貿興兩個月沒人進駐，高飛團隊第一天在現場只推廣了半天，效果還不錯，六個小時已經收穫了接近二十戶客戶進薦。

聶含玉和席惜寒的風格有點像，高興就多出一些單子。小丫頭這兩天士氣高，下午五點貝北路支行關門，就做了九戶，說比昨天少了一戶，騙高飛哄了幾句才罷休。

傍晚的時候，高飛團隊已經完成了當天任務。爲在競爭對手面前保持低調，高飛隨手向總監陸長明報了二十八戶的假數。收攤的時候，高飛把客戶戶頭一清點，七七八八算下來五十多戶。

“哇塞，要是這樣下去，兩天就一百戶了！”面對這突然奇來的轉變，副主管關正奇簡直瞠目結舌。但單子放在他面前，確確實實是自己做出來的，他覺得真是不可思議。

“好戲還在後頭呢！”在駐點和關正奇待了一晚，幫忙收攤的時候，高飛皎潔笑了笑：“要是不爭名次，這場遊戲就不好玩了！”

傳聞蒲衛在背後說了，高飛撐不過兩週的戲話，高飛把進薦袋袋平安後，撥通了蒲衛的電話：“衛哥，最近怎麼樣？”

“你不在，還是差些！”蒲衛要面子，嘴裏竟說虛的，高飛卻清楚得很。一番客套後，高飛厚顏無恥來了個先斬後奏：“衛哥，我剛調崗，手頭沒什麼項目，你那貿興的駐點，能不能借我一下？”

感情真是一借不會回頭的，雖然欠高飛人情，但還債那會兒，蒲衛還是滿心不悅挖苦了幾句：“飛飛，剛晉升就搶我飯碗啊？”

“衛哥，我在營銷中心也沒什麼朋友，纔想到找你幫忙的！”高飛拿兄弟情分來當擋箭牌，蒲衛沒辦法，轉眼只能丈一副情深義重的腔調，道：“飛飛，我剛開玩笑的。你要有什麼困難，儘管跟我說。”

“謝衛哥，回頭我請你吃飯！”這飯，蒲衛真吃不下。不過當下，他確實沒人手做貿興這項目。高飛一走，戲凱樂昨天就離職。

蒲衛團隊損兵折將，副總監鬆力言又吱吱捂捂，不給補充兵源，真讓人鬧心。礙於面子，今天白白送了高飛一個駐點，掛掉電話的時候，蒲衛悶悶罵了句：“我去！”

“老衛，你罵誰呢？”邊上玩遊戲玩得正激烈的仲陽，揚聲這一問，把蒲衛鬱悶壞了：“罵你！”

仲陽一聽，更鬱悶：“我？我哪得罪你了？”

“你敲鍵盤，聲音能不能小一點？”蒲衛那指手畫腳的樣子，仲陽最看不慣：“打反恐呢！哎喲，磨嘰這會兒，我被幹死了！”

“你早該死了！”蒲衛又罵了句，這才取了衣服去洗澡。

高飛一連幾天都報假數，業績看得陸長明心裏發慌。第四天，這位好好先生就憋不住了：“高飛，最近壓力是不是有點大？”

“是挺大！”在電話裏，高飛撒謊眨個眼睛，陸長明不會知道。

這陸長明新官上任，連像鬆力言這樣的小科員，都不敢得罪，真怕高飛沒幾天倒臺了，讓宋丹琴興師問罪。琢磨了幾天，陸長明好不容易開了口：“你，最近還在和支行合作？”

“是的，城東有幾家支行在駐點，貝北路還有個項目在做！”擦邊球可以打，領導問起來，高飛還真沒打算瞞着。

陸長明聽後，掂量了一會兒，才慎重道：“壓力太大，要不你減幾個人吧？如果想好了，名單報給我就行！”

這話，正合心意，高飛於是一不做二不休道：“只留下關正奇和聶含玉，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