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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第一醫館 - 一個小毛病,卻寫了一萬多字的單章,我是有多脆弱。字體大小: A+
     

    昨晚十一點,臉上停止抖動,今天並未發作。

    下午看過醫生,暫時還沒什麼大礙。

    中醫說法,人的血管就那麼粗,在成長過程中,血液會不斷產生血垢。

    當血垢堆積血管壁太多,就會導致擁堵,以致於神經短路,面部抽動,便是具象反應。

    而如果人在活動過程當中,將那塊血垢給震動剝落,若血垢本身太大,那便會堵塞血管,導致血液不能通過,便造成了腦血栓、腦梗,即中風,神經無法正常運轉,嚴重者癱瘓。

    再甚之,堵塞血管後,人本身血壓力太高,即流速太快,便會剎那之間衝破血管,即俗稱腦淤血,生命危險。

    此癥結在血毒,血垢!

    一般正常人體,皆有免疫力,和自我排毒功能。

    人體會在每日晚間23點至凌晨2點,血液歸倉,有肝臟工作爲血液補充一日所耗營養,同時排除一日間所產生的血液毒素,還次日一個健康人體。

    而有些人《比如我》會持續熬夜,錯過這段黃金睡眠期,腦神經持續工作,渾身血液無法順利歸倉,同時增加了肝臟負擔,無法專注爲人體排毒與血液過濾。

    又有些人《還是我》長期心神疲憊,人體精神不振,身體會減少免疫細胞誕生,無法順利對抗血毒。

    還有那麼些人《唉!》長期缺乏運動,一來血管壁血垢無法被震落,反而越積越多,越厚,血液所需營養和運行壓力皆不夠……

    說了這麼多,是希望所有讀者能夠引以爲戒,也許並不需要太過矯枉過正,真的就過了晚上十一點還沒睡,就擔心自己會得病。

    但最好還是心中有一個概念,儘量避免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持續熬夜、不運動等不利生活規律。

    大部分書友都很年輕,身體機能代謝很快,恢復也很快,稍微熬夜等,根本不在話下,甚至有朋友可以連續通宵《王者榮耀》之後,還可上學、上班,毫無異樣……

    但,人要虛弱起來,也真不是太難,現在回想,當初我也可手託一百來斤,健步如飛,還臉不紅氣不喘的。

    也不過三五年,人還未到三十,就手不能挑,肩不能抗,還三天兩頭這不舒服,那不舒服。

    我爺爺時常看我這文字彬彬的樣子就不順眼,他是武人,一輩子練武。

    我經常喊頸椎疼,又或是哪裏痠痛,讓他給我推拿一下,同時還感嘆,人總是這裏,那裏不舒服,得上醫院看看才行。

    爺爺每每遇到我這樣,都會很憤怒的罵我一通,然後站起身來給我示範一些練功的動作。

    他的動作,並不複雜,特別簡單,一些拳術,不過七八個拳勢就收了,的確不難學。

    但,一個套路,要不停的打,比如直拳,坐樁之後,擊出,收回,擊出,再收回……

    我身上不舒服了,當然希望快點好,所以我會很認真的看,我爺爺也會斬釘截鐵告訴我,保證只要我練下去,什麼醫院,什麼吃藥,啥都不用。

    然而,很明顯,我能一拳,兩拳……第三拳就幹不下去了。

    毫無疑問,我爺爺是武人,脾氣爆,他又怒了!

    但沒辦法,那來簡單的唄!

    頸椎是吧,很簡單,就擺腦袋……

    “咔!咔!咔!”

    不是開玩笑,是真的,他八十多了,腦袋一側,便咔的一聲!

    再來,又“咔!”

    在座的可以想象,我看着他那動作,聽着那聲音,心裏的恐懼……

    無需說,爺爺再怒:“就你這又怕疼,又怕癢的,我只有起早牀把你扔遠點。”

    這話,好像對付小孩子,就我這樣的,把我扔哪去,我還能找不回來不成?

    好吧,他是爺爺,我是孫子,的確在他面前,我始終是小孩。

    這又怕疼,又怕癢,咋辦?

    嗯,還有辦法,他是老武師,又說了一招,這一招不費力。

    背靠大樹,撞!

    無需一定多大力,盡力而爲,每天天不亮起牀,撞上一個小時,渾身汗水溼透了收手。

    我本來想,這方式的確可以,反正剛開始輕點就好,也不算太吃力,背靠大樹嘛!

    然而,我奶奶在旁邊點頭道:“嗯,聽你爺爺的,沒錯的,以前你爺爺也曾頸椎痛,止痛藥上廁所都帶在身上,人家醫生說只能吃一片,痛的厲害吃兩片,你爺爺痛起來,直接吃五片……”

    由此可知,我爺爺有多沒文化,我當然要講:“吃五片是不行的,那藥副作用強大,絕不能這麼吃……”

    話沒說完,我爺爺怒了:“那疼起來,你以爲和你這樣有點酸痠痛痛就受不了了?怎麼就不能吃?老子就吃五片,那纔有效,醫生懂個屁,按他說的,老子早疼死了。但老子今年八十幾了,怎麼就沒死,你別看你們認識幾個字,就跟老子講科學,你們知道什麼叫科學?老子說的那就是科學,你們懂個屁!那小楊《以前給他開藥的醫生》當年說老子不能這麼吃,還不讓老子喝酒,說這頸椎就是治不好的病,得常年吃止痛藥,老子這麼吃起來,遲早要出大事的。老子要是聽他的,今天還有人在?老子就這麼吃了,吃五片,老子還吃過六片……看看,看看,怎麼樣,今天小楊看到老子還敢不敢說這話,這一晃老子頸椎四十年都沒犯了,老子怎麼沒吃死?怎麼治好的?啊?你又不懂其中的情況,就知道跟老子說科學,以爲認識幾個字,就懂科學了,老子不疼了,治好了纔是真的!聽老子的,還能害你不成……”

    好吧,我爺爺個性強,我也承認他病好了,也沒吃死人。但我堅持止痛藥,是絕不能那麼吃的,他沒死,沒上癮,只是個例……

    不過我通常也只能無語,因爲他認爲是對的,那我要是繼續堅持,那說不得就是自己找打了……

    本來,我信心大增,這背靠大樹,效果這麼強大,搞不好還是一門傳承手藝啊,得試。

    可我奶奶話還沒說完,她依然點點頭很慈祥的笑道:“你爺爺這頸椎就這麼一兩年就治好了,醫院裏好幾個醫生都不信,還專程來請教,讓你爺爺說妙方……那時家裏哪裏有米,有菜?一來就是七八個人,你爺爺是不管事的,又要面子,就知道大聲衝我嚷嚷快燒火,燒火,要喝酒。我一打開米缸,哪裏還有米,你姑媽那時還不懂事,聽說要辦酒席,就高興的不得了,抱着我的腳就不動,以爲有好的吃了,在廚房裏等着,卻不知道那時候我急的只能偷着哭,沒辦法,擦乾眼淚,又出門,東一家,借一把米,西家,借點油,好在是你爸爸他們都大了,懂事了,你爸爸會抓魚和烏龜,見這情況,就馬上出門去地裏抓點葷的來,湊出一桌飯菜。客人們,都稱讚到我們這裏招待的好,卻不知道我們爲多大難,你爺爺一喝酒,那就不是他了,還滿口說,這算什麼,你們來了,難道還讓你們餓肚子不成……我帶着你爸爸他們是不能上桌的,就只能等着他們吃完,桌上就啥也不剩了,你爸爸他們還餓着肚子……我跟着你爺爺真是受盡委屈,還不敢說,一說他就大發脾氣,你不知道啊,那時我們過的是什麼日子,現在條件好了,前兩日,你說奶奶現在還用布做衣服,省不了幾個錢,費點功都不值得,我告訴你哩,不是奶奶不知道買好的吃,買好的穿,是過了那苦日子的人,下不去那個心,那塊布七八年了,還是你舅奶奶來看我的時候送給我的,不做衣服,那不就糟蹋了嗎,要是在舊時候,哪裏想的來這麼好的布,反正你嫂子在家也沒啥事,耽誤不了多少功,就做起來了,總是個新衣裳,又沒有補丁,哪裏就丟人了?現在是時代不同了,做這樣你說不好吃,做那樣,你又沒胃口,我看你呀,就是沒做事,沒累,沒出汗的原因,哪裏是什麼病不病的,像你爸爸那時候糠都沒得吃,只能吃麩皮《就是稻穀製作成米時褪去的外皮,外皮名爲糠,曾經康熙皇帝時,有一句話叫百姓吃糠喝稀,說的就是這種糠,極爲難以下嚥,曾經是用來餵豬的,而現在連豬都不吃糠了,吃玉米類食料。而就是這糠,在當時還沒得吃,把這糠再加工一遍,會變的細一些,也就相對比較容易吃下去,而這得到這細糠之外,褪去的那一部分便是麩皮這種東西,味道可想而知。》就吃這東西,他還吃不飽,照樣得幹活……”

    很明顯,奶奶說着說着就跑題了,又回到了當年。

    沒辦法,老人八十幾了,這一生剩下的也就是回憶了,當着晚輩唸叨一下往日,讓晚輩知道艱難辛苦的心情,可以理解。

    這些故事,我已經聽了無數遍了,而且我知道,一旦說起我父親,我奶奶恐怕不一會就又得哭。

    所以趕緊轉移話題,問到背靠大樹的絕技。

    嗯,見我真有興趣,好像肯做,奶奶到底是擔心我的身體的,連忙點頭:“是有好處哩,你爺爺在舊時候,那在樹上一幢,就聽他全身骨頭炸響,你舅舅是醫生,你是懂的,全身骨頭都活動了,血脈活了,病也就好了,你這腰痠背痛的毛病,哪裏是什麼病,你爺爺他們那時可不同,那硬是做事累出來的,你這就是少了活動,學你爺爺的,保管能好。”

    當聽到全身骨頭炸響,我瞬間想起了,剛纔爺爺擺腦袋時的幅度和那響聲……

    “算了,算了,我這小身板,那麼撞還不得散架,搞不得,搞不得……爺爺,您還是幫我推拿一下就行了,我明天就早起去跑步,活動……”毫無意外,我打了退堂鼓,我還是花錢做理療吧,也可以緩解一下,這撞樹,還是算了……

    這也不幹,那也不做,嗯,你們猜對了,我爺爺暴脾氣自然是再也忍不住了。

    “跑步,你不聽別人說,他們還有老子懂,跑步有個屁用,要想頸椎好,腦袋就得搖的好,身上就得撞的好。推拿,推拿有老子說的辦法有用?別人來求老子說,老子還懶得教,你這還沒動,就又怕疼,又怕癢,只曉得喊累,喊苦的,你說你有什麼用,你還想好?想好不吃苦,不受累,那人人都好了……”

    一頓猛削……

    這也就罷了,習慣了,一頓批是免不了的,可或許剛纔奶奶提到了我爸,我爺爺嘴裏也就張口就來:“老子像你這麼個年紀,幹了一天活,吃都吃不飽,大冬天的還練半夜武,第二天天不亮就得爬起來又出去做事,不做哪有吃的,你就是沒受過苦的原因,不說老子,就說你爸爸,他才十五六歲……”

    好嘛,批頭開始了。

    按他的說法,在六七十年代,那挑堤、開荒、填湖的時代,我父親,十幾歲就一擔土兩三百斤,走一兩裏多路的來回都不歇擔子,就這樣,他掙的工分都還不夠吃的,要捱餓。

    而像我這樣現在正是二十好幾,正是出大把力氣養活一家老小的年紀,卻五六十斤都要叫個人幫忙擡,還喊累的,不把我扔了,就只能把我帶出去討飯。

    而且就是去討飯,我恐怕都是個累贅,因爲就算是討飯,那也得帶着鍋碗瓢盆和被褥,孩子們照樣得幫忙挑着,最少都得扛得起幾十斤,而我……

    除了餓死,哪裏還有第二條路走?

    背又背不起,跑又沒別人快,多走幾步路,還要喊累,不餓死,還有天理嗎?

    我爺爺發起脾氣來,那是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啊,毫不留情,就差動手給我幾下才解氣。

    而我奶奶一般這時候,總是攔着我爺爺:“說什麼啊?老說這些做什麼?他們這一代,哪個過了我們那日子的,又不是他一個沒有力氣,哪一家的孩子又能吃以前那種苦?普遍如此,普遍如此……”

    不過啊,當很理解的說完這番話之後,接着又會說:“唉,就你爸爸這一生不值啊,一輩子就沒享過福,你說他是哪一行比別人差了,不管是幹什麼,他總是比別人聰明,你看吶,那時候他不肯讀書,十三歲就跟着挑堤填湖,我們現在住的地方,那時候不是這樣的,是一片湖哩,到處都是蘆葦蕩,這都是我們一擔子,一擔子土填起來的,你爸爸那時候小,但他幹起活來,比人家一個壯年勞力都強,那時候你以爲和今天一樣,還想吃飽飯吶,還像你一樣這不想吃,那不想吃,抓着什麼就吃什麼……”

    “你再看他修柴油機,那時候李大爺有這手藝,你爸爸就常在他那兒玩,玩着,玩着他就能上手修,有一天,李大爺不在家,那時候大隊的車壞了,你爸爸就跟着人家去了,他也是膽子大,真敢下手,別人又不知道他沒學過,看他老在李大爺家玩兒,就以爲他是李大爺徒弟,跟着學了的,也讓他下手修,你看他就沒正經學過,就修好了……”

    “是現在,你老覺得你爸爸沒本事,覺得就你們會賺錢,有本事。你爸爸還不是沒個好的出身,又吃了沒讀書的虧,他比哪個差些?說其他的你不曉得,說我是在瞎說,那說這治毒蛇咬傷你總曉得吧,你小時候,屋裏一到夏天,躺一排人的場面,你總還記得吧?”

    “你說他纔讀了幾年書?也沒有從過哪個師父,上哪個學校,你說他怎麼會治着毒蛇咬傷的,這是要命的病哩,沒得真本事,哪個敢來?”

    我知道在奶奶心中,她兒子永遠是最好的,最出色的,也正如他所說,其他事情,我父親那時還年輕,我並不知道,只能從長輩們口中得知,其實之前父親未得病之前,我們確實時常吵鬧,時代不同,思想不同,我們這一代人確實有自己的主見,有時候並不認同長輩。

    但其實我並沒有覺得我父親沒本事,但在奶奶心裏,總怕我怨我父親,因爲他這一生的確很苦,雖然很累,但並沒有做出什麼太大的成績,並且最終我還沒有成家,他就撒手人寰,在我們這邊,老人心裏會覺得子女未成家,父母的任務就沒有做完。

    而且,最後的時候,我父親病了,對我的影響是有的,最明顯的是經濟上的,我奶奶時常覺得,我父親一生不值,不但苦了一生,累了一生,到最後,還未能爲子女留下什麼,反而拖累了子女。

    所以每每想起我父親,她會爲我父親抱不平,也會下意識的開解我,讓我知道,我父親人是好的,是努力的,不是沒有本事,只是機運不濟,他的本事不適合這個時代,實在是沒有辦法,不是他狠心不想繼續輔我成家,而是實在病得絕了,活不了了……

    其實我心底一直知道,在我的人生中,也許我見識淺薄,也許他是我父親,所以我或許從來不說,但我從來在心底都覺得,他很強大,真的很強大。

    最起碼,治蛇咬傷這件事,我是知道的,在如今的社會,我想再也不可能,也沒有機會再出一個他這樣的人。

    這件事,我知道,奶奶也曾說過很多遍了,但每一次,她都會忘了我知道這件事,也忘了她曾不止一次向我說起。

    她淚眼婆娑,我也繼續聽着。

    “也就得虧他還認識字,當年,去你姑媽那兒,從廣西帶回來了一本書。他從小就喜歡抓蛇,看到是一本專職毒蛇咬傷的草藥方解,就拿在了手上,自己看。也沒個師父教,他就自己琢磨。結果你曉得,其他大城市奶奶不曉得,就說咱們這一片,我們市裏,有哪個比他強?”

    “你就看,那老陳,他不信你爸爸,他要去醫院,結果是不是被你爸爸說準了,他的手指甲切了一半,最後服不服?他還恨你爸爸恨的要死,說你爸爸不幫他治,那時候你爸爸尋到他屋裏去看,跟他說不要緊,用草藥一個星期就可以去幹活了。他不信吶,他要說你爸爸是土郎中,說用玻璃劃傷口是害人,要得破傷風的,他是要去大醫院治的。你爸爸好心去了一趟,結果還被輕視了一頓,連飯都沒留着吃……”

    奶奶是老輩人的思維,她在乎的東西,總是和我們不一樣,她會記得當年我父親一片好心去給老陳治病,結果連飯都沒有留的吃的事情。

    她認爲這件事,很值得在意,認爲人家不懂禮儀,是欺人,當然,也許這也是她太思念我父親,以至於我父親的一切在她心裏都是那麼好,誰曾與我爸爸有過糾紛,她會下意識的將別人的無禮放大,替自己的兒子叫屈!

    “後來他就去了大醫院治,那人家家裏是有錢的啊,當時你爸爸去給他治,他就以爲你爸爸是想賺他的錢,真是的,我家裏是沒吃還是沒喝,還要尋起來去治病?我又不是做生意咧,我那時候還不准你爸爸去跟別人診這個,這要是萬一診出了事,哪裏背得起責任?就是診好了,人家提兩盒罐頭來,人家也不會記你的好,有一回,就八隊那姓劉的,他是毒蛇咬的,是麼蛇我記不清楚了,你爸爸那時候守了三天三夜都沒敢眨眼皮子,還安置他吃,安置他喝,他老婆來照顧他,你爸說她們回去吃也不方便,就留着在你屋裏吃喝,哪個收了他一分錢的?結果咧,治好了,她送了兩盒罐頭,買了一條煙來,你爸爸是說不要,這麼好的關係,你媽心裏不舒服,安置了他們吃喝的,收下來其實也沒有賺啥。最後收了這禮,還當場就開了一提罐頭,就一起吃了,後來人家回去了,怎麼說的,說你爸爸要了人家的重禮,這麼好的關係,治了病還要收東西,把條煙還嫌少了,又加了兩盒罐頭……”

    這是題外話,這件事我也是知情的,後來,因爲這件事,我爸爸也氣大,將他置辦的一套治了蛇咬傷的工具,全部給扔到了河裏,放話出去,從今以後,再不搞這一行,看他是不是要靠這吃飯的人。

    他年輕時,性子特別硬,這一方面隨我爺爺,受不得辱。

    奶奶向我又一次證明了我爸,絕不是貪他老陳家的錢財,才說回那老陳的事:“所以說啊,要不是看到就住在隔壁兩家的,他家爺爺和你爺爺又關係好的狠,你爸爸會找上門去看他,想幫他治?這事,說起來還怪你爺爺,你媽媽是不准你爸再碰這事,說討不了好報,還擔風險,就怕出事。還是你爺爺罵了你媽,說都隔壁兩家的,低頭不見擡頭見,你搞這麼小心眼,能出什麼事?治死了,你爺爺去負責,抵命,不讓你爸擔責任……就是這麼,你爸纔去的,結果他還輕視你爸。”

    “後來,你爸說好啊,那行,就讓他上醫院,也免得再吃力不討好,不讓治還不太好了咧。結果老陳就去了人民醫院,花了大幾千啊,回來的時候手上還是個腫的,包着哩。他還跑來你家,和你爸爸說笑,說是醫院治的,要你爸爸看看人家大醫院是怎麼弄的,還跟你爸爸說打了麼針,吃了麼藥,醫生有好負責……兒呀,你曉不曉得,這是來笑話你爸是個土郎中哩,證明他花了錢,就可以診的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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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你爸看了看他手指,用手按了按,就對他搖頭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哩。是他看你爸爸這樣子,就非要你爸說,這是個什麼意思?他要僵着麼,那你爸就說咧,這手指壞了,不出一個星期,他這指甲就要去切了,不切指甲,就要丟命。他就說你爸說了這句話,跟你爸爸當場就鬧起來了,說你爸爸咒他,還罵你爸。你爸爸脾氣又是好惹的?他隨你爺爺,一輩子就受不得窩囊氣,當場就翻了,賭咒說老陳這指甲要是最後不切了,他就摳了自己這雙眼睛。”

    “其實咧,說起來,還是你爸爸這麼狠住了他,也搞的他怕了,當天沒有去醫院,第二天早上天沒亮,就偷到又跑到人民醫院去了,你說他不信你爸爸吧,他又還是怕死咧,後來哪個曉得,他果然指頭就切了一半,還是轉到武漢去切的,回來之後,周圍隔壁的人,哪麼可能不說這事咧?只說不當到他說,背地裏卻都講的熱鬧的狠,就說他屋裏有錢,要出這憨錢,結果還受罪,活活是個傻球!”

    “其實這話,不是你爸爸說的,他就算到你爸爸頭上了,又來鬧事,你那還小,可能不記得,那時候,鬧得只差沒有打死人了,他非說是你爸爸咒了他,這話說不過去了呢,就又說你爸明明看出情況了,卻等他指頭被切也不管,他家老爺子,還來找你爺爺尋理,非要打你爸爸,說害了他的兒子,壞了良心。你爸爸脾氣本來就硬,衝到屋裏來,就和他一家人當場鬧了起來,你爺爺這脾氣最是要不得,爲了這事打了你爸爸幾巴掌。這也是沒辦法的,你爺爺不打他,這事下不來,隔壁兩家的老是鬧下去,這日子還怎麼過?怎麼說你媽媽就不懂咧,爲了這事跟我們是吵架相罵,說你爺爺不該打你爸爸,後來跟我們好幾年就不來往,其實就是爲這事開始的。”

    之前,我還真不知道原來小時候,我家和爺爺家鬧僵,原來是從這裏開始的,有差不多三年時間,我媽從不讓我去我爺爺奶奶家,後來我奶奶也一直不怎麼喜歡我媽,直到我媽離世後,她過了些年,才慢慢釋懷了,會和我說一些我媽媽和他們之間的矛盾起因,當然,在老人心裏,我媽還是總有錯的。

    多少年裏,我爺爺奶奶,還是始終認爲,我爸當初不該說老陳要切了指頭,這虧是自找的。

    直到我父親離世後,我奶奶越發思念他,逐漸,以前我父親不好的地方,好像就此淡忘了,剩下的只有他的好,每每說起,纔會心疼的爲他叫屈。

    “所以說咧,你爸其實也受了許多窩囊氣,你說這事,其實不是他的錯哩,哪個人還沒得脾氣,你尋到我屋裏來輕視我,硬是要我說,我說了實話,還救了你一命,你反過頭來還說我不好,說我咒了你?不跟他治,就不跟他治,你相信大醫院的,輕視我,我憑什麼要尋起來跟你治?”

    “話再說回來,我就肯跟你治,還要你肯哪,我能把你手按住跟你治啊?你跑到漢口醫院裏去,連聲都沒有做,等回來手指頭就切都切了,這中間你是跟我們哪個說了半個字的?你是打個電話來,說下情況,你爸爸就是不肯去跟他治,也還有我們兩個老的在旁邊,總不得見死不救,哦,好啊,你這一回來,手指頭切了,就說是我兒子的問題,哪裏有這樣的道理……”

    奶奶一改多年前,對我媽說過的那番道理,而是很憤怒,想起來就哭的不停,覺得我爸受了太多氣。

    “所以說呢,你爸這一生啊,不是不聰明咧,沒得機緣,當初,就連北京蛇醫學會都跟他寫信,要他去說方子,唉,一說起來這事又要怪你媽媽,你媽媽怕別人是騙人的,不讓你爸爸去,屋裏一家老小,忙的狠,去了要是出點麼事,屋裏又哪麼搞?當初我們也拿不準咧,心裏想,北京的哪麼可能曉得你爸爸,這事也確實不穩當,就也沒有贊成,後來你爸爸回了封信,將一個常用方子寄過去了,後來還給了回信的,說是要出書,書裏面有一篇就是你爸爸的方子,還有你爸爸的名字咧,不過搞錯了一個字,以前你爸爸名字不是這個順,是堯舜禹的舜,後來他出了車禍,我就幫他算命,先生說呢,他這名字不行,太大了,他福薄扛不起,後來就改了一個順……”

    我奶奶不識字,只知道堯舜禹,卻不知道我爸爸現在的名字是順利的順。

    這件事,其實我還很小的時候,就曾聽我家裏人說過,後來長大後,也曾特意尋找父親說過的《百毒解方》那本書,可始終並沒有找到,他曾說過,也未找到那封信,時隔太多年了。

    而蛇醫學會這個組織我查過,卻是的確有,這件事算是隨着我父親離去,徹底埋葬了。

    話題總是越扯越遠了,每當聊了許久之後,我會開始勸,一般那時候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

    兩個老人,一輩子硬朗,到老了,也依然要自己開伙,她總認爲自己老了,若長時間讓人伺候,別人總會不情願的,還能動,就自己做。

    動不了了,也不拖累後人,所以她時常害怕,自己一旦攤到在牀上,想死也死不了該怎麼辦?

    也許每一個老人都如此,她時常唸叨的總是死字,總會說,如果一旦摔倒在地,一下子就去了,那就最好了,不拖累後人,也少遭點罪,總會說誰誰家老人有福,死的狠輕鬆,前兩天都還好好的,說過去就過去了。

    提到了死字,就免不了又要說到我身上。

    “我們活不了幾年了,你還是要快點成家,我們才能閉上眼睛!”

    說到這個的時候,我自然是很無所謂的道:“不急,總會結的!”

    每當我這個態度,我奶奶就會笑罵,同時又將話題提回到了原地:“怎麼不急,你以爲你還小,哪裏很多姑娘等着你再?要我說,趕緊哪裏有合適的,不管美醜,只要身體康健,就趕緊接回來,你還挑?也就是現在碰上好時候了,要是在舊時候,像你這麼年輕的壯勞力,就沒半點力氣,做不得事,哪裏去討媳婦?你以爲你爺爺說的事嚇你的,你真就要餓死。不餓死,也是一輩子光棍,別人叫花子的女兒討飯討到咱們這兒來了,就啥也不圖,她也不會要你這麼個東西,你想下,就你這每天這裏疼,那裏痛,啥都幹不了,連地裏長的什麼茄子你都認不出來,說是西紅柿苗子……這要是哪個姑娘跟了你,將來還得生好些孩子,一家那麼多口子,就你這樣的,你能養的活?就是討飯也比跟着你強,最起碼只要肯勤快的討,還能保命……”

    “好了,好了,我明天就去找一個回來……”這時候,我肯定得起身離去了。

    ………………………………

    ……

    寫到這裏,驀然發現,我從晚上五點寫到現在,竟然寫這些東西,寫了一晚上?

    我是要說什麼?

    我真忘了!

    下意識的想刪除,但又想,算了吧,心血來潮寫了這些閒話,的確沒什麼用。

    但似乎,有些不捨得刪去。

    就當一些上代人的故事吧,很樸實,文字沒有半點華麗,不過,這就是我的家,大家有興趣的便看完,就當看一看我們曾從各種渠道聽到的當年,那上一代。

    不懂的,也或許可以看到家長裏短的一些影子,同時似乎也包含了兩代平凡人的一生……

    其實,曾有過想法,想寫我父親的生平,作爲小說模本,寫一寫老一輩的平凡歲月,或許有些人能夠看到自己父輩和爺爺輩的影子,但後來迫於現實,沒有動筆,卻不想今日心血來潮,寫了這麼一段。

    突然,我又想起了我要說什麼,我也想起我爲什麼要寫這些。

    本來只是想說身體的事,想說我們這一代和上一代人的差別,昨日面部抖動之後,我好幾次照着鏡子,想看看自己是否嘴角歪斜,有沒有面癱。

    要說真有多怕,那倒不至於,可這卻說明了一點,我已經真正意識到身體真的不太好,心底身處已經認爲自己是有可能出大問題的。

    所以,我想到了這兩年來,自己的生活狀態,想到了自己曾經似乎並不會認爲如此年輕的我可能怎麼樣,或許之所以說了上面那麼多,是因爲昨晚的確想了許多吧,也或許是,今時今日,再遇到了自己害怕的問題,沒有了可以作爲心底依靠的柱子。

    所以我想到了我父親,說到這裏,我又覺得似乎寫上面那些真的有點不好,好吧,寫都寫了,只希望能看到這裏的,不會誤會,我現在其實過的還好,並沒有多慘。

    昨日臉上的問題,也並不是太嚴重,雖然是因爲這兩年,面對的生死比較多,心裏多想了一些有的沒的,可能感染了情緒,但並非我真的有事,所以,並不是需要同情。

    也許各方面的原因都有,才讓我今天有些感慨,越寫越多,就只是單純的想說些話。

    今日,我曾問我舅舅,我這種情況真的危險嗎?纔剛剛有點徵兆而已,不至於會真的中風,腦溢血這種病吧?

    我舅說:你屋頂都已經快漏了,難道還要繼續去揭開那最後一層瓦,就賭天永遠不下雨嗎?

    我想:也對,天下不下雨,都必須先把屋頂修起來了。

    我舅又說了一句話,可能這句話對我的影響比較大。

    “屋頂好破壞,卻未必好修,暫時來說,藥物只是讓你在下雨時有把傘遮雨,給你時間去修屋頂而已,而且你還需要認識到,屋頂破了,並不是你全部的問題,牆壁的損傷只是還沒讓你知道而已,一旦屋頂破了,牆壁破了,地基也壞了,你到時還能修哪兒?

    這話,我心裏有點怕,因爲見到了生死,見到了好好的人,突然離去,再想想自己以前當做玩笑的三天兩頭不舒服,各種小毛病……

    不過最後,我舅對我說:“得病對別人來說是壞事,對你不是,你始終欠個教訓,花錢也難買的教訓。一個能讓你正視起來的教訓,你認爲自己還年輕,熬夜沒什麼?頂的住?說讓你不熬夜,都是說說而已?你還年輕是真的,但你確實身體不好,相當不好,說好治,好治,你年輕,恢復也快,改變生活習慣,就不會有大礙!否則,不說你中風,腦溢血,你人到中年後,將會很難過。”

    最後這句話,可能其他人沒有太多感慨,但我卻真心說一句,當透支了太多,感覺到自己很虛弱的時候,這句話心裏就很在意。

    當然,也許只是今天,過不多久,我身體好些了,又固態萌發。

    但今日,我希望所有,有耐心能看完的,真的能夠用我的遭遇引以爲戒,真心希望所有人都能健健康康!

    我相信你們的身體狀態都比我要強許多,但如果能夠在某時某刻已經夜深了,卻還想繼續玩遊戲的時候,記起我這番話,少熬一個通宵,少吃一個宵夜,能多出去走動或者跑動一次,我想,這總是好的。

    對不起,今晚又沒有更新了,明日白天再寫吧。

    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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