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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新娘 - 第4章 蕊初綻字體大小: A+
     

    

    走在鵝卵石隨意鑲嵌的巷道上,看着兩邊古舊的瓦檐磚牆,萌蔓有些恍恍然,大圩古鎮彷彿還沉浸在農耕時代的舊夢裏。

    聽導遊在講解着古鎮的歷史,萌蔓拿着照相機對沿路的牌樓,旅遊紀念品小攤拍個不停。漫不經心地經過一處小攤時,忽然停下步來。“怎麼了?”同伴問她。萌蔓搖了搖頭,只覺得攤上藍色的織繡圍巾上有一處綠得耀眼,走近一看,原來是個指頭大小的碧玉葫蘆,在陽光下流轉着誘人的光彩,直直讓自己有一種想擁有的慾望。

    “小妹妹,這個多少錢?”萌蔓拿它在手中把玩,覺得可愛極了,掛在脖頸或系在手腕上,一定很漂亮。

    “噢,姐姐,這個不賣。”看攤的是一個小姑娘,“被弟弟給弄髒了,你瞧,裏面有墨跡的,姐姐喜歡玉掛子,這裏還有好多款式呢!”說完把一件件擺上攤,果真都精緻得很。

    拿在手上,透過陽光,葫蘆肚裏果真有一點黑黑的暗影,可萌蔓還是捨不得放下:“你就開個價吧!”

    卻聽見小姑娘爽朗地一笑:“那就送給姐姐!”

    很多年了吧,我來到人間很久了。

    我是一粒種子。記不得是哪一日隨一位神仙雲遊四方時,因不小心而被甩出了他的衣袖,許是在隨風飄落到山崖時受了重創,我只記得他的花白鬍子和他身邊的一個調皮姐姐,其餘的,包括他的名號和司職,我都忘記了。

    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在磨盤山上定居的心情,腳下是一條清澈的江——灕水,每日有樵夫、村婦上來打柴,採摘野果,又有鳥鳴風嘯,比起在天庭的日子,不知逍遙自在多少。

    而就是在這裏,我遇上了漓上,她是一朵流星花,我該怎樣形容她的美貌——凡人總將花形容女子,那麼反過來形容一朵花呢,我並不知曉。她來自天庭,但並不生長於天庭,說簡單一點,流星花是仙子元神隕落凡間而生,需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七十二日才能幻聚實體,而且早上閉合,晚上開放,午夜時分開放得最爲燦爛。

    漓上的光彩表明她已經有了兩百多年道行:“你就叫我漓上吧,灕水之上,所謂‘漓上’。”她在黃昏甦醒時看見我,極優雅地舒展着她的身軀,“你身上有來自天庭的氣息,卻不似仙子元神隕落的光暈,你是?”

    “其實……”我吞吐起來,“我自己也忘卻了。”我並非沒有見過姿色堪稱上等的女子,但漓上卻給我一種親切的感覺,她溫柔的神情有一種超於塵世的光彩,淡定的笑讓我想起天庭上某位姐姐的模樣。

    漓上在這磨盤山上已有五百年,而我來到這斷崖也有兩百多年了。她每日很勤奮地修煉,有時也送我一些月之光華給我吸收,可我周邊的光暈彷彿對來自天庭的法力也很排斥,似乎,有一個結界。

    她常常深情地凝望天空,流星花與天下其他植物不同,包括仙界的花草。她們有前世,且前世是受寵的仙子,所以纔會受王母恩澤,連降落凡塵都有着出塵的光彩。不像我們,哪怕來自天庭,跌落凡間,因緣而生,形成的也只是在凡間的模樣。而流星花因是仙子元神所化,所以對天界有最本質的眷戀。

    看她一日日地吸收靈氣,模樣也越來越精緻,我由衷地替她高興,聽她說,但凡流星花修煉夠五百年就能成精,再修煉五百年在月圓之夜若能看見一顆由南向北墜落的流星便是功德圓滿,可重返天界。

    見我不思修煉,漓上打趣道:“小可憐,你這叫不叫做神思凡塵呢?”因我連自己的名字都忘卻了,前生來世未卜,漓上便喚我“小可憐”。

    “也許是期待一份奇緣吧。”月下的我也遙望天空,月明星稀,灕水上的漁火比星辰還要閃耀。看着散發着迷人色彩的漓上,我不禁問自己,若能生長在塵世,我又將是另外一種什麼色彩呢?

    七夕。

    傳說,誰在七夕之夜對流星許下情人間的話語,上天便會聽見,那麼來年七夕,你的心上人便會如你所願和你終成眷屬。

    你信嗎?反正假寐的漓上不信,她與原來我印象中的那個溫順的女子越來越不相同,言語中帶着一絲嘲諷,許是今日就可幻化成人形的緣故,這不,連語氣聽着都似凡間的妖嬈女子了。

    我一直不知道漓上修煉的決心與毅力到底源自何方,那麼深重的慾望,我好像想起了她是誰,可又隱隱約約,未細思量間,兩個男子的對話打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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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恩,你就別找了,馨兒只不過是耍小姐脾氣,這磨盤山上哪會有流星花,傳說而已。”聽聲音,說話的倒像是一個書生,有氣無力,平時不見上山來。

    “清秋公子,聽老一輩說,他們夜晚來打漁時有看過山高處有亮光呢,再找找吧。”這個聲音我倒熟悉,是個樵夫。

    “可你天天來這裏打柴也沒見着呀,流星花,我看呀,他們晚上看見的,無非是螢火蟲。馨兒不知從哪裏聽來的,我們回去買個玉鐲子給她得了。”

    “可是……”叫桐恩的男子還沒把話說完,那位清秋公子就已經離開了。誰都知道,玉鐲對於一個樵夫意味着什麼,他也不去追,繼續扒弄着草叢。

    “傻人兒呀,流星花又豈會是生長在草叢平地呢?”漓上輕輕地嘆息,“我們必定,生長在離天最近的地方!”她一點都不爲自己的處境擔憂,因爲她料定哪怕被那個男子找到,他也決不敢攀爬上這一處斷崖,她始終認爲,對於凡人來說,沒有什麼,能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但她錯了!我已無法準確描述桐恩遇見她的表情——他的興奮溢於言表,但也有瞬間的擔憂。漓上靜靜地看着他,我想當時的漓上一定在心裏冷笑吧。然而,桐恩卻一步步爬上來了!他背有長繩,小鏟子,但他一樣都沒有用,磨盤山的石頭很堅硬,不會有

    跌落的危險,但桐恩爬上來的時候,我們都分明看見他裸露在外的臂膀,雙手上的血痕,而膝蓋上也有傷痕,這樣不顧惜的堅毅倒是打動了漓上,臉上也有了少有的動容:“還不錯的一個人。”

    可是,哪怕上得來,要想請動流星花,卻並不容易。因爲,隕落在凡間的仙子元神流星花幻聚實體的七十二日是把自己的精魂滲透到山的每處角落,這樣,才能確保流星花在重返天界的一千年間不被凡間萬物所傷。

    要把山撼動才能請動流星花。除非,漓上自己願意。

    但見桐恩虔誠地俯下身,用嘴咬破食指,鮮血,一滴,落在了漓上的花瓣上。只見花瓣彷彿吸收了這血液一樣,瞬間,又恢復了原色——看似平凡的桐恩卻洞曉了世間天大的祕密,讓流星花願意被拔根而出落入凡間的方法之一就是用鮮血讓流星花的仙元“留戀”人間。漓上既然接受,那麼拔出她便是很容易的事了。

    “漓上,我隨你一道吧。”我輕輕跳上桐恩的肩膀,奇緣,我期待的奇緣,我來了!

    我雖然無法揣測人心,卻也能從桐恩的表情看出他的難過。自他拿着漓上去李府回來後,就是這副表情。漓上倒是幸災樂禍:“那李府的管家根本不認得我,也不管這傻小子苦苦求了他許久,始終不肯通傳一聲,說是七夕佳節,小姐準備乞巧,正在打扮,誰都不見。但是我們轉身離開就見那個什麼清秋公子搖着扇子來了,那人馬上換了一副嘴臉,又是請安又是‘您稍等’。我說呀,這傻小子倒是沒機會了。”

    “可你既然願意出世,就是下定決心幫他了吧。”

    “不錯,他既用鮮血來祭我,我必幫他!”不知爲什麼,漓上堅定的眼神讓我感到一絲寒意。

    眼波流轉處透出一絲魅惑,月光下徐徐回首,漓上翹然一笑:“如何?”

    我瞠目結舌:“漓上!”一直以來,我都是以植物的角度看漓上,知她乃仙人之姿,但真的在凡間遇見她的幻化人形,卻有些不能相信。多少年後,我才能幻化人形,變得如此顛倒衆生呢?“你要去哪兒” 桐恩好不容易約了馨兒小姐來夜觀流星花,真元不在,必會影響花姿。

    “你放心,我此去一行,必讓桐恩得償所願。”漓上整理着用月之光華做的裙衫,又勾起了笑意,“只不過,小可憐,別問我用什麼方法辦到。”

    說完隱然離去。

    她剛離開不久,就見桐恩領進來一位面色俏麗的女子,若我沒猜錯,應是馨兒無疑。仔細瞧她面容,雪齒紅脣,五官玲瓏,若我未曾認識漓上,倒真誇得上她“此色應是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但腦海裏尚未褪去的印象卻直直將喉嚨裏這句話嚥了下去。

    “桐恩,這株就是流星花嗎?”馨兒似常來,徑直向堂屋走來。桐恩雖然家境貧寒,可卻收拾得很乾淨,“不錯,這就是!”“哇,好漂亮!”雖然漓上的真元不在,但流星花的光亮仍然把屋裏的燭光壓了下去。人說女子愛花,果然不假,馨兒一見流星花就欣喜若狂,“你果然得到了!”

    桐恩也很開心,還把因摘取流星花而受傷的雙手及時放到背後:“你喜歡就好!”

    漓上許久未歸,看流星花一天天憔悴下去,我不禁擔憂起來,漓上涉入凡事未深,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思忖間卻傳來任清秋即將大婚的消息。

    那日,馨兒哭哭啼啼,跌跌撞撞地跑進來:“桐恩!桐恩!”

    桐恩剛從山上打柴回來,忙卸下肩上的柴火,“怎麼了?”卻不料馨兒完全不顧應有的矜持,撲到桐恩懷中:“桐恩,清秋,清秋他要成親了!”然後是號啕大哭。

    桐恩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雙手想扶上馨兒的肩頭安慰她,卻又礙於“男女授受不清”,最終放下了。

    “爲什麼?”借風移形對於我來說固然困難,但並非不可一試。當我淡淡的人形浮現在銅鏡之中,望向鏡中穿戴着鳳冠霞帔的漓上問道時,她並沒有驚訝。輕描淡寫地笑了笑,“這樣不也很好嗎?我嫁給清秋,就再也沒有人在桐恩與馨兒之間橫插一槓,以血祭我之人的心願我已完成。”她又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只是,小可憐,別在意我用什麼辦法。”說完繼續爲自己描眉抹腮,將我撇開了。

    “可是……”本想問個究竟,卻聽見鞋底踏在閣樓的聲音,一個白色影子映在窗子上,“小姐,已是吉時,公子在下面等急了。”

    “告訴他,我就來。”留給我一個淺淺的微笑,漓上自己蓋了喜帕,在來人的攙扶下“咚咚”地下了樓去。

    任清秋,到底是怎樣的男子,能讓漓上動心思嫁呢?想他與桐恩在山上的對話,並不像是可託終生的人呀。

    我卻不再想,漓上說得對,無論用什麼方法,只要桐恩的心願了卻,便是漓上的契約完成,是的,無論用什麼方法。

    李家一夜傾倒,家僕捲了值錢物什四處逃散,桐恩於混亂中接了馨兒,好生照顧,終於將嬌人兒的思緒從頓失親人,家園的處境中救了回來,只不過馨兒常常對着逐漸憔悴的流星花黯然落淚。

    但時間過得真快,漸漸地止住傷心,馨兒也學着幫桐恩洗洗衣服,做做飯菜,儘管衣服常常漿洗得不甚乾淨,飯菜也不可口,常常燒糊,但我看得見洋溢在兩人臉上的甜蜜笑容。

    我聽見內心要生長的呼聲,身旁的結界也開始瓦解。

    夢中,我才知道我發芽的意義。

    在一團模糊的光彩中,我看見調皮姐姐一邊撥弄着紅繩一邊對我說:“絡緯,你知道你名字的意義嗎?”

    絡緯,原來我叫絡緯。我搖頭。

    “‘絡緯’就是經絡脈緯的意思,與紅繩相牽的效用一樣,天上人間,哪一般神器,哪一種法力,除了真

    愛,沒有一樣可以讓你發芽。”

    原來如此。

    數日後,桐恩的院子裏生長出一脈青藤,接着沒過幾天,白色雲彩般的花朵開滿了指頭,桐恩認出這是葫蘆苗,忙着修剪枝椏。他當然記不住他何時栽下,當然,人們常說,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行。一切,隨緣而已。

    這便是我。本應栽在天上卻無意在凡塵開出花朵的因緣葫蘆——絡緯。

    在磨盤山山的百年時光都比不上這段時光讓人沉醉,朝露,夕陽,烈日,風雨,讓我放低了姿態,有了桐恩與馨兒之間濃濃的愛,我生長得很快。當我接出滿架唯一一個指頭大小的碧綠葫蘆時,他們的兒子也降生了。他們把我摘下,用紅繩串着,系在了嬰孩的手腕上。

    但誰也不知道,某次無意暴露在陽光下,我才發現刻在我肚中的兩個人的名字並非“李馨兒”與“桐恩”,而是“瓔珞”和“沈忘言”。

    我忽然憶起前塵往事來。

    彼時,我是王母頭上的一支玉簪,名喚珠璣,而瓔珞,爲王母的梳髮仙女,我們朝夕相伴。我感激她每日必是將我戴在王母發上最顯眼的地方,虛榮心,並不專屬於女子,我常喟嘆,連王母頭上的鳳冠都不及我十分之一。又因我是上古神樹“春光”所生,雖只是一支小小玉簪,同時卻又是神器,那條阻攔牛郎與織女的著名的銀河,就是王母一氣之下用我所爲。

    珠璣,能劃斷一切糾葛,無堅不摧。

    包括姻緣。

    某日,瓔珞拿了我,卻不是爲王母梳妝:“珠璣,姐姐平日未曾求過你,今日只借你一會兒。”我有隱隱的不安——自她遊歷過凡間一回,這些時日都有些精神恍惚,不過,我打算幫她,只爲每日她手心傳來的溫暖。

    她偷偷來到碧虛境,只用我對着寫有“沈忘言”和“江萱”的玉牌中間的紅繩輕輕一劃,喀嚓,卻沒有在意,手上殷紅的一滴落在了寫着“沈忘言”的玉牌上。

    紅塵孽緣皆自惹,從此遺落全爲卿。

    一把大火。

    任家一夜之間化爲廢墟,家人奴僕一一倖免,唯獨長子任清秋被燒死,留下一具焦炭般的屍體。又有人說,大火之前看見南方天際落下一顆火流星,緊接着一道藍光,呼嘯而去。

    奇事異象,對付的當然是壞至骨髓之人。

    李家的一夜衰敗,是清秋所爲。他本想借着馨兒對自己的傾慕,成親之後再侵吞李家財產,但卻不料被漓上美色迷倒,迫不及待動手,這一切,原來漓上都知曉。

    “哼,像清秋那樣薄情卑鄙的男子,又怎麼值得我傾其一生?”儘管容顏憔悴,但漓上的語氣中仍然帶着尖銳,“那日我一見桐恩便憶起了前世來,想起前世對他做的錯事,不是沒有後悔。前生我誤了他,便只好用今生來彌補。”

    看她愈來愈弱的結界光彩,我已不允許她開口,裝了她的元神,遁着天河前往仙界。

    “若我元神破滅,珠璣,你不必傷心。你知道流星爲什麼來到這個世上嗎?就爲了萬衆矚目,爲了剎那間的美麗。而我,哪怕不能重返天界,如果能成全所愛之人的幸福,消耗我這數百年的道行也夠了。”漓上奄奄一息,眼神逐漸淡滅。

    我無言以對。所謂“世事無常”,千年前,我與她相伴,千年後,我雖成全了一對有情人,卻又傷害了她。哎,世事輪迴,前世她破了別人的姻緣,今生又用犧牲自己來彌補;前世我乃阻隔姻緣的玉簪,今生卻成了保全姻緣的葫蘆。

    只是漓上,或者說瓔珞仙子,卻永遠都不知道絡緯上刻着的名字是她和她所愛的男子。

    如果非要用時間的流逝來理解相愛即是成全,那麼一千年是不是未免太長了些?如果非要有一個人付出代價,那麼我心中倒是有一個人選。

    “三千碧落上,有月傾斜掛,求神問姻緣,碧虛境最佳……”

    當我裝着漓上的元神越過碧落三千,直抵碧虛境時,四處正飄蕩着如醉如癡的歌聲,循聲望去,是了,果真是她。

    “紅娘姐姐,紅娘姐姐。你救救瓔珞吧!”我焦急地說。

    “晚啦……”月老慢悠悠地走過來,拖着長長的尾音,“當日我可憐她癡心一片,在她流落凡塵時用念力在你身上刻下她和沈忘言的名字,以爲她可幸福一生,卻不料……”

    “爺爺,你就幫幫她,若不是你當年粗心遺落絡緯,讓她不能在碧虛境好好生長,今日也就不會生出這些事端來。”紅娘姐姐在一旁勸說道。

    “你倒是將了我一車。”月老捋了捋鬍子,“那麼絡緯,你?”

    我點點頭:“我願意!”

    我有沒有說過,以血饗珠璣者,珠璣必賜他(她)美妙姻緣。

    我習慣看的一個人的背影,此刻清晰地呈現在我的面前,我用盡平生最大的法力在陽光下閃耀着迷人的光芒:“漓上,看我一眼吧,喜歡上我,把我係在你的手腕,我會給你幸福!”

    絡緯與紅線到底有什麼不同,讓我來告訴你,我比紅線多了一顆心,這心讓我會思考,有感情,我可追隨主人一生一世,甚至決定了他們來世的相逢。

    萌蔓把我放入衣袋時,一股力量將我掀落在石路上,哎喲,這可比磨盤山的崖壁硬好多。但很快我就被一個男子拾起,看他的面容,我想,你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小姐,你的玉葫蘆掉了。”

    “謝謝。”漓上回眸一笑,只一剎那,空氣中涌動的就是別樣的芬芳。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衝我狡黠一笑。

    其實,有一滴仙人之血,珠璣便可脫離六道輪迴,凌駕於仙界之上。但是我的瓔珞姐姐,只因爲你前世對我的好,我願意爲你永遠流離於人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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