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問題，高飛有自己的想法。優質客戶的過薦率能達到百分之八十，差點的也有百分之六十。十單湊數的進薦，如果過三四單，也能產生效益。對急於週轉的客戶，也是幫助。

當下麗東和寄心的駐點，在支行眼皮底，數不好湊，量也不好走。組裏的人，工作多應付了事，擔子自然落在高飛這。蒲衛是個有想法的人，明裏不方便鼓勵，於是也和宗豔清一樣假裝糊塗。

“你看着辦！”見蒲衛沒有拒絕，高飛暗地舒了口氣，這才擱下電話：“好！”

高飛彙報工作的時候，三少灣街心公園一位大姐，向高飛身側的戲凱樂，拋了個媚眼：“帥哥，要不要一起玩？”

戲凱樂的臉一下子青完了，扯着高飛衣角，一個勁往前奔。看戲凱樂慌兮兮那樣，高飛打趣了句：“約你呢，怎麼不去試一下？”

“別提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戲凱樂那番話，高飛夜裏照貓畫虎，向舒秀婷說了一遍。

聽罷，小丫頭就挽高飛臂膀：“帥哥，要不要一起玩？”

“好啊，你敢耍我？來呀，陪我好好玩！”說話的時候，高飛一個轉身，往舒秀婷腹側抓去。

“嗷！”小丫頭癢得直跳腳，掙脫後，拔腿就跑：“飛哥哥，不要！”

倆人，在房間裏相互追趕了一會兒。面對被撲在臥鋪上的獵物，高飛上下其手：“看你還往哪跑！”

“啊哈哈，不要！”鬧騰過後，倆人披頭散髮，被鋪全亂了。

扒頭髮那會兒，滿臉通紅的舒秀婷，重重拍打了高飛幾下：“飛哥哥壞死了！”

“男人不壞，女人怎麼會愛？”緩了神，高飛這纔像猩猩給猩猩抓毛那樣，替舒秀婷稍行梳理。

半個月後，高飛的駐點被莫名盯上了。某一天，戲凱樂休假，恰巧席惜寒來貿興代班，就觸眉頭：“小子，蹲那幾天了？”

“有三天了！”高飛側目朝花圃的方向看了看，隨口說着話，把席惜寒氣壞了：“明擺着搶我們生意，你怎麼不找人攆走他？”

營銷中心有規定，遵循先來後到，兩百米內原則上不能出現兩個大吉銀行的外部駐點。原以爲只是新人的無心之過，經席惜寒這麼一說，高飛也覺得不太尋常：“他哪個組的？”

“你還不知道啊？”席惜寒大驚小怪了一輪，緩神才道：“宗豔清離職前，在灣灣連鎖收的小弟！”

“噢！”高飛恍然大悟，這才知道挑事人的來頭：“他就是陸永昌啊？”

“你可算想起來了，他和你妹妹同一批進營銷中心。”席惜寒說話後，高飛嘆了口氣：“他的攤子縮在花圃裏面，不吆喝也不拉客，怎麼會來客人？那小子有幾分膽氣，落宗豔清手裏，可惜了！”

席惜寒聽着一愣：“他搶我們生意，你還誇他？”

“你看，他天天啃饅頭呢！”沿高飛的目光，席惜寒往花圃的方向瞅了一眼：“他再這麼整，回頭我們都得啃饅頭！”

“我這就讓他長長記性！”頓了頓，席惜寒把手機翻了出來。

本想勸幾句，高飛擡頭一愣：“電話不用打了，管城來了！”

“站住！”管城遠遠的吆喝聲中，陸永昌來不及收拾，拽着幾份禮品，申請表宣傳單往懷裏一收，拔腿就跑。

他的摺疊桌，轉眼已經被管城提走。而那在地上被踩過一腳的饅頭，也不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