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俊風挨個問過，見沒樂意的，轉眼又換了家公司：“高飛，你是老員工，你先試一下！”

“哦……”心頭咯噔一跳，高飛沉重地邁進了打靶場：“辦理大吉銀行信用卡！”

大嗓門吆喝下，裏面的人都驚呆了。其中一位領導模樣的中年人反應過來，簡直吼聲如雷：“誰讓你們進來的？都出去！”

灰頭土臉這麼一直試，高飛都記不清問了幾家，在師傅的幫帶下，好不容易纔得了手。同一家公司，客戶和複印機都是現成的，一旦有人拿了禮品，鏈帶效應下就有人來問。

掃了整整一棟樓，只要能進的門，勾俊風都不會錯過。他拼的就是就嘴臉和腿腳，自然認爲徒弟們長相斯文、腿腳有力，應該比他這個中年人做得好，這活還省事：“你們看，一小時七單！我平常一個人的時候，還沒這麼磨蹭，一天下來三十單妥妥的！”

“掃樓看似累，其實還輕鬆，就做上下班，上午十二點到下午兩點，下午五點到六點。閒時做做回訪，補補件，泡泡妞，悠哉得很！”勾俊風一路說教，臉面陰沉得，像恨鐵不成鋼的父親：“下午，你們都試試！”

大下午，高飛他們真拿了一座寫字樓練手。只可惜，黃金時間段已經過去了。

起初，高飛和周成還搭夥，後來壯了膽子，試着分開走了走。這麼一來，還是能辦點業務的，只是沒法跟師傅比。

內斂的高飛估算過，這種方式一天掃三四單划不來。面對短板，他和周成搭檔是個不錯的選擇。

就陌生拜訪而言，外向的周成比高飛要強些。大大咧咧一番調侃，很快能將初次見面的距離感消除。

只是，他習慣和高飛混在一起，輔助型搭檔，更能發揮主力的優勢，還有個伴。掃個六七單，倆人一分還湊合。

“你們怎麼就不學學希蓉？”勾俊風爲此氣極，沒少責難。面對嚴師，劣徒周成和高飛只能嬉皮笑臉：“呵呵……”

江希蓉是女生，陌生拜訪的優勢在於搭訕的時候不太被排斥，劣勢是體力終究比男生差。因爲她和勾俊風，都是獨力獨行的一類人，掃樓整體上，比高飛和周成要強些。

特訓結束後，是周成和高飛在科技園搭檔的一週。特訓效果不是特別理想，也算該教的都教過，勾俊風可以安心琢磨點別的。

他所琢磨的，正是日前高飛提過的外部拓展。主持這項工作，是主管的職責，也叫深入挖掘駐點周邊資源。

灣灣連鎖和家家百貨不一樣，家家人流量大，守好店就行。餓不死吃不飽的灣灣駐點，顯然滿足不了這位獨龍標兵。

“小周，我們搬一張桌子到食堂那邊試試水！高飛，你在這看着！”勾俊風這句話，是個很好的開端，對高飛而言，卻是個不太好的苗頭，因爲師傅選擇的，是個人能力更強的周成。

“好！”見這些日子，駐點添加的物料，牽強能應付，高飛中規中矩地點頭附和。

對於師傅的提議，周成卻有些顧慮：“勾老師，複印問題，怎麼解決？”

“要真有客戶，我們就辛苦些，輪流跑回來！”見師傅沒在開玩笑，詫異之中，周成拉着苦瓜臉，接下了差事：“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