厲聲說道:“看什麼看!還不去把曈須叫來!讓曈須給他再進行一次治療。”言罷,快步走出房門。小侍女只覺得有一陣火辣辣的風自耳邊呼嘯而過,便不見了九娘身影,得令後慌慌張張地朝日月湖跑去。

    日月湖在鬼宮正殿的北面。因三分之二的圓形區爲溫水,三分之一的月牙形區爲冷水,有日光的清晨和傍晚,日月湖面便幻化出彎月抱日之象。湖中心有一座雕花玉亭,亭內只有一桌一凳一榻。

    小侍女划船過來時,曈須大人正於榻上打坐。這小侍女是新來的,只知道曈須大人是鬼宮的長老,猜想一定是個白鬚大伯。不想見到的,竟是一位俊俏少年。小侍女行了禮,說道:“曈須大人,宮主想請你再去給那位俠士診治。”

    曈須睜開半閉的眼,看了看小侍女,說道:“就是那位持有鬼門令的小子麼?”

    小侍女聽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倒更像是一位五十歲的大伯,但不敢多想,只得答道:“是的,就是那位。”言罷,又偷偷擡頭看曈須兩眼,暗想:“肌膚如雪,眉清目秀,竟是比女子還要生得好,又怎麼會是五十歲的大伯?”

    曈須見那小侍女的目光總在自個兒臉上流連,無聲地笑了笑,說道:“那我們這就走吧!”遂下了榻,掠至船頭。見那小侍女還不跟來,不耐煩地回頭問道:“你這毛丫頭,還在磨蹭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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