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你昨夜親口答應的！”衝妹子可憐巴巴的樣子，張隆興將百元鈔全抖了出來，大發慈悲道：“行行行，都給你！”

“謝謝老闆，我先走了！”妹子三兩下梳洗完，整理了衣衫，出門的時候，才探着腦袋往回瞅了一眼：“房費你記得付哦！”

“這……”張隆興愣了那麼一小會兒，忽然覺得不對勁：“什麼味兒？”

“唉喲，完了！”回過神來，他嘴裏的香菸已經在被子上燒起來了……

結賬的時候，服務員擱下電話那會兒，依舊笑容滿面：“張先生，麻煩您一千八百元！”

“你說什麼？我都來多少回了？我可是白金會員！”張隆興拍着桌子大吵大嚷，沒想到前臺妹子這麼淡定：“張先生，這已經是會員價了！除掉正常消費，您今天需要支付一套被子的賠款。您朋友早些時候，還在西餐廳叫了一份龍蝦！”

“這……”張隆興底氣有些不足：“能簽單吧？”

“抱歉張先生，白條今天發完了。”妹子尷尬笑了笑，笑得張隆興臉都青完了，額頭一捂，揉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等會兒，我給你們老闆打個電話……”

沒久，張隆興撥通了管欣怡師傅的辦公座機：“水哥，最近手頭有點緊，你那房費能不能先欠着？”

電話那頭，鳳香集團的幕後老闆餘得水，按的是的免提：“兄弟都開口了，當然沒問題呀！照規矩，補上利息就行！”

“行吧！”聽着張隆興那彷彿吞了蒼蠅的語氣，餘得水猜出了些端倪：“欣怡沒給兄弟你添亂吧？”

“沒有！自她來了以後，場子裏的事我從沒操心！聽說，她最近還談了個大學生，叫高飛！”張隆興說話的時候，頭髮都抓掉了不少。

“老張啊，你可得加把勁！”一番調笑後，兄弟倆又客套了幾句。

掛了電話，識字不多的張隆興，正在便籤紙上愁眉苦臉打着欠條，鳳香集團辦公室裏的女孩子生了些疑惑：“師傅，爲什麼要把師姐扔在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呀？”

“老張那苦逼聲，死了爹媽似的！你師姐要是回來，我還能省心呀？”餘得水在桌子上敲了兩下，往大班椅上一靠，喃喃就嘆：“阿利進黑屋的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這徒弟收錯了？”

“師傅，這高飛是誰？”衝着小徒弟問話，餘得水眼睛一眯，道：“既然你師姐能找他當晃子，應該不是道上的人。但無論他是誰，只要在樂城混，我們總有機會見面的……”

鳳香的倆人還在談話，管欣怡打了個噴嚏，撓撓亂髮直起半身，這才懶洋洋道：“小青，老頭那邊什麼情況？”

屋子裏的女孩探頭探腦臉面一湊，小青樂呵道：“兩個紅包，搞定！”

頓了頓，小青又道：“你們是不知道，老頭一聽到飛哥的名號，就慫了！”

“呵呵，高飛的名號，是比我的管用！”笑過之後，管欣怡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才衝屋裏的女孩子喝了兩句：“收到現錢，姐妹們好好吃一頓！”

“謝怡姐！”衝着女孩子們異口同聲的話，管欣怡尷尬了：“謝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