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什麼這麼快？”我問道。
莫千軍沒有說話，默默地黑着臉踱步走到窗前，啪的一聲把手中的文件仍在桌子上：“我是說，想不到被咬傷之後變得這麼快。”
我愣了一下。
“之前你不是說，有一個救援隊員曾經被藥屍拽進車廂裏面？”莫千軍說：“你很快就看見了他，第一個襲擊你的藥屍，就是那東西！
我這幾天一直都在不停的和尹組長他們瞭解當天晚上，他們第一次看見藥屍的時候的場景。
根據尹組長的描述，當時他們衝進去的時候，情況已經有些失控了，不過當時好在他們三個都是訓練有素的防爆小組的組員，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
但是他還告訴我了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最初的時候，藥屍並沒有幾個，所以他們很容易就控制住了局面，但是到了後來，他們發現藥屍的數量突然之間就變多了。以至於就算是他們，也已經有些吃力。
到了後來，乾脆就有藥屍不要命了一樣的衝過來，那種感覺，好像是在爲了某個人打開一條出路。
尤其是當一部分藥屍逃離之後，剩下的藥屍本來是有機會離開的，但是它們的行動速度，還有那種勁頭一下子就小了很多。
現在看來，當時那些藥屍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用一種你我現在都未知的方式控制着，拼死護送了一個重要人物離開。”
“你說他們會拼死護送一個重要人物離開？不就是藥屍嘛，難不成他們也知道讓領導先走？”我開了句玩笑。
莫千軍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只是乾咳了兩聲：“你還記得嗎，最初的時候我們發現藥屍這種東西，是在什麼地方。”
我想了想：“應該是當時我們聽說省城出現了一個古墓，那個古墓是一個建築工地在施工過程中，被偶然發現的，發現之後有建築工人被襲擊，有人懷疑是殭屍。”
莫千軍點頭：“緊接着呢。”
“緊接着我們一路追查鬼蓮茶的下落，發現鬼蓮茶的上家是一個貿易公司，
然後我們查到了那家貿易公司，發下那個公司裏面有大量的藥屍，然後不知道怎麼了，這些藥屍突然間被激活，開始襲擊寫字樓裏面的人。”我說道：“後來多虧了尹組長他們，我們才能夠想辦法擊潰那些藥屍。”
莫千軍嗯了一聲：“說的一點沒錯，事實上，藥屍脫離控制跑到人員密集的市區，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爲什麼這麼多次，藥屍都能被我們控制在可控範圍內，你想過這個事情沒有？”
我聳聳肩，我還真沒動腦子想過。
“那是因爲，藥屍不具備自我複製的能力。”莫千軍說：“單個的藥屍，甚至是一羣藥屍被放出來，即便是這樣，我們也可以想辦法對其進行圍剿，就算有一兩個漏網之魚，他們長相，行爲和人類區別很大，很快就可以被我們發現並抓住。所以藥屍一直都不成氣候。”
我點點頭：“沒錯，所以咱們的對手纔在不停的收集料渣，甚至不惜用紫河車湯，鬼妓院這樣的手段來培育鬼蓮茶和藥屍，這樣才能不停的製造出新的藥屍來跟我們對抗啊。”
“但是你想過沒有，按照這種做法，他們永遠不可能贏。”莫千軍說道：“就是因爲藥屍都是無根之水，培養起來的成本實在是太高了，對方按照這樣的笨辦法跟我們對抗，根本就是再打一場沒有勝算的無準備的仗。
所以一直以來，他們不僅僅是在製造新的藥屍，甚至還在對藥屍的特性進行改造，我懷疑，他們已經成功了，至少成功了一半。”
“成功了一半，那是什麼意思？”我問道。
莫千軍說：“很簡單，對方一心想製造可以具備自我複製特性的藥屍，如果這樣的話，一旦藥屍爆發，那麼這個世界上的藥屍數量將會產生幾何級數的增長，那個時候，恐怕調集世界上最精銳的軍隊，連帶讓整個陰陽師宗門都出來，恐怕也不會有什麼用了。
他們現在完成了一半的意思，就是他們的確是已經找到了具備可複製特性的藥屍，但是這個藥屍只能完成初次複製或者初次感染，我們可以把這個藥屍叫做屍祖，被屍祖咬過的人，就會變成藥屍，而這個人，我們稱之
爲一代藥屍，一代藥屍很可能也保留了屍祖的複製特性，但是那些被一代藥屍製造出來的……恩……我們就稱之爲普通藥屍吧，這些藥屍恐怕就和我們之前看到的藥屍沒有什麼區別，他們有很強的破壞力，但是卻沒有辦法進行復制。”
我皺起眉頭：“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今天遇到的，要麼是屍祖，要麼就是一代藥屍了？”
莫千軍想了想：“我覺得你今天遇到的，不大可能是屍祖，因爲出事之前，警車裏面一共就三個人……應該是兩個人和一具屍體，這具屍體是被藥屍咬過，在此之後，這個藥屍突然之間產生變化，然後警車失控掉進水溝裏面。我分析留在水面下的，一定是那具屍體，也就是一代藥屍，因爲救援隊員產生了變異，變成了藥屍，所以肯定得有人來……怎麼說呢……下種吧。”
我點了點頭：“可是那兩個警察呢？他們都去哪裏了？”
莫千軍聳聳肩：“我不知道，但是他們兩個生還的可能性，恐怕不大，如果他們生還第一時間肯定是聯繫警察局，但是到現在爲止，警察局還沒有收到跟他們有關的任何消息。”
說到這裏，我們兩個人齊齊的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人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是老郝。
“莫……莫先生！”老郝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好像是一路跑過來的：“指揮中心……趕緊來指揮中心。”
我們趕緊跟着老郝一路跑到指揮中心，就看見大屏幕上面正在循環播放一段監控視頻，視頻拍攝於一個街邊的便利店，我們看到，有一個身穿警服，渾身溼透的男人闖進便利店，狠狠地咬傷了當時的值班店員，然後撒腿就跑。
“是他們沒錯！”莫千軍一拳砸在桌面上：“趕緊想辦法拘捕他們！”
“已經派人去做了。”白襯衫走過來：“叫你過來，是因爲這個視頻的最後，你看看這個。”
莫千軍皺了一下眉頭，只看到視頻一幀一幀的往後跳，最後定格在這樣的一個畫面上，警服男子對着鏡頭咧嘴一笑，懷中掏出一張紙，刻意放在鏡頭下面，紙上面，寫着一行字。
（本章完）
