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是我輸了,沒辦法,認賭服輸,我把自己跟隨莫千軍一同前來神廟,到我們進入神廟等等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另一個我聽完我的講述,臉上露出一片難以置信的表情:“你是說,莫師叔還活着!”
聽到他的話,輪到我吃驚了:“他當然活着,你是什麼意思?”
另一個我難以置信的搖着頭:“可是……莫師叔在西北小城喪屍之亂的時候,就已經爲了救我們死掉了啊。”
這句話讓我瞬間石化在當場,我皺起眉頭:“你再說一遍?你確定你不是在開玩笑?”
另一個我點點頭:“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拿來開玩笑,莫師叔死後,我和潮汐回到家鄉,才見到了阿蠻,然後纔來到這個荒島,這件事情難道你沒有經歷過?”
等等!
我趕緊擡起手:“這裏是野人山的鬼村宗廟,你說什麼,這裏是東海荒島?”
另一個我楞了一下:“滇南鬼村?滇南鬼村在西北喪屍之亂之後,就因爲泥石流天災,全村都死光了,你們去的是哪門子的滇南鬼村。”
我沒有說話,心中依舊沉浸在深深的震驚之中,從這個人的話可以看出來,之前我們的經歷的確是一模一樣,但是這段經歷,以西北小城喪屍之亂爲分水嶺,我們就開始了兩段不同的人生軌跡。
在他的生命中,莫千軍已經死掉了,而滇南鬼村也因爲泥石流,從此消失在人間,也就是說,嚴格說來,我們並不是同一個人,而是出於平行世界之中的,兩個統一身份的人。
我是錢學道,他也是錢學道,但是我們,並不是同一個人。
想到這裏,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猛然間又想起了什麼:“對了,這次是你一個人來的嗎?”
另一個我搖搖頭:“我一個人怎麼來,莫師叔死了之後,師尊就派趙小兵來幫忙,這一次是我,潮汐,趙小兵還有阿蠻四個人來的東海荒島,你呢……”
“少了一個趙小兵,多了一個
莫師叔。”我說道:“我跟他們走散了,你又是怎麼回事?”
另一個我楞了一下:“走散了?你剛纔是不是摔了一跤,然後爬起來就找不到潮汐了?”
“是啊,你是怎麼知道的?”我說。
“你剛纔扯着嗓子喊,我能聽不到嗎?不過剛纔我還以爲是什麼怪物在耍花樣呢,遇見我算你好運氣,我帶你找到他們。”另一個我說。
我皺起眉頭:“等等,我還是不大明白,如果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裏面的人,那麼爲什麼我們會在這裏見面呢?”
另一個我深吸一口氣:“這個,恐怕就要問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地方了。”
我一愣,就聽見他接着說道:“按照我認識的那個阿蠻說的,這個東海荒島,是滇南鬼村的發源地,但是我們來了之後,發現這裏其實是一個養鬼術士的修羅場。”
我點頭:“這一點我也發現了,不過我們是從野人山的土丘神廟進來的。”
說到這裏,我猛然一個激靈,我記得當時我們打通豎井之後,原本應該是走出神廟來到地面上的,但是卻來到了這裏,可以預見,那個土洞,其實就是一個連接不同空間的通道,說不定我們就是被那個洞,帶到這個東海的荒島上來的。
想到這裏,我說:“對了,你剛纔說怎麼樣才能帶我找打莫師叔他們?”
“我”說道:“你們進來的時候,是不是在其中一個土丘上,插了一把會發光的劍?”
我連連點頭:“那是莫師叔插的玄光劍,用來標註方向,我們約好兩個小時之後在插着玄光劍的土丘下面會和。”
另一個我微微一笑:“然後你就發現,玄光劍失蹤了,看不見了。”
“是啊,難道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問道:“靠,該不會是你手賤扒下來了吧。”
另一個我嘿嘿的笑着:“看來你還是很瞭解你自己的,我當時的確是拔掉了那把玄光劍,不過我也在上面做了自己的標註。還有,我警告你最好別罵我,最終捱罵的是誰你知道。”
我被這傢伙逗笑了,看來能和另外一個自己見面,還真是一種很有意思的體驗呢。
“不過。”另一個我沉下臉來:“你看不到玄光劍,倒不全是因爲我拔掉玄光劍的原因,其實你剛纔摔倒的時候,已經滑落到了另一層土丘之中,難道你沒有意識到嗎?”
我皺起眉頭:“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滑到了另一層土丘之中?”
另一個我站起身:“你等會兒啊。”
說着,他跑到身後拔出了他的那把金錢劍,在地上寫寫畫畫起來,先是畫了一個圈,轉而又在這個圈的下面又畫了一個圈,繼而用一條斜線把兩個圓圈連了起來。又在上面的那個圈裏麪點了一個點。
“這個點,就代表玄光劍,上面這個圈,就代表你們剛纔進來的時候,最初身處的位置,而這個斜線,其實就是你剛纔滑倒的地方,斜線下面的圈,就是我們現在身處的位置。”
看着他畫出來的這幅圖,我皺起眉頭,老半天之後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這裏的土丘,其實和奇門遁甲的陣法類似,我剛纔看似只是滑倒之後原地爬了起來,其實自己已經向下滾落了很遠,而我自己卻沒有發現?”
“說的一點也不錯,否則的話,潮汐又怎麼會發現不了你。”另一個我說道:“不過好在我已經破解了這個迷局,現在我就帶你上去,到時候找打莫師叔,再做打算。”
我心中大喜,剛下就收拾好自己的裝備,跟在這個“我自己”的身後向前走過去,眼神不由得就落在了他手上的那把金錢劍上面。
突然間,我好像想到了什麼,我皺起眉頭,默默地拔出了金錢劍,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另一個我一愣,皺着眉頭轉過臉來:“你搞什麼!”
我冷冷的看着這傢伙:“不好意思,你剛纔裝的的確是很像,但是還是有破綻。”
另一個我突然間尷尬的笑了一下:“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拜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這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你這傢伙怎麼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